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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月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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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有一阵,东面的月亮越来越高,从东边角快要爬到正东面了。有人感觉到大地微微的震动,那震动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犹如山洪马上要倾泻到这边似的。

    吴奎转头看看自己的队伍,最南面一排都是车队,两个车之间都站着三个骑兵弓箭手,战车头朝东,尾朝西,车上的战士一样都是手指弓箭,眺望着远方。

    车队后面有5辆能发车弩的战车,间隔的很远,犹如插花般摆在弓箭手的队列里。弓箭手的后面是马刀队,也许太过匆忙,并没有明显的战斗队形,好在盔甲都穿的很好。在往后看,就是自己的长枪队,还有一些负责运输的人,也是手拿各种兵器,有那长矛的,有拿大刀的,有拿铁锹的,还有一个手拿锅铲。

    吴奎又望望河里的几十条船,淡淡的清辉之下,河面升起淡淡的白雾,白雾里那些船影影绰绰已看不太清楚。吴奎感到极大的压力,这个船上不光是自己所用,大军所用几乎都在此,万一有个闪失,吴奎不愿意再想下去。

    吴奎叫过亲兵来,将长枪队全部唤过来。长枪队是吴奎的起家部队,看来吴奎这次要动老本了,几个师长过来请战,吴奎摆摆手道:“各安其位,千万不可使匈奴人冲破防御。”

    吴奎带着长枪队,来到战车队的西面,吴奎骑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南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众人听到大地的颤动,犹如万只鼓在前面敲响般。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方向,而像是所有的方向都在响般。

    那声音慢慢向一起汇集,越来越大,敲的人心烦躁不安。远远的有人看到前面开始出现黑影。

    拿黑影夜晚之中,越来越多,犹如水滴般,汇集成一股股溪流,向这边冲来。

    眼看离这里不到2里地了,一团团的黑影,在月光之下,已经看的到了。尤其是那此起彼伏的“吆和吆和”之声,声音拉的很长,静静的夜里传的很远,有一人高呼,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呼应,声震天际。

    只听的战车之上咯吱吱作响,响了一阵,突然,一道红光从车队后面的车弩车上射出,飞向天空,直接拖着长长的火光,在天空划了一道火线,红红的扑向匈奴人的队伍。这一道红光过后,紧接着,有四道红光几乎同时飞向天空,如刚才那样飞向匈奴人。

    那红光拖着长长的哨音,听起来刺耳的很,犹如铁锹蹭石头般的声音,令人浑身别扭。

    不多会,只听的“咚咚”的声音响起,眼前的匈奴人,面前火光闪动,接着闪烁的火光,众人将匈奴人的队伍,看出个大样来。

    那匈奴人不知道来了多少,铺天盖地般向这边涌来,潮水般的骑着快马,那浪头刚好碰上那飞雷,气势为之一缓,刚才不停的高叫声已经止歇。

    不过那匈奴依旧向这边冲来,距离越来越近,趁着月光,已经看的出前面的黑影晃动,有些骑着白马的更是清楚。

    匈奴人的队伍不知有多长,不过似乎刚刚汇集起一样,并没有明显的队列,只是快马朝这边飞奔。前头不是箭头,而是一堵墙般向这边涌来。

    那墙还在往中间汇拢,看来想直直的撞向车队。

    距离只有200步了,战车上的弓箭手全部举起长弓,箭已放在弦上,慢慢拉动,那弦拉的犹如今天的月亮一般,有人高呼道:“放”

    箭雨洒向天空,飞到匈奴人的头顶,黑压压的虽看不太清楚,但那同时的破空之声,彻底带来了大战的气氛。

    箭雨落下,匈奴人哀叫声,战马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海浪撞向礁石,哗地一下,海浪转个弯,继续向前奔流。

    战车旁的弓箭手,战马也向前冲去,弓箭手们站在马镫之上,一边奔跑,一边拈弓搭箭,箭直直向前而去。

    匈奴人的弓箭也过来了,尚未能射到平州军马,显然他们的弓箭距离不够远。

    马刀队的战马也开始缓缓向前,战士们平举马刀,月光之下,闪耀寒光。

    弓箭手还在激射,匈奴人并没有停歇,他们的冲击浪潮之快之猛,吴奎第一次见到。

    吴奎向右看来看,自己的几个师长正在指挥,最右边他安排了前锋团的古北,现在距离太远,也不清楚情况。

    吴奎举起通体黝黑的点钢枪,上面的枪头闪着银光,银光斜着向前一闪,吴奎的战马跑动起来,后面的长枪队,全部举起长枪,催动战马,紧紧的跟着吴奎。

    队伍犹如一个巨大的箭头般,向西南划了一个圆弧,一头扎进后面匈奴人的队伍中。

    吴奎左手控着缰绳,右手轮动点钢枪,弓着身子,弯着腰,双脚踩在马镫上,前面的匈奴人还在向前冲,吴奎的点钢枪向左一挥,犹如起了一阵大风般,“呜”地一声,仿佛天下掉落一块巨石般的声音。

    那点钢枪刚好砸在一匹冲刺的战马屁股上,那战马前脚腾空,一声嘶鸣,摔在地下,上面的匈奴人同样摔落马下。

    吴奎来不及管摔在地下的匈奴人,右手抓住点钢枪向右一摆,后面刚好过来两个匈奴人,点钢枪刚好碰到一个人他们的脑袋上,另外一个被点钢枪撞了下前胸。碰着头的,当然脑袋瘪了下去,脑浆鲜血混做一团,撞了前胸的,直接也是摔下马去,看不到后来如何,也不知他生死。

    吴奎马不停歇,手也不停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一个箭头生生扎进了骨头般,那细缝越来越大。吴奎就是那勇不可当的箭头,后面的长枪手,随着他左边的向左刺,右边的向右刺。虽然没有吴奎那般,以一当十的勇力,可也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没有人考虑自己的安危般,再说这里面除了面部,匈奴人的弯刀根本够不到平州兵,就已经被长矛扎个透心凉了。

    箭头进来的越来越深,匈奴人的气势终于缓了下来。吴奎摆动着点钢枪,一边打量着战场。

    箭头前面的匈奴人已经杀到车队前,与马刀队已经交上手,双方的弓箭都已经停歇,能长程发射的就只剩车弩,不时射出飞雷,打到匈奴的队伍里面,犹如河水中投入石头般,激起阵阵涟漪,也许飞雷杀人不多,也许匈奴有所防备,效果已经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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