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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琉璃小姐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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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夏纫紫。

    素净的瓜子脸上,自有一股琉璃熟悉的傲气。

    简直就是另一个宝瓶嘛……

    琉璃被宝瓶嫌弃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杨蕙兰的笑容却明显尴尬起来。

    打趣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也不能抱怨。

    夏家姐妹的父亲,是清凉书院的山长。虽是一介书生,却有许多弟子身居高位,轻易得罪不起。

    夏佩青轻轻一推妹妹,又含笑朝琉璃点点头。

    “那天可有什么奇遇?市井传言都不可信,琉璃小姐可愿同我们讲一讲?”

    她语气温柔可亲,让人很难拒绝。

    于是琉璃坐下来,又把那天晚上的故事讲了一遍。

    对成远步说过一遍,对惠公公说过一遍,对宋承恩说过一遍,对宋氏和姨娘姐妹们说过一遍,对兰心诗社说过一遍……

    她现在已经能说得添油加醋又滴水不漏。

    一路情节起伏跌宕,让谢宜华睁圆了眼睛。

    正说到端王与她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山崖下仰望灵塔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笑语。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谢宜华眼睛一亮,脆生生唤了一声:“浣云姐!”

    琉璃一回头,就这么瞧见了传说中的金陵头号美人赵浣云。

    赵浣云,芳龄十八,仍然待字闺中。

    一来要怪她爹赵阁老挑女婿太刁钻;二来要怪她自己生得太美貌。

    同样一条蓝染缃裙,穿在她身上就是裙拖六幅长江水。

    穿在琉璃身上,就是草丛里那一点不起眼的琉璃苣。

    杨蕙兰瞧在眼里,嘴角就翘了起来。

    “浣云小姐居然也光顾季家绸缎庄了?听说他家的成衣物美价廉,在城西颇受欢迎。琉璃小姐心里一定很欢喜。”

    城西十三坊,住的多是中等人家。

    成衣再好也无格调,高门大户讲究的就是四季召裁缝量体裁衣。

    起初,琉璃以为杨蕙兰的酸意是针对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居然是冲着赵浣云。

    这显然算自不量力。

    赵浣云的美貌,赵阁老的地位声望,都是杨家父女不可比的。

    奇怪的是,原本嫌弃杨蕙兰的夏纫紫,居然会出声附和。

    “世人多爱表面光鲜,贪图个方便。至于一针一线里蕴含的情怀,又多少人会在意?”

    是了。琉璃记起来,这位夏二小姐不仅擅长诗文,女红也是极好的。

    不过也不必吃成衣的醋吧?又不是做针线的婆子……

    赵浣云微微一笑。

    “季家的衣料品质好,花样又多,我一向都很喜欢。今年春天,进呈宫中的那批云锦不就是季家绸缎庄所出?琉璃小姐理当欢喜。”

    几句话说得又大度,又体贴,让琉璃十分感动。

    投桃报李是必须的。

    “恐怕蕙兰小姐看岔眼了。”琉璃也微微一笑。

    “这种蓝染云纹香罗的确在季家绸缎庄有卖,也有成衣出售。不过——”

    她走过去,与赵浣云并肩而立。

    两条蓝裙相互映衬,看起来从颜色到质地都毫无差别。

    “呀,云不一样!”

    谢宜华眼尖,先瞧了出来。

    “都是流云纹,浣云姐的云头叠了三层,琉璃小姐的是单层勾卷。”

    流云纹简单而华丽,讲究的就是颜色如云层次变化。三层与单层,显然大不一样。

    “惠兰小姐说得不错,三层云头这种,也是季家绸缎庄所出。只是从未市售,年年只做贡品。”

    既然是贡品,能穿到赵浣云身上,当然只有一种可能。

    上位者的赏赐。

    赵浣云也大大方方承认道:“这料子是敬太妃赏外祖母的,外祖母又赏了我,今天也是头一回穿。”

    说话时,含笑的眼神与琉璃相接,更衬杨蕙兰自讨没趣。

    周明玉在旁边抿嘴笑道:“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祖母只赏了你,不给我和姐姐。”

    琉璃这才想起,赵浣云是周家的外孙女。

    她的外祖母周老太太,从前做过当今圣上的保姆,孝哀太后早逝后也曾抚育过端王。

    因此端王到金陵时,头一桩事就是来探望周老太太。

    之前也有传言,说赵浣云迟迟未嫁,就是等着飞上高枝。

    可惜端王迟迟未娶正妃,又有一大群内宠,更不好先立侧妃。

    想到端王,琉璃心里就是一酸。

    如果有谁能匹配那个人,大概就是眼前的美人了。

    美貌犹胜宝瓶,性情更好,一语一笑都令人如坐春风。

    明明应该嫉妒,琉璃却对她生不起敌意。

    赵浣云对她也相当和善:“我本来也当成寻常的蓝染云纹,没想到琉璃小姐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真不愧是季老板的千金。”

    琉璃谦虚道:“我别的都不会,只好在人穿戴上多留了些心。”

    她这是实话实说,却惹得夏纫紫脸色突变,扭过身去看窗外风景。

    杨蕙兰更是脸色难看,憋了又憋,终于憋出一句:“想必琉璃小姐是要继承家业的。”

    本朝律法规定,无子嗣,女子也可继承家业,只是需要先招个夫婿。

    夏纫紫拈了颗松子吹了吹皮,笑道:“只不知哪个儿郎有这等福气?”

    琉璃老女难嫁的坏名声,在金陵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

    夏纫紫这句话说得,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妹妹如此刻薄,夏佩青也有些难堪,捏着块桂花糕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琉璃倒不以为意:“姻缘自有天注定,夏二小姐这问题该问月老,不该问我。”

    这话也是随口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夏纫紫的脸色更难看了。

    其他几人的表情也各种古怪。

    谢宜华年岁稍小,一口茶憋不住已经喷在了绣帕上。

    赵浣云嫣然一笑,拉起琉璃的手:“刚才我过来,瞧见湖上一片枯荷颇有意境,琉璃小姐可要同去欣赏?”

    挽着琉璃来到水榭外,金陵第一美人这才捏着绣帕笑了个前仰后合。

    琉璃只觉得莫名其妙,更想不到优雅如赵浣云,也能笑成这样。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狂笑时也美得触目惊心。

    笑完又夸赞琉璃:“你这张巧嘴真是厉害。”

    “啊?”

    “谁不知道,她上个月去月老庙求签。又是挑黄道吉日,又是沐浴焚香,结果呢,偏偏抽了枝下下签。”

    “咦?”

    琉璃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