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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燕子老大
“那我要不要接受他呢？”燕轻眉故意搞笑地反问我，她现在的这种心态非常好。
“燕，你可以考虑的！呵呵！”john李也跟着起哄。
“李警官，你爬到哪了？”我闻言突然开口问。
“我？哦，我已经到了外墙上，现在爬到九十三层。”听到我的问题，john李急忙回答。
“你现在也算高空作业，你还和我们扯什么皮？就不怕掉下去？专心点，不然我现在就一枪送你回老家！”我装做很凶狠的口吻。
当然玩笑归玩笑，我还是又从公文皮包里摸出一个夜视望远镜。通过望远镜向博斯大厦一望，果然看到外面的玻璃墙上趴着一个人，正在慢慢地向上攀行，手脚行动间还算稳重。
三个人停止谈话，我就在望远镜里一直关注着壁虎般的john李，不时地还得看看天台上面。
现在天台上面的人已经退去，一个都没留下，只留下那张红地毯和地毯上的桌子等物。
“我到了，我到了！”终于，通话器里传来john李的轻呼声。
“我看到了，你喊什么？就不怕被别人听到？好了，小眉，开始行动，一切自己留神。记住，只要你能安全到达天台，你就在我的保护之下；但是到天台之前的这段路，你只能靠自己，懂了吗？”我放下望远镜，再次伏在m98上，眼睛凑近那支远红外瞄准镜，手指搭在扳机上。
“明白了！”燕轻眉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就走进博斯大厦。
这时，我再次望下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七点五十五分。燕轻眉肯定不能准时上天台，让对方等待是好事，等待的人总免不了会焦躁，焦躁就容易犯错。
“小眉，不到紧急关头不要再和我们说话，小心身边有人监视，会穿帮的！”我忍不住又提醒燕轻眉一句。
接下来，我的注意力就彻底集中在天台上，那里现在还没有人再出现。
我很有耐心，对方不急，我也不急，看谁更能沉住气。
时间继续在一分一秒中过去，我心里一直在暗算时间，已经又过去大概五分钟了，也不知道燕轻眉走到哪层。不过燕轻眉那里没有异常声音，应该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有人了！”john李的声音突然再次出现。
在john李轻呼的时候，我也看到天台上终于再次出现人影。这次是三个人，这三个人因为从另外一个天台入口出现，所以自出现时就一直背对着我，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两男一女，不过我始终看不到他们的正脸。三个人径直走上红地毯，其中一个男人欠身坐下，还另外的一男一女就分左右站在他的两边。
“李警官，你能不能看到那几个人的脸？”我轻轻地问道。
“赵，我看不到。”john李和我的视觉角度差不多。
我心里暗叹，john李的水平还是有限，和黑豹相比真是相去甚远。以前和黑豹合作的时候，这种小事根本不用我操心，黑豹会算准我的位置，而和我错开一些，免得我们两个合起来还有视觉死角。
没办法了，我伸出一只手把在瞄准镜上，开始调整瞄准镜的焦距，以使自己能看到更近一些，但是与此同时，我牺牲了自己的视野广度。
瞄准镜的焦距拉进后，我依次扫视着三个人的后脑勺。其中一个看发型应该是年轻人，另一个看起来和我记忆中的燕子老大确实很相像，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还有那个女人，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女人。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人的后身很眼熟，不过又想不起来是谁，她始终背对着我，连一点侧脸都不给我。
“咳！”就在我有点郁闷的时候，通话器里突然传来很轻的一个咳嗽声，声音是燕轻眉的，我立即就意识到，她应该也到天台了。
我果然没有猜错，咳嗽声方止，我就在天台上看到燕轻眉。
燕轻眉今天穿着一身很显英姿的国际刑警制服，眉宇间充满自信，丝毫没有任何怯意。
“小眉，状态不错，保持下去！”我由衷地赞了一句。
“燕，你今天真漂亮！”john李这个只会跟风的家伙，也随着我说好话。
“李警官，从现在开始你也不许说话，免得被天台上的人听到！”我公报私仇一下下。
燕轻眉在天台上，四处望了望，发现三个人的位置后，就挺胸走去，步履间还带着一股风。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变化出现了。正当燕轻眉刚刚踏上红地毯，她的身体就突然僵住，如同被人下了定身咒，并且眼睛里忽然睁大，就像看到了活鬼。
“嗯？小眉，小眉，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我立刻意识到情况有变化，手中的m98登时握紧。
燕轻眉在通话器里没有给我任何答复，她就是保持着那种姿势，站在红地毯的边缘处，宛如蜡像馆里的蜡像。
“李警官，你离得近，你发现什么了？”既然燕轻眉不理我，我只有问john李！
“没什么不正常啊，燕怎么了？”john李的声音非常小，他也很奇怪。
“燕警官吗？请来这里落坐！”这时，我从燕轻眉那里的通知器里听到一个旁白音，应该是三个人的某个人开口说话了。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从他的脑后能看出现双腮的动作，所以我从瞄准镜里知道，开口说话的就是那个发型很入时的年轻人。
“小眉，你怎么了？人家让你过去！”我大声地向通话器里吼了起来，希望以此能唤醒不知道出什么问题的燕轻眉。
我的声音确实让燕轻眉有了反应，不过是很不正常的反应，燕轻眉将身体偏向三个人中的那个女人，手也伸出来指向她。
“呵呵。”天台上另一个男人终于开口，他的声音虽然显得很友好，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他就是严寂，燕子老大严寂，他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小眉，你看到熟人很惊讶吗？那好，小女，你去把小眉接来！”
严寂的话就像一道九天神雷，瞬间将我击中，我这才明白燕轻眉为什么那么诡异，也想来那个熟悉的女人背影是谁，震惊之下，我差点把手里的m98丢出去。
在严寂的吩咐下，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点点头，然后抬脚走到燕轻眉的面前，还向燕轻眉伸出一只手。
“小眉，你好，好久不见！”
“mary？”我能想像到现在燕轻眉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别说是她亲眼得见，就算是我也仍然处于大脑真空状态。燕轻眉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睛里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甚至忽略了人家伸过来的手。
“是啊，你还记行我，真好！走吧，老大在等你！”说着，那个女人主动地牵起燕轻眉的手，转过身拉着燕轻眉并肩走向燕子老大。
当那个女人回过身时，我的呼吸已经完全窒住，她真得就是mary，现在应该已经远走他乡的mary！
我只觉得现在我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本来很清楚的事，现在都糊涂了。mary留下字条已经远走了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为什么还和燕子老大在一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轻眉跟着mary向前只是机械式地走了两步，就突然甩掉mary的手，双脚站在原地，一步不肯再向前。
“小眉，你怎么了？老大在等你啊！”mary一愣，疑惑地问。
“mary，为什么会这样？什么会这样？我们分开还不到一年，为什么一切都变成这样？”燕轻眉死死地盯着mary，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牙缝蹦出来。
“呵呵！”mary浅浅地一笑，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的笑中有一点点惨意，“小眉，别问了，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老大那里。”
“不，我就要问你，我要你回答我！”燕轻眉抓住mary的双肩，使劲地摇动起来。
“小眉，你------”燕子老大严寂见状开口就想说话。
“你闭嘴，对你而言，我是燕轻眉警官，请注意你的用词。”燕轻眉连看都没看严寂一眼，娇声喝断他的话。
我不知道现在伏在天台玻璃沿下的john李是什么心情，反正我是已经彻底迷糊了。这严寂应该是一个很严肃的人，怎么无缘无故用那么亲呢的口吻称呼燕轻眉？张桃花说过，燕子老大对燕轻眉肯定有所顾忌，不然的话，他早就下手先让燕轻眉死上十回百回了。
“你错了，小眉！”mary突然再次笑笑，这次的笑里惨然之色已经非常明显，应该说mary就是在苦笑，“你对老大而言不仅仅是一个警察。”
“什么？mary，你都在胡说些什么？”燕轻眉望着mary的眼神灼灼如火。
“小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对于老大而言还是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