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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我们远远低估了无涯老祖，他隐藏的比我们任何人都深……”姬昌苦笑一声。
整个议事堂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所有人都暗自皱眉苦思，数万人的详细名单，无涯老祖应该拿不出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是有外人帮无涯老祖收集的，而这个人是谁？是一个呢还是个别？甚至一群？
而无涯老祖从什么时候开始掌控的这些耳目？最近？或者几年、几十年之前？又或者二百多年前？
越想越觉得可怕，在场的半步通玄老祖们甚至因此惊出一身冷汗。无涯老祖并不是他们原本认为的那样，孤身一人，外面也有耳目，而且耳目的数量还是未知数。
现在他们最关心的是这些耳目到底有多少，是不是形成了庞大的规模。又或者已经不能用“耳目”一词来形容，而是应该用“势力”两个字形容。
“这么说，无涯老祖暗中还操控着一股势力？”潘如镜不确定道。
“很有可能，毕竟他可是与李孝亭同一时代的人物，也是继李孝亭之后我人类唯一的一尊镇族巨擘。”关流沉声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股势力有多大，这样才能对症下药！”端木烈出声道。
“应该不大吧？他人在无垠水涯，即使胳膊再长，也没有能力培养一股大势力吧？”傅顶天道。
“前提是他这二百年间，真的呆在了无垠水涯的那间小木屋里。”崔道安冷笑道，“这一点你能确定？”
“你是说我们、甚至连同我们的先祖都被他骗了，他这二百年间根本就没有呆在那间小木屋里？”关流惊道，接着使劲摇了摇头：“不可能。那我们岂不是真成了傻子？”
这下所有人都不吭声了，这话虽然难听，但如果一切真是这样的话，可不就是傻子么？
“不能吧？这二百年间，我们几代先祖可都是可注意着小木屋，他总不能强到能瞒住所有人吧？”姜如面色难看道。要真是这样的话，趁早散伙吧，连人家的踪迹都摸不透，还在这吆喝着算计人家呢。
“我也觉得不可能，无涯老祖是强，但绝不可能强到这种地步，要知道，就是当年血魂第三境的李孝亭也没有这个实力。”
听到姬昌的话语，其他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姬昌扫视了所有人一眼。道：“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无涯老祖并非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外面另有耳目！”
所有人都是点了点头，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弄清楚，他的耳目是谁？有多少人？又掌控了我们多少秘密！”姬昌的语气冰冷，目光有些择人而噬。
“这个必须查出来。否则我们永远寝食难安！”
多少年了，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姬昌毫不掩饰的目露杀机。
“如果仅仅是一些耳目倒也无关紧要。就怕他手里暗中掌控着一支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如果真是这样，这股势力恐怕不会小，甚至不会比我们任何一家弱！”崔道安沉声道。
“是啊，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隐藏了一支势力。想想就让人遍体生寒。”端木连营道。
一直低着头的潘如镜，目光一闪，抬头道：“会不会是陆离？”
慕容平丘看了潘如镜一眼，紧接着出生道：“很有可能，这个陆离崛起的太突然了。再加上其身边那个乔山同样来历不明。”
“所以无涯老祖才借这次机会扶持陆家庄一脉跻身血色战庭？似乎很有可能。”关流也是呢喃道。
好一个祸水东引，崔道安暗自冷笑一声，反驳道：“你这个主观臆测的未免也太明显了吧，怎么可能是陆离。”
“怎么不可能？不然无涯老祖为什么如此大张旗鼓的支持陆离上位？”潘如镜反击道。
“正是因为大张旗鼓，所以这种可能性极小，再说陆离的生平出声都有迹可循，不大可能与无涯老祖扯上关系。”姬昌皱了皱眉。
“不错，要知道这陆离出身北方十三州府，而且出身背景也相当复杂，乃百铸堂上代堂主的亲外孙，又与渝州府穆家有血海深仇，甚至还跟大同府李家、川州府凌家有不清不楚的瓜葛……”端木连营质疑道：
“要是真如潘兄所说，那岂不是意味着无涯老祖早就在布局天下了？连这枚棋子都布到了北方十三州府，甚至连百铸堂、穆家都是其暗中布置的棋子？”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也不用在这穷操心了，引颈就戮就行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无涯老祖的对手，人家都已经在布局天下了，咱们这小小的会宁府又能翻出什么浪花。”姜如轻笑一声。
潘如镜显然不想就此罢休，还想说什么，却被姬昌制止了：
“事到如今，只能按照无涯老祖的整顿令办了，咱们的计划要缓一缓了。”姬昌看了众人一眼：“你们的看法呢？”
“我同意，必须要从长计议。”崔道安因为与崔一荀的一番长谈，本来就对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产生了动摇，现在自然不会出声反对。
“理应这么办，再没有调查清楚无涯老祖虚实之前，这个计划必须得暂时搁置。”端木连营同样因为大兄端木烈的反对态度而产生了动摇。
“是啊，不能操之过急，搞不好咱们就阴沟里翻船啊。”洪通叹声道。
潘如镜心中尽管不愿意，但也知道不探清楚无涯老祖底牌之前，贸然行事只能坠入无底深渊，闷着头没有出声。
“也不用这么丧气，或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了，无涯老祖还有没有修为不敢说，但我总觉得他手中应该没有掌控太大的势力，否则我们绝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薛忘说了一句。
“嗯，那就这么办，肢解血色战庭的计划先缓一缓，先集中精力排查血色战庭内部，顺便再寻机试验一下无涯老祖。不管对方手中有没有什么底牌，只要我们不动，他就不能奈我何！”姬昌最后总结道，“至于陆离……就按照无涯老祖的整顿令执行吧。”
闷着头的潘如镜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