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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第624章 贬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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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依然出乎众人意料的……图昆部落一败两胜,再次洗刷了去年三败与哈桑部落的耻辱。一时让各部落议论纷纷。

    耶泰部落的王——苏里塔笑呵呵进了非花所在的雅间。

    “呵呵。”苏里塔未语先笑,“非公子。”苏里塔恭敬向非花行礼,竟是标准的躬身礼,是下级对上级行的那种礼。

    “嗯。坐吧。”非花只是淡淡应了声,眼光依然看着窗外,看着正在互相寒暄讨论并不急着离去的人群,发呆。在这样的场合,会探查到灵儿的消息吗?

    “谢公子。”

    坐下后,苏里塔和众人一样,开始兴奋地向非花和血凝、魂希三人讲述着今日比赛的大异变。

    非花凝着脸,目光飘渺,似听非听。

    “依我看,一定是图昆部落用了什么计策,才胜了哈桑部落的,虽然我现在还分析不出他们用了什么计策,但我肯定,出这个主意的,十有八九是那个据说很聪明的冰姑娘。魂公子,那个冰姑娘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图昆部落的谋士,不知我上次说的让您帮我把那个冰姑娘掳来的事,魂公子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哪位姑娘?”魂希懒懒看向兴奋不已的苏里塔。

    “你看,就是那位娇小的姑娘。”苏里塔站了起来,兴奋地指着跟在昆依卡尔身后的苏轻嚷嚷道,“穿着粉红色裙装的那位。”

    魂希依言将目光懒懒转向苏轻一行人,事实上,要找到那个冰姑娘很简单,毕竟在那群贵族群中的女人很少,更准确的说,是两个,另一个是炎国汗王努尔巴合提的王后。

    不怎么样嘛,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完全全没有那种身为绝顶聪明的人所拥有的气势和光芒,就连些微的傲气也找不到。魂希暗中摇头不已。而且姿色也很普通。

    “怎么样,魂公子愿意帮我吗?”苏塔里双眼闪着渴望的光,望着魂希。

    “主上?”虽然魂希觉得无所谓,可帮可不帮,但既然主上在这里,就应该先询问一下主上的意思,“您怎么看?”

    “嗯。你看着办就好。”非花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随口应道。

    “谢非公子。”苏里塔高兴地给非花行礼。在他看来,非花既然这么说了,就等于应允了。

    “好吧。那我就帮帮你吧。”魂希对苏里塔淡淡道。

    反正也休息得够久了,就拿那个小姑娘练练手吧。只是让他那些猎杀人命的兄弟去掳一个小姑娘,实在在是……魂希嫌弃地撇撇嘴。

    “谢魂公子。”

    在下面,跟在昆依卡尔身后和众部落首领寒暄的苏轻突然打了个寒战,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大太阳的……怎么感觉被毒蛇盯上一样浑身发冷呢。

    “怎么了?”乌兰关心地询问苏轻。

    “没事。”苏轻摇摇头,对乌兰灿然一笑,把心中那个怪异的感觉抛在脑后。

    图昆部落的别馆中,众人也在围着阿扎马特谈论今日取胜的秘诀。阿扎马特笑得得意洋洋,黝黑的脸因兴奋而变成黑红色。

    “阿扎马特,你先别说,下午的赛马,我好像已经想明白了,你听我说得对不对。”乌兰示意阿扎马特先别揭开谜底,“我们的三匹马和哈桑部落同等级的马相差并不远,而一直以来,不管是勇士之间的比试也好,还是赛马也好,各部落都习惯于让第一好的、第二好的、然后是第三好的勇士或马依次出场,而这次你打乱了这个顺序,用我们部落第三快马和他们部落第一马比赛,拿我们的第一快马对付他们的第二快马,拿我们的第二快马对付他们的第三快马。于是他们只输第一场,接下来两场可以稳胜。是也不是?”

    “嗯。嗯。你果真是聪明人。本来我还说,其他人没那么容易识破这个计策呢。但冰姑娘说,这计策一施展,就可能被聪明人识破。果然没错,乌兰你一看就明白我怎么胜的了。冰姑娘真是神,连这个都能料到。”阿扎马特兴奋的絮絮叨叨。

    边说边皱眉苦思的乌兰却在听完阿扎马特的话后眼睛一亮……

    “你是说,冰姑娘早已料到,这计策一施展,就可能被人识破?”乌兰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阿扎马特。

    “嗯。”阿扎马特重重点了点头,困惑地望着突然变得很激动的乌兰。

    “那今日上午你们就不是打算用激将法来取胜咯,而是用激将法来掩盖刚才我说的那个计策。”乌兰快速地推断,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一直想不明白,勇士比试时,明明用赛马时的那个方法就可以轻松取胜,为什么又加了许多言语上的刺激,连累德鲁被揍得那么惨,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现在听阿扎马特一说,顿时恍然大悟。冰姑娘心思之……缜密,真是让他……自叹不如啊。

    “当然没打算用激将法来取胜,我怎么会,呃,不是,冰姑娘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冰姑娘说,用激将法也有可能取胜,但那太危险了,对手被激怒,在失去理智的同时,攻击力也会变得更强,说不定我们不仅不能取胜,反而会败得更惨。所以冰姑娘说要两个计策配合使用,用激将法来掩饰那个什么……什么法,才能万无一失。”阿扎马特激动到,冰姑娘真是神人哪。

    “哦,原来如此。什么法?”

    “呵呵,忘了。不过,乌兰,你好聪明,只比冰姑娘差一点。”阿扎马特真诚无比地望着乌兰。

    乌兰一听,差点被口水呛死。这呆子是在夸他吗?说他……比一个“女人”……只差一点?这呆子不会不知道让炎国的任何一个男子屈居于一个女子之下,对那个男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吧?!不过啊不过,虽然听着很别扭,他就姑且当做是在夸他吧。毕竟冰姑娘的聪明确实是他所比不上的啊。图昆部落落败哈桑部落多年,他乌兰就毫无办法,今年冰姑娘一出手,就轻松取胜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想承认也不行啊。

    阿扎马特见乌兰一副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也顿时惊觉自个儿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没有贬低你的意识……”阿扎马特呐呐不知该怎么解释。冰姑娘的聪明才智让他已经忘了,冰姑娘只是个女人,而在炎国女人是和牛羊一样没有任何地位,可以随意买卖和送人的。

    “没关系,反正在雪国,女人也是可以为官为君的,并不比男人差多少。”乌兰像是对阿扎马特说,但更像是在安慰自个儿。

    “是啊,是啊,呵呵……”阿扎马特望着依然苦着一张脸的乌兰不停傻笑。

    “对了,冰姑娘呢?怎么自回来就没见她?”

    “哦。她去看德鲁了。虽然冰姑娘说,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总要做出一些小的牺牲的。但冰姑娘还是觉得对不起德鲁。”

    “呵呵,德鲁有福气了。冰姑娘一定会给他开小灶,给他将一些新故事。”

    “那我们还不快去……快去看德鲁。”阿扎马特急吼吼地边说边站了起来,就往德鲁房间走去,那姿势和速度,近似于小跑了。

    呵呵。乌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也快步跟上。

    德鲁房里,苏轻亲自给德鲁处理完伤口并敷完药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德鲁身旁。她虽是阿依坦先生的亲传弟子,但也无法立刻完全消除德鲁的疼痛,技术不够啊技术不够。

    以前,她听说音乐是可以止痛的。

    “德鲁,我唱歌给你听吧。”苏轻笑盈盈对德鲁道。说完也没等德鲁回应,就开始唱歌。哈莉和莉亚静静立在她身后。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天天就爱穷开心啊,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奋斗,奋斗,为了理想而奋斗,为了将来而奋斗……”

    苏轻专挑一些活泼快乐的歌曲唱。

    “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打从心里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梦中我痴痴牵挂,顾不顾将相王侯,管不管万世千秋,求只求爱化解,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爱更爱天长地久,要更要似水温柔,谁在乎谁主春秋,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悲白发留不住繁华,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

    还有缠宁绵悱恻的情歌,只是唱着唱着,就想起了万俟宁……

    “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

    思念如潮水一般涌来,瞬间将苏轻淹没,双眼灼痛如烧。那思念如要把苏轻灭顶般源源不绝涌来,苏轻干净如泉的声音,渐渐染了哽咽。

    阿扎马特和乌兰屏息站在门口,听苏轻一首接一首唱着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陌生奇特却出奇悦耳的歌曲。都愣在了当地,举步不前。

    她……果然想家了。只是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她身上的一切像谜一样独特、神秘、睿智,而且……迷人呢。乌兰的眼神迷蒙如雾绕。连房里苏轻的歌声猛然停了都不知道。

    久久之后。

    “咦?冰姑娘怎么不唱了?”阿扎马特率先从苏轻纯净如泉的歌声中回神,“她是不是开始讲故事了?”

    乌兰回神,抬手轻叩门。

    叩叩叩……过了很久,里面依然没有应声。

    “德鲁?冰姑娘?”叩!叩!叩!乌兰加重了敲门声,却依然久久没有回应。

    乌兰顿觉不对,直接开门进入,门并没有关。

    德鲁房里,哈莉和莉亚定定站在一把空椅子后,榻上,德鲁双眼大睁望着椅子方向。

    “冰姑娘呢?”阿扎马特和乌兰急声问道。

    “……”没人回答他俩。

    该死,他们被点穴了。乌兰暗咒一声。撞开窗户,向外追去。

    “呃……”头痛让苏轻不禁呻吟出声,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苏轻望着陌生的环境。昏暗的光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家具。

    她记得昨夜在德鲁房里唱歌来着,然后就记不清了。难道……又被绑架了?

    “咦?!醒了?”一个惊喜的女声传来。。

    “呃?!你是谁?”苏轻被陌生的女声吓了一跳,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咚咚咚跑向了门口。

    “快去告诉王,冰姑娘醒来了。”那女人对外面守着的人交代了一句,就又关上门,冲回了苏轻身边。

    “你是谁?这是哪儿?”苏轻又问了一句。

    “……”那女人却不理她,只给她端来一杯水,放在榻边的矮桌上,然后就坐在不远处,定定望着苏轻。

    看得苏轻一阵恶寒。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就在苏轻和那女人大眼瞪小眼的当儿,门被推开了,苏里塔笑呵呵地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个人。

    “呵呵,冰姑娘,得罪得罪。”

    “你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苏轻转向苏里塔问道。

    “呵呵。冰姑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是这样的,本王听说冰姑娘学识丰富,足智多谋,很是佩服,希望姑娘能为我们耶泰部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