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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和魏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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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木着脸拿着资料回到客厅,一直沉浸在林珍惜弟弟的事情当中。金浩和郑敏看我的表情不对,就瞅了眼我身后的魏凯,魏凯只是耸了耸肩,做出无辜的样子,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吓人了,两个人又看了我一眼之后赶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我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魏凯趁着我愣神的时候,从我手里拿走资料袋打开。“与其在这里哀叹别人命运的凄惨,还不如想想怎们帮助那个人比较实际。”

    愣了一下之后,我从魏凯手里又把资料拿了回来,无奈之下,魏凯只得凑过来和我一起打开资料。“资料这么全,这个男孩儿的家里人还真对他上心。”魏凯看着我手里厚厚的资料感叹道。

    “因为是家人啊,所以才想方设法地把要在这个孩子步入歧途的时候把他拉回来。好了我先看看他的家人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好锁定我们下一步去哪里找寻这个孩子的位置。毕竟他的家人只照了他们熟悉的地方,而忽略了另一些看起来不可能,但是相反却是那个孩子经常藏匿的地点。小孩子都很聪明,甚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所以他不想被家长找出来的时候,只要去他家长可能认为他绝对不会去的地方躲藏就好。你看有的孩子,他们学习不是很好,家长总会误以为这个孩子去了网吧这样的地方,虽然大部分熊孩子都会逃课去网吧,但是对于那些真的想离家出走的孩子,他们反倒不会去网吧或者迪厅这类家长信中明确的找寻地点,胆儿回去家长们故意忽略的低点,你能猜到又一次我和班阙去帮一位母亲找他离家出走的孩子,不是在网吧,也不是在游戏厅,而是在图书馆最后找到的这个孩子么?”回想起那次招人的经历。当时我只是顺路去换一本书,只是在排队的时候无意中像玻璃隔间里的阅读区瞥了一眼,结果就看见那个孩子趴在桌子上翻阅着手中厚厚的图书。我们没有打搅那个孩子,而是在阅读区盯了他一下午,直到他走出图书馆,我们才按照原计划拦住他把他送回了家。

    “他不是逃学么?逃学去图书馆,一点都不符合逻辑啊。”魏凯听我说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回想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我记得班阙和我并没有把它直接送回到他母亲那里,而是带着他去夜市吃了晚饭,魏凯点了啤酒,但那个孩子的自制力好到让人诧异,竟然直接说自己是未成年人,让魏凯不要给他买酒喝。之后吃饭聊天的时候,他慢慢地和我们说了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当时那个孩子觉得自己的父母不爱他,两个人离婚,整了半天家产,却没有人在乎他的抚养权,她说自己已经离家一个多星期了,却直到今天才有人来找他。甚至竟然以为他逃学只是为了去网吧游戏,根本没有想过他无数次的闯祸只是因为他想得到他们两个人的关注。他白天去图书馆,晚上就去24小时营业的书店,其实他偶尔会回家洗漱,但是他父母竟然没有发现他回过家的痕迹。以为内离婚分家产,他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完全没有了家的气息,所以其实他也没想过回去,跟我们回去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魏凯一脸惊诧的追问道:“他后来怎么样了?他父母没有问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么?”

    我摇了摇头:“他父母可没你这种耐心,上去就是对孩子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甚至都没有问孩子有没有吃过饭,也什么也没有问过我们,就武断的当着我们的面问孩子是不是有钱了网吧。那个孩子也特别倔强,竟然就点头承认了,换来了他老妈的一顿拳打脚踢和筹码之后,把孩子丢给了他爷爷。两个人继续为那点破财产打来打去。”

    “后来那个孩子怎么样了?”魏凯小心翼翼的问道。脸上带着一种期待的神情,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路边看到他时的场景,他当时蹲在路边,把头埋在胳膊里。小小的个子蜷在路边,因为抽泣而一抖一抖的,看起来煞是可怜。后来我们把他带回家,之后就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我想起那时候她哭泣的原因,竟然和我们寻找到的那位逃学少年出奇的相似。只不过魏凯本身就不是那对夫妻的孩子,而是他们受人之托抚养魏凯长大。所以魏凯在听到我说的事情的时候才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应该是想到了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事情了吧。

    我有些后悔说了这件事情,而慌忙之中准备转移话题,但是魏凯并没有放弃,而是一直追问,老大可能在屋里听见了我们的动静,就出来催促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的案子,不要再想那些已经发生过有无法改变的事情。

    “那个孩子最后很不好吧?”魏凯听到老大说到无法改变的时候,脸色暗了一下。

    我摆了摆手,慢慢翻开了资料:“那倒没有。”我抬头看着他,“先工作,这个案子完了之后我在和你说当年那个孩子的事情。不过要等到这个委托彻底完结,我们找到了林珍惜的弟弟,我才可以和你继续说当年的事情。”我指着手里的资料,“所以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些纸上。”

    “还不是以内你现在编不下去了。”魏凯在一边嘟嘟囔囔,不过还是和我一同看起了资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我还没有能够一心多用到一边接委托一边给你表故事,所以尽管放心,委托费一到手,我自然会和你说实话。我们先救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儿。”

    这回委托我们吊车的男孩儿,叫苏百嘉,今年正好17岁,再过一年就要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历练——高考,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个孩子却不见了。在上了高三后的一个月,这孩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在任何他床去的地方,之后他的姑姑和姑父(林珍惜的父母)是在接到警察打给他们的电话的时候,在警察局见到了失踪了一个月之久的苏百嘉。苏百嘉是在一个夜店里被抓到的,和他一起被抓的还有几个比他大几岁的青年,被捕的时候,那几个青年已经神志不清地坐在夜店的沙发上,苏百嘉当时的状态也不好,只不过比其他身边的人还算是正常。

    警方逮捕他后做了尿检和血液检测,除了过高的酒精含量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异常,而且苏百嘉当时也并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未成年人进入夜店,被教育了一顿后联系了他的家人。不过因为警方担心会有其他状况,所以特意叮嘱他的监护人再带他去医院做更精细的检查,如果真的想他周围那些人一样有了吸食毒品的初步迹象,也可以尽快把孩子拉出泥潭。

    “我觉得完全可以排除吸毒的可能性。”魏凯看到这里说道。

    “以为是在团伙中找到他的么?”我赞同了魏凯的说法,“如果室单独她一个人被发现的时候神志不清,疑似吸毒,但是查不出来任何异常,可以认为是新型毒品,但是如果是在团伙当中,全部都有吸毒的迹象,但是他没有的话,他就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因为别人根本不可能让他独自尝试这种新型药物。所以他吸毒的可能性不大,我想她的姑姑和姑父可能误会了警察的意思,当时警方可能是出于对他的担心是想让他的监护人在他酒醒之后再确认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你看资料里也没有提到他有吸毒的可能性。只是她的姑姑和姑父因为担心,所以有些先入为主的认为,他和那些人交往,就会染上和他们一样的恶习。之后带他去医院的时候,可能伤到了这个孩子的自尊心,青春期的狼狈可能让他选择了再一次的逃离。所以暂时可以确定这个孩子的自制力还是蛮好的,起码在第一次发现她的时候没有站染上毒瘾。”

    魏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仍然不能确定他姑姑带她去医院的做法会不会成为一中负强化,反倒几起了他叛逆的情绪。”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他。”

    魏凯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资料,发现并没有什么而别的线索,再加之这两天的辛苦,我们最终决定明天早起先去他的学校附近找到他的同学问问有没有什么更值得挖掘的线索。半夜迷迷糊糊当中,我似乎听见客厅传来老大和金浩的聊天声。

    “你真的觉得把这个委托交给他们俩好么?”金浩问老大,“我担心魏凯。”

    “担心她做什么?”老大问道,“这回不是和晓智配合的很好么?”

    “如果魏凯真的生气了,晓智拦不住她。我怕晓智为了阻止他又去找那个警察。”

    老大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想太多,晓智和你还有郑敏合作的时候,是因为当时场面确实失控了,她没办法,只能找外援。但是他现在的标下已经越来越好了,你要相信晓智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我不想她恢复之前的样子,现在很好。”金浩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又加上我意识不是很清醒,隐约间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了这几个字。

    “你放心,她不会再变回去的。他既然选择了现在的样子,我想这是她觉得最开心的一种活下去的方式。”老大这样安慰着他,我以为太困了,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听清楚,而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梦当中。

    知道闹铃惊醒我的时候,我看到时间已经是早上5点半了。可能是听到了我的闹钟声,和我住在同一屋的郑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把自己砸回到了她的床上,背对着我缩进了被子。因为低血压的关系,我暂时有些头脑不是很清醒,总觉得似乎要做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再加上瞌睡虫一直缠着我,让我根本不想离开冬日清晨温暖的被窝。几声叩门生响了起来,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说着‘请进’。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没有听见,还是质疑地一直敲着门,无奈之下,我值得鼓起勇气,在冬日清晨还没有暖气的冷空气中下床开门。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了魏凯挂着一如既往欠扁的笑容。

    “干什么?”我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问道。

    “一起去学校啊。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魏凯歪着头冲我微笑,我这才想起迷瞪终觉得要准备的事情。我‘砰’地一声撞上了门,再打开门的时候我已经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魏凯面前,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老大说吃完早餐才可以出门。”

    “老大呢?”我问他,坐在餐桌前给自己盛了一晚鸡肉粥。

    “嘱咐完我把电炖盅里的粥盛出来之后就又回房间睡觉了。”魏凯指了指老大房间的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吃完早餐,我和魏凯驱车前往苏百嘉的学校,我们住的地方离苏百嘉的学习啊有段距离,所以我决定在路上,再看一遍老大给我们的资料。“我之前因为工作的原因曾经去美国拍了几天的戏,我深知毒品可以把一个人毁成什么样子。”

    我看着魏凯,亲我知道他以为内小时候的经历,所以对一些小孩子的事情格外上心,也难怪昨天我隐约听到金浩对魏凯接这件委托的担心。

    “当时我还算是个稍微比路人甲多一些戏份的角色,电影里有一幕讲的是男主的朋友因为吸毒过量致死,男主看着朋友的死亡却因为同样受到毒品的侵蚀,甚至都无法帮他打一个求救电话。之后一位朋友的死亡,男主像是顿悟一样发誓再也不能堕落下去,去戒毒,然后一步一步地回到生活的正轨。”

    “我看过那部电影,传记式电影不是么?那部电影拍的不错,你当时扮演的是一位医生,我还记得电影里,在男主出院的时候,你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告诉他朋友被埋葬的地方,说是你从他朋友家属的聊天中听来的。好像他朋友的家人不同意他去参加他朋友的葬礼,而你告诉了他,他朋友被埋葬的地方,之后她看你的眼神很感激,还有她在他朋友坟墓前长跪不起的样子都让人印象深刻,那个男主的演技很好,后来他努力戒毒,再从戒毒所出来之后艰难度日,最后慢慢发掘自己潜能,努力生活的样子都让人印象深刻。是部很好的电影,立意很深刻。”

    魏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我好奇地问他。

    魏凯的神情黯了下来:“但是拍戏的时候,我说的那一幕其实NG了几遍才拍好。当时剧组里有个工作人员,在看到延拿住碰哟肚饿那个演员,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抱着头在原地大喊大叫了起来,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一般,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很久,直到救护车把他拉走,我们才能继续拍摄。可能是因为中途中断,演员的感情也一下子中断了,那一幕又拍了几次都达不到预想的效果,结果导演就换了下一个场景拍摄。我那一幕正好也就被顺延错后了。因为不能无所事事,导演组就让我临时承接了那位剧组工作人员的工作。后来有事情需要找他问询的时候,我去了医院,才从那位大喊大叫的男人口中知道了他受刺激的原因。在他初中的时候,他哥哥死了,死因就是过量吸食了非法毒品。”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盯着魏凯,希望他情绪不要太激动,但是未开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前面的交通灯,指示灯边路的时候,魏凯踩下了油门,街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

    魏凯接着对我说道,不过他没有接着说那个工作人员的哥哥,而是转过头问我:“晓智,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死于吸食毒品么?”

    我摇了摇头:“虽然具体数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很多。”

    魏凯点了点头:“世界卫生组织在2000年的时候曾经更新过一组数据,全世界每年有10万人死于吸食毒品,然而因为吸毒而丧失正常智力和工作能力的人有1000万。而在这些以为内毒品死亡的人当中,有很多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那些以为内毒品致死的人中,就有那位工作人员的哥哥。他哥哥死亡的时候只有16岁,你知道青春期,很多孩子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再加上他父母以为内工作的原因,并不能常年在家,一般都是他哥哥在家里照顾他。可能是疏于看管,他哥哥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少年,从含******的咳嗽糖浆开始,他哥哥慢慢开始吸毒,最后,在尝试高纯度的迷幻剂的时候,他哥哥和那些所谓的而朋友们死在了他的家中,而那个时候他仅仅只有10岁,他说他推了推他哥哥,以为他哥哥只是像平常一样睡着了,但是很不幸,这一次他哥哥再也没有醒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哥哥死了。为此他后来患上了严重的心理问题,药物治疗了五年才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是那个时候他哥哥和他朋友的死亡现场,对他来说仍然是一场永远忘不了的噩梦。那个人和我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哭,他说他哥哥在他眼里一直是个英雄,可以帮他摆平一切烦恼,他一直很崇拜他哥哥,但是他知道因为毒品,他的英雄再也回不来了。他说每年有16000名义上的美国人死于非法毒品的过量吸食和误用,而这些只是那些急救中心500000起和毒品有关的紧急事件中的一部分,有些人被急救后幸运地活了下来。但他哥哥没有。”

    “电影中的那一幕对他是一种折磨。”重温当时的噩梦,我在心里补充了后半句。

    魏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是他自己申请去剧组帮忙的,他有一个叔叔在剧组负责给演员化妆,帮他找了一个剧组里的工作。他想去面对当年的那件事情,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态去体会当时的场景,安慰那个住在他心里一直因为那个噩梦而不敢面对现实的小孩。但是很不幸,他依然没有办法面对当年的噩梦,即使他知道电影里的场景全部都是假的的时候,他看到男主以为内无法呼救而痛苦无助的样子,他就无法原谅那个没有打电话报警阻止他哥哥错下去的自己。”

    “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他甚至没有能力阻止他哥哥。”

    “这话安慰不了他,我当时也这样劝他,但是无济于事,他把他哥哥的死全归咎到了自己身上。我能理解他而感受,因为我也曾和他一样体会到哥哥离开的痛苦。”

    我知道魏凯说的哥哥是班阙。魏凯接着说道:“我帮不了他,我连自愈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安慰别人了。”

    “后来怎么样了?”我想让魏凯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他慢慢好起来了,当所有人都觉得他的愧疚会让他也陷入和他哥哥一样的麻烦当中的时候,他去了青少年救助中心,去帮助那些因为少不更事而陷入毒瘾的青年。他觉得当年他没有办法救助他的哥哥,但是他在长大变强之后,他有能力救助更多像她哥哥一样无助的孩子,他不想让他哥哥的悲剧再发生在其他家庭身上。他没有堕落,放而变得更加的善良和坚强。去年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妻子很漂亮,是一起在救助中心做志愿者的时候认识的。”

    “他哥哥一直在守护他。”我想了想说道,“就像是班阙一直守护着我们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