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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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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样了?”那庄亮的日记本放下,庄心问魏凯。

    魏凯这才转过身看向对面的两个人:“他演技不错,我离开的时候,警察那边还是非常相信他的说法。再加上,晓智带你逃跑的这出戏,和晓智在庄亮家里打的电话,都让人相信刺伤庄玥的是宣峰和他的同伙,而非被你牵着鼻子走的庄亮。”接着魏凯转过头看着晓智:“腿上好了的话我们就赶路吧,越早离开,我们越安全。”

    晓智还没说话,庄心就开口道:“不行,我必须回去。”

    “你会去做什么?”看见庄心起身要走的架势,晓智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做什么?好不容易才帮你逃出来,你回去做什么,那个孩子的愿望可是让我们保护你的周全啊。我可答应他了,绝对得把你代理这个案子。”

    “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庄心缓慢地说道说道,“我自私了这么多年,觉得自己就是孤身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无人关心我的死活,你能在今天找到我,就是已经发现了我选择杀人日期的秘密了吧?我选择的都是身边人的生日当作那些受害者的忌日。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个世界的善意,我一直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可是,宣峰不是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吗?”晓智突然想到一开始就因为女友自杀受了刺激的宣峰,如果他没有推测错的话,就是宣峰将庄心带离了原来的家庭,“他带你走不是因为想要搭救你么?”

    听到这里,庄心突然笑了:“搭救?他那样真的叫做搭救么?他不过就是为了装以自己的愧疚心。”说着,庄心从夹克的内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你看看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儿长得像谁?”

    晓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突然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如果不是庄心特地交代了照片上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儿,晓智真的会误认为庄心给了她一张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儿,坐在草地上微笑着,连嘴角翘起来的弧度,都和他曾经看到的庄心笑起来的时候一样。

    “这位是宣峰自杀的女朋友?”晓智按照庄心给的提示猜测道。

    庄心那会照片,目光落在哪找微笑的脸上:“没错,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了吧?就是因为我和他的前女友长得太过相像,今天,我依然记得他见到我的那一刹那的表情,那种兴奋和癫狂。但当他意识到我并非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我也依然记得他眼中的失落。你听到过‘情感迁移’这个词么?”庄心的目光离开了照片,看着晓智问道。

    晓智点了点头:“我只是听说过,但也只是知道他是指在两种有联系的事物上,会发现情感或者评价上的迁移。”

    庄心收起相片:“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和宣峰身上。你之前调查我的时候,应该很奇怪我和宣峰的关系吧?或者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师妹有结婚的吧?但是大家却都知道我们办了婚礼。那场婚礼不是为我和宣峰举办的,而是为他和他初恋办的,我在那场婚礼中不过就是一个长得相像的替身。”庄心苦涩的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就是宣峰的情感迁移,他只是把他对那个女孩儿爱而不得的感受和无法消除的执念,投射到了我身上,把我看成了她。这既是为什么,我们只办了婚礼,而没有登记结婚一样,他忍受不了在结婚证上他的名字旁边出现了其他人的名字。他在借助我来逃避现实而已。所以,十七年来,我一直活在他前女友的影子之下。我说话做事的方式,必须按照他前女友的样子来表达爱心,如果表现的稍有差池,他就会非常不高兴。他能把我带离原来的噩梦,我自然是对他非常感激的,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做了几年的替身,最后竟然连哭和笑都失去了自己的样子。刚开始几年,我这的时毫无怨言,但是你知道,人是有贪心的,当你每天面对的人却看不到他眼里你真实的样子,你知道那种伤心欲绝的感受么?我想我后来应该是爱上宣峰了,毕竟很难抵挡住他满眼的柔情,虽然我知道他所如此关心和爱护的对象只是我转吧盛的他前女友的样子。但是我仍然很贪恋,甚至想要把这份爱恋施加到我,一个真实的我,而非替身的身上。但是你知道的,结果变得很糟糕。”

    “你的突然改变刺激到了他?”晓智猜测着,“所以他又开始按照之前的方式,自以为在解救别人班底开始实施连环杀人。”

    庄心点了点头;“没错,被俩销声匿迹的连环杀人案,也是在那时候开始的。不过以为内后来进入了组织,他也不再想个毫无经验的无差别杀人狂一样,随即图啥,而是开始有了计划,还知道要消除掉自己的痕迹,所以你可以看见再后来的案件当主公,几乎在后来的案子志勇,每次的作案手法都是不一样的。他知道只要消除案件的关联性,让调查的人把它们当成独立那间来看,就会造成现场误判,只要不将他们关联这些受害者,他就能够轻易地避开怀疑。警方是找不到受害者之间的官来的呢,并不是以往内我们聪明,磨掉了这种官来呢,而是本身那些受害者自己就隐藏了他们之间的关联性。很多时候,不被人发现并不额能说么Gin这个人是无辜的,只不过他把罪行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就像是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一样。庄玥曾经强暴了我,但是除非我把报警,验伤,才能证明他的暴行。但是我受到威胁,庄玥曾经威胁我如果我干把事情说出去,他就会杀掉我。”庄心看着晓智,微微笑了笑,“不要觉得惊讶,当时那个威胁对于没有经历过什么的我来说,是真的非常有效的,庄玥的老婆和他的其他家人一直对于他的暴行视而不见,没有人能够帮助那时候弱小的我,所以我不敢报警,我是真的相信他会杀了我的。”

    晓智突然拍了拍庄心的肩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眼前平静地将这一切的女孩儿,身上依旧带着孤独和害怕的样子。庄心并没有领情,他下意识地逃开了,十七年前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璀璨,让她在心里早已将自己和社会隔离,将自己囚禁在心里。但是他在躲开之后,又有些期盼地看着晓智,之后显示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里又带上了一直以来的警惕:“要是,那时候有人也能像你刚才一样拍拍我就好了,或者真的有人能像那个孩子一样无条件的相信我,帮助我就好了。”说完,装新自己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庄玥那个畜生,真的就是把我放当成了泄欲的工具。那时候他老婆怀孕,他没有办法行房,于是他就把目光盯在了我身上。他老婆生性懦弱,不敢得罪庄玥,就索性躲回了娘家。那个时候,我心里是恨庄亮的,想着以前虽然会被揍,但是却不言感受这种折磨,所以我想我的心里一直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归因到了那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但是,当时,或者说,直到看到这个笔记本的时候,我依旧在恨着他。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帮我,知道有一次,庄玥喝醉了,在我身上施加完兽行,之后睡过去的时候,我想不开,想要自杀。我甚至都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尸体,我不想让他碰到我的尸体,所以我选择了出去。那时候,正值夏天,水面上升,我本来是想跳河的。但是那天晚上我遇到了宣峰。就像是某种名誉的男排一样,他在路灯下看到了我。我当时正在桥上徘徊,他正好经过了那座大桥,我觉得身边有人经过的时候,抬起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在一瞬间的惊讶之后,他抱住了我,但是嘴里却在呼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我当时吓坏了,一位摆脱了一个噩梦,有限吐了新的噩梦,但是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虚絮絮叨叨地说着他有多现年那个他念叨着的女人的名字。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我知道他一定是认错人了。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温暖地拥抱过我了。即使当时想要放弃生命,但是依旧舍弃不了那种久违的温度,很想笑的时候,被父母当作掌上明珠时,拥抱的温度。之后,我鬼使神差地和他一起离开了大桥。第二天醒来,就是一些狗血的桥段。但是那个时候,他挺诧异的看着我,带着一点惊恐,但是更多的是一种信息,他及时酒醒之后,仍旧把我当成了他的前女友。后来我听了他的故事,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惊恐,原来他的前女友已经自杀,他把我当成了他女朋友的灵魂。虽然害怕,但是爱恋大过了恐惧,所以眼神里才会出现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说到这里,一直很平静的庄心,脸上才有了一丝丝的波动,像是在羡慕什么一样。

    缓了缓,她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和他解释了我的事情,证明了我并不是他死去的女朋友,他这才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但是他看见了身上的痕迹,他的表情变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不说,甚至那个时候,因为又想起了庄玥的禽兽行径,我突然哭了。我承认那个时候在它面前哭除了伤心,也有着自己的心思。我想让他帮我报仇。我知道我想他的前女友,他那么爱她前女友,和那个人长得那么像的我,一定会让他产生怜悯心的,即使不帮我报仇,他也一定会因为出于同情,而把我带走。我想这是上天连密我的机会,让他带我走。”庄心说到这里,脸上漏出了极其诡异的笑容。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杀掉庄玥呢?”魏凯问她。

    “本来是要杀掉的。”庄心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但是很可惜,好像庄玥察觉了我的离开,可能是害怕我报了警,竟然离开了他的家。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害怕的人一直都是个只敢欺负弱小的胆小鬼而已。本来我先在那里守株待兔,却发现,宣峰的同伙急急忙忙地找他,要他俩开。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一直以来的连环杀手。他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作案不饿能留下指纹,脚印,却不知道掉落在现场的头发,无意中喷溅到现场的血迹,都会成为DNA证据。我学过一段时间的护士,比他懂得多,所以知道如果他继续待在那里的话,一定会被抓住,所以那个时候,我改变了主意。”

    “如果那个时候,你离开他的话,才是珍惜了老天对你的怜悯。”魏凯按灭了手中的烟头,“但很可惜,你浪费了这个机会。你本可以走的,即使不去揭发宣峰的罪行,也可以离开那片土地,但是,你却选择浪费掉这个机会,成为了和他一样的罪犯,我真的有些同情给你机会的老天爷了。”魏凯说话的时候带上了一贯的讽刺语气,虽然尖刻,但是却无法反驳。

    但是壮戏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样,继续说道:“我改变了主意,是以为内我想亲自报仇,用我这双手妻子杀掉这个害了人生的男人。”

    庄心继续诡异的笑着:“在作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我说服了宣峰和我一起外逃。他本来是想多杀一个是一个,之后被判死刑,然后在另外一个世界与女友相聚。但是我的出现,动摇了她的想法,我说过,我成为了替身,让他找到了似乎可以除了杀戮以外赎罪的办法。我终是让他同意开始逃亡,我知道我一定会在找到机会杀掉庄玥的,禽兽杀掉这个毁了我的男人。所以,即使当我们真的扎到了安身之处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个念头。但是,我找不到机会去实践我的想法,知道我发现,我因为贪心宣峰的爱情而选择不在扮演一个替身的时候,我发现他又突然开始暴戾起来。他意识到了他再也得不到他的女朋友了,他无法排解自己的压力,所以他又开始了自己的杀戮,而这一次,我变成了他的帮手。我还算是有一些生物学方面的常识,所以可以帮他消除遗留在现场的证据,条件就是按照我的计划来行动,他无所谓,在他心里,只要杀掉他认为必须杀掉的人就可以,而我则在那些特殊的日子,将这些事情作为最终报复之前的提前眼帘,而且那些人本来就该死不是么?他们道貌岸然地掩饰着他们对那些女孩子做的起售行为,我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我在帮助那些孩子脱离苦海。”

    “不是的。”晓智说道,拼命的摇着头,但是却感觉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你谁都没有救,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救。毁掉你人生的只有你自己而已。你的养父庄玥是罪大恶极,但是明明你有了逃离这种命运的机会,你可以离开开始新的生活那种灭哟无诶些的生活,但是你却让自己堕落成了杀人凶手,变成了恶魔。这不是老天爷给你救赎机会的本意。你傻了那么多人,自以为救了很多孩子,但是你不知道,那些孩子只是脱离了身边的莫,却没有走出心理的阴影。他们也许是愿意摆脱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但是那些伤痕却从没有离开过他们的心理。级的暴力,也有可能让他们变得和你一样认为暴力可以解决一切事情,他们有可能变成了你,在肆意地杀着他们认为有罪的人,你的自私,让她们很有可能和你一样变成罪人。你知道吗,你犯下了滔天大错,甚至还毁掉了一个一直在保护你的,对你怀有愧疚之心的孩子。不要杀人,用很多方式可以惩罚这些人。”校之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甚至在某一刻,他控制不住一股困意,在坚持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终于彻底陷入了黑暗。在彻底陈税前,他听到魏凯说道:“你走吧?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

    “辛苦了。”晓智在梦境里听到资质这样对她说道。她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听见资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再睁开眼睛,一切的灾难都会过去,我会再让你看到更好的世界的。”晓智甚至都无法再说话,想要阻止,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不能这样,她在梦境里挣扎着,但却是无济于事,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而他也陷入了无尽的睡眠。千万不要做自以为是的傻事,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回归了主导权。感觉到了左小腿传来的疼痛,我看向小突出,发想了绑着的纱布上依旧渗出了大量的血迹。“嘶”,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醒了?”前面开车的魏凯说道。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点了点头:“庄心呢?”我窝在后座上小声地问着。

    “子芝?”魏凯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嗯,我回来了。晓智还真是能折腾,不听我的,差点腿都废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知道是我的?”我没想到刚恢复就被认了出来。

    “你不像她比较容易激动。”魏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你看你连腿上的枪伤都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

    “我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我辩解道,听见别人说另外一个自己感觉很变扭,“你还没回到我的问题,庄心呢?你真让她自首去了?”

    魏凯冷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又不像晓智那个傻丫头,只知道义气用事,煮熟的鸭子都差点让她放跑了。你不是说了庄心是我们的交换条件么?所以,我自然会把她看管好。人我已经安置好了,就等着你找那个小警察谈条件了。她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到时候她想反驳都无济于事,更何况,那个孩子的日记本也算是帮了大忙,起码她现在动摇了。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因为可能是贪恋自由吧?但是她不是杀人了吗?在她之前做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宣告了她命运会终结在铁栅栏之后,不能杀人的。但是的决定是她自己做的,她应该承担后果。她的自负害了她。我没想到她会在给你的水里下安眠药,就是为了逃走。她在我问完她的意向之后,曾经试图攻击我,以方便逃走,毕竟累了一天一夜,逻辑上我应该已经丧失了一半的战斗力。但是他忽略了我们平常的那些经验,依旧能让我们藐视对手。所以轻易制服了她,现在应该是在后悔呢吧?不过,没关系,不要担心她会出卖我们,反正你的安排不就是让我们当污点证人,然后受到保护么?所以她透露再多的事情,对于我们没有太大的损失,已经失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执着的了。至于和那个孩子的约定。”庄亮笑了一下,“你不是新认识了一个援助律师么?我想她一定能帮上忙的。反正,我对那种欺负弱小的男人是看不过去的,那位正义的律师一定会想出办法消除庄亮内心因为自己父亲对庄心的伤害而产生的愧疚感。与此同时,只要我们押对了筹码,我们就能换新的身份生活,那时候,如果那个孩子得知我们‘死了’,自然也就会认命。你看,我想的还算是周全吧?”魏凯这样说着,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讨好地笑了笑。

    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鼓励般地摸了摸他的头顶,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对了,你是怎么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