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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懦弱残忍与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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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到献血车停靠的地点时,车里没有一个人,整个车里面是空空如也,应该是得到消息早就撤了,但是肖队还是让人在车里彻底搜查了一遍:“不是登记在案的采血车,但是打着采血的幌子,更容易为自己的黑暗勾当做掩藏。”

    “现在只能看这里收集到的掉落的毛发之类的来判断李孺轩和林穆余有没有来过这里。”李京和肖队确认。

    肖队只是点了点头又兀自陷入了沉思,即使收集到证据时间也只能是作为呈堂证供到起诉的时候作为起诉嫌犯的证据,也只能证明李孺轩和林穆余来过这里,仅此而已。但是我们最想知道的关于李孺轩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件事情我们却依旧没有答案。

    我在头脑里竖立着整个案情,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线索。我推了一下李京的胳膊说道:“你还记得这些受害者的身份么?”

    李京刚想开口回答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说出了我的猜想:“你是说他还会去夜店里寻觅猎物?”

    我点点头赞同道:“如果想要模仿的话,连受害者的类型也一样才对,甚至挑选受害者的地点也应该一模一样才对。连环谋杀案最初的地点也是李孺轩最熟悉的地点,现在虽然说她把自己当成了林穆余,但是他没有什么真正完整的事实过谋杀,所以如果他想要完全模仿的话必然会回忆着之前林穆余的每一步行动进行模仿。所以我们现在其实有两个选择。”

    我听了一下想看看李京的反应,我发现除了李京,连肖队也在很认真地看着我。我便放宽心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在第一起受害者被绑架的地点加强巡逻,找到可疑人员;第二个选择就是回到刚才那间屋子,就是第一凶案现场,撤掉警戒带,守株待兔让人等着李孺轩带着受害者回到那里,不过绝对不能让他看到任何风声,否则他很可能改变作案地点。我们不是没有在那个屋子里找到作案工具么?他很有可能把作案工具随身携带,这样更方便他找到其他作案地点。不过两种方法各有利弊,第一种方法他绑架受害者的方式并无定论,所以要耗费很多的警力逐一排查,况且是这个时候了,也许他早已经绑架了新的受害者也不一定,但是有力的地方是,只要我们找到他,就可以阻止下图为受害者被杀;第二种方法的确定就是也许等我们抓获李孺轩的时候有可能,有客人呢个会出现新的受害者,但是优点在于我们能够在最少的经历支持下实施瓮中捉鳖的策略抓获嫌犯。两种选择利弊都有,但事实上我更倾向于第一种选择。”

    李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肖队说道:“而我倾向做两手准备,如果在警力支援足够的情况下,两个策略都选择的话,可以避免我们在原先出现受害者的夜店附近没有找到嫌犯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在医院里抓获他,而且是人赃俱获。但是不放弃第一个选择,毕竟如果我们有机会救受害者的话绝对不能放弃。”

    肖队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嫌犯可能出现的地点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没错,最有可能的地点除了夜店以外还有夜店提供的住宿地点,这两个地方我都很熟,但是出于私人原因,我不能出现在这两个地点,但是我可以提供具体地址给你们。速度要快,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受害者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时间,也许能抓到现行也说不定。”

    肖队让我写下两个地点的地址以后就开始打电话做部署,挂掉电话,肖队看着李京说道:“小姑娘没有办法去到现场的话,你去那边盯着,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但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毕竟我们之前遇到了有人故意放火的事情,我担心她的安全。”李京拒绝了肖队的提议,“李孺轩的照片您是看过的,而且现场的警员比我们有经验,我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陪着晓智应付突发情况比较好。”

    肖队打量了一会儿李京,最后同意道:“好,我去夜店那边,你陪着他守在第二现场,注意安全。”留了几个得力的警员在这里陪我们盯梢,肖队带着另外两名警员去了另外的现场。

    “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吧?”目送着肖队离开,在去往实验楼的路上,我这样问着李京。

    李京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离开之后,你准备去哪儿?之前的地方是回不去了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和班阙住的地方,但我也知道他料定我会在他去了那边的现场之后趁乱离开这里。我想装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般地回答道;“那倒不是,毕竟组织里还有一部分人是想让我活着的。”我没有说谎,虽然不知道全部人的立场,但是我敢肯定老大、魏凯是一定会坚定地保护我,看金浩刚才的态度,如果我回去也会极力保护我不被班阙伤害,至于郑敏,在多数人想要保护我的情况下,她应该是跟随多数人的决定也不同意班阙杀我。所以想来想去回去之后只要不单独和班阙接触,我就能保证自己安全地活下来,所以我又补充道,“我还是会回去的。有人想杀我,但是你也听到了,还有人想要保护我,如果我不回去,现场有没有发现我的尸体的话,班阙是不会相信我真的死了的,到时候除了我,还有你都会有危险的。我已经自私地把你牵扯进来了一次,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第二次。所以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我会先离开的,不会和你去找警方录口供。所以无所谓你怎么和警察说明当时的情况,实话实说也好,有所隐瞒也罢,那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只希望回去说明情况,对于想要保护我的人,我要给他们交代,让他们安心。”

    李京嗤笑了一声:“可是既然你已经把我牵扯到了你们的战争中,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全身而退么?别忘了,我可是全程听到了那个叫班阙的男人的疯言疯语。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我会想办法保护你的。”我这样解释着。

    因为我苍白无力的说法,李京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更加明显了:“连你自己都需要人保护,你要怎么保护我呢?”

    听着他的话,虽然句句带着嘲讽,但我却真的无力反驳他,他说的没有错,我连晓智和自己都需要靠着别人的保护才能活着,我又怎么帮助看李京逃离班阙的威胁呢?果然是太大意了,才会答应晓智的任性要求,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看着我不说话便提议道:“我觉得你还是和警方说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比较好,他今天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是蓄意谋杀了。”

    这会笑的反而是我了:“蓄意谋杀么?你应该知道我是gangstamember,这种事情就和你们感冒一样正常好么?只是运气不好,只是由感冒转变为了发烧,但是最后会不会死掉还是要靠运气的。你也听到之前班阙说的了,就怕经常掺和到我们平常的事务里来,这对我们来说,比我自己被杀掉还要危险,而且会伤害到我自己阵营里的人,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和你合作去伤害我自己的利益。虽然你现在不信,但是最终会活着的人一定是我。”我笑了一下,“所以,真的抱歉,抓到李孺轩之后我们就要彻底说再见了。”

    “你觉得有这么多警察的情况下,你真的走得了么?”李京因为我的话反问道,我讨厌他语气里的自负,在完全不了解我的情况下就下结论这种事情真的让我特别反感。

    “哦。”我回了一句,转过头对他咧嘴乐了:“那到时候你就试着抓住我好了?不过还没有人抓到过我呢。”我又贴近了他一点,几乎是贴到了他身上,“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曾经说过,我会嫁给能抓到我的男人。所以,如果被你抓住了,我就只好履行诺言和你结婚了。”说着话,我越发地贴近了他,附在他耳边说道,就像是真正的情侣一样。

    即使在黑暗的夜晚,我依然能看见他瞬间的脸红,他轻轻地推开了我,有些惊慌地说道:“姑娘,请你自重,我,我有女朋友的。”

    我无所谓地笑了,快速地往前走了两步,正好走到他面前专柜神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你也要能抓住我啊。你不觉得我就是知道你做不到这一点,才能和你开这种毫无实现可能的玩笑吗?所以,不要自作多情的真的以为我会和你结婚,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路灯下,李京的表情变得非常不好,我识趣儿地不再逗他。“不要生气了。”我背对着他说道。

    他没有说话,知道我们已经走回实验楼,在我马上就要踏进楼道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在我背后说道:“你对谁都可以开这种随便的玩笑么?”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们两个的立场不同,所以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的话,就这样认为吧,我无所谓的。不过,如果你觉得我刚才的话冒犯了你的话,我道歉。手机在抱歉对一个有女友的男人开了一个不合适的玩笑。所以,现在可以放手回楼里做准备了吗?”我晃动了一下手腕,示意他和我的肢体接触。

    李京立刻松了手,有些嗫嚅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还是烧开这种玩笑才能保护自己,如果你开玩笑的对方当真了的话,你会惹上麻烦的。如果对方再是个心怀不轨的人,你会更危险的。”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噗”第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我却用了很严肃的表情说道:“我说过的,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在现场留住我的人,所以,我从来没有担心过那句约定会实现,我觉得除非是我自愿留下来,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能够留得住我。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既然很危险,这句玩笑话应该是最后一次说了,以后不会再对人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说罢,我回头看着李京招了招手。“不过,肖警官那边还没有进展么?现在这个时候,不堵车的话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会不会李孺轩已经劫走受害者了?”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担心。

    “希望不要打草惊蛇,过去搜查是一步险棋,如果李孺轩在现场的话,他之前也负责的是绑架受害者,所以他对于这一步算是有经验,最好的情况也是他放弃受害者,逃离现场。不过按照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这种可能性很低。他受到刺激后很可能就直接进入到每一次看到林穆余杀人分尸的完全模仿模式,然后带着器官回到这里。等一下,他不会回到这里的。晓智,快,赶快回到献血车那里。”

    听到他说“晓智”两个字,我突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叫我。李京以为我只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也顾不上那么多,拉着我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还向旁边埋伏的警员说道,打电话给献血车那里的警察,快把自己隐藏起来,直接改成便衣模式,嫌犯,嫌犯根本不会回到这里。那个值班主任说得对,我们只能在外面找到李孺轩。”

    “为什么?”我跟着李京一路小跑着。

    李京气喘吁吁地解释道:“因为模仿全套的倒数第二个步骤就是器官交易,但是这里,我说的实验大楼里的那个房间,如果李孺轩受到刺激当场杀人分尸的话,那间房间就失去了作用,那他取出那些器官之后会去哪里?答案很明显,去找能够买下他们的人,而能够做交易的人就在采血车里,所以他如果带着受害者的器官,他会直接去采血车,而不是回到大楼里。明白我的意思了?”李京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又回到了采血车这里。经过一番交涉,我们和另外两名警察直接埋伏到了采血车里边。我是想留在外面,确认好结果后就马上离开,李京好像发现了我心中的小算盘,执意拉着我进了采血车,不过其实结局没有任何差别。我看了一眼手机,知道离自己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在采血车里,李京放开了我,和另外一名警员蹲守在了采血车车门的位置。我和另外一名警察则在最里面守着。肖队这时候来了电话,因为周围太安静,音乐能听见大部分声音从电话另一端出来:“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这是电话里面出现的最后一句,历经主动挂断了电话。因为还没等肖队说完,我身旁的那位警察的耳机突然响了,从对讲机里传来了外面有人朝着采血车方向过来的消息,顿时我们几个都紧张起来。

    因为李京特别嘱咐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无论是谁靠近采血车,都不能用手电筒的光确认身份,所以对于车里我们四个来说压力真的好大。不过无论是谁,进到这辆车里的都应该和器官交易有关。为了掩饰得好一些,我们按照一开始的模式将车门从外面反锁好,所以当我们听到车么开锁的声音的时候,我们知道虽然不是李孺轩,但是应该是交易人没有任何问题。李京和一直在我旁边的那位警察调换了位置。我们四个人隐藏在车的角落,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随着一个黑影打着快速闪如今车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位站在外面的警察迅速将他拉进车内扑倒在地上拷上了手铐。男人想要大喊,立刻被其中一名警察按照了脑袋:“老实点,别乱嗷嗷。”

    李京用手电照了一下男人的脸,我们这才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先生。这下,我们四个人算是心下了然,怪不得这家医院的器官交易如此猖狂,原来执行器官买卖的就是藤原医院的院长本人。

    院长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官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大声质问道:“你们要做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可惹不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么?”语气嚣张得真想直接揍他一顿。

    警员倒也不恼,鄙夷地看着他就直接通过对讲机通知外面的警员过来接应,直接将他带到了别的地方,转移动作非常迅速,几名警察架着他,快速地将他转移到一辆警车里开走了。

    “虽然我们知道他参与到了器官交易里,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他在交易中的存在。”我们继续在车里等的时候我问李京。

    “我们还有48小时的时间,总会找到证据的。不要忘了,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过猎人的追击。况且,这可是非法采血车,他有钥匙能够打开这辆车的车门进入这里,就说明他和这辆车有直接联系,除非是国家登记在案的采血点,否则其他的都算是买卖血液,这可是非法的营生。无论怎么解释,他都是触犯了法律。这也能为我们争取时间找到他参与器官交易的证据。”其中一位警员这样说道。

    又有人往这里走,我们依旧耐心的等着,这一次,我们打开了车里的灯,无论是参与交易的人,还是李孺轩,他们都是在院长之后出现在这里的,说明他们知道院长会提前过来。我们虚掩着门。贴着车内的四壁站着,门被打开了,一个运输器官用的冷冻盒被放了进来。看到那个盒子和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全部紧张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站在车外的这个人就应该是李孺轩。这一瞬间,车内的警员突然对着耳麦大喊道:“行动,刹那间,两名警员一跃而出,外面也瞬时围上了一群警察,瞬间那哥手上还残留着血迹的男人被人扑倒在了地上。李京戴上医用手套,打开了盒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又迅速关上。我没有勇气和他一同验证,但是看他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切,有些痛苦滴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他的道歉。

    “抱歉,还是没能减少受害者。”

    我闭着眼睛回想着前天的时候和班阙去除是夜店做的调查,我知道这位受害者一定是和我们曾经聊过这件事情中的某一位小姐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不小心,明明反复提醒过你们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听我们的话独自出来被人绑架?为什么要这样不珍惜生命呢?”在我的想法得到验证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哭了出来。

    外面一片混乱,能听得出来应该是已经把人制服了,然后我听见外面有人说道:“通知肖队,抓到人了。”在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的正确性的时候,我整个人崩溃了,泪水奔涌而出。

    李京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想要安慰我。

    “为什么?她们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在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我放任着自己哭喊道。

    李京一言不发地拍着我的后背,人有我这样哭闹着,知道我慢慢平复了情绪,该微笑胜地抽噎着,“他们太残忍了,林穆余也是,李孺轩也是。这些人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这些女孩子。为什么要把怒火洒在她们身上,死的时候连全市都不能留给她们。他们两个太可怕了,他们是魔鬼,是恶魔,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实话,从一开始接触这件案子我就不能理解林穆余心里所谓的仇恨为什么会演变成如此变态的程度。将自己的无能怪罪到其他人身上,这会不会是所有懦弱的人的通病呢?后来当我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总是在思考这个案子,案子里做出如此残忍行为的嫌犯,和那些涉及到交易的人的贪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