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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我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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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秋芙用极为温柔平和的语气询问,好像真的只是在问旁人要不要继续听她的故事。但此时中厅中的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问题对于有些人来说很难回答,非常的难,或许是一生中最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沉默。

    再一次的沉默。

    而这次的沉默,没有人,主动去打破。

    时间一点一滴逝去,过了大概一刻钟,容秋芙突然唤来青雀等人,又替中厅众人换了温热的茶水。

    “既然大家都想听这个故事的后半段,我就继续说下去。茶都换了热茶,大家还是一边喝茶,一边听我说。”容秋芙端起桌上的珐琅墨彩冰梅纹茶碗,慢慢的饮了一口,中厅的其他人见此,也都默不作声的端起茶碗饮茶。

    “对了。”容秋芙放下茶碗,漫不经心的一问,“我刚才说到哪儿了?一时间有些记不起了。”

    “王妃说到有人要杀人灭口。”柳含烟笑着提醒,此事涉及不到她,她自然是有这个闲情逸致听故事,但听完故事后,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幕后那个人,那个害得她不能再有身孕的人。

    “哦!侧妃一提,我便记起了。”容秋芙笑了笑,神情依旧温婉柔和,“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却不知放婢女与近侍离开的亲王王妃早就猜测到此点,王妃派人跟在这二人后面,及时救了这二人,也抓获了行凶之人。”

    容秋芙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中厅众人急于知道后面,连忙询问。

    “王妃,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柳含烟问。

    “行凶之人招供了没?”苏筌问道。

    “到底是谁?”

    “……”

    面对众人的询问,容秋芙只是淡淡的笑着,也不急着回答,她到现在还是想给那个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一直都在等着那个人,等着一个回答。

    这个错,不是她犯下的,也与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可是,他们此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是那人犯错的一点理由。

    理由这个东西很奇妙。

    小的理由,人会不由自主的忽视。

    但一点一点小的理由积聚,就会成为谁也无法忽视无法逃避的理由。

    她一直在给那个人机会, 但似乎,那个人已经决定沉默到底。

    “带她们进来。”容秋芙的语气未变,但心中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无法挽回了,一丝一毫都挽回不了了。

    话刚落音,门口的侍卫将几个人带进了正厅,众人仔细一看,发现那几人是乾老王妃身边的曲阑,书天栏身边的梅影,以及几个陌生的男子,曲阑和梅影看起来都十分的狼狈,而那几个陌生的男子身上都有着严刑过后的伤痕。

    “梅影,当年是谁向你透露让男子服药可以使女子无法受孕一事?”容秋芙的眉眼比刚才冷厉了几分,神情也变得肃然清冷,犹如风中冷梅一般。

    “禀王妃,是奴婢无意之中听琬夫人身边的婢女提起。”梅影面对容秋芙,没有任何隐瞒,显然是有人杀人灭口这件事让她决心将一切全部说明。

    “什么?”柳含烟一听梅影这话,便失态的发出了声音。她快速转头看向一侧单薄瘦弱的美丽妇人,绝美的脸容上慢慢露出一丝狰狞的神情。

    原来是她!

    是她害得自己无法在怀孕。

    一瞬间,柳含烟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与恨意,被人如此算计,甚至达十年之久,相信任何一个人此时都无轻易冷静下来。

    “侧妃,不要打断我的问话,若你不能冷静,即刻给本王妃出去。”容秋芙见柳含烟无法冷静,便开口说了一句,作为警告。她不希望在此时有人失了冷静,打扰到她。

    柳含烟听到这话,稍稍平静了一些,但心中的愤怒以及仇恨却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演愈烈。只不过,她将这一切都掩饰了起来,没有再让他人发现。

    此时,容秋芙看了看中厅在座的众人,语气平和的说道:“讲故事的人最忌讳有人从中打断,我也不例外。”

    说完,她的目光又看向梅影,声音依旧那般的温柔。“梅影,对于此事,你难道从未怀疑吗?为何琬妹妹身边的婢女会说这样的事情?”

    梅影摇了摇头,双眸在一瞬间满是泪水,“奴婢当时只觉得不公,为什么王妃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为什么奴婢的孩子会被人害死?为什么奴婢的孩子活不下来?”梅影突然一笑,有些悲苦的笑容,“当时,奴婢能够想到的只是不公平,老天对奴婢的不公平。所以在听到那样的事情后,奴婢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猜测这其中可有阴谋,就直接做了错事,害了王爷。”

    她现在很后悔,这十年来,她的确是在报仇,是在解恨,但是伤害的却是她在意的人。而在此之前,她竟然毫无悔意,只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曲阑姑姑,是谁以你外甥女的性命威胁你?”此时,容秋芙的视线转向曲阑,慢慢的开口问道。

    曲阑没有立刻回话,反而是先向容秋芙磕了个头,在恭敬的行完礼后才回答:“启禀王妃,是琬夫人,老奴的外甥女是四少爷的通房丫头,受琬夫人管束,琬夫人以她的性命威胁老奴,让老奴对王爷下毒。”

    她一说完这话,书宴儒站了起来,跪在容秋芙面前,“王妃,这两个奴才简直一派胡言,母亲一向温婉待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利用他人对父王下手,她们定然是受人指使,想要以此诬陷母亲。”

    书秀珣随即站了起来,走到曲阑前方跪下。“王妃,母亲绝对不是这种人,请王妃明察,不要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受人指使?可乘之机?三姐、与四哥这话说的有些可笑了。”听到书秀珣与书宴儒的话,书芷妍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到书秀珣的身侧跪下。“王妃,四哥说梅影和曲阑姑姑受人指使,芷妍想要问一问四哥,这王府之中有谁能够指使梅影?又有谁能够指使曲阑姑姑?梅影是父王的近侍,受父王庇佑,想必只有老王妃与王妃两人能够让她忌惮些,曲阑姑姑是跟了老王妃多年的老人,想必只遵随老王妃的话,但老王妃是父王生母,她怎么可能害父王?至于王妃,她若是不想父王有其他子嗣,按照王府的规矩,她可以在妾室怀孕之时直接打掉妾室的孩子,既然如此,王妃又何须多此一举?”

    书芷妍的话让书宴儒一时无言反驳,她说的话确实句句在理,句句符合实情。

    “七妹这话从表面上看的确很有道理,但人心易变,谁又能准确知道旁人心中所想?的确,老王妃是父王生母,她不会害父王。而王妃,她若是不想其他女子诞下父王的子嗣也不必如此麻烦,直接按照王府的规矩即可,但除去老王妃与王妃二人,王妃还有其他人,难保这其他人没有想法,有可能是其他人做了之后,将此事诬赖于母亲。”书秀珣开口,言语之中也十分的在理,没有多少狡辩的字眼。

    对于这话,柳含烟冷冷一笑,目光看向书秀珣,问道:“三小姐的意思是,这事也有可能是本侧妃与苏妹妹所为,是吗?”

    若是寻常时刻,书秀珣是万万不可能与柳含烟这个侧妃对峙,但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她也没有管那么多。

    “侧妃多虑了,秀珣并没有这么想过。”当然,这表面上,书秀珣还是要说说好话,不与柳含烟正面撕破脸面。“秀珣只是觉得,人人都有可能,并非只有我母亲一人。”

    “三小姐不觉得,琬姐姐的嫌疑最大吗?”苏筌看了看唐琬,从开始到现在,唐琬的脸色都未有任何的波动,好像此事真的无关似的。但苏筌觉得,此事最有可能的便是唐琬。

    “惠夫人何出此言?”书秀珣问道。

    苏筌微微一笑,答:“王爷的子嗣多为千金,公子也就世子,四少爷以及九少爷三人,世子和九少爷为王妃子嗣,而四少爷乃为琬姐姐所出。在王府中,谁不想有个儿子作为依靠,反正妾身盼着一个儿子多年了。我们这些姐妹只有琬姐姐有子依靠,琬姐姐的嫌疑自然也就是最大的。”

    “惠夫人听着似乎有理,但实际上根本是一派胡言,总不能说因为我母亲有我四弟,她就要害父王。”书秀珣出声反驳。

    “的确不能这么说,但这的确可以看作是一个理由。”柳含烟看了站在一边的书宴儒一眼,如果她有一个儿子,或许也会不希望旁人生下书天栏的儿子。她的视线转向容秋芙,随即站了起来,走到众人的最前方跪下,“王妃,此事求王妃给众位姐妹一个明白。”

    见柳含烟这般,苏筌也站了起来,跪下,“求王妃给妾身一个明白。”

    “求王妃替母妃做主。”书月楼走到柳含烟身后跪了下来。

    “求王妃替母亲做主。”书芷妍也出声请求。

    与此事有直接关系的人皆都跪了下来,书云笺和书靖幽四兄妹涉及的并不深,自然只在一边看着。除此之外,早就失去母亲的书映璇也只是冷眼旁观。

    这番变动之中,处于主角身份的唐琬却一直未曾有所动作,也未说出一言辩解什么。而在书芷妍说完话后,她终于站了起来,走到苏筌身侧,跪在容秋芙面前。

    “王妃,此事妾身嫌疑最大,妾身自然明白,但无论梅影与曲阑姑姑说了些什么,没有证据便只是口头之言,不能做事实,妾身要证据,我要证据来证明妾身真的做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