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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 太后,别逗了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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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太后抬起了头:“本宫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厌恶那个只会利用我的男人,厌恶了这个只有尔虞我诈的后宫。这里,本宫一刻都不想呆着。如今,也只有乐正容休才能帮得了本宫。”

    唐韵微笑:“您若是愿意这么想,那便只当是这么回事吧。”

    陆太后再度没了声息,眼底之中一片复杂。

    “太后同我说了这么多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您到底想要让我做什么?”

    唐韵眸色微闪,她可不信陆太后是来给她讲故事的。别逗了行么?

    陆太后却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

    “这些话对于您来说该是个秘密,我实在不明白,太后娘娘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陆太后身子一顿,整个人便如同一下子没了主心骨,软软靠在了身后的垫子上。

    “正如你所说,这些都是秘密。作为秘密自然不能同任何人说起,这些话却藏在本宫心里面太久了。本宫并不想将它给带到棺材里面去。”

    她眸色微微一闪,瞧向了茫茫虚空:“本宫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说说话。你走吧。”

    “那么,您保重。”

    唐韵慢悠悠退出了长信宫,冷不防一抬头却瞧见乐正容休正站在宫门口的花树下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唐韵略有些错愕。

    “来瞧瞧。”乐正容休语气清淡,酒红色瞳仁朝着身边只一瞟。眼看着长信宫外头守着的宫人一个个溜进了殿门里头。

    唐韵勾唇一笑:“这宫里头太寂寞,所以才想着找个人聊聊。”

    乐正容休抿了抿唇:“恩。”

    “走吧。”唐韵伸手穿过男子臂弯,巧笑倩兮。

    良久,男人的气息终于和缓了下来:“好。”

    唐韵暗地里松了口气,暗地里朝着身后的秋彩摆了摆手,再朝着宫门口指了一指。小丫头身子一顿,悄悄退了出去。

    乐正容休脚下步子一顿,唐韵心里头便颤了一颤:“怎么了?”

    “土魂,去帮忙。”他说。

    唐韵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一僵:“你……都知道啊?”

    “本尊在你心里面就是这么一个食言而肥的人?”

    唐韵呵呵:“哪能呢?”

    “本尊从未教过你妇人之仁,这性情终究有一日要吃大亏!”他缓缓摇了摇头,眼底之中分明很不满意。

    “阿休只管放心,我可不是个善良的人。”唐韵眸色微闪:“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哦?”

    “对于陆太后来说,离开楚京便是最好的惩罚。”

    乐正容休眯了眯眼:“哦?”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陆太后锦衣玉食了半辈子,骤然间离了这金银窝,能过得习惯?”

    乐正容休低笑:“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唐韵吐了吐舌头:“自然都是真的。”

    两个人这么相携着一路出了长信宫。自打北齐帝殡天之后,楚京的天空几乎在一夕之间就变了颜色。虽然如今新帝平平稳继位,瞧上去似乎并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波澜。但,所有人都明白,如今的北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北齐了。

    莫说是朝堂里面的百官一个个谨小慎微,即便是后宫里面这些个宫女太监,也各个都小心翼翼。

    走了那么远的路,除了身边带着的人之外,竟是半个旁的人影都不曾见到。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这个……。”唐韵略一沉吟:“我总觉得同定国公合作的这些人有些奇怪,在某些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并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乐正容休眸色一沉:“无论是谁,既然已经到了楚京,便不需要再回去了。”

    “阿休。”唐韵抬起了头:“你说,城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存了同定国公一样的心思?”

    清君侧,诛妖邪!

    所谓的妖邪是什么人?除了乐正容休还能是谁?

    眼看着绝艳如妖的男子眸色一分分幽暗了起来:“不在少数。”

    “他们会不会……。”

    乐正容休没有接话,唐韵的心中便越发的不安起来。

    “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北齐的朝堂里面不喜欢乐正容休的大有人在,这些人往里日瞧上去恭顺,不过是畏惧于他的雷霆手段罢了。而且,当初还有北齐帝在一旁压制着。

    “何况,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是宗政钥!”

    宗政钥早就对乐正容休恨之入骨,恨不能处之而后快。虽然他现在经受了打击瞧起来有些一蹶不振,不过这都是暂时的罢了。

    就怕那些存了异心的人一个个从旁鼓动,他那一颗心不定什么时候就再度活跃了起来。

    到时候若是同定国公来个内外勾结就……

    “北齐帝起先迟迟不肯同意开战,会不会就是同定国公达成了某种协议?”

    乐正容休眸色一闪:“本尊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他抬起了头:“楚京城里面有我,你只管专心应对城外便是。”

    “好。”唐韵点头:“我会选择最合适的时候出兵。”

    女子的清眸投向了茫茫虚空:“这一天,该是不远了。”

    说是不远了,日子却如白驹过隙一般,眨眼之间又过去了十日。

    楚京的冬日比旁的地方都要来的早,如今已经是深秋。天地之间很有几分冷意,定国公终于焦急了起来。若是不在冬季之前结束战斗,只怕这一场仗便会无疾而终了。

    所以,在他的号令之下。军队加强了攻势,楚京的局势一日日危险了起来。

    在这一日的清尘,天降大雾。天地之间便仿佛批过了一层白纱,能见度相当低。定国公起了个大早,立刻传令叫手下兵卒全部出动,发动猛攻。

    浓雾是天然的屏障,将定国军的行踪给尽数掩盖了。等到北齐军发觉异常的时候,敌人已经到了眼前。而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之下,狼烟几乎半丝作用也无。

    于是,在这样一个清晨楚京城的城门楼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被人给占领了。

    之后城门大开,定国公率军进城。

    “等一等。”

    高大的城门楼下,一个带着长长幕离的男子突然勒住了马。

    “先生怎么停下了?”定国公皱了皱眉:“咱们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攻下了楚京,怎么要进城你到先打了退堂鼓呢?”

    幕离男子似乎并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定国公就不觉得这城门夺下的太容易了些么?”

    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温雅和书卷气,显然说话的人年龄并不大。定国公暗中扯了扯唇角,心底里对于这个人并不是特别的信服。

    “若论起阴谋诡计大约我是不如先生。但要说行军打仗不是我托大,先生当然不如我。”

    定国公扯了扯唇角:“我镇守边关与南越开战的时候,只怕这个天下还没有先生呢。”

    “定国公说的很有道理。”幕离男子点头,不愠不火:“但马总有失蹄的时候。定国公您如今不也叫人给赶出楚京了么?”

    “你!”定国公瞪了眼,眼看着一簇怒火便从眼中升起。

    “城门老夫已经打下了,等到了你主子跟前老夫也有话说。你若是不敢进只管自己在这里歇着吧,等老夫拿了乐正容休的人头,你莫要眼红才是。”

    说着话,他一扯缰绳,便要只身进城去。

    “定国公何必动怒。”幕离男子长长的幕离微微一动,马头一动挡在了定国公身前:“我同你一起进去便是。不过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

    他声音顿了一顿:“据我所知,这城里头那一对男女比谁都狡猾。”

    “无妨。”定国公大手一摆:“这种时候,他们还没有睡醒呢。”

    说着话一马当先就入了城。

    他说的一点不错,如今天色微明,又天降大雾,街道上几乎连半个人影也无。空旷的路面之上,便只能听到他们这一支人马哒哒哒的马蹄声,很是清脆。

    好在楚京的街道长而宽,容得下这么些人一同前进。所以,众人便有条不紊既有秩序的行进着。

    “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这条路怎么都走不完了?”也不知从哪里突然传出这么一声低语。

    “谁?”定国公眼睛一瞪立刻回过了头去。

    但是,大雾浓郁。浓稠的白雾之中除了与他近在咫尺的人能大约瞧得出眉目,旁的人便只依稀能瞧出个人形轮廓。哪里能分辨的出方才那句话是出自谁的口中?

    “闭上嘴!”幕离男子也皱了皱眉。

    他何尝不觉得眼下的情形有点不大对劲。虽然看不到太阳,但从进了城开始怎么也走了有一炷香的时候了吧,怎么这一条街还没有看到头呢?

    但,这种时候说出这句话出来,不是在动摇军心?

    “定国公,国师府在哪里?皇宫在哪里?”幕离男子吸了口气决定转移注意力。

    “国师府已经叫我烧了,想抓乐正容休估计得到萧王府去。”

    幕离男子声音微微一顿:“唐韵……可也是在萧王府?”

    定国公吃了一惊:“你认识那个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