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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将军，我想有一点你搞错了吧！现在不是你问我怎么回事，而是我问你怎么回事？话说我奉旨入京可是得到圣上准许的事，可是没有想到驾着马车就要进入御京时，半路上却冲出一群土匪要打劫于我，还好我的侍女拼死相救将人杀死，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军中的士兵……”
说到这里，卫芙曦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脆弱与悲伤，显然对于自己亲爹竟然派人扮成土匪要杀自己的事，完全不能接受。
眼眶瞬间变得通红，那想掉泪又倔强的强忍着不落泪的样子，令人的心莫名的揪紧，徒生出一股怜惜。
卫廉张了张嘴，却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哪怕他此时因为葛天等人的事异常愤怒，但是看到大眼含泪，浑身都带着无尽悲凉之意却倔强得不肯示弱的卫芙曦，他突然觉得心有些发沉。
卫芙曦咬着唇，死命的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滑下。
“就算你再不喜欢我，就算你再不想我回到御京来丢你的脸。就算你说我毒杀庶妹的事情在当时还未查清楚，就被你判了死刑定了罪，将我发配到罪恶之城任我自生自灭，被些低溅的囚犯险些****。就算我的妹妹卫芙蓉要抢走我的未婚夫二皇子，你知道了之后也没有半分责备，反而纵容她抢走芙曦一生的最爱……”
说到这里，卫芙曦悲切得险些说不下去，瞅着卫廉的目光绝望而哀伤：“但是，好歹我也是你的女儿，身上流着你的鲜血，难道你就真的那么狠心，不惜派派出葛天扮成土匪，也一定要置我于死吗？”
“葛天不是我派的。”
面对卫芙曦的指责，卫廉显得有些苍白的辩解了一句。
“如果不是你，那么是谁？你觉得这护国大将军府，还有更不希望我回来的吗？”
“这……”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
可是在出了葛天这件事情之后，那么他就不确定了！
而恰巧正在这是，不知人群中突然是谁嘀咕了声：“听说那葛天，可是二夫人的侄女婿，你们说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那人没再说下去，因为被人捂住了嘴。
卫廉的脸色瞬间白了白，盯着卫芙曦不敢相信的道：“不会是婉儿的，她……她一向善……良……”
说到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少了些底气，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
善良？
哈哈！吕婉儿她要是善良，那么这全天下恐怕就没有恶毒的女人了！真是个有眼无珠的男人，还护国大将军呢！
呸！
在心里骂卫廉简直就是瞎了眼的同时，卫芙曦凄然一笑，语音里透着无尽的凄凉与落漠：“我知道，你信的永远是她，因为她是你的枕边人。而我不管说什么你肯定都不会相信，因为我的声名狼藉，早已让全天下的人都不会相信我……”
泪，终于无声的滑落，滴滴摔碎在地上，只留下点点湿痕。
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他们觉得少女摔碎掉的不是眼泪，而是她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