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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脸色一僵，看了林晓雯跟秦皓一眼，跺了跺脚还是迎了上去。
他今天其实是得到消息特意来堵林晓雯的，没想到秦皓居然一起出现了，更没想到这个死胖子居然也出现了。
可是，天大地大，金主最大，他尽管心里有怨言还是得笑着扑上去。
面子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再说了，他在林晓雯跟秦皓面前早就一点颜面都没了。
看着张瑞款款的走过去，然后熟敛的替那胖子整理衣服，屁颠颠地拿过行李箱，林晓雯的眼忍不住抽搐。她有些质疑，她之前的智商真的是喂了狗了，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东西。
“看到了吧！这就是金氏艺人的素质。”看着张瑞拿着行李箱，被那胖子拥着走了出去，秦皓丢出这样一句话。
“金氏艺人的素质……”林晓雯愣了下，“你是说，张瑞变成这样，是金氏刻意造成的？那个胖子，也是金氏让他接触的？”
“那个是金氏的大金主。”秦皓跟林晓雯并排走着，小声说道，“山西的煤老板，特别有钱，也不在乎钱。金氏那里，估计想攀上他的小明星不止一个两个，你那个渣男前男友应该还算是有能耐的。”
听到秦皓嘴里说出“前男友”那个词，林晓雯顿时觉得浑身不舒坦，她瞪了秦皓一眼，“那还不是你的前未婚妻造成的，关我屁事。”
啧啧啧……这可不是冷静的小姑娘，小花猫炸毛了！
秦皓摸了摸鼻子，神情淡定的推着行李车。
嗯……什么前男友、前未婚妻的，以后还是少提起的好，让他们默默消失就成了。
“这么说，金氏真的是已经没节操了。”
又走了一段路，林晓雯小声说道。她完全不敢相信，看起来行事如此磊落的金珊，会让旗下的艺人去做这种事情。
“演艺圈有几个公司是有节操的。”秦皓苦笑了下，他的小猫咪还是嫩了点，“杭城，能像星辉这样有骨气的娱乐公司已经没有了。”
这话的意思是，星辉并不要求旗下艺人牺牲色相。
想到这里，林晓雯心里安定了点。她虽然知道演艺圈很混乱，也听说过很多人用肉体交换出名的机会，却没有想过娱乐公司成为推动这种交易的机器。
果真如此的话，这个圈子就太可怕了。
“那我们公司有没有……”
“有，只不过很少。公司不管他们私下的这种动作，但是如果拿到明面上来，或者对星辉的名声造成影响，公司不会放过他们的。”
听到这个，林晓雯忽然心里一跳，“对了，好像那个何田田……”
后面的半句她没有说出来，当年那个广告就是何田田带来的，虽然是跟政府合作可感觉上很是蹊跷。
“对。”秦皓点了点头，“今年上半年东窗事发，她试图把责任推给我们公司，星辉已经跟她解约了。”
林晓雯叹了口气。
昙花一现的“星辉三朵花”，那个新闻现在应该没什么人能记起，有些事情真的经不起回忆。
被星辉接触合约的艺人，在杭城除了金氏外，几乎其他的娱乐公司都不会收留。
如果进了金氏，按照林晓雯所看到的，何田田迟早会变成一朵高级交际花。
不不不，她本来就是一朵交际花，只是会变得愈加不值钱而已。
说着就已经到了停车场，江宁的车才刚刚到。
“抱歉，顾怡那边产检用了太长时间。”下车的第一时间他就赶忙开口解释，接着又带着温柔笑意看向林晓雯手中的柳柳，“这就是咱们家的干女儿，柳柳小公主？”
林晓雯本想将柳柳递过去给江宁看个清楚，秦皓却拦住了她，“先上车，等回去再说。”
他说着，跟江宁交换了一个眼神，快速的的将林晓雯推进了车里。
林晓雯有些茫然的从车窗往外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可秦皓刚刚的表情跟预期里，确实有几分紧张。
上了车，秦皓的表情就轻松起来，从林晓雯的怀里抱过了柳柳，“这孩子真能睡，到现在还没醒。”
“还没呢！”林晓雯嗔了他一下，“柳柳平时中午都是睡三个小时，还有半个小时，你这个当爸爸的都不清楚。”
“那刚好，我们到家她刚好醒了，可以跟她干妈交流交流。”江宁闻言，笑着开口。
“半个小时就能到，沪上的路况这么好？”
林晓雯很惊讶，从杭城机场到他们住的地方，至少得跑上一个多小时。沪上的交通似乎比杭城的跟拥堵，江宁居然说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就许你们换房子，我们就不能搬家了吗？”江宁笑了，“家里要多几个人，我们也换了房子，免得以后住不下。”
多几个人？莫非顾怡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或者更多？
“怎么可能啊！”江宁这下子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我们又不是你们俩，一次性就搞定两个。孩子出生，顾怡的爸妈要过来帮忙，还有我们请的月嫂，这不是多了好几个人？”
原来是这样的好几个人，林晓雯明白过来，就不再那么兴致勃勃。
靠着车窗，开始打起了盹。
她平时都习惯陪着柳柳跟桐桐午睡一会，今天跟秦皓聊了一中午又盯着柳柳一下都没闭眼，此刻真的是有些累了。
江宁冲着秦皓点了点头，在司机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车就在沪上转了起来，秦皓小心翼翼地从林晓雯手中抱过柳柳，轻轻的拍着，想让她睡得久一点。
车子从机场大道进入内环后，直接开进了市区，在全是单行道的小巷里穿行。
沪上老城的这种巷子，跟北京的胡同一样，岔道多的不得了，全部都是单行道，走错了也不能回头，得从别的道绕回去。
在这里开车，常常本地人都绕来绕去将自己给绕晕了。
这种地方，是甩掉跟梢的车的最佳位置。
七拐八弯之后，车子又重新开上了大路，司机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顿时郁闷了。
之前的那辆车依然跟在屁股后面，人家进了巷子找不着路之后就直接开出来了，笃定他们还得回郊区，就在出口上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