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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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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和痛苦,她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不需要笑颜再来承受,她知道这痛苦的滋味,所以,不想她爱着的人再受一次苦。

    “你们都不要再哭了,这不是都好了吗?”张茜赶紧擦了一把眼泪,红着眼圈,抱着安暖,说,“现在我们应该高兴,安暖就要去参加比赛了,我们为她祝福好不好?祝她首轮就来个旗开得胜!”

    林呦呦第一个举起酒杯——

    “安暖,你知道吧,我爸爸是怎么死的,所以,我每次看到那些在高空作业的工人,心里都好害怕好害怕,我害怕那个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来,害怕想到爸爸死那时候可怕的样子。

    副总裁给我们两个人准备的房子被火烧掉的那天,我亲眼看着它在我轰然倒塌,变成废墟,我天天都做噩梦……”

    “我知道,我知道,呦呦……”秦安暖对呦呦的抱歉和愧疚,从来就没有随着被她原谅而有所减少。

    “所以,安暖啊,勇敢地去吧,成为一个最出色的建筑师,到时候,无论我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都会过去,看着你在台上领奖,为你鼓掌,给你送上一束最美丽的鲜花……”

    “好……”秦安暖颤抖着声音,用力地点头。

    ……

    ……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茜茜打车回家了,秦笑颜回房间休息,呦呦去洗澡了。安暖终于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将放在枕头下的那本在大火中被烧掉一部分的《中国建筑史》拿了出来,郑重地放在面前,拧开小台灯,倚靠着床头,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翻着翻着,她的眼睛就开始湿润了。

    这本书里,爸爸用钢笔做了许多注解:“巨大的建筑,总是由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不从这一木一石中,去寻找真谛呢?”

    爸爸他的字和人一样,端正,有风骨,透着一股力量。

    她继续翻着,然后在其中一页上,还发现了一句这样的话:

    “安暖,我心爱的小女儿,今天十六岁生日,爸爸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眼泪,从她的眼眶中,一颗一颗地滑落,她迅速地擦去,笑着说,“明明我是大女儿,居然写成小女儿,原来爸爸也有粗心的时候。”

    在她的印象中,爸爸由于职业的关系,是个非常细致的人,常常细致到连标点符号是家里哪个人写的都知道。

    她这么一页一页地翻下去,仿佛在和父亲做一个最亲近的接触,真的好想好想爸爸啊,多么希望见他一面,听他亲口说说这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再跟他说说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啊。

    “爸爸……”她抱着这本书,轻轻地唤道,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至嘴角。

    呦呦洗完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秦安暖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放在胸前,腮边还挂着泪珠,那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她的周身,弥漫着宁静的气息。

    呦呦轻叹了口气,悄悄地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手里的书抽走了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再将台灯关了,替她盖上了被子,小声说道:

    “希望你能在你的梦里见到你想见的人,亲爱的小暖。”

    秦安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了小时候的自己,爸爸在书房画设计图纸,她坐在地上,将些木头,水晶,沙子,一点一点拼接起来,最后拼成了一个房子,爸爸偶尔从书桌上抬起头来,与她相视一笑。

    最后,她好高兴地将自己拼好的房子给爸爸看,但是一抬头,爸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书桌上只剩下那还未完成的设计图……

    爸爸呢?

    她连忙起身,打着赤脚,在整个房子里跑来跑去地找,可是,她从楼上找到楼下,后花园,草坪,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见爸爸的踪影。

    爸爸去哪儿了?

    “爸爸……”秦安暖猛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这才发现,她只是做了个噩梦,呦呦在一旁睡的正沉,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天空刚刚露出一点点鱼肚白,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早上四点钟呢!

    她轻吁了口气,打算继续再睡一会。

    “……”这时候,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闪烁一个名字——

    叶淮南?!

    他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啊?她心里疑惑极了,按下了接听键,小声道,“总裁?”

    “现在,下来。”话筒那边传来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命令道。

    下来?

    她眼皮猛地跳了两下,他现在在她们家楼下?这是怎么回事啊?她轻手轻脚走到窗户边,往楼下一看,果然,他的车停在她家的楼下。

    他想干嘛啊?这么早!

    “现在下去吗?!”她问。

    “是。”

    秦安暖万分不解地挂了电话,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门,走到客厅的时候,却恰好碰到从房间迷迷糊糊着出来倒水喝的何美芝,她一边倒水一边问道:

    “这么早,你去哪里啊?”

    “我,我下去早餐。”秦安暖不想让妈妈知道了又多想,于是随便说了个借口,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大衣套在身上,就跑到楼下去了。

    “现在卖早点的开门了吗?”何美芝心里疑惑,就端着水杯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去,结果看到秦安暖站在一辆豪车的旁边。

    她隐隐约约地看到车里坐着的好像是一个男人,那个人是——

    她脸上表情猛地一跳——

    那个人,是叶淮南叶先生!

    她顿时狠狠地跺了一脚,生气地说道,“这个死丫头,明明和叶先生还有往来,居然故意瞒着我,是怕笑颜会连累她吧。这回被我知道了,我饶不了她!”

    说着,她突然怒气冲冲地冲进秦安暖的房间,四处一张望,目光停留在那张小书桌上,便几步走了过去,在书桌上一顿乱翻。

    然后,她一眼瞥到那本《中国建筑史》,一把抓起来就要撕碎!

    “臭丫头!从小就不和我一条心!现在还学会撒谎了!”

    这时候,呦呦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她一睁开眼睛,发现没看到安暖的身影,就看到何美芝疯了似的毁坏安暖的东西,她连忙一把掀开被子跑了过去,一边要将书夺回来,一边急着说:

    “阿姨,您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又发脾气,这是安暖的爸爸留给她的东西,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啊,为你的女儿留点东西吧,不要撕,不要撕啊!”

    “嘶!”只听到一个清脆而可怕的声音,这本书在何美芝的手里生生被死成了两截。

    “这个臭丫头,一大早和叶先生去约会,还说跟他没关系了!”

    林呦呦愣了,她知道对于秦安暖来说,这本书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她然后趁着何美芝分神的时候,冲过去一把将书夺了过来。

    而这时候,一张字条恰好从书中掉落下来,何美芝弯腰将字条捡了起来,眼睛撇过上面写着的字——

    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字是,顿时如五雷轰顶,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的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一些尘封的往事,这些人和事在一起交缠着,令她心神不宁,脸色惨白。

    林呦呦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先将书放在了被子底下,走过去扶着她的手,问道:

    “阿姨,你怎么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啊……”这时候,秦笑颜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也自己滚动着轮椅,穿了件睡衣过来了,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的样子,她惊讶地问。

    何美芝连忙转过身,推着秦笑颜的轮椅,近乎恶狠狠地说,“走,跟我回房间去!等你姐姐回来,我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妈,妈你干嘛啊?姐姐去哪里了?”

    人走了,林呦呦看着房间狼藉的一片,无奈地蹲在地上去收拾,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哎,我真的要怀疑安暖是阿姨捡回来的了,没见过这种偏心又偏执的亲妈!!”

    **

    秦安暖上了车,却发现今天叶淮南不是西装革履,身上穿着一套登山服,蓝色的运动上衣,黑色的运动裤,白色的登山鞋,额头上带着一根黑色的带子。

    秦安暖开口问道,“总裁这么早,是工作上有什么急事吗?”

    叶淮南却示意常潇开车,嘴里简单地说道,“爬山。”

    “爬山?!”秦安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起的这么早,又早早把她从床上挖起来,是要叫她陪着去爬山的啊?“我还不知道总裁您有这种兴致呢?但是,我能不去吗?”

    叶淮南扭头看着她,“不能。”

    “……”她根本就不想爬山啊!

    常潇将车开一直开到了这个城市海拔最高的景秀山山脚下,他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袋子,打开车门恭敬地将袋子递给了叶淮南。

    这个时候,天才蒙蒙亮,甚至还能看到天空中几颗稀疏的星星。

    叶淮南将袋子放到秦安暖的腿上,交代道,“换上。”说着便先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