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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绝无仅有(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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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坐在台下,黝黑的皮肤浮现出一层赧色,头更是低垂了下去,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荒涎不经的事。

    自家小姑子在国公府闹的不够,竟然丢脸丢到狮子巷去了,小七不在乎宁国公府的脸面,可郎君的脸面不能不要。

    今日她居然连郎君的脸面也给丢尽了。

    女郎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亏得郎君这几日还这么关注于她。

    一股怒火冲上小七的心头,他很想甩甩袖子就这么直接走人。

    简秋白的脸色也瞬间铁青,双拳紧握。直想冲到台上,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看起来得意洋洋地蔡大家。

    胡言乱语,毁人清誉。就只这二项,就可以让他折断了他的骨头。

    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他也不想为小姑子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蔡大家讲得口沫横飞,那边薛青衣也领着梳洗过后的灵儿下得楼来。

    蔡大方对她的一番评论,理所当然地入了她的耳中。

    薛青衣没想到的是只一会的功夫,狮子巷口的事情就流传的如此之广了。

    她的面上虽平静无波,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前世她一直活在国公府和阿祖的庇护之下,她的生活过的简单而又单纯,那些肮脏的事情一直离她很远,直到那件祸事发生,她才知道这人心竟是如此叵测阴险。

    现在这件事如果换了另一个小姑子,怕是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这女子的名声是何等重要,这背后之人这么干,他的心思实在太过恶毒,他是想要将她踩到泥土里去了。

    谁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薛青衣暗暗思忖。

    胡三爷?不可能。

    就像蔡大家说的,他是生意人,生意人为的无非就是一个利字,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这样做,所以绝不会是他。

    那又会是谁呢?

    薛青衣把在狮子巷接触过的人仔细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在狮子巷还得罪了一个人。她差点就把他给忘了,薛青衣微微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这一世她只想佑得阿祖和定国公府平平安安,至于名声和财物只不过过眼云烟,她从未放在心上。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随便哪一个人就能踩踏她的尊严,破坏她的名声。

    虽然萧玉的名声已经坏的不能再坏,那也不成,不能便宜了那些心存恶念,心思歹毒的小人。

    薛青衣的面色一寒,眸中透出清冷的光芒。

    宁国公府那边,萧家二郎正侧身躺在摇椅上,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本《德泰史记》翻阅起来。《德泰史记》里面的内容其实他早已熟记于心。

    只随手翻了几页,他便觉得百无聊赖,搁在了案几上。

    此时,正午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棂射了进来,暖暖的,又夹带着丝丝凉意。

    萧二郎把腿上的薄毯往上拉了一下,手倚着椅背,支着头,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稚龄小童跌跌冲冲地跑了进来,走到内间的时候还差点在门口摔倒。

    “郎君,郎君,不好了。”他边说边喘了口粗气。因跑得太急,他满脸涨得通红。

    萧二郎睁开微闭的双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小童刚缓过气来,就接触到自家郎君冷冷的视线,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小童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退完后又低下头,恭敬地站直身体,缓了口气,平复了呼吸,才渐渐禀告道,“郎君,门房前来了个自称是狮子巷那边的人,说是要找您。”

    “哦?找我?为了何事?”慵懒的声音缓缓传来。

    明明自家郎君声音懒洋洋的,可听在小童耳里,却让他异常紧张。他的全身紧绷,头垂的更低了,态度更恭顺了。

    “禀告郎君那人过来是为了讨要万两黄金的,六小姐在狮子巷买了个奴婢。那人说那奴婢价值万金,而且。。。。。”小童说到这里,抬起头,悄悄地描了眼自家郎君,他的脸色看不出来什么异样,表情淡淡的,双目仍旧微闭着,似是睡着一般。

    可小童却一点也不敢放松。

    看起来如此温文的郎君,却时常让他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越是如此淡然,他越是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不知道自家郎君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不会取了架子上的长剑结果了他。

    小童咽了咽口水,咬咬牙道,“而且六小姐对狮子巷的人说,那万两黄金您会支付的,让他们向您讨要。”小童越说越小声,到后面几不可闻。“所以,所以。。。。。”

    “所以,他们现在是来国公府,是为了向我讨银子,是吗?”萧二郎张口接了下去,他睁开了双眼,注视着小童,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的,郎君。”小童怯怯地回答,他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郎君的笑容明明如此愉悦,他的声音明明如此清悦动听。为什么他却感觉到阵阵寒意持续不断地袭来。小童的头紧张地快掉到了地上,内心更是万分惶恐。

    六小姐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讹了二郎君。二郎君虽说是从旁系中过继而来,可从来没有人敢在二郎君面前如此嚣张、如此放肆。

    那些胆敢跟二郎君作对的人,已经被二郎君暗中处理了。府内上下人等,从主子到奴婢就没有人敢对二郎君不敬,就算国公爷对上二郎君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

    是啊,她怎么敢?萧二郎也在问自己,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偷看了他,被他扔出了国公府后,还敢讹了他万两黄金。

    她不是愚蠢过了头,就是聪明过了头。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萧二郎的薄唇微微一勾,反讥一笑。

    这个不学无术,奢侈任性,骄横无礼的好妹妹,将要被她自己的无知给害死了。

    愚笨无知的人他见过不少,像她这么蠢笨的无可救药的绝对是绝无仅有。

    “你带他去管事那里支银子去,让公中先垫着,就说我过后自会把银子送去。退下吧。”萧二郎对着小童,挥了挥手。见自家郎君对他挥手,小童如蒙大赦,轻轻地退出门外后,又飞也似地飞奔而去。

    万两黄金,萧锐心想他多的是银子,不过也不能这样任她耍着玩。不是?

    看来一直以来,他对这个妹妹是太好了,才让她连畏惧为何物也不知道了,这一次也是时候让她知道知道何为惧怕?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再这样。

    萧二重新合上了眼睛,正午的暖阳透过窗台直直地照了进来,窗前的绿叶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

    室内暖洋洋的一片,萧二的脸上也如同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让他看起更是光映照人,俊逸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