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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今日就要接见桑德斯。

    正在整理衣着的时候,

    后面靠着屏风的冬灰单手插裤兜儿就给他学了一段儿“桑德斯演讲”,

    “我们万众一心,传递一个信号,从华尔街到华盛顿,从缅因州到加利福尼亚,它将响彻天空。那个信号是:我们伟大祖国的政府属于全体人民,而不是一小撮政治献金富豪和他们的超级行动委员会……9个月前,我们在这里,新罕布什尔州,开始了竞选历程。那时候,我们没有组织,没有资金,对手是美利坚合众国最强大的政治组织(暗指克林顿家族有权有势)。今晚,出现了史无前例的高投票率——而正因为这么高比例的人群参与,我们才赢得了胜利。……”

    说到激动处,站直身,还是单手插裤兜儿,一手指指点点,走来走去,老像了!发音像!口气像!停顿都像!乖乖,她是得听过多少遍录音稿啊……

    章程礼直笑,“该把冬灰带去的,”

    元首明显也弯着唇,回头看她,眼中绝对含宠溺,“带去捣蛋,她这半瓢水,学个人像,真叫她翻译她能行?”

    冬灰也不在意,走到椅子边坐下,跷起腿,仰靠着望天花板,“我也不稀罕去,见了真人保不齐美好的印象都毁于一旦,不见为妙。”

    元首走过来微俯身摸了摸她的额,“今天的药吃了么,”

    “吃了,”她歪头挨着他的手摩挲,乖顺的小猫咪……

    章程礼先出来了,

    吩咐眠远,“我们这出去两天,十儿想到外头走走,让她去,就是她随身的GPS得关注……”

    这次肯定再不敢大意了,

    冬灰也知道,她左手腕戴着的这块表里有追踪器。她也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很配合,这事儿没跟他们争,也保证绝不取下。这总比真安排人老后面跟着好吧。

    这边,元首抱着赖他怀里的宝贝疙瘩也是嘱咐再三,

    “你也总要为我们想想是不是,要再出上回那事儿……”元首想着都心有余悸,低头看她,“你说,我还有几好的个身体再经得起你折腾。”冬灰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也没想要到处跑,家里这看看书也蛮好,你放心,我也不想你再出事,”冬灰抱更紧了,“忙归忙,该休息还是要休息,这两天别熬夜啊,你倒下了,我可怎么办……”冬灰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他了,支柱一样……

    是的,她也没说假话,

    一方面她确实不想叫他再操心,再,着实精力不够,是身体还在康复中,人总懒懒的,着实也是哪里不想去,你看,她人就在纽约,也没说出去跟金眉约着见一面叙叙……

    冬灰靠摇椅上又在翻那本《古玩大典》,这是随行带来的几口大箱子里装着的一本,不知哪个清遗老遗少编撰的,都是些古玩界老行话、典故、规矩,关漫给她淘来的,她看得有滋有味。

    手边的电话振动,

    冬灰一瞟,

    是小九。

    那天他肯定留了她的号码,“索赔”的时候要用吧。

    冬灰接起来,坏得很,也不说话,

    小九也不说话,

    冬灰挂了。

    电话又振,

    冬灰半天不接,

    电话持续振,振得都发热了,

    冬灰接起,“谁这么无聊,”

    “谁这么作,”

    “我作是我的,又不是我找你。”

    “出来说,”

    冬灰又不说话了,

    “我给你一百二十秒,现在开始计时。”

    “神经病,”

    “一百一十七。”

    冬灰挂了电话,

    起身先把书放好,

    套外套的时候还走到柜子边倒了口水喝,

    出来跟眠远报个备,“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手机带着在,随时联系。”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她穿着黑色风衣,腰身掐得紧,衣领也竖起来了,纽约这几天风大,时而还伴有雨水,眠远忙拿过一把黑色弯柄长雨伞递给她,“一定注意安全。”冬灰接过雨伞勾在左手臂上,微笑一点头,“谢谢,放心。”

    还是上次他送她回来的那个不打眼出口,看见她走出来……残阳有一瞬内心一紧,觉着,她不是一般人……尽管她还是穿着军裤,估计里面也是军装衬衣扎腰,不过外面套的是件黑色风衣,长发没盘起,简洁的马尾辫……可感觉就是不一样!就算元首身边的人都是万里挑一,可她比“万里挑一”还是要更不一样,主要是这种娇懒感,不经意,把一种时髦感也挑出来了……

    冬灰坐上车来,先好习惯地把伞放到靠车门的自己右手边靠着,舒适坐好,目视前方,“有事快办,我下午还有事,这都是跟人说了不少好话调了班次……”谎话也是张口就来。

    残阳没说话,稳稳启动车,开走。

    开出元首下塌处禁区范围,靠无人的路边停下,

    冬灰单手撑着车窗边支着头,始终看着前方,但是,从他放慢车速开始,她就知道……也轻轻咬起了唇,“你还真是……”话没说完,残阳已经把她拽了过来,唇重重地吻住,同时,抱着的,驾驶位座椅往后延伸,让她完全趴在了自己身上,

    冬灰也没挣,抬手摸到了他唇边,低声“怎么得了,你这叫纵钰。”

    他的手已经放进风衣内解她的裤子,“你说有事快办,我肯定得紧最急的事先办,起来,”拍了下她屁鼓,好脱下来,连内库一起扒下来……冬灰又咬唇,她也不是作,是确实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她不排斥他,纯玩而言,小九是极品里的极品,这样年轻,这样冶艳,难得的是,特别有灵气儿,一学就会,一会就手段重重,举一反三叫你摸着天……他把她半条裤腿都扒下来了,黑色风衣摆搭落在这边白嫩的膝盖头上方,他的手腕没在里面……

    残阳就爱她这哀怨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好似有无穷的秘密,却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伤感又放纵……

    “慢点,”冬灰捶他的肩头,

    他仰着头看着她,那样专注,慢下来,

    结果,慢下来更磨人,小九成精了……

    “别,别……快……”

    残阳掌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如何痴滟缠绵,“到底要快要慢,你说啊……”

    成精了,成精了,

    这次比上回多少次都叫冬灰招架不住,小九执意往叫她成瘾上修炼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