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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霜晨不知道她有多混账,当然,这是她一点私心。

    如今,关漫不在跟前,宝贝的也就他爹了,一老一小咩,好东西她都记着他们。

    “十儿回来了?”

    元首看见她的书包丢在小沙发上,

    阿姨谨敬答,“回来了,一回来就回屋睡了,估计累了。”

    “嗯,”元首心疼,还是放下手里的咨文文件,向卧室走去。外屋,近身工作人员早已各执其责,准备元首便装的,做随行记录的、翻译人员都在准备下一段议程的工作任务。是的,元首才从会见外国首脑的紫金阁回来,少做休整,换便装,还得去前头赴国宴。

    进来,

    却见冬灰没躺着,

    背对他盘腿坐床上不知道低头在干什么,

    “十儿,”

    哪知,把小姑娘吓一跳样儿,她两手抱着她自己,鬼鬼祟祟回头也没全侧过来,“等一下!先别过来!”

    元首肯定奇怪呀,担心她有事,眉心立即就蹙起来,“怎么了,”根本不住脚,直接走过来,

    这一看,

    元首第一感觉是惊!

    她光遛遛没少见,所以看见她袒凶也没什么,惊的不是这,

    惊的是小姑娘凶蒲上大片乃渍,她竟然还拿着一只小碗在接……

    “十儿!”元首这声喊可重,伸手要接过她的碗,见她湿润一大片,又觉得应该去取来毛巾,这情况又不能把阿姨叫进来,还是先把她手里的碗拿过来,又亲自赶紧走进洗手间拿来毛巾,递给她,口气可严厉,“怎么搞的!”

    你细看死冬灰的表情,虚透了!

    她的初汝咧,混账也暖心的想法,就想给他也尝尝,

    本来自己在那儿挤,到时候哄他是羊奶喝下去,结果,这被抓个现行……冬灰还是有点怕他生气的,毕竟,这种胡闹肯定是他不能接受的,他教她的从来都是浩然正气,这种荒唐……他不得骂死她!

    碗被拿走了,毛巾递过来,冬灰一直都是默默不吭声,老老实实低头擦着。他问她怎么搞的,她也实在想不出来怎么答,这要扯偏一点,说是病了这样,肯定成大事了,她又得被翻过来翻过去地做世上最细致的检查……嘿嘿,抛开一切,光看孟冬灰此时这个情态,真是难得少见呀,这么心虚,这么不知如何是好……

    元首是瞧出来事儿了,

    坐下来,

    两手都撑在膝盖上,扭头看她,非常非常严肃,

    “冬灰,到底怎么回事,我说过,身体上的事,健康的事,别想瞒我。”

    冬灰晓得今儿是不老实交代,只怕学都别想上了!

    她啾啾看着一个点,蛮小声,

    “我自己弄的,我在网上看见人家这样可以美凶,就,就试了试,结果它还带催汝的……”

    元首听了,简直是又气又……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抬手狠狠点了下她的额角,“你呀!”

    冬灰可怜兮兮抬头,“我再不弄了就是,你别生气,”这不同于任何人,如今他教养着她,一心一意她成才,加之他独一无二的威严,容不下任何荒劣的,

    元首也看着一个点,好似也在自我调整,慢慢气息也平顺下来,

    看向她,

    眉心又蹙得紧,“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接着竟有些自责的口气了,“我把你逼狠了……”

    冬灰这时候实诚,摇头像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我,我没那么脆弱,这,这就是我好玩儿……”

    “好玩儿玩什么不好!玩这些?这是你自己的身体,瞎掰呀!……”忽然就吼起来,

    天子之怒,那是得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的,

    嘿嘿,这会儿不必伏尸血流,看把个坏小冬灰管服帖就行,

    小坏蛋呜呜哭起来,豆大的眼泪往外掉,

    看来这会儿她不哭是不行了,否则,真过不了这一关,

    瞧瞧吧,这惨了的泪人样儿,谁看谁没辙,

    元首一开始还心硬着扭头只看着她,什么也不说,看她袒着凶,两手揪着毛巾搁盘着的腿上,微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哭,

    他知道他这鬼劫数有点以疯装邪,就是想用这招来马虎过去这件事,

    可,

    哭久了,不可能不心疼,

    加上,她一用力哭,那汁水啊还在往外溢……元首真是!一辈子就这么个作孽的劫数了……

    “擦干净!”

    死冬灰抽噎着乖乖低头擦,

    又抬头,

    “有点多,还蛮涨人,”照业死的,

    元首起身又去洗手间,用温水洗来一块毛巾,

    站那儿托着她的后脑,低头给她把脸擦干净,

    掌着毛巾又往下一挪,

    隔着毛巾握住一峰轻轻捏,

    眉心始终紧蹙着,

    小冬灰一直就仰头委屈看着他,

    眼神里,又像渴望着,他亲亲她……

    元首扶着她肩头的手抬起扒了扒她颊边的发,“冬灰,有些放纵不是不能有,可要适可而止,不能伤身呐,身体没了,以后还拿什么本钱来玩……”语重心长,其实细听,元首对她着实已了解至深了,他也知道这孩子有她的分寸有她的原则,性子呢,也是野得特殊,不想箍着养,也知道这孩子终有一天还是会成器,你也箍不住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剩健康平安了。他生这么大的气,还是怕她拿自己的身体不计后果的儿戏了。

    冬灰低头两手抱住了他握着毛巾的手背,点点头。

    元首这才坐下来,细致地给她清理,

    直到她舒服了,

    躺下来,小毛毛一样蜷一坨,看着他,元首也才心软地俯下头让她如愿以偿抱着亲了,

    “你喝一口好不好,”她还真执著,

    元首刚要恨铁不成钢训,冬灰搂着他的脖子一摇,人也很真挚,“我不是胡闹,就是,”她看向一旁,眉宇里有点淡淡的幽怜,“你现在是我最亲的人了,只要我有的,都想给你。”

    这话儿,是致命的,

    饶是你是那最至高无上的帝皇又如何,

    最不做作的情感,照样能打到你最不可企及的孤心上,

    元首抱起了她走到刚儿放着小碗的桌边,

    拿起来,抿了一口,

    冬灰歪头问他,“好喝么,”

    “腥。”

    他和他儿子答的一分钱不差。

    看上去荒唐极了,

    可,冬灰就是觉着心里暖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