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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冬灰今日着装很保守,不过,一如既往追求赏心悦目无差错。

    淡驼呢大衣,同色系围巾脖前简单一系,

    紫蓝高筒靴,

    长发梳得温婉,额前碎发飘逸,红唇,干净的眉眼,年少的脸庞准确驾驭精致玲珑感。

    推门进来,

    看见老周立在桌边立即回了头,

    “四儿啊!”

    显然激动,

    是的,多时不见,想得肉都疼,眼下,就这么俏生生站那儿……老周多想跑过去抱起来就亲,哪怕,像以前,小姑娘总zhezhe地指挥他跪着爬过去……却,老周动不得啊!

    冬灰还以为他一开始拘着呢,

    微撅嘴,“傻了,过来呀。”

    老周还不知道多痛苦地站那儿,

    冬灰咬嘴巴,“肯定有鬼,再也不信你了!走了!”转身就走,

    “四儿!乖乖……”老周太着急了,不自觉喊出来,

    冬灰本还带着笑颜回过头来,结果……

    见,雁落一手背着,军装外套都没穿,只笔挺的衬衣扎在呢军裤里,慢慢走了出来,

    冬灰像孩子,冲老周喊得更大声了,“你骗我两次了,再也不喜欢你了!”扭头开门就要走,可是奇了怪了,门怎么也打不开!

    冬灰生气了,都开始踢门了,

    忽然从后面被牢牢抱住,

    冬灰知道是他,肯定挣,“我说过不见你了!”

    雁落唇抵着她的耳廓,多么地炽热,“这次不算你见我好不好,算我求着腆着巴巴儿再见你一面成么,冬灰,我要走了,西海好远呐,你总得给我一点念想吧……”

    雁落使着手段撩她呢,就是不亲,挨得这么近,贴得这么紧,……冬灰身上都起细细的小鸡皮疙瘩了!

    如鹅毛轻过,他的唇锋始终轻刷,冬灰仰起头,眼眸何其的幽怨呀,

    他的气势也霸道,一手牢牢夺着她的腰,一手掌在她脑后叫她左右都晃动不得,

    唇,专心地妖拨,就是不亲,可明明呼吸都黏融一处分不出彼此了,

    冬灰终是嘤哼出声“我恨你……”雁落重重全面裹将上去,“好得很,不恨哪来爱……”

    两人就在门边炽烈激撞,

    在冬灰的唇彩终于被他吃干抹净开始噬咬,雁落一把把人抽抱起来,却是退后一步,多霸气,踢了一脚门,门这时候倒开了,雁落此时是一刻都不离她的唇了,“去车里,心肝,我还是喜欢车里……”

    冬灰仰着头,眼蒙蒙迷迷,恍恍惚惚的,可还是记着,“要收费……”

    雁落咬一下再咬一下,“要什么给什么,要命都行……”

    这是要把命给她的节奏啊,

    可想,

    该有多激烈,

    冬灰真哭了,

    太疯狂了,

    还是元智开着车,

    满大街,

    最热闹的地方,

    慢开,

    疾驰……

    雁落这次毫不迟疑,

    他错过太多次了,

    再不一举攻下,雁落自己都得咬死自己!

    这自进去了,就没有想分开一下的打算,

    所以说冬灰是真哭了撒,雁落太激烈了,

    这种激烈,不仅仅是强度,

    还在于他的折磨,

    他好似沉迷进某个固执境地,不把你撩疯撩痴,不叫你死也忘不了他,叫你痛,叫你疯,叫你求饶!他绝不善罢甘休!

    “雁落……雁落!!”冬灰就是一直这么叫,整个人好似红河艳水里捞起来的,连眼眸哗啦啦一吮都是艳媚横流,全是他一寸寸磨出来的,勾将出来的,然后倾泻倒出来的!

    雁落反复只说着一句话,“有你真好,有你真好”……

    要有超强意志力的,肯定还是元智,

    不过这比原来哪次都叫元智心静,

    因为,心酸。

    萧雁落到底想要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如一颗最耀眼的星,

    它缓缓的坠落,总会让人心憾,无限地为其惋惜……

    雁落此时的激烈,

    除了于冬灰而言,

    这个女孩儿代表了他全部的欲、不安分,

    在这离别的时刻,更仿佛是跟他的过往在做一次了断,

    他愈激烈,愈隐含着一种“舍”……雁落要开始重新寻找自我了么……

    ……

    此时,宫里拙政园门前,一辆辆黑色小轿缓入,一一停靠深红宫墙旁,下来的,全是大吏要员,包括,元首的儿子们。

    元首突然召见这次“午后会”,许多人都是从午休里被叫醒。

    章程礼弯下腰,问,正在签署文件的元首,“要通知雁落来么。”

    元首笔停了下,又继续写,“嗯,他还是我的儿子。”

    章程礼拨通了雁落的电话,

    却,响了好几声都没接起,

    章程礼耐心等了会儿,

    接起,

    却是元智的声音,“您好。”

    “元智么,请雁落接电话。”

    “章主任,三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一会儿他给您打过去行么。”

    “也好。不过你们现在在哪儿……”才问到这儿呢,章程礼一停,好像听见一声女孩儿的叫……章程礼轻一蹙眉,语气沉了些,“元首有事召见,拙政园,赶紧过来吧。”挂了电话,不由又叹了口气,怎么办喏,雁落这是自甘堕落,不求清醒了……

    元智目视前方,说明了情况,

    雁落伸过来一只手,“电话给我。”

    他身子稍动了动,叫冬灰趴着更舒服,

    单手抬起,眯眼直接拨通了刚儿才拨过来的章程礼的电话,

    却是凑到靡靡眯眯的冬灰耳朵边放着,自己在她这边耳朵根儿低笑轻喃,“宝贝儿,我说一句你学一句啊,”

    冬灰魂儿抛到天上还没落地呢,迷迷糊糊,“嗯。”幼猫一样哼一声。

    “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要选新少首了,”

    “你们要选新少首了……”

    “干我屁事,”

    “干我屁事……”

    “可干冬灰大事,”

    “可干冬灰大事……”

    “快告诉冬灰舅舅在哪里,否则,你们永无宁日。”

    “快告诉冬灰舅舅在哪里,否则,你们永无宁日……”

    他说一句,

    冬灰软软学一句,

    最后,

    冬灰自己都笑起来,

    咯咯的,

    雁落又痴迷一般亲住了她,“总算笑了。”何其叹喟,

    这句“总算笑了”,

    通过漫长的电话线,

    传到元首耳中……

    是的,

    是元首接过了电话。

    元首把电话递还给章程礼,

    没有任何情绪表达,

    淡然得很,“不用找他了。”

    好像,

    再不关心,再也不会关心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