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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仙宝烂大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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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没头没脑的自报家门,让幽若空的霸主气质上,平添了一种疯子般的脱缰色彩。

    圆脸修士冷然道,“不知是哪派的尊主,我灵毓宗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暗袭我派门人,无端害其性命!”

    此话一出,众修士像被一声令下,配合地露出了勃然怒色。仙剑的寒光,蠢蠢欲动。

    幽若空本想跟此人打一打嘴仗的,可是见那些狼妖只剩几口气了,再逞口舌之快,恐怕要两手空空回去见娘子。

    于是,乖戾地沉下脸来,“废话少说,把狼妖交出来!”

    修士一听,果然是来截胡的!好个狂妄之徒!当自己多粗一根葱,这么多人也敢挑衅!

    圆脸修士貌似是个带头师兄,下令道,“此狂徒罪不可恕!众同门一起上,格杀勿论!”

    说罢,他打了个前锋,把剑一提,脚下御起一个似莲非莲似云非云的宝贝,快速飞了过来。别看他白白胖胖,模样十分有杀气呢!剑生寒光,气贯长虹,瞠目欲裂,很是狰狞!

    幽若空不敢托大缠斗,时间拖得越久,对成事越不利。他决定速战速决,用“破雪”冻住他们。既可延缓狼妖们的死亡,又可在雪境中,把修士们一个个料理了!

    算盘打得很响!

    于是,十分自信地运气体内“反力”,将那招神奇的“破雪”推了出去!然后等待着修士们凝固。

    不料,让他懵呆的事发生了:在陵墓中被他玩得风生水起的“破雪”,到这里竟失灵了!

    除了轰起了几个大雪球,啥也没发生!修士们非但不凝固,还活蹦乱跳的,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

    幽若空:“…….”

    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墓穴中的“破雪”,根本就是上官断演的一手好戏!凭他自己的能耐,根本还没本事凝固时间!

    该死的臭玩意儿,坑死爷爷了!幽若空咬牙切齿,向上厉喝一声,“上官断!”

    修士们闻此大名,集体一滞!向上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天海宗大魔头的身影!便以为这小子使诈想逃!于是,更加知道他几斤几两了!

    当下,一个个的杀气全放,杀招狂飞!恃强凌弱的本性,全被激发出来,势要把这臭小子碎尸万段!

    幽若空的体内,虽有相当不俗的反力,可惜招式全不在路子上。又是一人独挡一大群,反力就算能卷千堆雪,也扛不过修士们层出不穷的仙宝!

    很快,他便左支右绌,浑身挂彩,陷入狼狈至极的境地!口中大骂道,“爷爷的,这年头,仙宝都烂大街了是吧!”

    这些修士竟人手好几样!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难道天上的当铺漏了,宝贝全流到了人间?

    只见他的四周,飞得五花八门!足有十来样!腰侧盘踞着黑漆漆的捆龙绳,青泠泠的蛇信剑;头顶罩着光湛湛的华容塔,忽闪闪的玲珑星;身前,是一盏碧绿生青的翡翠灯!身后,还有好几样奇形怪状的法器!

    幽若空无法招架,只得把浑身的力量漾在四周护体,一遍遍震荡出气旋,让仙宝的器灵们无法近身。同时,气急败坏喊道,“上官断,给你爷爷滚下来!”

    可是,上官断完全不理睬。

    修士们从一开始的高度戒备中放松下来,悠闲地看起了精彩的猴戏。不,这哪里是看猴戏?分明是虐杀猴子!

    幽若空簇新的蓝袍子破了,浑身崩得血淋淋的!霸主风度,早已碎了一地。

    可是,在他疲于自救的生死关头,竟然神奇地分心,吃了一大口醋,揣摩上官断此刻在做什么!

    不会把娘子的欲念还给她......行不轨之事吧?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泪流成河,一口牙几乎崩碎!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待在这里!

    只剩下几口残喘的狼妖们,强撑着不肯死,怀揣希望等“尊主的夫君”发威。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济,弱小得令人心寒齿冷!

    狼妖便觉得,此“尊主”必非彼“尊主”,眼中最后一点火星子,全都暗了下去。一心只求速死了。

    其实,在“无我”境中,花溪烈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想探出花丝,救她的夫君出来。

    关键时刻,上官断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娘子,难道你不信为夫吗?总是靠你怎么行?为夫想变得强大,难免要在生死边缘走几遭啊……此事,你就莫插手了可好?”

    口气俨然是拿自己当幽若空。

    花溪烈一听,心里又琢磨开来:最坏的情况,是幽若空被毁了肉身。这也不可怕,因为这里还有个备用的呢!合二为一,只会让他涅槃重生,更加强大!

    往好处想,她的夫君怎么可能打不赢呢?他给她捉了那么多的金丹和元婴啊!(大雾!)

    于是,她被安抚之下,也就淡定下来,一心在空中观战,等待幽若空逆袭!

    上官断将下巴搁在她清香的发丝上,不动声色吸了一口气。环在她腰间的手,悄然收紧了力度。

    在经历过一次次失去,一次次彻骨的绝望之后,此刻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好像不是真的。他闭眼感受着这具妖体中住着的残魂,心中似有一座堤坝裂开了。往世深重的恩爱,如同洪水猛兽奔腾,溢满了灵魂的每一处。

    几世以来,被死死阻在心口的泪,这一刻也开始泛滥,静静地涌上了他那双冰冷无波的眼睛。

    花溪烈皱了皱眉,转身向他看去。见堂堂的男人竟然在哭,她狠狠白了他一眼。

    她的理解始终是,两个魂魄同源一体,下面的皮囊在生死间游走,这个皮囊也必定是感同身受。

    因为幽若空在恐惧,在害怕,所以上官就哭了。

    花溪烈没好气地说,“要救你,你不肯。自己又吓得哭了,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出息?我在这里,会让你出事不成?把眼泪给我收了!”

    上官断依然面无表情。好像泪水只是经过了他,而非来自于他,哭得十分……不专业。

    他听了娘子的话,唇角微微一弯,抬手挥了泪水。用魂识向下方的幽若空传去了一句话:

    “你再打不赢,我要吻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