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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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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郭靖同黄蓉成婚后,这长辈们就开始关心杨康的婚事。只是,杨康性子本就有些滑溜,也不是长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的性子。这婚事也就拖了下来。可在杨康准备下场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之前,包惜弱看着黄蓉肚子里都怀揣了一个孩子了,这做娘亲的心底着急,便每日里以泪洗面的,对这一招,杨康还真心没辙。

    古代绝大部分的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惜弱和杨铁心见杨康好不容易有些松口的迹象了。连忙张罗着要给自家聪明优秀的儿子找一个好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定的姻缘,这父母俩寻到的正是穆念慈。穆念慈虽说不曾被杨铁心收养,却也被一大户人家收养成了养女,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只穆念慈天性柔顺善良,也没有什么大家小姐的骄纵脾气。

    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因着穆念慈到底并非这户人家的亲生女儿,在婚事上便颇有些不上不下的。

    包惜弱见过穆念慈,只觉得这女孩眉清目秀,难得的是性子和顺,康儿却是有些执拗脾气的,有这么一个温柔的妻子,也正好让康儿收收心。

    这婚事便这么定了下来。杨康定亲,颜晟这个做老师的也高兴,特意送了一番大礼:“康儿也成家立业了,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性子可就要好好收敛。”

    杨康看着颜晟眉目间满满的欣慰,压下心底淡淡晕染开的苦涩,他本就是聪明之人,那一日,观看颜晟同黄药师一战,心底波动颇大,随后竟是在梦里对一贯尊敬的师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杨康这些日子一直避着颜晟,他聪明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颜晟只是把自己当做学生。而学生对老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只怕闹到最后,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

    杨康曾去看过自己的未婚妻穆念慈,对方的确如娘亲所言,是一个极好的姑娘。而且,不知为何,杨康见了穆念慈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就像颜晟所期许的那样,他这个做学生的,会按照大家的期许,慢慢成长起来。

    杨康和穆念慈的婚礼还挺隆重,颜晟既然收了杨康做弟子,自然也会为自己的弟子做好打算。杨康既然有意入朝为官,现在又娶了媳妇,后方稳定了,那属于男人的事业自然也要打拼起来。这一次杨康的婚礼,颜晟门下在朝为官的能来的都来了。

    这样的结交人脉,铺展关系网的机会,杨康也没有放弃。杨康许是天生就适合这一行的,交际起来,如鱼得水,好不自在。

    杨康婚后,下场参加科举,一举夺魁,从此登上青云路。

    颜晟继续过着自己的书院院长的研究休闲生活,对于之后杨康的路要怎么走,却没有什么干预。如此五年后,颜晟留书一封,飘扬出海,天大地大,自在逍遥得很。

    杨康收到消息的时候,捏着手中的书信,枯坐到天明,第二天,是穆念慈抱着儿子来敲门,杨康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打开门,看着妻儿,重整精神。他早就知道颜晟的心性的,只是,他以为颜晟便是要离开,也是在他登上了最高位的时候。颜晟的理想和抱负都交予了他,却没有留在原地看他如何去实现,这是对他这个徒弟太信任了吗?

    颜晟在对杨康的教导中确实花了不少心思,既然有心要将家天下的制度动一动,那颜晟自然也会为这个自己亲手改变的世界培养下一代合格的领导人。察觉到杨康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后,颜晟心底叹息,却是给杨康下了心理暗示。

    他既无意惹尘埃,又何必乱了少年心。

    颜晟四处游走,心中却添了不少枯寂,他早已经不是什么年少多情的年纪,他当初一意孤行,如今身边无一人相伴,也是他的选择。前行的道路,就算再如何弯弯曲曲,他也不会后悔。

    他颜晟要走的路,虽死无悔,更何况他现在不过是死不掉罢了。

    殊不知这天下又有多少人期望能够拥有长长久久的生命,体验这五味人生,纵使百味陈杂也甘之如饴。

    颜晟出海多年,再回来时,杨康已经凭着自己的能力和他之前留下的人脉,成功坐上了至高位。而儒家书院也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凡是五岁到十六岁的少年都在书院中进修,一个民族的进步,从少年抓起,也从教育开始起步。文明的启迪,智慧的增长,这个充满了无限生机和无限未来的国家,让颜晟心中满是笑意。

    颜晟作为习武之人,本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再加上他的武功早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寿命比起一般普通人自是要长许多。只是,颜晟虽则内息不断,却分明感受到了内脏正在一极快的速度凋零萎缩,却是因为他的存在,动了这个世界的根本,而天道法则也给予了他绝对的惩罚。能够活着看到自己所作所为对这个世界的影响,看着百姓们脸上明媚的笑容,还有这个国家无限的未来和希望,颜晟虽死无憾。

    颜晟在感觉到自己大限之期快要到来之前,回到了颜家,他很平静地同颜家老少一起吃了一桌饭,当日晚上正是月圆之际,在睡梦中安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杨康得知消息的时候,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脸上的表情,却是似苦非哭,似笑非笑。

    颜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这个时空的法则直接丢出并且连他去探寻主位面实验室的坐标都来不及就被直接丢去了一个世界。

    一个蛮荒之地,一个远古时期的母系氏族时期。

    颜晟发现自己赤条条躺在林木茂盛的山野之间,浑身遮挡的只有腰间简单的树叶便再无其他。而原主的记忆也极为简单粗暴,作为长到十六岁还瘦小得连十岁的幼崽都比不上的原主,染上了重病,其实也就是高烧,再加上他的阿母已经不在了,阿父也不知道是谁,无人照料,直接就被自己的族群给丢弃了。

    颜晟揉了揉脑袋,感觉整个大脑运转都特别的迟钝,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了一身衣衫先换上,又吃了退烧的药,颜晟看着面前这参天巨木倒是并没有再去寻找原主的部落族群的意思。他不知道上个世界的时空法则为什么把他给丢到这个世界,不过上一世最后的那些年,他一个人在山野之间到处游走,一个人也活得好好的,其实现在究竟在哪儿,对于颜晟还真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现在这副身子确实太过瘦弱了一些,看来要抓紧时间练武,总不能一直这么矮墩墩的样子。颜晟吃了些空间内的东西,四处游走,先要找一个今晚可以入住的地方。只是,颜晟行走间,却听到了野兽嘶吼的声音,他如今这副身体,可拼杀不过那些凶残的没有任何约束的野兽,颜晟想到空间中放着的枪支,连忙拿了出来,加快了行进的脚步,按照原主记忆中的路线,在这个丛林中快速地穿梭,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喝了些水,又看了看旁边的大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在这里住下来的打算。

    水边绝对是事故高发地段,不管是人类还是野兽都会到河边取水,他呆在这里,可少不了会多了麻烦。空间中有两个水筒,都装满了水,颜晟歇息了一会儿,便继续沿着河边往上走,从原主记忆中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约莫十人左右居住的小山洞。

    只是,这山洞中却布满了苔藓之类的杂草,而且还有些潮湿,再加上没有床榻等,真要住,还真要好好地收拾收拾。当然,颜晟还是比较习惯住在房子里,只是,他虽然知道房子的建造远离,可光凭他一个人造房子,可要耗费不少时间。想到刚才来的路上看到的各色树木,颜晟心底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在房子建造起来之前,这个山洞还是要住一段时日的。

    不过今天晚上却是不能住的,天色已经晚了,颜晟将刚才一路上采摘到的野菜和菌菇拿出来,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来到溪边,期间还抓了一只野鸡,刚好到小溪边清洗剥皮,原路返还,架起简易的炉灶,又从空间中拿了一口大锅出来,颜晟开始准备晚饭。

    等颜晟吃过晚饭后,将剩下来的一些饭菜给重新装回空间中。刚才吃饭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空间中的大米也是有数的,照这样吃下去,迟早会被他给吃完。坐吃山空可不行,还是要找一些主食。

    或者他也可以自己栽种水稻,还有一些蔬菜瓜果。不过,对于这些农事,颜晟也只是听人说,看人种过,自己亲自上手却是少之又少,而空间中的种子还是当初出海时带回来的,具体怎么操作还是要再做具体的安排。

    这一晚,颜晟是在树上住了一晚,前半夜一直在调息寻找气感,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却一直保持警惕。幸亏如此,要不然颜晟可能就要成了巨蟒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