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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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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还以为钱泰是个不错的!果然,皇家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都是变态、大变态!哼,就算有个悲惨的童年又怎样?不还是改不了变态的事实!

    回城的路上,锦染一面控着马远远坠在钱泰之后,一面在心里这般恶狠狠的腹谤着,以此来缓解之前钱泰带来的惊吓。毕竟,就算有着说来话长的过去,那样一会儿一变的态度话语,也着实神经病般另人害怕了,尤其是这个“神经病”还偏偏有权有势,常人压根无法反抗的时候。

    所以说,还是我家辛末最好了!忽的想到了心上之人,锦染禁不住的面色一松,方才钱泰在城外的惊吓都似是瞬间消下不少,不过也因着同样的缘故,虽才多半日未见,锦染一时间也对辛末很是想念了起来,巴不得立即就见到他,恰好此刻他们也到了王府侧门口。

    锦染见状立即跳下马来,甚至顾不得与钱泰好好告个别,只匆匆说了一句“不多打扰,”便自顾自的疾步往辛末所在的小院行去。而这般着急,头都没回的她,自然也是没有看到身后钱泰似是有话想说的犹豫神情。

    随钱泰出去虽没太耗费功夫,但因为出去的时候就听晚,锦染回来时便也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斜阳昏昏的在桌上撒了一片橘黄的光,而辛末这会儿便在等待什么一般,正沉默的坐在这片光里,听到门响,立即抬头起身,看见似是踏光而来的锦染,微微眯眼,笑的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轻声叫道:“染妹。”

    “子安~”锦染闻言也是启唇轻笑着,忍不住的几步上前抱住了辛末腰间,撒娇一般将声音拖的长长的。

    辛末见状倒是微微一愣,顿了顿后方有些僵硬的回手轻拍了拍锦染后背,低声问道:“下人来告我你与钱泰出了城,怎的?受了委屈?”

    锦染不过思索了一刻,便决定了不向辛末提及钱泰在城外的威胁,毕竟替身伪装之事她二人本也打算了全力以赴,无论说与不说对,辛末之后的行事也都并无影响,至于最后那一句满含深意的话,锦染本就做好了与辛末同进同退、甚至同生共死的打算,倒也是不以为意。

    因此锦染只是摇头:“没有啦,钱泰好好地作甚么给我委屈,他只是带我出城烧纸来着,今天是他娘的忌日,还说了些他小时候和安王的事。”

    辛末闻言一顿,半晌方低声回道:“带你,去他生母忌辰吗?”

    “可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城外去,这么大的王府难道放不下他母妃的牌位?还偏要带着我,好尴尬的,还说一堆宫廷秘闻……明明一点都不想听嘛,那么压抑,听了心情都不好了……”锦染点点头,靠在辛末怀里,颇有些不平的抱怨了起来。

    辛末只是安静听着,不时轻抚着锦染后背当做安慰,等着锦染半解释半抱怨的说罢了,便也并不再多问,只是温和应道:“怪不得你似是不高兴。”

    “哼,不高兴还不都是因为你!”锦染突的画风一转,似模似样的职责了起来,接着却是顺势在辛末肩上蹭了蹭,声音低了下去:“半天未见,我都想你了!”

    与格外矜持内敛的辛末相处这么久,锦染对主动说出这种程度的甜言蜜语倒是毫无压力,倒是辛末,还会时不时的不好意思一般:“我,也想染妹了。”

    “真的吗?有多想?”锦染闻言在辛末怀中抬了头,笑得狡黠,故意这般问道。

    辛末面色果然顿时泛起了些许红色,因为最近苍白的面色,便是在此刻光线不太好的屋内,也瞧得分外清晰,倒是声音还能勉强保持平稳:“极想,”顿了顿后,又很是认真的补充道:“我终是明白古人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确是丁点不虚的。”

    “啊呀呀,真成书生了,好酸好酸!”锦染口中倒是在这么抱怨着,可面上却很是诚实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因为顾忌着辛末最近身体都很是虚弱,站了这么久,便也不敢多抱,拉着辛末行到了榻边,不容置疑的让他躺下歇着,自己则是提着瓷壶去了院外茶房,在等着王府下人热水沏茶时,问了问晚膳为何还未送来,顺便还加了一道点心后,这才提着一壶温茶回了屋内。

    辛末这时倒是没有再等她,因为不知何时,他竟已就在这时辰入了梦乡,甚至都并未听见锦染回来的开门声。这若在以往,放在辛末身上简直是绝无可能,但这会儿,因着散功药的折磨与疲惫,却是毫无内力的锦染,只需轻手轻脚小心些的靠近,睡梦中的辛末都感受不到了。

    看着辛末明显苍白消瘦的面庞,锦染越发放缓了脚步,心内却是忍不住的微微发涩,这药这么厉害,却还只是服用了两日,而按着尹神医的药方,每日一次,是还要再服八天才完,怕是会一日比一日厉害,直到服完十日后,之后才能略微调养,准备迎接京城来人,接受那云姑姑的检验,用假太子辛末来换回钱泰的弟弟安王。

    但无论锦染如何的心疼,辛末每日一次的化功散也依旧丝毫不拉的服了整整十天,十天之后,辛末固然再无内功走火的后患,但身体却也的确是受了极大的损伤,面色已从苍白微微泛起了黄,甚至只在屋内都行不得几步,不得不真的常常卧病床榻了!锦染对此却是毫无办法,只是咬紧了牙关努力照顾着辛末的衣食住行,忍着心内的焦虑难过强作平静,让辛末不至于在这般情境下还要分神费力的来哄她开心。

    好在十日之后,辛末终是不用在受这般折磨,停了散功药后,在药膳与内力的调养之下,辛末的情况终是好了些,也有了心力开始为伪装太子做起了准备,因为不能使用脂粉掩盖,便也只能是在须眉这些小事上做些改变,更多的都只能靠辛末的话语神态,仪表气度。

    但就只是靠着这些许的改变,辛末却是一日日,以显而易见的速度变化了起来,锦染眼中的辛末,越来越靠近起了第一日见面时,那高高在上、有礼而冷漠的太子殿下,有时甚至让熟知内情的锦染都觉得恍惚了起来,彷佛这才是辛末本色,而那个永远对她含情脉脉、温柔内敛的辛末才是伪装一般。

    就在锦染这般的复杂与纠结里,近一月的时间也是流水般的过了过去,京城来的云姑姑,终于是在大内高手们的陪伴下,带着年幼的安王出现在了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