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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有这些视线，他都是能感觉到的。
自从右手没有了，很多人在看到他的瞬间都会把注意力转到那上面去。
而这样的视线越多，他的心情就越不好。
只是方建新的忍耐力极好，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不愉快。
而他自己表现的云淡风轻不在意了，场面上的那些人精们自然也不会表现得很明显。
如此，生意照做，只不过多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而今，这样的签约仪式上，方建新看着双方握手的时刻，脸上是无比的自信和得意。
这是他谈判下来的生意，他有这个本事让自己过得更好！
有人上前来寒暄问好，方建新也礼貌得体地回应着。
三三两两在一起的人夸赞着他的牛逼，方建新内心也很受用。
正在谈论着，忽然听到一道声音问道：“哪个是方建新？”
方建新一脸得意德转头过去，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对方的身份时却是僵住了。
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他假装没看见。
而意料中的，刚刚签约成功满面春风的韩兆姒走到那人面前，说道：“请问两位警官找他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情，希望他能协助调查。”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听到这话，韩兆姒一笑：“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方总监一向踏实肯干，是不会有做什么事情的。”
正说着，就见旁边有人说道：“哎哟，方总监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两位警察先生不是在找你吗？”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看过去，就见那正打算离开的方建新脚步一顿，端着酒杯转身过来。
随后，他走过来，看了韩兆姒一眼，说道：“韩总，既然这位警官说是协助调查，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哦，也是。”韩兆姒立即笑起来：“这样，那是要帮助的，呵呵。”
说完这话，她心中暗自懊悔之前太过冲动，差点帮了方建新的倒忙。
毕竟，“因为犯事被警方带走”和“帮助警察调查事情”是截然不同的。
方建新神态自然淡定地跟着警察们离开，韩兆姒脸上的神情也立即恢复了之前客套的笑容：“很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来参加我们的签约仪式，作为一名合法公民，配合警察调查案件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相信我们方总监会提供有用线索的。今天我们的主题还是签约仪式，寒风集团一向致力于……”
韩兆姒的发言还在继续，说着寒风集团的历史和实力，畅谈着未来的美好前景以及对这次合作的信心等等。
只是，在场的各位媒体记者却是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开新稿了。
毕竟，现在这个连言情小说书名都讲究够污够暧昧夺人眼球的年代，一篇新闻稿自然也是要噱头满满的才行。
与集团的合作签约仪式相比，寒风集团总监被警方带走显然更能吸引别人关注了。
于是，韩兆姒没有想到，她苦心邀请来宣传寒风集团签约仪式的媒体记者们，最后竟然把关注点放在了方建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