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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四章 当年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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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紧了双唇,濮阳羽不知道此时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语凡婆罗对他如何,这个,他可以说不清楚,尽管方疚疚对他说过,可是他有什么值得她记得的,一见钟情,有这种东西嘛!

    “我没事,不用安慰。”

    对着语凡婆罗露出一抹微笑,完全看不出真假的微笑,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语凡婆罗却一眼就发现,濮阳羽的笑容不达眼底。

    语凡婆罗不明白,自己真的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明明真的很痛苦,可是却还这样笑着,不对她说实话,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经清楚了嘛,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够信任她一次了?这个人到底是为何。

    尽管濮阳羽已经这样说了,可是语凡婆罗还是伸出手紧紧的抱着濮阳羽,没有按照濮阳羽的话松开,这个男人总是喜欢让她心寒,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喜欢这个男人,为什么喜欢,她要是知道就不用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语凡婆罗的固执,让濮阳羽没有办法,自己只能够任由语凡婆罗抱着,就这样一瞬间就这样沉默了,语凡婆罗也不知道抱了濮阳羽有多久,濮阳羽不得不承认,那温热的娇躯贴在他的背后时,他的心底是感动的。

    可是光是感动,就行了吗?那样怎么能够行,现在怎么能够接受感情这种东西,帝王岂能够有感情这种东西,濮阳羽跟濮阳冥寒不同,虽然有佩服他的父皇,但是他却不崇拜他的父皇,他的父皇因为他的母亲,痛苦了多少年。

    在哪漫长的夜里,他为了他的母亲流了多少的眼泪,尽管他没有耽误国家的事情,可是又说到他的母亲,知道母亲是因为那个奶奶死的,濮阳羽就感觉整个心都寒了,语凡婆罗拥有很多,她到了这里,到了他的身边。

    他不能够那样自私的,让她跟着他受苦,如果现在可以安定的话,他接受她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怎么可以安定,皇奶奶的那件事情,现在的他都还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明白自己应该要好好的去面对,可是那是自己的亲人,让他杀了她。

    濮阳羽终究心软,可是让皇弟一个人去承担,可是九九那丫头说的没有错,他让皇弟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日子,怎么可以让他继续承受那样子的痛苦,他也该醒来了,也该明白过来了,也该长大了,面对那一切事情了。

    至于感情这种东西现在濮阳羽是真的没有心情去碰。

    “我们,和离吧!”

    在这样静默当中,突然想到这件事情,这句话完全的脱口而出,濮阳羽的声音非常的平静,可是说出,却连他自己都微微的一愣,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脱口说出自己所想的,只感觉身后的身体完全的僵住,就连抱着他的手也完全的僵住。

    语凡婆罗现在是整个人愣住了,语凡婆罗什么都想过,想过濮阳羽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她,所以她早就做好了等的准备,也想过濮阳羽因为各种事情不能够接受,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从来。都没有想过,想过普言语居然会说出这句话。

    和离吧!

    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却如同敲进心上一般,让她的心碎成几块,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懂不懂她到底为何这样,不懂,懂,只是一线之隔,可是有些时候,人往往要理解,是真的非常的难,有些时候更是难上加难。

    此时才是真正的安静,整个房间里,就连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濮阳羽被语凡婆罗僵硬的手抱着,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而语凡婆罗更是忘记了呼吸,真的完全的忘记了呼吸,脑袋只有濮阳羽说出的那些话。

    “不要!”

    等反应过后来,语凡婆罗想都没有想就吐出了这句话,坚定的两个字,固执的两个字,她语凡婆罗所认定的人,是这样就会放走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随后眼底有了几抹残忍。

    “濮阳羽,我和九九虽然是比亲人还亲的朋友,但你绝对不要怀疑,不要怀疑我跟九九的性格会一样,我跟你,是因为你是我的,你对我冷淡,什么的,都好,但如果说到这件事情,濮阳羽不要怀疑,惹怒我的下场可不是那样好玩的。”

    “我现在在给你机会接受我,所以不要说这种事情,以后你再说这件事情,我会将废了,然后让你跑不掉,这样,你就算是整个人属于我了。”

    第一次对着濮阳羽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她语凡婆罗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但是让自己认定的人跑掉,那更不是她的性格,她语凡婆罗是残忍的,尽管平常看不到,可是她的属性终究是残忍,真的残忍的。

    她可以忍受一切,但惟独人受不了,这个男人将她从他的身边赶走,所以,有些时候,真的就完全的对不起了。

    濮阳羽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威胁,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不过不知道为何,听到那一声声的威胁时,濮阳羽感觉自己的心事暖暖的,其实他知道那不是语凡婆罗的本意,真的将他废了吗?他肯定这个人下不了手。

    不再说话,濮阳羽整个都沉默了下来,语凡婆罗以为濮阳羽被吓到了,但却没有看到濮阳羽微勾起的嘴角,突然从濮阳羽的身后到濮阳羽的面前,整个人都坐在濮阳羽的腿上,语凡婆罗脸上带着一抹艳丽的笑容。

    “男人,你早该想到的,既然敢招惹我,就该做好,一辈子都是我的决定,现在你还想要赶我走吗?”

    被语凡婆罗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什么招惹不招惹的,他什么时候招惹过她啊!九九说,第一次见面,这个人就一直想着他,他不明白,打心底的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他想的,居然让她想了那么久。

    虽然对于语凡婆罗的话语哭笑不得,可是濮阳羽还是对着语凡婆罗摇了摇头,算了吧!突然也有些明白,皇弟为何一直都不把九九赶离身边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整个人都被别人在乎,心底暖暖的,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冶尾林,春日的带着微凉的风吹过,吹过已经长出新芽的树木,让整个森林看起来都充满了勃勃生机的色彩,因为没有人的到来,此时冶尾林充满了平静,平静的就就好像里面荒无人烟似得。

    “驾!”

    突然到来的马车,打破这一片平静,之间华丽的马车在树木之间狂奔,似乎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似得,的确是真的在追赶,只见马车的后面有着无数的黑衣人,撩开马车的窗帘,望着身后追逐的身影,车里的人,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吁~”

    车夫突然勒马,只见马儿整个都扬了起来,连带车也十分的不平静,车夫还不容易稳住了马儿,望着前面,眉头深深的皱起,没有想到,前面居然还有黑衣人。

    “羽轩,识相的告诉我,那个孽种在哪里,我有可能,还会饶你一命。”

    清冷的声音传来,却不见人影,如同天外传来的一般,让马车里的人眉头更加的紧皱,咬紧了双唇,韩羽轩整个双唇被咬的泛白,可是却没有一丝要说的意思,倒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没有想到母亲的事情。

    深呼吸一口气,韩羽轩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哼出了声,“饶我一命,怕是我说了也不会饶我一命吧!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你却这样的追问,你说我到底该怎样回答你。”

    咬着牙说道这句话,韩羽轩眼睛里面满是冷光,明明已经到了春的天气,可是现在确实如此之冷,韩羽轩握紧了手,随后抽出了怀中的剑,今天的他,毫无疑问,是没有任何可以逃了,赴死,有些时候还真的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

    这样,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事情了,不是吗?为什么,他一定要经历那些事情,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可从来都不记得,从以前开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一定要这样对他,还有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着,本来咬紧唇的牙齿,更加的用力,只见一抹血红,渐渐的流出,湿润着韩羽轩的双唇,让韩羽轩的双唇,整个看起来,艳丽无暇。

    “既然这样,羽轩,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韩羽轩赫然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站起身,握着剑的手更是紧了几分,“啪!”马车突然碎成两半,只见锋利的刀朝着韩羽轩袭来,握着剑的韩羽轩没有任何犹豫的让剑挡住了刀。

    那人的力气十分之大,光开始韩羽轩还与这个人僵持了一会,可是也只是一会,一会过后,只见拿着刀的人,开始朝着韩羽轩一点一点的逼近,朝着韩羽轩的脖子逼近,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对韩羽轩起了杀意。

    韩羽轩苍白着脸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本来冰冷的嘴角,终于勾出那抹很久没有见到的笑容,“还真是,你为何要杀我,因为我的母亲,还是因为我的父亲,或者是因为我这身上不敢流着的血。”

    虽然已经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韩羽轩这样问出的时候,只感觉心底无比之痛,那里想过这种事情,那里想过会有这一天,如果可以还真的是这辈子都不想要知道这个秘密,可是最后还是知道了不是吗?既然知道了,就没有办法了。

    “羽轩你已经不知道了吗?因为你母亲,因为你父亲,你母亲背叛了我,和你的父亲生下了你,和那个该死的孽种,我还真的不知道,那时候,还有个你,我一直在寻找你妹妹,你不知道吗?只有杀了你们,思伊才能跟我在一起,我们还是在以前。”

    听着男人的话,韩羽轩控不住的大笑起来,怎么说,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男人的悲哀,因为他的母亲,说的还真是好听,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他的面子,母亲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背叛了自己,是男人都会有面子,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可是说出去的理由却是那样的动听,回到从前,是真的想要和母亲回到从前,回到从前干什么,从前的母亲也是一点都不爱他的,而且爱不就是应该要放手吗?可这男人了,害得她母亲还不够吗?害得他们一家还不够吗?

    那些事情都不说什么,就说妹妹,妹妹到现在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知道了,可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想着,韩羽轩就忍不住的嘲笑,说到定,这个男人也只是为了他的面子而已,其他那些事情不过是都为了面子的借口。

    不过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母亲的父亲居然会如此的狠心,在母亲着受那样的事情时,就这样跟母亲断绝了关系,让那时候的母亲没有了任何的依靠,母亲是有错,可是订婚约的事情,是母亲所愿吗?那从来都不是她所愿好不好。

    承受着男人的刀,望着男人飘在风中的白发,明明就是几十岁的人,可是看起来却如同二十岁的人一样,他的目光此时正狠狠的盯着他,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毒瘤一般,害了无数的人一般。

    真是讨厌的目光,不是吗?

    “啪!啪!”

    连续朝着男人砍去,可是男人却如同有预料一般,将韩羽轩每一刀都能够稳稳的接住,突然望着韩羽轩笑了,笑得十分的疯狂,只见他的眼睛里满是残忍,“你的样子跟你的母亲虽然不像,可是你刚才那认真的样子,跟思伊还真是像诶!”

    “像到,我想要试试,跟你亲昵的样子看一看,是不是跟你的母亲是一样的。”

    那样恶心的话语从男人的嘴中吐出,让韩羽轩忍不住的望着男人的眼神满是厌恶,拿着刀没有任何的犹豫,继续攻击着男人,没有办法,男人算是真的惹怒了韩羽轩,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恶心的。

    “啪!”

    突然男人将韩羽轩的剑给打飞,韩羽轩咬紧了牙,望着袭来的刀,伸出手白皙的双手去接刀,可是没有预料的,刀竟然没有落下,反而停在了韩羽轩的面前,“碰!”男人突然将刀扔到地下,开始朝着韩羽轩走来,让韩羽轩心底忍不住的疑惑。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样想着,只见男人走到了韩羽轩的面前,突然伸出手捏上了韩羽轩的脖子,然后将韩羽轩整个人架在了空中,感觉到了脖子上的难受,让韩羽轩一张脸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羽轩,这个表情也跟思伊很像诶,你继续挣扎啊!挣扎啊!怎么说,你越挣扎,我还真的越痴迷诶!不过放心,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的挣扎是没有作用的,因为你是打不过我的,哈哈哈!”

    男人大笑着,声音里满是疯狂,让韩羽轩不得不去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就算是被母亲伤害了,也不至于成为这样吧!那只有一个原因,这个男人本来就是讽刺。

    韩羽轩被捏着脖子,呼吸开始慢慢的急促了起来,感觉呼吸慢慢的在自己的嘴里消失,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溺水一般,想要伸出手去抓住救命的机会,可是最终却只抓动了一根稻草,他该怎么办,男人说的没错,他打不过他。

    就在韩羽轩感觉整个人快没有呼吸的时候,“碰!”男人突然将韩羽轩扔在了地上,“咳咳!”呼吸瞬间的回复,韩羽轩忍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他的眼睛还是迷茫的,因为意识显著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

    等清醒过来后,男人已经到了韩羽轩的面前,他离韩羽轩的脸只有仅仅的五厘米,就连呼出的热气韩羽轩都能够感觉的到,这样的距离让韩羽轩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整个人就开始想要往后退。

    可是韩羽轩还没有退后,男人已经伸出手捏住了韩羽轩的肩,随后另一只手摸上了韩羽轩的那一张妖孽的脸,“说实话,你虽然真的不像你的母亲,但也不像你的父亲,这一张妖孽的脸,近看更加的吸引人诶!”

    说着男人故意的在韩羽轩的脸上摸了几把,让韩羽轩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想要说话,男人却打断了他,“我刚才想到了一个有趣游戏,特别特别有趣的游戏,你说,你说我要是对你怎么样,你的父亲,还有母亲会怎样样。”

    “恩,应该很有趣吧!如果思伊看到,她的儿子在我的身下,一定会疯狂吧!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件事情,男人就控制不住开始大笑起来,韩羽轩片刻的微愣,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男人下一秒的行为,让韩羽轩彻底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男人伸出手去扯韩羽轩的衣服,让韩羽轩睁大了眼睛,然后就想要对着男人出手,可奈何男人紧紧抓着韩羽轩的肩,而触及的地方,正好是韩羽轩受伤的地方,疼痛刺激着韩羽轩的神经,让韩羽轩根本没有办法去反抗。

    “你该死的,你他妈的,你在干什么,疯子,疯子。”

    韩羽轩怒吼着,向来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是平时不受那些人认同,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做这件事情,望着男人的眼神满是厌恶,真想不到,当初跟母亲订婚的男人居然是这样的男人,还是隐世家族的人,还真是讽刺。

    男人没有理会韩羽轩,只是更加紧捏韩羽轩的伤口,因为男人的力气,让鲜血慢慢湿透着韩羽轩的衣服,而男人望着这一幕似乎非常兴奋的一般,继续扯韩羽轩的衣服。

    男人想要凑上去亲吻韩羽轩,可是韩羽轩望着男人眼神厌恶,虽然伤口非常之痛,但是躲避的能力他还是有的,在男人凑近的时候,韩羽轩逮着机会就给了男人狠狠的一个拳头,男人被韩羽轩这个拳头弄得措手不及,然后整个人就想要逃跑。

    可是韩羽轩还没有站起身,男人就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脚,让韩羽轩的眼神里满是狠意,“啊!”

    撕裂的叫声突然传来,韩羽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微微的发愣,穿着着一袭黑袍的男人脸色冰冷的站在韩羽轩的面前,手里拿着滴着血的剑,望着被他砍断的手,脸上满是冷笑。

    没有注意男人恨他的表情,只是几步走到韩羽轩的面前,看着韩羽轩凌乱的衣服,忍不住的皱着眉头,然后伸出手将韩羽轩的衣服拿好,然后伸出手将韩羽轩整个人抱起,韩羽轩没有料到他的动作,本能的伸出手紧抱他的脖子。

    随后脸上满是复杂,“你怎么来了。”

    带着微微排斥的声音,但声音能够听得出,还有另一抹情绪,慕景天望了一眼韩羽轩没有说话,只是整个人施展轻功,开始逃跑。

    男人望着两人的身影,额头的青筋忍不住的跳动,眼底里满是狠意,“给我追上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黑衣人听着男人的命令,朝着慕景天和韩羽轩的身影追去,被蒙着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慢慢的冰冷。

    而独留男人还站在这里,望着自己流着鲜血的手,没有太多的表情,突然男人一笑,伸出手将那断掉的手捡起,放到嘴边,舔舐那鲜血,那沉迷的表情,仿佛那是世界唯一的美味一样。

    慕景天带着韩羽轩在冶尾林狂奔,因为林子太大,慕景天也不清楚,此时他们是在那里,是否是在原地打着转,韩羽轩一直深意的看着慕景天,不知道慕景天在想些什么,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保护他?

    他可真的不能够相信这个人,依旧记得这个人的背叛,他怎么能够去相信这个人不是吗?

    “刷刷!”

    因为在林子逃窜,弄得树木不由的跟着摇晃,然后树叶的碰撞,发出这样美丽的乐曲,黑衣人在两人的身后追着,也渐渐的发现了不太对劲,怎么说,林子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他们吃惊。

    本来想要继续追的,可是带头的老大,却伸出手拦住了那些人,使那些黑衣人不由的疑惑的望着带头的老大,实在不能够明白这些老大为何要阻止他们。

    “晟弋国,冶尾林的传说听过了吗?”

    老大冰冷的声音说道这句话,让那些人都愣住了,晟弋国冶尾林的传说,那不是传说吗?怎能够相信?可是眼前的情景,加上快要黑下来的天,让黑衣人不由抿紧了双唇,有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能够不相信,不是嘛!

    这样想着,众人再一次看向了老大,只见老大对着大家点了点头,“那两人这样来,指不定就闯了进去,生死谁知道,我们回去,把自己的命搭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众人对望了几眼,最后点了点头,没有办法,谁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不是吗?他们可还想要好好的活着,让他们这样去送命不是开玩笑嘛?

    众位黑衣人回去了,可是慕景天和韩羽轩依旧在林子里走着,越走,两人越能够感觉到那点点不对劲,望着慕景天从额头滑落的汗珠,韩羽轩忍不住的开口,“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不能走。”

    绝对傲娇的一句话,但是韩羽轩脸色却十分的平常,慕景天淡淡的看了韩羽轩一眼,就直接将韩羽轩放在了地上,让韩羽轩脸上有了不满,靠,这死家伙说放就放啊!这事情当然要放在方疚疚的身上,肯定直接抽了。

    为什么,你大爷的,你让我放,我自然放了,而且抱着还真的挺累的,可我真的放了,你却又不满了,而此时韩羽轩再来一个华丽的转头,方疚疚铁定说韩羽轩傲娇了。

    韩羽轩本来想要走的,可是慕景天却突然拦在了韩羽轩的面前,韩羽轩望着慕景天那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身影,嘴角忍不住的不满,想要说话,却见慕景天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韩羽轩整个人愣住了。

    而在韩羽轩整个人都愣住之际,慕景天一下就将韩羽轩的衣服给拉下,韩羽轩只感觉肩上凉凉的,随后反应过来就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想要给慕景天一个耳光,可是慕景天却平静的拿起一个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接洒在他的肩上。

    不过那药说实话,韩羽轩感觉十分的神奇,本来伤害还有点疼的,可是在药放在上面以后,伤口居然一点都不疼了,等给韩羽轩上了药后,慕景天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白色的纱布,一瞬间韩羽轩望着慕景天的衣服有些发愣。

    这人里面是不是装着一个百宝袋啊!不然说拿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在韩羽轩想着这些的时候,慕景天已经为韩羽轩包扎好了伤口,随后只见他慢慢的将白色的纱布收回了怀里。

    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第一,韩羽轩不知道怎么跟慕景天说话,第二,慕景天不知道怎么跟韩羽轩说话,所以最后沉默了,韩羽轩走在慕景天的身后,因为受伤,韩羽轩留了点血,所以走的速度不快。

    慕景天自然是走一段时间,然后等韩羽轩一段时间,而对于这一切,韩羽轩说什么,只能够狠狠的盯着慕景天,慕景天怎么就这么不识相,他不说,他就真的不说吗?非要他主动要他帮忙,他才帮忙嘛!

    这样想着,韩羽轩心底满是恼怒,而慕景天是完全没有感觉得,不能够怪慕景天,是慕景天此时完全的没有去想这些,他只是想着刚才的后怕,要是刚才他晚了一步,这个人,抿紧了双唇,还真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

    “喂!”

    两人这样,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韩羽轩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喊住了慕景天,慕景天带着诧异的转过头,望着韩羽轩脸上满是疑惑,不知道韩羽轩叫住他干些什么,望着慕景天那一副疑惑的表情,韩羽轩愤怒了。

    咬了咬牙,他不说,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明白,真是该死!

    “你不嫌我走的慢嘛!现在这样,你想过我们两个要走多久嘛!”

    咬牙的说到这句话,说实话,韩羽轩还真想将眼前这个给打死,见过迟钝的,没有见过这么迟钝的,要这样吗?迟钝要这样子。

    韩羽轩的话让慕景天疑惑了,“不是你要我放你下去的嘛?”

    噗!慕景天说出这句话,韩羽轩有种吐血的冲动,怎么说,他现在是真的想要将这个男人打死,千万不要阻拦他,他都这样说了,这个男人居然说这样的话,现在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嘛?

    铁定是故意的,不然他都这样说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明白,突然几步走到慕景天的面前,这个男人不想要背他是吗?韩羽轩冰冷着眼神望着慕景天,慕景天被韩羽轩那样的眼神盯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怎么说,真的是不能够理解韩羽轩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他大脑给卡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韩羽轩突然走到他的背后,将慕景天给压下,然后直接趴在了慕景天的背上,慕景天微愣之后,慢慢的起了身。

    然后背着韩羽轩朝着前面走去,还好韩羽轩没有看到慕景天将他背起时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不然按照韩羽轩那样的性格,不把慕景天给打死,就真的不是他的性格了。

    两人一直在冶尾林当中乱蹿着,渐渐的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让两人严肃起来,你说白天还好,因为天亮看得清,可是到了黑夜,就不是开玩笑的了,深呼吸几口气,继续朝着前面走着。

    突然感觉在往上,慕景天开始警惕了起来,这里是去哪里,与刚才的路不一样,因为天暗了下来,慕景天的视野受到了影响,不能够理解此时他和韩羽轩正在走向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韩羽轩在身后,也到处张望着,他也能够看得出,此时他们仿佛出了那片林子,那眼前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这一切都是不知道的,两人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韩羽轩的眸光忍不住的闪烁。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到这里的,怎么会,会来救我。”

    的确疑惑的事情,从母亲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然后千赶万赶的朝着晟弋国赶,就是想要说小心,可是最终还是被这人追上了。

    现在父皇和母妃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危险,这个人不是应该留在父皇和母妃的身边,保护他们吗?可是怎么突然到了这里,父皇和母亲失去这个助力,不知道应付的了吗?

    慕景天还是没有回答韩羽轩的问题,只是继续背着韩羽轩朝着不知名的地方走着,“是皇上叫我来的,因为知道了你这次来会遇到危险,所以叫我来的。”

    冷硬的话语,让韩羽轩一愣,早就料到的答案不是吗?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韩羽轩还是忍不住的愣住了,心底这阵不知名的感觉是什么,对这个答案不满吗?不喜欢这个答案嘛?这个答案不是很好嘛!

    低着头,韩羽轩突然没有了任何的语言,慕景天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认为是韩羽轩不想要说话了,没有任何的疑虑带着韩羽轩走着,其实他没有说,更多的是因为他担心他,所以在韩毅吩咐了这件事情时,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

    两人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眼前的月亮突然越来越亮,也让两人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两人站在那里有些傻傻愣愣,完全愣住于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当中,居然是一座山崖,站在山崖上来的路口,两人愣着。

    夜晚的风吹佛着,山崖之上木槿遍野,虽然还没有到季节,可是当看到这一大片时,心底还是十分的惊讶的,韩羽轩突然拍了拍慕景天,慕景天很明白的将韩羽轩慢慢的放了下来,眼睛突然瞟到一座木屋,慕景天皱起了眉头。

    然后拉着韩羽轩就朝着小木屋走去,韩羽轩被慕景天突然拉着有些发愣,不过随后就看到了那一座木屋,朝着木屋走去,两人疑惑着这里有人住?可是这座木屋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人住的感觉。

    走到木屋的面前,慕景天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有人吗?”

    礼貌性的问了一声,可是随后的只是一片静默,半响过后,慕景天再一次试探的伸出手拍门,可是发现,还是没有反应,两人也明白了这是一座没有任何住的小木屋,“碰!”突然伸出脚踹开了木门。

    “咳咳咳!”

    因为许久没有人住的缘故,慕景天刚才的那一脚,惊动了木屋里的尘土,使尘土飞扬,不由的让两人剧烈的咳嗽起来,伸出手开始扇着眼前的尘土,半响过后,等那些尘土的散去,两人才慢慢的好受起来。

    拉着韩羽轩走进了屋里,两人发现木屋里面,居然没有想象之中的邋遢,有床,桌子,还有柜子,除了很久没有人住,有了些尘土以外,其他什么的都算非常的好,松开韩羽轩的手,慕景天开始整理屋子。

    怎么说,两人能在这该死的地方,找一个木屋,是不是算不错了,明天要想其他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慕景天开始整理屋子,韩羽轩也开始打量这个木屋,慢慢的走到柜子的面前,说来也奇怪,对这些本来没有兴趣的韩羽轩,那一瞬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拉开了柜子,接着只见柜子里面的东西展现在眼前。

    一枚簪子,和写满东西的纸张,韩羽轩整个人愣住了,不是因为突然看到这些东西而愣住的,而是因为那枚簪子,韩羽轩认识,真的认识,虽然年岁已经有些久了,可是韩羽轩依旧记得,因为这枚簪子,是他母亲以前常常带的。

    他记得那时候的他还问过,母亲为什么总是戴这支簪子,那时候母亲说,这支簪子是父皇送给她的,所以他非常的珍惜,因为年幼母亲的离开,所以本来没有的记忆,对母亲记得特别的清楚,也至于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这枚簪子。

    手有些颤抖的伸出,抚上了那枚簪子,收拾好屋子的慕景天,显然望着韩羽轩那奇怪的行为十分的不解,“你怎么了?”

    说着,慕景天走到了韩羽轩的面前,只见韩羽轩此时手正抚在一枚簪子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簪子?慕景天心底有着疑惑,随后,眼睛里的冷光一闪,这是谁的?却听韩羽轩开口,“这是母妃的簪子。”

    慕景天听着韩羽轩这句话愣住了,不明白韩羽轩怎么突然就说起了这件事情,拿着那枚簪子干什么,正愣着,却听韩羽轩再一次的开口,“我在这里发现的,母妃回来后,没有在戴过的簪子。”

    韩羽轩的话让慕景天整个愣住了,朝着柜子里看,却看见了似乎写的有字的纸张,慕景天急忙伸出手拿出那些纸张,将纸张打开,然后开始看里面的内容,当看到里面内容的手,慕景天忍不住的有些发愣。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娘娘离开海沧国所住的地方,这些纸张上面写得,写得是娘娘离开之后的经历,虽然从皇上那里已经知道了差不多的事情,可是现在了解的更加仔细,娘娘当年为了皇上和他,离开海沧国居然吃了这么多的苦。

    将纸张慢慢的递到韩羽轩的面前,其实他知道,韩羽轩对于连思伊这个母亲有芥蒂,毕竟当年娘娘一声不吭的离开,突然又出去,有芥蒂是自然的,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娘娘的苦心,现在是应该知道的时候了。

    “这是。什么?”

    从刚才就没有去碰这件东西,就是因为对这件东西的不熟悉,然后慕景天递到他的面前,让韩羽轩心的微微的颤抖,怎么说他似乎能够感受到些什么,在慕景天的眼神当中,韩羽轩伸出手接住纸张,抿紧了双唇开始阅读起来。

    跟他想的一样,这里是母亲离开的时候所住的地方,这上面记载的是,母亲离开后的事情,当看到纸张上,每一天都写着,想念羽儿的时候,韩羽轩忍不住的手开始打颤,因为母亲离开太久,韩羽轩虽然心底想念,可是当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

    韩羽轩是打心底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总在想,怎么突然间就多了这么一个,现在看着,其实母亲当中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离开他和母亲的,其实最苦的怕不是他,从这上面,韩羽轩看得出,母亲当初离开的时候。

    妹妹才几个月的时候,就被带走了,因为母亲知道,妹妹呆在她的身边非常的危险,他至少还知道母亲是谁,知道母亲的样子,可是妹妹却连母亲是谁,什么样子都完全的不知道,亏他一直心底还有点怨着这个母亲,他不应该怨的,也不能够怨的,因为母亲当年为了他吃了多少的苦。

    白皙的手指划过那张已经年久的纸,同时也划过那些因为岁月看起来已经快要消失的字迹,抿紧了双唇,那一瞬间,韩羽轩的心底是那么复杂,人生有些事情,总是很愁,而这些事情说真的,比当皇上处理那些事情还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