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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想收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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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锦站在宫门外,望着匾额上那两个龙飞凤舞烫金大字,却是再也不肯往前了。

    “王妃娘娘,请啊。”李公公见她不肯进去,遂催促道。

    “这位公公,这东宫乃是太子的寝宫,本妃身为幕王妃,这么三更半夜的,出入太子寝宫怕是于理不合吧,万一被别人看到,又要惹出什么闲话了,所以,还是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请皇后娘娘出来相见吧。”安知锦却是铁了心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这后宫重地,她倒不怕秦辉会对她动手,却怕秦辉早已布下了什么陷阱,只等着她进去。

    “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吩咐过了,把娘娘带过来以后,直接请进宫里去。”

    “本妃现在让你进去通报,请皇后娘娘出来。”

    李公公一听安知锦语气坚决,不禁又笑道,“王妃娘娘,奴才说句不好听的,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请她出来见您,恐怕也于理不合吧。”

    他越是这样,安知锦越觉得他心里有鬼,遂二话不说,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倒是去不去?”

    冰凉的匕首碰到李公公的脖颈,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脸色一变,他侍奉皇后多年,虽算不上位高权重,但是在这后宫里,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又几时被人拿着匕首这么威胁过,“王、王妃娘娘,小的可是为皇后做事的……你你……”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安知锦阴恻恻一笑,“皇后娘娘那么宽宏大量,疼爱后辈的人,本妃杀她宫中个把不听话的奴才,想必她不会放在心上的吧,说不定还会赞赏本妃为她清理门户呢。”

    李公公一听她这话,心中又是猛地一惊,他明白,安知锦说得没错,他只是个奴才,可安知锦却是主子,就算杀了他,安知锦也不会因为此事被怪罪的。

    正在这时,院内却传出了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说话间似乎还有隐隐的笑意,“六皇妹何必动怒呢?”

    安知锦皱起眉头,抬眸望去,只见穿着一身明黄色宫服的秦辉从院内缓缓踱了出来,他嘴角微扬,眸光深邃,直直地看着安知锦。

    “太子殿下,您快救救奴才……”李公公见状,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恨不得立刻奔到太子身边。这位幕王妃实在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拔刀,万一再一言不合割了他的喉咙怎么办,他还不想死这么早呢。

    “大胆奴才,王妃娘娘到了也不禀报一声,还不快滚!”秦辉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安知锦面前,“六皇妹,这奴才太不懂事,但是念在他伺候母后多年的份上,就饶了他这次吧。”

    安知锦见秦辉出来了,也就没必要威胁李公公了,遂松开了手,一把推开了他,李公公重获自由,连忙朝秦辉躬身行了一礼,带着两个小太监逃命似的跑了。

    “皇后娘娘呢,她叫我来,怎么不见她?”

    “刚才父皇宣母后觐见,所以她便先去了。”

    “既是如此,那我也先告辞了。”安知锦将匕首收好,说着便要走,此番是皇后宣她来,如今皇后不在,她自然没必要再留着。

    “等等。”秦辉见她转身欲走,不禁有些急了,伸手去拉了她的胳膊,“本太子正好有些事想要和六皇妹商量,六皇妹既然都来了,何不进去一叙,听听本太子想和你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你想说什么,我没兴趣。”安知锦说着,目光移到了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上,“深更半夜的,太子殿下和您亲弟弟的王妃拉拉扯扯的,就不怕招来别人的闲话吗?”

    秦辉一听,放开了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六皇妹大可不必担心这点,本太子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守口如瓶的,若是谁敢出去乱说什么闲话,本宫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

    “嗯,很好,再会。”安知锦点了点头,却还是转身欲走。

    “六皇妹当真不想听听本太子想和你说些什么?比如说你现在最想要的东街口的那家店铺?”秦辉见她还是执意要走,不禁高声说道,果不其然,安知锦一听这话,脚下的步子顿时一滞,停住了。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前去,那掌柜的都不肯将店铺卖给你……”秦辉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他就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不能用钱收买的。

    “难不成?那店铺原来是太子殿下所有?”安知锦听他这么说,心下了然,否则的话,秦辉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想要买下那家店铺呢?他应该还没闲到会去监视她的地步。

    秦辉没有回答她的话,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底黑字的纸,摊开给安知锦看,“这是六皇妹你心心念念的地契,如何?”

    “如果我没记错,大秦的律例是明令禁止朝廷官员私自经商牟取暴利的,太子身为皇室贵族,更加应该以身作则吧?”安知锦瞟了一眼那张纸,没错,确实是那家店铺的地契不错。

    “那又如何?”秦辉一脸的无所谓。

    “太子殿下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吗?”

    “本太子看人不会错的,六皇妹是不可能蠢到像本太子那五弟一样,自以为这点事能当作把柄,要挟到本太子的。”秦辉的话中满是自信,他侧了侧身,让开了一条路,“本太子这东宫里,还有六皇妹更加想要的东西,怎么样?六皇妹可愿意进去一看?”

    安知锦看着他脸上优雅的笑意,眸光闪了闪,抬腿迈了进去,她都到这了,秦辉也这么说了,那她倒不如痛痛快快地进去看看,秦辉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她想要的东西。

    踏进东宫,映入眼帘的便是几株郁郁葱葱的紫檀树,与枯黄的草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一片萧条之色的冬季,不禁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紫檀树下,一条由白玉铺成的小路直直延伸到宫殿前,就连殿前的台阶也是由此铺就而成的,从殿内散发出的暖黄色烛光映在了白玉阶上,闪耀着温润的光芒,顺着小路走近宫殿,只见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金龙腾云驾雾,无不彰显着皇室贵胄之贵气。

    “王妃娘娘,请进。”秦辉走在前面,守门的宫女连忙为其打开了宫门。

    安知锦跟在他身后踏了进去,只见这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无数的蜡烛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室内,亮如白昼,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晃眼。这极尽奢华的程度,比起太后的延寿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下打量了一番,安知锦忽然看到上首的青玉抱枕小榻上,铺着一张厚实暖和,色彩斑斓的虎皮,她不禁眉头一皱。

    似乎是看懂了她心中所想,秦辉走过去,摸了摸那在明黄色烛光下泛着光泽的虎毛,语气中带了一丝惋惜道,“这虎皮,正是五弟那日围猎所获,可惜啊,他花了功夫弄回来献给父皇,虽得了父皇几句赞赏,可这东西,最终父皇还是赏给了本太子不是?”

    在安知锦听来,他这番话不过是极为讽刺罢了。

    “所以说,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安守本分,不要去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更不要去争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秦辉一边说着,一边对侍候在一旁的宫女道,“上茶。”

    “不必了,太子殿下有话就直说吧,太后还在延寿宫等着本妃。”安知锦是没什么兴趣听他在这里讲什么含沙射影的大道理的。

    “既然六皇妹是个爽快人,那本宫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秦辉弯下腰,那小榻旁边摆着几个大箱子,看起来颇为扎眼,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些什么。

    他打开了箱盖,顿时,里面金光四溢,只见整箱整箱的金砖,码放极为整齐,十分晃眼。

    “这里面,是一万两黄金,是给你的。”秦辉拿起一块金砖,缓缓踱到安知锦面前,“本太子知道,六皇弟平日里只顾吃喝玩乐,把府上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些外债,更何况,他每月俸禄少得可怜,六皇妹这日子,恐怕也是不大好过吧,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六皇妹若是有了这些钱,想做什么做不到呢?”

    “我倒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富得流油,这般有钱,”安知锦看着他手中的金砖,冷笑一声道,“这样看来,这盛京城中的大半商铺恐怕都是太子殿下的了。”

    否则,就算秦辉身为太子,每个月的俸禄再加上皇上的赏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那倒不然,”谁知秦辉却一口否定了她的话,“本太子,从来只做赚钱的买卖……六皇妹,可知道大秦每年的税赋,大半都是从哪里收的吗?”

    税赋?安知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难不成……

    “中原地区,土地优渥,每年作物收成极丰,水利交通便利,商业发达,百姓生活富庶,大秦每年的税赋,多半征在中原……”

    “这样说来,原来这税赋,竟然都是进了太子殿下的私人腰包了?”安知锦看着他脸上春风得意的神情,眸中的笑意更冷了。

    原来这朝廷最大的蛀虫,不是朝中的贪官污吏,却恰恰正是这未来的天子,当朝的太子秦辉。

    税赋作为一个国家的主要来源,本应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是秦辉身为太子,却带头中饱私囊,这样的国家朝廷,谈何前途?

    “什么叫做本太子的私人腰包?”秦辉却似乎对安知锦这一说法不太满意,“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秦姓之天下,父皇是这天下最大的财主,而本太子身为嫡子,是未来的继承者,这钱难道不该是本太子的吗?”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有趣的论断。”安知锦笑着点了点头,“可户部的那些官员却是一声不吭,默许了太子殿下的行为。”

    “户部?”秦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户部那群人,不过都是本太子的狗腿子罢了,本太子只需要赏他们这样一块金砖,它们就立刻闭上了嘴,乖乖替本太子办事了。”

    “那太子殿下,就不怕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吗?”

    “父皇他每日衣食无忧,众人都捧着他,他要钱做什么,再说了,这事,不会有人那么蠢,跑去告诉他的,本太子深居皇宫,这朝野上下,哪个想求见父皇的人,不都得先过了本太子的眼?”

    “嗯,太子殿下果真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安知锦听着他狂妄的口气,不由得点头赞道,从前她只道秦辉是个极为注重自己太子身份,力求在众人面前做好表率的人,却不知道,他私底下竟是这般狂妄自大。

    看来他这表面功夫,做得比秦修阳要高明多了。

    她忽然就有点同情秦耀天了,平日里总看他高高在上,谁见了他都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是最孤独的,就连自己被孤立起来了,他都无法得知,他平日里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不过都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想让他听到的。

    然而这些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他却一无所知。

    人若是活到这个份上,也能算作是一种可悲了吧。

    “六皇妹,这朝中识时务的,谁不知道,未来这天下都是本太子的,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投靠了本宫,好图个大好前程,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是个聪明人,想必更加懂得这个道理。”

    “不敢不敢,”谁知安知锦却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介女流,太子殿下乃是胸怀大志之人,以后更是掌管着整个国家命脉,我又能帮到太子殿下什么呢?”

    “本太子既然肯对六皇妹说这番话,必定是看得起六皇妹的,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这般谦虚呢?”

    “太子殿下实在是高看我了,我一不是朝廷重臣,二不是显贵豪门,实在帮不了太子殿下的大业,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太子殿下这些财宝,还是留着赏赐那些能为你效忠的人吧。”

    她虽然缺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收的。

    “谁说这些金砖是白给的了,六皇妹为何不听听本太子到底想让你做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拒绝呢?”

    “那太子殿下倒是说说,今夜把我叫来这东宫,到底是做什么的?”

    “很简单,本宫要做你这家店的幕后老板,平日里本宫是不会过问什么的,但是若有需要用到的地方,你必须为本宫效力。”秦辉说着,把那张地契放到了安知锦面前,“如何?”

    “太子殿下的这个要求,可不简单啊。”安知锦的眸光沉了沉,这不就是变相的想要收买她为自己做事吗?

    她一个特工,虽然以前也是受雇为别人办事的,可是秦辉这雇主,身份特殊,要让她办得事必定也不是寻常的事,她若是答应了,那岂不是卖身给秦辉,成为了他众多的狗腿子大军中的一个?

    安知锦看了一眼那几箱金光闪闪的金条,人活着,钱是赚不完的,可自由却是无价的,若是用这么多金子买她这一辈子的自由,那她亏了。

    秦辉看出了她眼中的犹豫之色,“你不需要立刻回复,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本太子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若是觉得钱不够,你可以再提出来。”

    “那若是我三天之后的答案是不呢?”安知锦觉得她根本不用回去考虑,她现在就可以给秦辉答复。

    “那,本宫可就不能向你保证了,毕竟,本宫今晚可是把自己的所有老底都一一告诉你了,你若是不答应,本宫这买卖不就亏了吗?”秦辉说着,眸光中露出了一丝阴狠。

    他早就打算好了,安知锦这个人,能用就用,若是不能用,那就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安知锦自然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秦辉身为太子,若是从地位上来说,他想动幕王府或者是安侯府,那简直是轻轻松松,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她是不可能为了这几箱黄金把自己卖了的。

    想到秦子铭,安知洛,安知颜,安玉以及周氏,她的手心微微攥紧,“那么,请太子殿下给我一点时间,容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说罢,她起身告辞,出了东宫。

    屋外已是深夜,所有的喧闹声都已落幕,只剩下一片沉寂,整个皇宫更是早已陷入了沉睡中。

    安知锦望着天上的那轮孤月,深深吸了一口气,顺着原路返回去延寿宫。

    这事,若是换了以前,她只需要一走了之,离开这盛京便可,天大地大,秦辉就算身为太子,也不可能派人天涯海角到处搜寻她。

    可是现在,有幕王府和安侯府在,她若是躲了,那秦子铭和安侯府的人要怎么办呢?

    一路上的景色再好,她却没有来的时候那般心情,能够四处打量,细细观赏了。

    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人影,安知锦眉头一皱,怒吼了一声,“什么人?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