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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御花园争宠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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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么,第十六章 御花园争宠斗舞

    第二日下午,扬半雪亲自到云霄宫找南宫辙去御花园赏花。舒悫鹉琻东方潇然提前服下了南宫辙不知何时给她准备好的药丸,等到扬半雪到来的时候,她不早不晚地表现出了病态。扬半雪爱屋及乌地给她召了御医诊脉,结果御医诊断出了风寒。所以她便理所当然地不用伺候南宫辙去御花园。而南宫辙也一脸关切地让她在宫里好好休息,好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

    等到扬半雪和南宫辙到了御花园之时,便很巧地撞见了昨日进宫的苏映之一行人,扬半雪便邀请了众人在御花园的戏台上听戏。

    代画和苏叶站了苏映之身后,看见苏映之有些急切地看向南宫辙那边寻找东方潇然的身影。

    代画便附在他身边道,“苏公子,我家小姐恐是设法留在云霄宫了,以便今夜偷去‘清风骨’。”代画虽没有和东方潇然相互通话,但是也早就了解了自家主子的心性。

    苏映之这才缓缓地放松了身体,却有一丝担忧道,“她会用何法子留在云霄宫?要想瞒过扬半雪和一众宫女太监不是易事,我担心她会不顾自己的身子。代画,等会儿你留在此,我避过众人的耳目去瞧瞧她。”

    代画点头称是,她的心里也是有点担忧她家主子。

    这边,坐在南宫辙一旁的北堂玉轩无聊地便想起了昨日所见的那位很有架子的小厮,便开口问道,“三哥,今日怎么不见你的新小厮?”

    南宫辙饮过一口茶淡淡道,“她患了风寒,便让她在宫里休息了。”

    北堂玉轩一脸地嘲笑道,“堂堂男子,身体怎么这么弱?本少可是好些年没个小病小痛了呢!”

    南宫辙又道,“想是昨晚在床边守夜着了凉。”他脸不红地扯了一个正常合理的理由。

    “守夜?我说三哥你也太挑剔了些,如今让小厮守夜也就罢了,难道平日里你还舍得让之泉她们给你守夜么?”北堂玉轩打抱不平道。

    扬半雪却是十分警觉地抓住了主要信息,浅浅一笑,“之泉是何人?”

    南宫辙浅笑答道,“不过一名侍女,不值公主挂记。”

    扬半雪听得南宫辙这般丝毫不在意的回答,便也不再多问。

    北堂玉轩终于看出了些什么端倪,便靠近南宫辙身边低语道,“三哥,你不会真打算留在飞凤国做他们的驸马吧?所以不敢带之泉她们入宫,带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厮?”

    南宫辙难得觉得北堂玉轩第一次眼光有半分清明,却是扬起嘴角说道,“五弟觉得长卿真想做这飞凤国的驸马?”

    北堂玉轩疑惑再问,“看这扬半雪的容貌天下第一呢,难不成三哥一点也不动心?”

    南宫辙随意拉来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长卿有婚约在身。”

    北堂玉轩这才恍然大悟道,“对哦,你和四哥的妹子有婚约呢。不管天下人如何说她扬半雪天下第一美,我还是觉得不如我四哥好看。哦,不,是我四哥的孪生妹妹好看。三哥还是娶四哥的妹子,这样我会比较欢喜些。”

    站在北堂玉轩身后的羽涅实在不明白,自家少爷为什么因为南宫辙娶了东方潇然的妹妹而比较欢喜些。

    南宫辙却是淡淡一笑,将目光放回道戏台上的戏子身上。

    北堂玉轩不再打扰南宫辙,而是坐在自己另一边的西门月离傻傻地问道,“二哥,你知道四哥这几日去哪儿了么?我怎么都没有见到她?”

    西门月离看了看南宫辙这边,不阴不阳地问道,“你何不问问三弟?”

    北堂玉轩轻叹一声,“唉,二哥,我这不是寄希望于你么?我总觉得我们兄弟五人之中除了我,便是你与四哥最要好了。”

    西门月离讽刺地一笑,“五弟你的心性的确是令人堪忧。”

    北堂玉轩被这么一说,心里自是不乐意,却又因自己打不过西门月离而避过头去问南宫辙,“三哥,你知道四哥去哪儿了么?”

    南宫辙目光依旧放在戏台上,含笑道,“她么……除了在*居逍遥,还能在何处?”

    北堂玉轩这下才了然,“四哥太不够意思了!在*居逍遥居然不带上我!”

    西门月离在旁边心里暗暗嘲讽,也就五弟你这样的心性才会相信这样的借口。但是你这样的心性却又是我羡慕也羡慕不来的。有时候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才能活得更开心,更自由。苏映之悄悄地离开了众人的眼线,独自一人到了云霄宫。守门的侍卫得知他的身份后自然很快放行。

    东方潇然表面是虽有风寒的病症,实际上身子却无半点风寒的病痛。她想着今晚有行动,便想要养足了精神好办事,十分满足地一人睡在了那张三人大床上。

    苏映之进来的时候,以她一个武功高手来说自然是感觉到了,但是她不知来人是谁,便先按兵不动地静静地躺在床上。

    苏映之轻轻地坐到床边,用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额头,的确是有些发烫,眉头紧皱,轻声道,“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东方潇然立马知道来人是苏映之,便也放心地睁开眼睛,“映之不必担心,我没生病,是臭狐狸给的药丸产生的病状,我身子一点事儿也没有。我今夜是要掩人耳目去盗取那‘清风骨’。”

    苏映之之才宽了心,轻柔问道,“今夜你一人行么?要不要我助你?”

    东方潇然含笑摇摇头,“不必不必,仙降宫的书房我已可以来去自如,而且我也找到了仙降宫的进出缺口。今夜你或在嘉敏宫好好呆待着,或在御花园与扬半雪他们一起赏月便算是助了我。我可不愿你被当成小偷了。这些小偷的行径放在映之的身上着实不合适。”

    苏映之暖暖一笑,宠溺地说道,“罢了,由着你。饿了么?我让宫女备膳。”

    东方潇然一愣,点点头。

    苏映之便吩咐宫女去备晚膳。

    东方潇然是突然想起了昨晚她欠苏映之的那顿晚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冒着南宫辙生气的危险也打算和苏映之共用晚膳。

    但是,东方潇然拿起筷子才想起苏映之对自己的心思,便有些不敢下筷,只能中规中矩地吃起来。

    东方潇然此刻突然生成了一个很没良心的念头:如果对面坐的人是臭狐狸多好,我就不用装成大家闺秀的模样,可以敞开肚皮吃饭了。御花园这边听完戏已到了傍晚时分,众人便在御花园中赏夕阳,扬半雪便吩咐宫女在百花丛中设下晚宴,供众人一起享乐。

    东方潇然还没吃到一半的时候便婉言将苏映之遣到了御花园。

    晚宴还在准备之时,众人便站在亭子中一起看看天边唯美的夕阳西下。

    扬半雪和南宫辙本是并肩而站着,南宫瑾瑜实在是看不过眼前这一副“天生一对”的情景,便拉着西门雪茹一同走到南宫辙身边,一副妹妹的语气道,“二哥,这样好的夕阳,给我们弹一曲吧。”

    南宫辙转头看向她们二人,自是知道她们此举的心思,却又想着此举未必不可以一举两得,便又转向扬半雪含笑道,“烦请公主借长卿一把古琴。”

    扬半雪此时因南宫瑾瑜的那一声“二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能听到南宫辙一曲也是她十分期待的,便欢喜地对身边的宫女道,“去藏宝阁取‘伏玉’来。”

    南宫辙优雅一笑,“不想‘伏玉’实在公主手中。长卿家里用着‘祁雪’多年却从未得见‘伏玉’一面,今日蒙公主之幸能用‘伏玉’弹奏一曲,长卿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伏玉”和“祁雪”同为当世第一的古琴。

    扬半雪心里更是欢喜,她有“伏玉”,南宫辙有“祁雪”,看来上天也要促成他们的美好姻缘,“公子言重了。半雪也希望有一日能得见‘祁雪’一面呢。”

    南宫辙的笑容更深,“长卿相信会有机会的。”

    南宫瑾瑜在一旁咬牙切齿,本想离间他们二人,不想好像更将他们二人促进了一步。

    等宫女将伏玉琴摆好,南宫辙便已落座,南宫瑾瑜还似不死心一般,“二哥,近日雪茹姐姐习了一支舞,不如让她为你和曲而舞吧。”

    南宫辙浅浅一笑,看向微微羞涩的西门雪茹,“雪茹姑娘请。”

    西门雪茹起身微微福身,便站到亭子外空旷的青石板中央,随着南宫辙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琴弦,一曲优美动人的《春江花月夜》响起,她也跟着南宫辙所弹的旋律翩翩起舞。

    这是的扬半雪自然看出了端倪,看向南宫瑾瑜却见她正望着自己这边得意地笑着。面对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小姑子的南宫瑾瑜,扬半雪自然不会表露出自己任何的不悦,但是西门雪茹……扬半雪缓缓地将目光投向正在起舞的西门雪茹,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世家小姐,又岂能与本宫相提并论?

    曲舞同毕,自然当然会击掌相呼。西门月离甚至对此情此景甚是满意,认为自家妹妹还有一线生机。

    不想下一刻扬半雪便盈盈上前一拜,居然放下了公主的尊态,想南宫辙道,“半雪近日也习得一舞,不知可否请公子赐一曲?”

    南宫辙笑容更深,他果然没有看错她。

    “长卿之幸。”说罢,利落非常地弹奏起那一曲唯美的《幽兰》。

    在场的所有男子或许都不会对扬半雪一见倾心,但这一舞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铭记在心。

    她那曼妙的舞姿像是一只蝴蝶化身的精灵,在这百花丛中有着一种魅惑众生的美感。她似和南宫辙相互练习了无数遍般默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旁的南宫瑾瑜看着那一脸茫然的西门雪茹,心里又是同情又是愤恨,“雪茹姐姐,你没事吧?”

    “瑾瑜,我没事。”西门雪茹淡淡一笑,却嘴角带有苦意。

    “雪茹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女人做我的嫂子的!”不管于西门雪茹还是于她,她都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进入南宫家,尽管是有那绝色的姿容和强大的家世,她也不会乐意!其实,不管是哪个女子,她都不会乐意!

    “瑾瑜,你不记得了吗?辙……你二哥是有婚约在身的。”西门雪茹说道。

    “是了,他要娶的人是潇然哥哥的孪生妹妹,东方纤忆。据说她一直住在铜雀台养身子,这样病怏怏的女子,又怎么会有资格成为南宫主母呢?”

    “瑾瑜,你又岂会知道他愿不愿娶她呢?有没有资格,恐怕只有你二哥说了算。”西门雪茹理性地说道。

    “二哥从未与她见过面,又岂会倾心于她?那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二哥对任何女子上心。不过是长辈们当年的承诺罢了,若是二哥不愿娶,家里也不会有人敢反对。”南宫瑾瑜自认很了解南宫辙的性子,虽说他很敬爱父亲母亲,但是并不是会任亲情摆布的人。

    “瑾瑜,你与他自小便在一处,你到底对于他的心性知道多少?”西门雪茹问。

    “其实我与他自小便很少在一处。我从家里的一些年长的侍女得知,二哥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才被带回南宫家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所以实际情况我也不了解。家里对这件事似乎是三缄其口,这是我家的禁忌,谁提起这事儿就会被罚的。而且自我懂事以来,二哥一年之中也有好几个月都不在家,都是在各国游历。”

    “原来是如此。他时常不在家么?原是与我大哥一般啊。只是,他不是自五年前便接了家主之位么?”

    “一直都觉得二哥接了家主之位之后与没接之前并无两样,凡事他从不亲力亲为,但是却将南宫家的治理得越来越好。想来二哥在任人为贤这方面实在是厉害得紧。要不当年爷爷也不会一眼便相中了他,那时候父亲还没有接管南宫家,爷爷便留话与父亲,说如何时候把家主之位给二哥都是适合的,他一定可以帮助南宫家更上一层楼。而父亲本就对家主之位淡薄,不过接管了几年的时间便传了给二哥了。”

    西门雪茹这下才真正地理解了关于南宫辙的成长传奇。

    这边说完,扬半雪的舞已经随着曲毕结束,婉婉退回了南宫辙身边。

    这时晚宴正好摆上,众人便自相落座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