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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尾蜂虿 五十七 古怪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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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灿帮助根有将辕马套好,听见林外驰过的马蹄声,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担忧之色和从未有过的离别伤感。

    沈二胖子坐在车里,听着林外的马蹄声,知道凤九天已经往北而去。从晃动的窗帘边,看见了暗光中的花灿脸色凝重,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来宽慰花灿,因为他自己的心中也是聚满了乌云,只怕自己稍加的情绪涌动,就会泪如涌泉。

    花灿何尝不知凤九天此去路途凶险,只是,事已至此,也是无奈之举。待根有坐上车,顺着那条小路向西北而去时,花灿将另一块牛皮毡用水打湿,然后,将牛皮毡放在地上的尘土里揉搓了一会,等尘土沾满牛皮毡后,在上面抹上一层厚厚的油膏,然后又放在地上粘上尘土,放在封住路口的那条熰着的暗火上点燃,系上一根绳子,顿时一股浓烟滚出。花灿翻身上马,向大车赶去,身后,就像拖着一条长龙,向西北方向而去。

    这条长龙,在马车后面随风淡淡的散开在林间,四处弥漫着一股的焦臭味道,在风中,在青草见,在树木间沾绕。即使在夜色里,也能看见就像一条苍龙在翻滚,身后的尾巴被黑云包裹,在飘荡,在变化,在游弋。

    凤九天一路向东南方向顺风平稳驰去。开始,他收住踏云的缰绳一路小跑,等到踏云的呼吸慢慢的平稳展开后,他伸手在踏云的肩上一抚,感觉到踏云的身上稍稍有些潮湿,这才两腿一夹,驾驭着踏云,疾驰起来。两匹马四蹄蹬开,跑开大八。

    花灿忽然觉得,林中总是有哪儿不对劲,而且,刚才进入林中的路,有些诡异。他一回头,猛然看见,拖在自己身后的牛皮毡上滚跌下来的火花,只有,两丈左右的距离。

    按理说,这些沾有猪油膏的牛毛毡一经燃烧,便会有油脂燃着火点滴漏在地上,而且,在滴到地上后,一时,还不会熄灭,还会和油脂一起燃烧,直到最后化成灰烬。自己跟在大车后面走来,身后何止就只有两丈远火花滴落的痕迹。

    花灿一沉声说道:“二胖,此处非常怪异,你和根有叔在原地不要动弹,我回去看一下就回来。”

    沈二胖子说道:“我也觉得,进入这条小路太过简便,我总是觉得,这片林子里,仿佛是有人设计了一座大阵,进来容易,出去极难。我和根有叔在此不动,你回去时一定要小心。”

    花灿转身,顺着刚才滴落下来还没有熄灭的油脂往回路走去,刚顺着火点走了五六步,便会豁然看见,另一条,闪着火点的油脂路出现,那些油脂在燃烧,正和自己脚下的这条路形成一个直角,等到自己踏上那个直角上后,才能看见,又有一条,燃着油脂点的路出现,又是和前面的这条路形成直角。如此的反复走着十几遍,一根即将燃起的火条出现在前方的路上,正是刚才他用泥土覆盖后熰着的火条。

    花灿急忙的跑了过去,只见,他刚刚倒在牛皮毡上的水,早已顺着防水的牛皮毡,滚落在地上,剩下的一点水滴,此时已经被即将燃起的火烤干,火苗已经开始抬头。

    他顺着火光环顾四周,见林子里的树边,已经有青草抽出了几个叶片。他掏出短刀,在树边上将那些青草连根带泥挖起,片刻的时间就挖起一大把。他将挖起的带着泥的草根洒在火苗上,顿时,在青草和潮湿的草根得到覆盖下,即将势起的火苗瞬间便被捂住,转变成浓烟一片,在林中散开,在每根树与树之间缠绕、游荡。

    花灿暗自叫道;庆幸。庆幸!如果不是回头来查看一遍的话,此时,那条牛皮毡子上的暗火,很快会将花灿浇在毡子上的水分蒸干,已经燃烧成明火,着了起来。这条牛皮毡,一旦成明火着了起来,不出一个时辰,会连那些油脂一起燃烧成灰。等到尸尾蜂虿顺着沈预身上的瘟气尾随而来后,会因为没有烟火的熏扰,毫不费力的顺着林子找到沈二胖子。那么,凤九天引开尸尾蜂虿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那时,凤九天还在向自己的反方向奔跑,而尸尾蜂虿会依着树林的掩护,悄无声息的跟在自己三人的身后。。。。。。想到此处,花灿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月亮渐渐的从东面的小丘后面爬了上来,露出了稍带红晕的脸。半月渐亏,边上时不时有淡云掠过,在月晕边时隐时现。好像给这原本平淡的永久轮回的夜晚,披上了一件诡谲的面纱。天地间,居然被这宁静却又有些略带诡异的月亮照的渐渐的异样起来。

    在凤九天刚刚离开的那个断桥南边的岔路口,一只‘辩诡听风闪电探’的小脑袋钻出了地面,嗅了嗅头顶的空气,一翻身钻入地下,过了一会儿又从另一片草丛底伸出头,依着草丛的掩护,仿佛,在空气中吸嗅着什么。

    凤九天又向东南方向疾驰了一会儿,估计着时间应该差比多了,为了安全起见,他手腕一翻,一个和花灿昨夜拿出盛放‘捕风捉影奔雷染’一模一样的‘睡木’已托在掌心。片刻时间后,一只‘捕风捉影奔雷染’从他向上抛去的空中慢慢的落到了踏云的臀部上。

    凤九天收起‘睡木’,见踏云的口边已经有淡淡的热气哈出,身上,已溢出微微的细汗。他知道踏云已经跑热了身体。他轻轻的收了收马缰,让踏云不要跑的太兴奋,兴奋的过头了,就会伤了马的元气。

    看着踏云嘴角边上哈出的淡淡热气,凤九天心中一动,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这不对劲却又仿佛天上的云,虽然近在眼里,却又远在天边。

    花灿确定火势不会再起,便转身准备回去林中和沈预它们会合。他刚一转身,不由的心中一惊,刚刚顺着火点回来的那条路的尽头转弯处,此时已经不见,刚才跌落在地上的火花,已然全部的熄灭。身后,是正在熰着浓烟的暗火,火星在泥土和青草中时隐时现,反复的挣扎。在花灿的对面,一片漆黑,脚下的路虽然仍在向前方伸展,却在目力火光能及的前方忽然的凭空消失。花灿知道,刚刚如果不是有滴落在地上燃烧的油脂带路,自己可能就走不出着片树林。现在,那些滴落在地上的油脂,已经燃烧成灰烬,面前的黑暗,在背后的火光里,开始将自己的影子慢慢的吞噬。

    忽然,一只夜鸟,从林中惊叫着冲天而起,一声鸣叫,给诡暗的夜,增加了几分怪悚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