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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购员大概是信了安歆的话，对莫正霆的态度明显没有之前的暧昧和殷勤了，更多的是客气和礼貌，以及忐忑。
大概是怕他们付不起钱。
“刷卡。”莫正霆淡淡道。
导购员明显松了口气，“好的，请随我去收银台。”
莫正霆揽着安歆跟着走。安歆却被导购员的话惊得呆住了，目光一遍又一遍的将莫正霆全身上下扫视。
虽然这个商场里面的东西都很贵，但她选的是普通品牌店，一套秋冬休闲衣裤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一万五，怎么就要九万多？
“为什么这么贵，我刚刚看吊牌才一万四千多！她们宰客？”
莫正霆好笑的瞥她一眼，量了量手腕上的机械铂金表，又示意了下自己的双脚，皮质休闲鞋。
“你连手表，鞋袜都重新买了？”要不要这么……认真！
迎着安歆一脸的不可思议，莫正霆淡定点头。
“我不喜欢风格混搭。”
……
特么的，有钱人就是任性！有种把内裤也换了！
导购员把两人带到了收银台，不料莫正霆没掏钱包，反而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不会是让她付款吧？安歆一脸懵懵地看他。
“请问，哪位刷卡？”
导购员等了两分钟，实在摸不清两人是什么意思，不得不尴尬地出声询问。
“亲爱的，快点付帐，你爸爸他们在等我们回去吃饭。”莫正霆笑着对她说。
安歆给男人一个大大的询问眼神——Excuseme？
莫正霆一本正经，“我那几张单子的提成昨天不是给你了？”
安歆依旧一脸懵逼。
就算她刚刚说那些话有欠妥当，有损他帅炸天的矜贵形象，那也不必当着导购员的面这么玩她吧？
再说了，九万九，卖了她也拿不出来啊！
“我……”
“那张黑卡。”见她还反应不过来，莫正霆实在忍不住轻声提醒。
“啊？哦哦。”
安歆恍然，晕晕乎乎的把钱包掏出来，抽出那张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的卡片，递给导购员，眼睛却狠狠朝男人瞪去——那不是我的工资？
莫正霆回以一记深笑——是你叫我来买衣服的。
——我没说要帮你付帐！
——那不买了，我穿原本的衣服。
……
“小姐，请签名。”导购小姐冲她笑得一脸灿烂。
安歆刚掏出卡片的时候，她就认出来那是一张无限额的黑金副卡。
不管是卖二手房还是做什么工作的，能拿得出黑卡，那就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哪怕对方的职业只是捡垃圾的，她们一样会热情欢迎。
安歆无视导购员炯炯闪光的眼神，垂头丧气的用笔在购物单上划拉两下，收回卡片，累觉不爱地转身就走。
虽说她没打算用卡里的钱，可明明说好了是她的工资嘛，居然就这么一下就霍霍光了！败家爷们儿！
莫正霆好笑的提着自己的衣物慢吞吞跟在后面。
*
“文喻姐，妆补好了，您看看还行吗？”化妆师收起东西，小声地说道。
张文喻虽只是新晋主持人，但势头却很猛，有背景又有能力，对工作一向严苛，后台的工作人员没少挨骂的。新来的化妆小妹早有耳闻，不免很是忐忑奉迎。
张文喻睁开眼，对镜左右端详了后，眼底微微一亮，表示满意。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待会就出来。”
“好的。”化妆师松了口气，拎起箱包离开。
张文喻拿过手机，忽然看到以前报过某三线明星小料的某品牌导购员发来一段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