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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赌一把·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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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心竹在他探过来的舌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端哲吃痛放开她,“啪!”一个耳光已经打在他脸上。“这是为月妃打的,为一个曾经爱过你,却得不到你尊重的女人打你!为一个被你利用了爱情和生命的女人而打你!”

    端哲皱着眉掐住她的脖子,“你知道不知道激怒我,会有什么代价!”

    “代价?哼!”孟心竹忍住刚才那一掌之后,体内金针的刺痛,轻蔑地看着他,“所以我说你不如龙湫,因为你除了使用威胁之外,没别的办法。随便你要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

    “是吗?有些代价会令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最多不过是被你淫辱而已,那又怎么样,对我来说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孟心竹盯着他的眼眸。

    “你一点也不怕?”端哲脸上带着笑意。

    “我想你比我更怕,因为你知道,我活着比死亡更有用,你也知道,对我来硬的没有好结果。”

    “你以为死这么简单吗?”

    “死很简单,只要想死,没有什么可以难住我。我被你封了穴道,但并不代表着死亡的权利也被你封住了。如果不相信,你要不要试试呢?端哲,我拿生命跟你赌,你敢不敢上这场赌局,跟我赌呢?”

    “哈哈哈!你以为死了就可以解决一切吗?只要你在我手上一天,宏德龙湫就要顾及一天,无论你是生还是死,对我来说都一样,你赌不赢。”

    “真的吗?你真的以为我在这里的情况龙湫一点也不知道吗?端哲,你可以在他身边派人,他难道不能派人在你身边吗?”端哲挑挑眉,孟心竹轻轻笑了一下,“你也是这场游戏的玩家,不会没想到这一点。如果你还想要利用我,希望发挥掳我来的价值,就不要给我自我了断的理由,所以离我远点。否则,就是你赌不赢了。”

    端哲轻轻吮了一下被咬破的舌头,“你真得很特别,我开始喜欢你了。不过我说了,激怒我,就要付出代价。来人!”话音刚落,帐外的士卫跑了进来,“把这个冒犯本太子的女人带下去,打四十军鞭!”

    士卫一愣,看看太子,又看看孟心竹,抱拳道:“遵命!”

    孟心竹轻蔑地看看他,甩开士卫的手,“我自己会走!”

    孟心竹趴在床上,背上生疼生疼的。刚才为了忍住被鞭笞的疼痛,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身体中各处穴道里的金针更活跃,双重的刺痛令她大脑的意识涣散了。

    端哲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刚才鞭笞之时,他的手下并没有因为她是月国皇妃而手下留情,而且还有他亲自监督施刑,浸了盐水的鞭子每一鞭都结结实实打在她背上。

    从打第一鞭开始,她就没有吭过一声,她只是静静地咬紧嘴唇,忍下每一鞭的疼痛。就算痛到汗水滴下来,浸湿了头发,浸湿了衣裳,也没有叫过一下,她的眼中充满坚强,没有一丝屈服。

    端哲背着手,紧紧地握成拳状,看着她背上已经被血浸透的衣服。他是施刑人,当然知道军鞭打下去的状况会是什么样。他承认孟心竹说得没错,她活着比死了作用大得多。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确会存在宏德龙湫的人,如果她有个万一,宏德龙湫不会不知道,到那时,他将不得不与宏德龙湫硬碰硬。

    他看看跪在一旁的侍女,“去,拿了太医开的药,给她上上。也不必脱什么衣服,直接把背上的衣服撕开。她若不想清洗身上的血水,就随她。但药,一定要上。”

    孟心竹闭着眼睛,感到她后背的衣服被人撩开,有人开始为她清洗伤口。但每触一下,她都痛得混身打颤,头发被汗水打湿,干了又被打湿,最后她已没办法承担疼痛,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低唤声,她微微张开眼睛,从垂下来的头发缝中看去,朦胧中看见一个侍女。她闭闭眼睛,再次努力张开。

    “心竹,你醒了吗?”

    虽然看不清那张脸,不过她记得这个声音。“玉……玉玑!”

    “是我,心竹,是我!”化妆成侍女的玉玑正跪在床边,看着孟心竹,同时留意着周围的气息,以防有人突然闯进来。

    孟心竹微微动了动,伤口的疼痛令她不由地倒吸口凉气。

    “心竹,你怎么样?”玉玑一脸焦急,他看着孟心竹身上的血衣,不由地皱皱眉,“端哲这个畜生,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孟心竹感觉自己似乎轻轻摇摇头,“他不是,说他是,倒扁低了畜生!”

    “心竹,你放心,我会带你离开。你忍一忍,我们可以一起闯出去。”

    孟心竹再次摇摇头,“端哲用金针封了我身上的穴道,我不仅失去所有功力,而且只要一用劲,就会周身疼痛,这样的我,如何跟你闯出去?”

    “他尽然这样对你?我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就算拼上一条命,我也会带你出去,不让再他折磨你。”

    “玉玑,你听我说。”孟心竹舔舔发干的嘴唇,“端哲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也需要我活着,所以不必担心我。”

    “心竹,他把你弄成这样,还叫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孟心竹干干地笑了笑,“这样总比被他侮辱强。”

    玉玑紧紧握着她的手,“宏德龙湫就是这样保护你的吗?他的承诺到哪去了?早知他会如此背信,我当初就不应该退出!我应该带你离开,应该带你离开!”

    “不怪龙湫,中间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自信而造成的。”

    玉玑听罢,目光默然,“你真得很注重他,到这种时候,还为他说好话。”

    “玉玑,我知道你是冒险过来的,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带我走是不智之举,端哲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所以,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