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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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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毓寿宫内一片冷清,虽然毓寿宫的门禁已解,可是宇文晋却再未踏入毓寿宫半步。

    周小怜这会儿方喝完药,又伸手拿了一颗蜜饯放入了口中。

    不过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当即又睡了下去。

    只是这一觉,她睡的一点儿也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先皇后周凝,也就是她的姐姐来找她复仇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面前的周凝突然就慌了神。

    “不,你不是我姐姐,你只是云妃身边的宫女!”

    “周凝……周凝……”

    周小怜陡然睁开了眼睛,双眸里全然都是恐惧与绝望,一旁的佩棋立马倒了一杯水拿了过来。

    “主子,您是做噩梦了吗,喝杯水压压惊吧!”

    转过头来,周小怜看着佩棋,不知为何,面前的佩棋突然却变成了先皇后周凝的模样!

    她伸手一把将佩棋手中的杯子给打碎了,随后伸手抓着佩棋的胳膊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父亲和大哥,是我对不起周府,可是我真的爱皇上,我想要做他的皇后,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佩棋看到自家主子已然有些疯癫的模样,她有些慌了,心中只当是周小怜这些日子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所以精神上已经快受不住了。

    不过她到底对周小怜是忠心的,当即便担忧道:“主子,奴婢是佩棋啊,不是您的姐姐,更不是先皇后!”

    听到这话,周小怜面色一顿,她抬眼看着佩棋,转而便又疯笑了起来。

    “佩棋?不,你是周凝,你是云妃身边的周凝是不是?是不是我姐姐让你来找我报仇的,是不是她?”

    看到周小怜这般模样,佩棋当真是慌了。

    “主子,您快醒醒,快醒醒吧,奴婢不是周凝啊,奴婢是佩棋,你的贴身宫女佩棋呀!”

    可是任是佩棋怎么说,周小怜依旧是疯疯癫癫的模样,如此,佩棋也慌了,当即便跑出屋子看见一个宫女便喊道:“快去请太医!”

    眼瞧着宫女急急离开,佩棋回到屋里的时候,周小怜摔了好些东西,大约两刻过后她的情绪方才安静了下来。

    这会儿,周小怜的面上全都是泪痕,她抬眼看了看一屋子的狼藉,再抬眼看了看佩棋。

    “佩棋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佩棋一脸的担忧之色,“主子,你方才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听到佩棋这般说,周小怜当即愣了愣,“难道本宫方才不是做梦?”

    周小怜说完这话,又扭头看了周遭的环境,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好像总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对了,前阵子我让你派人去桥阳乡查周凝身份的人可回来了?”

    听到周小怜这么说,佩棋瞧见周小怜恢复了正常,方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还没有,不过想来也快了,主子不必着急!”

    这会儿佩棋与周小怜说着话,李津已然到了。

    周小怜瞧见李津倒也不诧异,孙太医已经去了,太医院里她本是最相信的人也只有齐远了,可是齐远这阵子大多都往慈宁宫跑,每每派佩棋去请齐远也总是碰不上。

    李津给周小怜把了一会儿脉,随后微微皱了皱眉,他抬眼看着周小怜道:“皇后娘娘近日可还依旧多思多虑?”

    闻言,周小怜面色一怔,随后淡淡道:“难不成本宫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听到周小怜这么说,李津便继续开口道:“以往娘娘多思多虑,的确会引起积思成疾之症,那时候吃些药倒也有些效果,可伴随着时日推长,娘娘的身子早已经今日不同往日了,娘娘自己应当也能感觉的到,如今的精神越发的不济了,还请娘娘一定要宽心,否则即便是微臣给您开再多的药,也无法治好您的病。”

    李津说的这一番话倒是有些道理,只是李津心中却明白,周小怜的精神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自然是曼陀罗花毒起了作用。

    随后他又给周小怜开了一些方子,李津走后,周小怜自然又让佩棋拿了药方去找齐远查看,齐远依旧回复的是“无毒”。

    晚间去桥阳乡打听周凝身份的奴才也回来了,只见周小怜的屋中正跪着一名太监,而这太监一身的风尘仆仆,看样子是一回宫,便直接来了毓寿宫。

    “主子,奴才去了桥阳乡正好找到了周凝的堂姐周蕙儿,那周蕙儿一听到奴才是宫里来的,不停地问着奴才有关周凝姑娘的事情,听她的口气,应当与周凝姑娘的关系很亲密,而且还很关心周凝。”

    听到这话,周小怜心中有些失望,毕竟她会派人去桥阳乡查周凝的身份,正是因为宁嫔死的时候,她发觉周凝的表现不太正常,换成别的宫的宫女,顶多也只是求求情,压根不敢那般冲撞于她!

    只是周凝便是桥阳乡来的一个乡下丫头,并没有其它特殊的身份。

    这样的结果,周小怜虽然失望,到底还是稍稍放心了一些,只要她与先皇后没有关系便好!

    “你下去吧,让你去查周凝身份的事情,你切要保密!”

    周小怜如此说着,那太监方是点头笃定道:“主子放心,奴才即便是死也不会说的。”

    这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心中一直都算着时间,今儿是宁嫔的六七,按理这样的日子在民间是要做一场法事的,可是在宫里,除了丧事,后面便再也不会给她做其它的法事了。

    想到这里,我暗自拿些了一些纸钱便走出了清云宫,寻着稍稍偏僻的地方,便开始烧起了纸钱。

    火光燃起,我的眼泪也开始不断的往下掉。

    “绮兰,今日是你六七,我没办法去你的坟上亲自给你烧些纸钱,只能将就着在这个地方了,你放心,这些日子我已经在计划着对付周小怜了,想来不久之后她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你的仇我也快给你报了!”

    烧完这些纸钱,我又将纸灰处理了干净,随后便往清云宫返去。

    然而,我方要回头,突然天空之中响起了惊雷,一时间电光闪起,天空中毫无征兆地便开始下起了大雨来。

    瞧见这般情形,我匆忙着便往清云宫赶去,我这厢急急跑着,那厢宇文晋的轿辇竟也往清云宫所在的方向行来,我倒是忘记了,今日十八,以往每个月的十八宇文晋都会去倚楼轩歇一宿的,没想到宁嫔去了,他倒是来了清云宫。

    “大胆,何人夜间在宫中肆意乱跑,差点冲撞了皇上的轿辇!”

    这声音我倒也熟悉,可不是王顺喜的徒弟,小和子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冒着雨当即跪了下来。

    “奴婢周凝,叩见皇上!”

    一听到了我的声音,宇文晋当即掀开了帘子,王顺喜这厢瞧见了我,方是开口道:“哎呦,竟然是周凝姑娘,你们几个快些给周凝姑娘打把伞去!”

    王顺喜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将自个儿手上的雨伞拿给了我。

    便听宇文晋开口道:“这么晚了,你不在屋里休息,如何在外面乱跑,这会儿还下着大雨!”

    听到这话,我当即便解释了起来,“回皇上的话,奴婢心中一直记挂着宁主子,奴婢虽然不是伺候宁主子的,可是宁主子在世时一直都待奴婢不薄,奴婢记得今日是她的六七,在奴婢的家乡六七是要给死去的人做一场法事,烧些纸钱的,所以奴婢方才大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烧了些纸钱给宁主子!”

    瞧我说了这些话,宇文晋的面色竟也闪出一丝哀意,不过很快他便又冷下了脸来。

    “那你可知在宫中偷烧纸钱是要被杀头的?”

    听到这话,我当即便又跪了下来。

    “奴婢知道,可是奴婢尚且又知宁主子是个心善的主子,若是不给她烧些纸钱,奴婢的良心上过不去!”

    瞧我这般说,宇文晋倒是微微点了点头,“那你如何不在清云宫里寻个僻静的地方,若是被你家主子发现了,应当也不会怪你的!”

    闻言,我方又解释了起来。

    “回皇上,清云宫中四皇子还小,奴婢又一直相信这世上有鬼神的存在,奴婢担心奴婢的纸钱一烧会对四皇子不利,自然不会在清云宫中烧纸钱。”

    见我说了这番话,宇文晋方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看样子你这丫头也不是全然不懂规矩,罢了,你烧纸钱的事情,朕便不追究你了,这会儿雨大,快些随朕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