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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不认识维斯兰？”
另一边的队伍又更加深入战争大陆，也更加深入虚空所侵蚀的地域，但是他们仍旧没有找到丝毫与狼神居所相关的信息。
不过……
这些天的交谈让音隆更加清楚如今的这个世界，只是还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维斯兰这件事，所以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时的就插上这么一句。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林墨显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认识的女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你口中的维斯兰。”
但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不过我从和音隆阁下你的交谈之中，倒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至少，你所知道的过去与我们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同，陛下是无命运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之人，而和你所描述的历史对比，也许陛下已经改变了过去。”
“至少就现在而言，所有势力都在陛下的带领下联合在了一起，而没有像是你所描述的昔日一样，仍旧是一如既往地分裂状态。”
“对于我们而言，这是幸事，因为我们可以全力对虚空作战……而我，我饱含仇恨，这个世界也不乏像我这样对曙光圣域和虚空充满仇恨的人。”
“这个故事的主旋律是复仇，音隆阁下。”
“好吧，”音隆叹了口气，“反正不管怎么样，一切都是按照正确的方向发展……也许林墨，你的国王陛下，知道自己如果依旧是独自一人根本守护不了这个世界，所以才会选择成为所有王国的王……”
“不过也许正是这样，才能够发展成现在这样。”
“虽然我并没有想到……那位会比预定时间要早就……”
“这也是无奈之举，陛下的行动为阿纳斯塔西娅的计划，阁下也知道的，被称之为永恒国度的计划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林墨的感知之力一刻不停的扩散感知着他们周围的所有区域，“甚至可以说……陛下几乎让阿纳斯塔西娅的计划被破坏，至少……”
“阿纳斯塔西娅恼羞成怒了，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在付出了几十万的虚空生物的代价下向赫兰洛希王国的王城发动了进攻……”
“其实说实在的，如果她是在一年之前，赫兰洛希王国刚刚建立的时候进行这种级别的袭击的话，我想也许她真的就成功了，但是拖延到现在……”
“她即便成功了，也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敌人。”
“你是指……”音隆不是笨人，他知道林墨指的是什么。
“百姓。赫兰洛希王国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虽然是用了不少强制手段，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过上了比他们昔日之时更加美好的生活，”林墨不知为何冷笑了一下，“而群众，他们觉得自己过的幸福了，于是就产生了对于赫兰洛希王国的归属感，因此当现在有任何人想要破坏这一切的时候就会遭到他们群起而攻之。”
“得民心者得天下是吗？”音隆接了一句。
“不，你要知道一件事，”林墨回头看了他一眼，“所谓的民心都是狗屁。”
“百姓是愚昧的，他们之擅长两件事情。”
“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
“哪怕遇到危险，他们最先想的也是怎么让自己活下去而不会去考虑其他人的死活。”
“唯一可能产生例外的，只有在他们无论怎样都逃不掉的时候，才会选择试试看能不能让其他人活下来。”
“人……”音隆想说什么。
“想想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音隆先生，如果真的存在你所说的那个，维斯兰女王的话，那么她也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纠正自己造成的错误，”林墨撇了撇嘴，“然后让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去送死……”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我相信人性本恶。”他停顿了一下，“虽然我一次次的因为偶尔展露的恻隐和仁慈而被一次次的推下深渊。这只队伍的所有人都遭到过迫害，而这就是人所做的。”
“这么说，哪怕赫兰洛希王国的百姓也可能会背叛这个国家吗？”却是赫萝突然插了一句嘴。
“当然，小姐，”林墨点了点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一旦赫兰洛希王国无法给他们所有人带来利益的时候，就是他们推翻这个国家的时候。”
“当然也还有其他情况，比如说遭受了无比重大的打击，比如说这些百姓过上了比现在还要好的生活，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再拥护这个国家。”
“不过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赫兰洛希王国估计也都已经灭亡了吧，那也就无所谓了。”
“阁下对这个国家毫无归属感的样子。”璐缇娅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当然她的感觉没错就是了。
“当然没有，一个才成立不到一年的国家怎么能让人有归属感？要想让它有归属感，恐怕再过个二三十年还差不多。”林墨回答道，“当然这是对那些百姓而言，对我？”
“你无法让一个将死之人对任何事情产生留恋，因为他的心已经随着他的身体一起死去了。”
“……”
队伍一时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又前进了一段路后，还是林墨打破了这份沉寂。
“音隆先生，我找到过一页世界之书残缺的书页，见到过某些残败的未来，”林墨说到，“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未来究竟怎么样，但是至少这个世界的未来，暂时的充满了希望。”
“也许我们甚至都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但至少你来到了这里，这里也有你珍惜的人。”
“此外你的力量和所知的事物也能够更好的援助我们战胜阿纳斯塔西娅。”
“所以，”林墨看着他，“至少帮忙避免，这个世界的毁灭。”
“在王不存在的情况下，阁下的智慧就成了我们最大的武器。”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