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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千年扶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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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六十三章 千年扶桑木

    把林晓琪带到无人的角落,然后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我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说道:“我的眼睛没有瞎,都是骗别人的。你不要问是什么原因,但一定要相信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林晓琪抹眼泪的动作顿住,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湿润的眼睛像被浸透过的黑葡萄。我心里一软,轻声问道:“你相信我吗?”

    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就好像之前的每一次,我问她肯不肯相信我一样。即便一头雾水,即便心里再怎么疑惑,她也会选择毫不怀疑的相信我。

    就这样,我和林晓琪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对于那几天的冷战,我们彼此都缄口不语。可我们不知道,那件事就像深埋在沙土里的种子,即使现在不发芽,也迟早有一天会冒出头来。

    因为鬼眼觉醒的问题,易老惊觉不能再这样耽误下去,必须把对我的训练提上日程,不然下次再遇见一个苍狼,我只会死得更惨。

    于是我在校的时间逐渐变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阴曹墓里,易老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体术,和一些咒语。那些东西由易老使出来,怎么看都是大师风范,但到了我身上,就像是跳大神一样的滑稽。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关于斩杀咒和驱邪咒,前者可以用来对付难缠的鬼魂或者人类,后者则是用来对付比较弱小的鬼怪。

    真正的斩杀咒需要八卦剑的配合,但因为我的八卦剑还没有成型,所以易老就给我寻来了一柄桃木剑,像普通的法师那样以桃木剑代替。这个咒语,光是听名字就觉得厉害,唯一让我有些膈应的就是必须得割破手指,在木剑上画符咒。

    此时得感谢易老之前的严厉,才让我的符咒画得比一些年长的法师,还要好上几分。符咒画好了后,学习难度大的咒语也轻松了几分。

    为了让我多开一些眼界,并克服内心对于鬼怪的恐惧,他开始带我走一些冥婚的场。这些观看冥婚的经历,相较于李钧和小蝶的婚礼,简直是凶残许多。给我心里留下最深阴影的,是这场在雨夜举行的冥婚。

    这次,易老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处于苗疆地区的丽江古镇。这个地方我曾经听林晓琪说过很多次,她一直很希望能去丽江的古街散步,说希望能和我一起,听雨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

    我是不太懂,在北京听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和在丽江听雨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有什么区别。可是她好像格外喜欢这种有情调又文艺的东西,所以这次去丽江我原本想把她也带上。因为很少去学校的缘故,我们见面的机会变得非常少,这次恰逢学校放寒假,正是出去旅行休息的机会。

    可是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易老的时候,他一脸地嘲讽:“如果到时候你想给你小女友收尸的话,你大可带她过去。”

    我一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光从易老的这句话,就直接可以预见我们此次出行的险恶。

    请易老办冥婚的那户人家,手里没什么钱,却有一样东西是我们需要的。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奇妙的人和事,只是这些东西被掩藏在平凡琐事,或者深山老林中,我们难以发现。

    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一块奇珍异宝,倒不是说这宝物是法器或者金器之类的东西,它只是一块样貌普通却出身不凡的木头。在去苗疆的路上,我听易老说起,这块木头是从千年扶桑树上脱落下来的,捡到扶桑木块的人家在一夜之间全部暴毙,只留下当时正巧不在家的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妪。

    老妪觉得这扶桑木是个不祥的东西,就将它送给了村里的老巫保管,老巫百年后就将木材传给了下一代,一代一代一直传承到今天。只是这传言的时间过于久远,我们没有办法去分辨真假,只能亲自去走一趟看看。

    我们是乘坐火车赶去云南的,一路上十分枯燥,然而让我兴奋的是,易老承诺如果这次的扶桑木是真的话,就用那块木头给我做一柄刀鞘。

    一想到往后我也能有一把会飞的剑,在火车上的一整晚,我都兴奋地难以入眠。

    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易老均匀的呼吸声,我在翻了第八十九个身之后,还是无法入睡,最终决定出去吹一下风。

    火车在每个车厢连接处,会有一个类似于小阳台的地方,给抽烟人士使用。三更半夜的,整个车厢的人都睡的十分熟,偶尔还能听见几句梦中呓语。

    我用不久前刚买的手机照亮过道,就着微弱的手机光摸到了车厢最后的位置,经过洗手间时一股尿意涌上,干脆顺道就进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等我出来时,突然发现方才还空无一人的窗口前,站了一个人那里。

    夜风吹着她的白色风衣,呼呼作响。我心想这谁啊,穿这么少出来吹风,第二天成心想感冒不是。我准备绕过她,走到阳台的另一边,谁知刚一走近,就听见一阵猫叫似的哭泣声。

    那声音十分微弱,加之被吹得七零八落,所以走到很近时,我才发觉这哭声是从这白衣女人身上传来的。

    “呜呜,呜呜……”压抑着的低泣声,伴随着穿耳而过的风声,就像是夜晚随风传来的勾魂曲,让人心里直发憷。

    怎么说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听见这女人哭声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她不是人。以往遇见这种事情,我即使能忍住不大叫也会腿软。但此时,我只是心底有些发毛而已。

    我挪了挪脚步,准备不打扰她自己偷偷离开,我真怀疑这女人的头发后面,是不是还藏着一只眼睛。我刚往后面退了一步,她就转过了头来,苍白的额头不知是被什么东西重创了,脑浆在脑壳里隐隐闪现,破碎的脑骨掺着碎肉,将头发染得血肉淋淋。

    稀奇的是,她的脸却还保存完好,只是两眼的眼珠萎靡凹陷下去,随着哭泣不断地流出血红的泪水。

    纵然胆子大了一点,也见过各种鬼魂,可对于这种外表恐怖的青面鬼,每每见到还是会冒出满身冷汗。那女人只是看着我哭,也不过来,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