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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猎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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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鲸枪一把一把的放在殷红色的大理石桌面上,言战在琉璃碗里洗了洗手,宫本师傅看向言战,介绍道:“竖排的第三把猎鲸枪性能最好,模样也好看。”

    水从言战的指尖滴落,她立刻擦净双手,拿起那把修长而暴戾的猎鲸枪,冲宫本师傅眨眨眼,“五年了,我从未射中,宫本师傅仍然给我推荐性能最好的枪又如何,言某对射击本来就没有天赋。”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不忍杀生?”宫本师傅笑了笑,“言忱先生教出来的人,不可能连拿枪的姿势都会错。”

    “……我可,什么都没说。”言战拿起那把猎鲸枪,调试了两下,枪口对准了宫本师傅的额头,“射中了,有射中的乐趣,不射,也有不射的乐趣。这个聚会,也不过是图个高兴。”

    “我听说,每一次船只靠岸,您和言忱先生原路返回的原因,是救助那些受伤的鲸鱼。”

    “……”言战没有说话,又把枪口移开,对准了宫本师傅的心脏,“你知道,当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祖国,日本,海啸肆虐的时候,我脑袋里的第一个画面是什么吗?……就是你们屠杀鲸鱼时血流成海的场面。我尊重你们的饮食文化,别无他意。”

    言战放下猎鲸枪,在大理石桌边走了一圈,挑了一个既小巧又没什么杀伤力的麻醉枪,宫本师傅又开口道:“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慈悲为怀?”

    “也可以说,是因果报应。”言战弯起嘴角,“宫本师傅,我挑好了。”

    “为什么不让所有人见识一下你的枪法呢?”宫本师傅眯起眼睛,咬牙道。

    “……呵呵。”言战摇摇头,拿着一把麻醉枪就这么走了出去,宫本师傅不甘心的在她身后说:“其实你才是最会射击的那一个!为什么不让我见识一下?你总有一天会开枪的!”

    言战不予理会,只是拿着麻醉枪,走上了甲板。看言赋的表情,就知道云中天已经和他详细讲解了猎鲸得要诀。

    “姑,你拿这么小的一把枪,做什么?”和言赋手上那把英气十足的枪相比,言战手上那把确实迷你了一点,言战耸肩,“要不要和姑比比,看看谁猎得多?”

    “哦哦,我闻到了打赌的味道。那么,输了的人要做什么?”也有侍者把云中天的枪拿过来了,他拿自己的枪口和言战的枪口碰了一下,笑着问道。

    “你来说?”言战拿起枪,在海面上划了一圈。

    “……”言赋兴奋的忘了说什么,他看向言战微笑的表情,就说:“姑,你说吧?”

    “傻小子,你姑姑刚才可是给了你一个大机会!”云中天站在言战旁边,感叹道:“这个大侄子可真是孝顺。”

    “要我说?”言战抱着枪,歪过头,眉头一抬,随口道:“输得人,当着这么多人,裸|奔好了。”

    “?!!”言赋吓得脸颊通红,这下真看出来了,言战心情是真真不错。

    “这是个好主意。”云中天轻轻一笑,已经率先开了一枪,言战立刻眯起眼睛,在海面上游曳的一头黑鲸的头部被射中,很快就沉了下去,她立刻抹去眸中的悲悯。

    当即就有捕捞用的巨型铁钩从高处落下去,“哗啦”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那头黑鲸被勾了上来,鲜血像是小股的红色蘑菇云,在原本清澈的海水中腾起。云中天对身旁的一个贴身保镖说:“计数吧?我也参加你们的游戏。”

    “光计数不行,还得计时,这样,才能算得上是比赛。”宫本师傅走到云中天身边,笑着建议道。

    “半小时。”言赋开口道,“刚才云总那一枪可不能算数。”

    “当然不算。”言战拿着枪,看向云中天和宫本,笑着说。

    “那么……1,2,3,开始!”云中天又是一枪,稳稳射中了近处的一个小鲸鱼,言赋不甘落后,也是姿势标准的一枪射过去,可惜射偏了,他连补了两枪,终于射中一只。言战则拿着枪,就这么静静的瞄准海面,手指落在扳机上,可就是没有扣下去。

    宫本见状,立刻开口提醒道:“云先生五只,言小姐零只,言先生一只。”

    云中天的第一枪就像是信号枪,所有人都开始射击海面上浮浮沉沉的鲸鱼,这片海域的鲸鱼数量惊人,事先已经被人为干扰的鲸鱼们此刻都慌不择路,无法找出逃路,没多一会儿,海洋就呈现出明亮的血色,一滴汗珠从言战的额头滑落到她的眼中,辣得她眼睛疼,她干脆轻轻放开猎鲸枪,宫本立刻说:“云先生七只,言先生五只,言小姐零只!”

    言战看了一脸焦急的宫本一眼,又看向很快就找到诀窍的言赋,他正猎得酣畅淋漓,年轻的脸上满是斗志,云中天也枪枪夺命,她轻嘘一口气,小声问宫本道:“还剩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宫本加重语气道。

    不远处的顾双城也皱着眉头,看向迟迟不肯,哪怕象征性的开一枪的言战?陆子曰和她并排站着,很多水手都在甲板上听从调遣,陆子曰拽了拽顾双城的胳膊,指着自己同样没有开枪的老爸陆振霆,小声说:“这么血腥的游戏,你看,我爸都没开枪!……闻到没有,全都是血腥味?”

    “是啊。挺好闻的。”顾双城深深嗅着海风中浓郁而新鲜的血腥味,嘴角又漾起一抹浅笑,陆子曰像是见鬼一样看着此刻一脸享受的顾双城,“低头啊低头,想被发现?”

    不是每个人都会玩猎鲸枪。不过纵观全场,目前只有云中天猎得最快最准,季东来季市长次之,第三名就是言赋了,他好像是玩上瘾了,一枪接着一枪,半秒钟都没停过。

    顾双城还找到了只是象征性开了两枪就没有再玩的师傅霍启森,他的射击水平,顾双城非常了解,没有参与游戏的可能性,恐怕也是觉得这游戏不大好玩。

    最后,顾双城又把视线完全集中到了言战身上,前方的整片海都翻滚着血色,言战整个人平静无波的端着猎鲸枪,也不知道她还在犹豫什么?

    “言战输定了,到现在一头鲸鱼都没猎到。哈哈,一会儿要裸|奔了。”

    “?”顾双城和陆子曰对视一眼,只听那个女侍者又说:“言战每年都是最后一名的,打赌是输定了。”

    顾双城立刻看向云中天、言战和言赋三人,他们三个在打赌?她转过身,低着头,正想溜过去,陆子曰一把抓住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捞了一把没人要的猎鲸枪,说:“给你,快去!”

    这把没人要的猎鲸枪非常的沉,陆子曰却见顾双城轻而易举的端起来。

    “那边的!干什么呢?这猎鲸是你能玩的?站好!”啤酒肚男再次挺着“大肚子”走过来,“你们这些臭小子,打起精神来。……哎?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生呢?”

    “……”陆子曰也背过手,抄起了一个大烟灰缸,就在顾双城要抬起头时 ,栏杆旁的尖叫声“啊!”得一声尖利的响起!

    “哎?出什么事儿了?”啤酒肚男立刻转身跑过去,陆子曰嘘了一口气,抓起一把桌子上的黑芝麻糊还是洗颜泥什么的,立刻抹了顾双城一脸。

    “……”

    “……”

    顾双城怔愣的看着已经开枪的言战,陆子曰也张大嘴巴——

    场面一片嘈杂,尤其是那些刚才还在议论言忱和言战八卦的富婆们,尖叫声不断,兴奋的喊着:“言战!言战!”

    整个甲板也陷入难以形容的热闹中,水手们全都被招了过去,顾双城站在离言战不远的地方,不知道因为什么,言战开始不停的开枪。

    言战抿了一下唇,连开了大约二十枪之后,跟在她身后的宫本说:“云先生二十三只,言先生十九只,言小姐二十只。”

    这个数字也就表示,言战是二十枪全中!

    言战停了两秒,双目专注的盯着海面,好似在寻找什么?刚才涌出来的小鲸鱼居多,现在涌上来的都是体积庞大的大鲸鱼,“嘣嘣——”言战继续开枪,海风吹开她额间的头发,顾双城看到了她汗湿的后背……每一枪都是异常准确无误正中鲸鱼的痛处,在别人看起来,鲸鱼是游动的,但从言战的眼神里看过去,这些鲸鱼都像是静止的,她很快就追上了云中天的数字。

    两个人并排站着,云中天侧头看了一眼言战,又继续追赶!

    言战射中的大鲸鱼被一只一只的用巨网捞上来,她对宫本冷言道:“我的猎物,我来处理。”

    宫本笑着点头,通常被射|中的鲸鱼都会被铁钩勾起来,放血之后,就无法再挣扎了。不过,言战的猎物,显然遭遇了更好的命运。

    富婆们开始热烈的给言战加油,原来刚才云中天、言战和言赋三个人打赌之外,这些人还很有情致的分了男队和女队,至于输了的惩罚是什么,现在所有女人的注意力都在言战的枪口上,倒是没人提起。

    顾双城看向言战微微前倾的腰身,她的后背已经完全汗湿了,紧紧贴着里头的比基尼,在烈阳下绷紧的身体曲线毕现无疑,乍看上去,很像是个刚从林中漫步出来的小母豹。

    “我看到它了!”言战突然笑着大声喊道,“亲爱的,妈妈来救你!”

    所有人看向那一片血海,只见一个闪白的海豚若隐若现的游曳在靠近水面的浅海中,它现在所处的位置相当危险。“嘣嘣!”言战皱着眉头,开枪打进了正撞击着白海豚的一个大鲸鱼的后背上,又是“嘣嘣”得两下

    “……”云中天放下枪,宫本开口道:“还有两分钟,目前言小姐是五十二只,云先生和言先生打成平手。”

    这个赛果应该是言战所期待的,但是顾双城发现,她两眼兴奋的死死盯着那只小海豚,几乎忘了身边所有人的喝彩。

    “它长大了!噢,天啊!上帝!小赋,看见没有,它背上有我和你父亲的名字!看见没有?”言战立刻从啤酒肚男那里拿到了水下对讲机,然后对控制室说:“我要现在就下水,有无危险?”

    “姑?”

    言战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短上衣和短裤,她就这么穿着比基尼,做了几下热身运动之后,就立刻深深吸了一口气,“啪”得一声跳进涌动的血海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捞上来的流血鲸鱼尸体就这么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她没入血海才两秒,“啪”得一声,大家又看到一个水手也钻入海中,溅起了一阵血花,陆子曰连忙转过头,顾双城跳得太快,他确实跟不上!!!

    “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下去?”啤酒肚男喊道,陆子曰也只好和其他水手们一起跳下去,一群人潜入血海,水手们很快就冒出头了,不过那个和言战差不多同一时间下血海的水手和言战本人,好像没有再冒头。

    “……”云中天擦擦头上的汗,扔掉了手上的猎鲸枪,看向那个啤酒肚男,说:“搜索一下,马上把言战捞上来,胡闹。”

    其他人倒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云中天拽住了也想跳下去的言赋,“你就别下去了,你姑姑上来见不到你,我这罪名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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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血海之下,鲸鱼沉尸不断坠落,顾双城很快就找到了游得并不快的言战,她跟在言战身后,言战一路向前游动,并没有回头。

    阳光射|入海中,言战比基尼上装饰的丝巾也在水底缓慢曳动,顾双城不敢跟得太紧,只是警惕着满目血红的海底,希望不会出现什么大白鲨,一口把言战这个疯子给吞进肚子里,倒是她顾双城想要人,就得上赶着也被吞进去,然后两个人还得在大白鲨满是唾液的胃里掐架!

    那只占满了言战双眸的海豚好像是受伤了,游动得异常缓慢,言战很快就抓住了它,顾双城回头一看,几十个水手就在自己身后,所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言战和那只该死的海豚围了起来。

    言战回过头,顾双城就立刻背过身。

    找到海豚的言战高兴不已,她是笑着回过头的,但是在一片猩红的海底,她好像……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人。

    言战看向围成一圈的水手,她抱着海豚,着实舍不得松手,只好放弃了在水底找出来那个人,再将她扔进大白鲨肚子里的想法。

    “哗啦!”一声巨响,站在船上的言赋看见言战坐在那只白海豚的背上,就这么笑着从血海里跃出,她甩了两下头发,而那些水手们都在水底用手托着那只海豚。

    口哨声四起,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言战脸上的笑容,她……是真的在笑呢。

    云中天看着那些血水一颗又一颗的从她白皙的身体上滚落,他眸色一冷,“真是胡闹。”

    言战小心的抚摸了两下海豚,上了船之后,她抱着那只海豚,亲了又亲,言赋走过来,问:“姑,这只海豚,是不是你和爸爸一起养的?”

    “过来,过来。我有十年没见到它了,我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了。它叫亲爱的!是我和你爸爸救过来的一只海豚。你看,它的背部?”

    “云总,能给我和小赋一点私人空间和时间吗?你们先玩?”言战抱着海豚,笑着问站在一旁打量的云中天。

    “……好。”

    其他人仍就呆在船头,言战和言赋则呆在船尾,有水手立刻跑过来冲洗甲板。

    “看到了吗?背部这里?呵呵。我真不敢相信。”言战高兴坏了,不停的对这个【亲爱的】是又亲又抱,言赋也有些激动的抚摸这只海豚背部镶嵌的钻石,确实是言战和言忱的英文名缩写。“……亲爱的,真漂亮。”

    “我和你爸爸救它的时候,它才这么点大。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了,漂亮吧?”言战摸摸【亲爱的】的背部,指了指言赋,“亲爱的,这是你大舅的儿子,叫言赋。”

    “这么说,它还是姑的义子?呵呵。”言赋感叹的抚摸着这只白海豚,说:“姑,你刚才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我哪里还顾得上!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妈妈好想你,你还记不记得妈妈?……”

    言赋坐在一旁,只是有些伤怀的抚摸着这只大难不死的海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在不远处冲洗甲板的顾双城则一脚一脚的踹着拖把,闷闷的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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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鲸聚会就这么在众人的惊讶和猜测声中结束了,言战甚至在晚宴上都没有露面,她一直陪在那只本就伤得不重的白海豚旁边。

    而宴罢之后,她也和往常一样,继续她的猎鲸假期,并没有和其他人一同上岸,【亲爱的】和她一起上了她的私人游轮,包括那些被她的麻醉枪射中的鲸鱼。

    言赋本来想陪言战,但是言战坚持这是她自己的小假期,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扰。言赋只觉得十年后再次从海底跃上来的这只白璧无瑕的海豚,可能让言战想起了他过世的父亲,他没有多做坚持,只是反复叮嘱了一下游艇上的保镖之后便上岸了。

    云中天本来想让杨谊来陪言战的,言赋一口拒绝了,只说自己的姑姑要清净两天,别找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搅乱她的好心情。

    开着跑车离开海岸的时候,言赋开始怀念自己的父亲,也万分怀念……那些只有他、父亲和言战的日子。

    ——吃了一口香草冰激凌,视线所及的地方,就能看到言战穿着比基尼,在游轮内的一个小泳池里,和那只该死的海豚一起游动腻歪,最开始,这只【亲爱的】也许真的遗忘了言战,但是言战没花多长时间,就再次和它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听着言战在水里笑着说,妈妈最疼你了,过来让妈妈亲一口之类的,顾双城皱着眉,一口咬掉了香草冰激凌上点缀的大颗草莓,细长的眸子眯了又眯。

    言战好像能听懂【亲爱的】说得每一句话,她靠在它身上,轻轻摩挲它的身体,和它说话,顾双城看她的眸子就知道她陷入了回忆中,也许……应该是在想言忱吧?那海豚背上镶嵌的钻石,那缩写……扔掉了手里的香草冰激凌,顾双城站起来,海面洒落着金色的夕阳,在落日将尽的之前,言战已经叫人把那些被麻醉后苏醒的鲸鱼逐一放生。

    今晚,这艘游轮上,只有她和她了。

    ——提着一个装满了小鱼的小铁桶,言战穿着一件黑色长裙,长裙外套着一个深红色的皮质围裙,头上挽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发髻,在简单的用完晚餐之后,言战就赤着脚,缓步走到室内一个巨大的鱼箱旁,而【亲爱的】就游曳在鱼箱里,看得出来,言战经常会用这个特制鱼箱来装载那些受伤的大型鱼类。

    “亲爱的!过来,妈妈喂鱼给你吃哦?过来过来?”鱼箱被言战叫人推到了她的卧室里,此刻卧室内,尽是【亲爱的】游动时制造出来的点点水声。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啪嗒”——

    卧室轰然陷入黑暗,所有灯光全部消失。

    言战拿着小鱼桶,蹲下来在鱼箱的下面摸索着,这是她最熟悉的游轮,卧室的旮旯里有什么她都晓得,鱼箱下面有手电筒的。

    “嗯!”她刚拿到手电筒站起来,就有一个浑身发热的身体从身后扣住了自己,迫使她贴在了冰冷的鱼箱上,“……是你?”

    来人并未开口,她的左手紧紧扣住了言战的腰,言战感觉她整个腰部都在用巧劲,她整个人被压在鱼箱上,硬是动弹不得,这个人的右手呢?

    “你放手!”言战低喝一声,“我还一直等着你来勒索我呢?……嗯……”那人一口将言战的左耳含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含|吮着,“松开!你这个见不得人的胆小鬼。……来人!来人!快来人!”她大声喊着,但是整个游轮好像都沉寂了,没有人回应她。

    “你……你……”言战屏住呼吸,那人的右手就这么顺着裙底,从腿上冷溜溜的摸上来,令言战恐惧的不是她冰冷的右手,而是她右手上拿得那把枪。

    已经被口水浸透的左耳被她从嘴里吐出来,她的舌头像是响尾蛇一样,用舌尖不停的浅击着自己的耳垂,言战的身体越绷越紧,那把枪的枪口隔着底裤,正在一下一下的搔|弄着她双腿之间紧闭的桃蕊。

    “在1314包房里,嗯……就是你?为什么不打开灯?你就这么自惭形秽……嗯嗯……”好像就是那晚一夜*的功劳,这个人已经完全摸透了自己身上的敏感区,言战侧过头,半是愤恨的冷哼着,“你敢!你敢!有本事你就开枪啊!□|狂,变态!……”

    冰冷的枪口已经撬开言战的底裤,她弓起身子,那人则顺着左耳舔到了她的后颈上,然后一寸一寸的啃着,同时——枪口慢慢挑开她的内裤,在内裤里极其悠闲的撩|拨,言战开始轻轻的喘息起来,她也听见那个人的喘|息声在耳边炸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你跟踪我这么久,你要得……不仅仅是我的身体吧?我们可以,可以……啊!”“嘭哒”一声,刚才那人就这么冲着她桃蕊的中心开了一枪,不过是空枪,这就像是在玩俄罗斯轮盘一样,也许下一枪就能要了自己的命……言战只好顺着那个人的意,慢慢张开双腿,她咬紧下唇,那个人的枪口仍旧在桃源入口处打着圈圈,她的唇从后颈转入了言战的右耳,不同于对待左耳的温柔,她一开始就咬住了言战右耳的耳垂,轻轻撕咬。

    冰冷的枪口好像转圈圈玩腻了,开始左左右右的敲击着言战的大腿内侧,言战只好再次顺意,双腿张开得更大。

    她真像是一条最毒的响尾蛇……言战脑袋里自动闪现了响尾蛇吞食猎物的画面,心跳的越来越失衡。

    她比自己的个头高很多,而且很像是杀手,或者特工,非常熟悉一个人会怎样反击,言战几次试图移开身子,却还是被牢牢的按住了。

    下一枪会是什么时候?

    “嗯……”她的右手开始上移,很快就到达了言战的胸口那两瓣柔软上,“不,不!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到底要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谈谈!”那人丝毫不听言战大声的建议,“撕拉”一声,撕开了言战这件黑裙子,此时言战只穿着那件深红色的皮质围裙,她后背出了一身汗,此刻更觉得幽幽的冷。

    热乎乎的舌头从后背开始下移,言战咬紧下唇,那人用枪口敲了两下她的腰部,示意她低下腰,她自己完全能想象自己现在正撅着屁|股的样子有多情|色。

    “嗯……”言战忽然仰起头,那舌尖顺着臀|瓣中间的沟壑,顺理成章的滑了进去,“你连那里都舔,真恶心!大便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你不恶心吗”

    “嗯……”侵略感十足的舔|舐只集中在言战难以启齿的地方,那舌尖有意无意的轻击她被戏弄到现在的桃源洞口,可就是不肯……言战开始无意识的晃动腰部,她只觉得很痒,很痒,渐渐地,她得身子发软,那人在她将要软倒得时候,在她的洞口重重吻了一下,然后扣住她的盆骨,猛得将她转了过来。

    一片漆黑之中,言战最大的感官,是那些留在臀后的口水,正一缕一缕的顺着大腿向下流动。

    正当言战要开口时,那人又再次压过来,“你干什么?脏东西!滚开!你真脏,你真恶心!”悉悉索索声之后,言战知道,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她用那件黑裙给结结实实的绑住了。

    “我一定会找出你,我一定能找出你!你这个胆小鬼!”那人就这么轻巧的将言战扛起来,言战用头砸着她的后背,“你这个胆小鬼!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咳!”言战感觉自己被扔在了一张床上,但是这张床并不是她平时睡得那张床,好像是把床垫和被单挪到了地上,这张床……就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黑色深渊,掉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我们……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们并没有私人恩怨,不需要用这种……”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额头,言战停止了叙述,她听见了那人剧烈的喘息声,她害怕的向后挪动了两下,“来人!来人!救命!救命啊!”

    话刚落音,那个人又“嘭哒”一声,对着她左胸的红|樱开了一枪,言战立刻僵坐在原地,床垫深深的陷下去,言战喘息着,感觉到那个人又再次坐到她身后,左手揉搓着她那两瓣柔软,右手则探入了她的底裤里,枪不在她手上,但是……言战并没有比刚才放松,那人右手的食指准确无误的按住了她桃蕊上的嫩根,一瞬间,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那个暴露在外的凸|点上,言战靠在那人身上,随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按压、轻弹、揉捏,发出低低的叫唤。

    “嗯……”言战启唇,她的双腿被那人从后大大的挑开,那人的双腿缠着她的双腿,压制了她所有的自由,她闭上眼睛,后面能感觉到那人灼人的体温,前面早就被玩|弄的泛滥成灾,“……啊哈!”就像是获得解脱一般,言战一阵抽搐,涌出了大量得体|液。

    “放开,放开我……”没想到那人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她双腿一合的整个桃蕊,每触摸一下,都让言战后背一阵颤栗。

    “你不能……不准进去……”言战被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双腿发软,心跳得失去了平日的节奏,言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最荒诞的幻想了,总是潜意识的觉着……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渣就是顾双城,她心心念念的……在瑞典念书的顾双城,她想了这么多年,却从不敢再沾染半分的小双城啊。

    抚触从未停止,言战很快迎来了第二次难以自持的痉|挛,她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轻|吟声在卧室里回荡,而那人,似乎只是在尽情的玩|弄,看尽自己的丑态而已。

    “疼……疼……”言战知道这一刻就要来了,她无尽的害怕着,刚才两次只是用来软化她身体的奸计而已,当那根手指对着她开合的入口一捅而进时,她大声的嘶喊着,“疼!疼!双城,双城,快来救我!呜嗯!救我!姑姑要你!……”

    停留在自己体内的手指在缓慢的抽|动了两下之后,又陡然停了下来,手指弯曲起来,开始在言战的体内轻按,“嗯……双城,双城……哼嗯,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狂,你一定没有爱人,你没有真正爱的……呜嗯……出去!出去!出去!双城……双城……啊啊……”

    “啊!”言战睁开眼睛,那个人也脱光了,正伏在自己的正上方,好像是在望着自己,言战身上仍旧盖着那深红色的皮质围裙,她也在这黑暗里望着这个人。“求求你,不要……我要给我爱的人……难道你没有爱的人吗?啊!啊!啊!啊!啊!”

    连续五个凶狠而没有任何间歇的整根手指全部没入的抽|插动作让言战闻到了血腥味,疼痛感不断扩散,她呜咽着说:“没了,都没了……双城,双城……双城……”

    适应了黑暗的言战,不愿意再看这个人渣的脸,她撇开头,那人却自己慢慢的压到她身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止,手指一下一下的挺|入言战的身体深处,言战除了感觉疼,就再也感不到其他,就像是有人一刀一刀,毫无感情的在劈开自己,活生生的将她劈成两半。

    言战从来不觉得自己爱哭,但是眼泪在这钻心的疼痛下,不受控制的涌出。

    过了一会儿,那人仍旧把手指埋|在她的体内,言战只好哭着说:“我求求你,出去,我好难受,我好疼……我求求你……”

    那人又停了一下,她低下头,又奖励似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剥掉了那条围裙,两人就这么毫无遮拦的缠在一起。

    “我真的好疼,求求你,别再做了。”言战以为自己卑微的恳求是有用的,“我求……”

    她的舌尖一路向下,比刚才更加温柔万分的吻,一个一个落满言战的身体。

    但是,她的手指仍旧在言战的体内,当她开始用舌尖吸|吮言战桃蕊上方最娇嫩的嫩芽时,言战可怕的叫了一声,她的手指开始在体内小幅度的连续震动,加上舌尖的水渍渍的缠吻——

    “嗯啊!”言战再一次涌上云端,但这次的快感比前两次更加令人无法抑制,言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急速收|缩的容纳着那根手指。

    只停歇了几分钟,手指的小幅度震动,开始变成大幅度的震动,在言战叫得最娇嗲的时候,手指又开始了言战最害怕的抽|插动作,一下一下轻轻的抽|刺,到最后言战已经不再害怕,她说不出口,却开始自动抬起腰身,让手指能进去的深一点。

    “啊!”

    “嗯啊!”

    ……言战一次又一次的仰起头,早先的疼痛已经彻底被快感淹没,那人吻得万分野蛮和凶狠,被拖拽和狠咬的两颗红|樱酸酸麻麻的疼着,胸前一片肿|胀。

    “你别……不要,求求你……”言战睁大双眼,过多的欢愉让她哭得溃不成军,当那个人同样湿|热不堪的部位贴上自己的部位时,她又痉|挛了好几下。“不要……”

    言战至今仍模糊记得在1314时,两人厮|磨在一起时,那一起窜上云端的*感。

    那人把言战抱起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对着彼此,言战感觉到那人灼热的视线,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嗯……”

    一下一下的轻撞和碾磨,言战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那人的脖子,靠在她耳边,一遍一遍怯弱的喊着:“双城……双城……姑姑要你……姑姑要你……双城……我的小双城……嗯……”

    好似……双城这两个字,成了她唯一的救赎。

    厮磨了片刻,两人就紧紧抵在一起,感受着彼此那一处……深深的共同抽|搐。

    “嗯……”言战满脸泪湿的被那人紧紧拥入怀里,这么多年来,她脑海里最令她魂销骨酥的,最原始也最能令她动情的,也仅有小双城那软软小小的身子,再漂亮的女体,也难以让她留下印象,言战不禁轻笑,为数不多的几次,她躲在房间里自我放逐时,脑子里都会用小双城的身子来抚慰自己……“双城,我的小双城……”

    “……”那人又再次压上了言战,言战也不再避讳,挺起腰来,笑着用她湿透了的桃蕊来轻蹭那人的手指,喑哑着嗓子说:“求你……插|我。”

    作者有话要说:智力问答:那人是谁?

    如果你答对了,你的智商肯定在180以上,且无限趋向于爱因斯坦。

    遥遥啊,那句话是——孽缘,归根结底,也是一种有别于寻常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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