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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怎么可能呢！”一脸正气的挺了挺身自，李言解释道：“我这是在打探敌情，趁机麻痹对手，你可不能冤枉我呀！”
“哼！打探敌情用得着问那些不着边际的情况吗？我看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趁虚而入，借这个机会勾搭人家罢了！”对于李言的辩解，阮玉眉丝毫不买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咳咳，有外人在看着呢！这种事情回去再说也不迟，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眼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猜中，李言无法继续争辩下去，只好借口转移到话题，“你觉得我们开什么样的收购条件合适？”
白了眼扯开话题的李言，阮玉眉也没有继续纠缠，沉吟道：“从刚才我们参观工厂的情况来看，天奇制药的生产能力还是挺不错的。如果不是李天奇作妖般的一番闹腾，它也不至于会沦落到今天这种濒临破产的地步。”
“只是，天奇制药目前的负债率，确实有点太高了！光账面上的亏空就有200多万，万一我们接手后没能及时打开局面，销售势头跟不上，这个窟窿势必还会继续扩大，严重拖累公司的发展。”
皱了皱眉，李言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拒绝？”
“不！”摇了摇头，阮玉眉沉声道：“虽然天奇制药厂存在着不少的问题，但它的底蕴犹在，生产实力丝毫不亚于那些医药大公司。加上其配套的专业研发人员、广阔的销售渠道等优势，天奇制药绝对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了！”点点头，李言转头望向对面的罗丽，轻声道：“你是想趁机压价，用最小的代价拿下天奇制药？”
“是的！对方现在的情况已是一团乱麻，几欲崩溃。如果不是那位罗小姐的尽力维持，天奇制药早就已经被破产清算了。只要我们能要咬定这一点拖下去，对方就不会有还手的余地！条件自然也就是我们说了算！”
商场如战场，作为一名已经初经历练的合格商人，虽然心中对罗丽深表同情，但李言却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抬高价格，刻意去讨好对方。
小声商量了几分钟后，李言两人最终确定下收购价格的大致区间。
将对方停了下来，已经等的略显焦急的罗丽，急忙开口道：“怎么样？两位考虑的结果如何？”
“说实话，我们对天奇制药的实力还是比较满意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虽然明知道李言在欲擒故纵，但心急如焚的罗丽却还是忍不住急声准问道。
“只不过天奇制药目前的经营状况实在令人堪忧呀！销售局面无法不开，优质资产大多又被抵押给了银行，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我们接手后继续亏损的风险太大了！”
“是！天奇制药的情况确实不好！但我们有数百名经验丰富的专业员工，还有价值千万的制造设备，这些才是我们公司最宝贵的财产！只要他们还在，天奇制药就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放弃它呢？”
“我、我不是想放弃它，我只是、只是……”
看着语气支吾，半天也无法解释清楚的罗丽，李言接口道：“你说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就是在画饼充饥！我们也不要相互兜圈子了，直说吧，我的心理价位是300万，你看如何？”
“300万！”听到李言的报价后，罗丽原本一直努力维持的笑容猛然凝固，秀眉紧皱，摇头反驳道：“不行！300万的报价绝对不行！当初天奇制药可是花费一千多万的投资才建立起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其价值早已经翻了数倍了！300万还不到它实际价值的一个零头，这样的价格我实在难以接受！”
“太低了吗？”装模作样的忘了眼对方，李言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番，接着道：“那500万呢？”
“不行！”这次没有了那么多的解释，罗丽直接冷着脸拒绝道。
其实李言也明白，自己刚才的两个报价对方绝对不会接受。但谈判就是这样，最开始这些看似荒谬的数字，其实是在刻意塑造出‘让步’的错觉，为之后真正心理价位的谈判做铺垫。
挑逗般的报着根本不符合天奇制药实际价值的数额，李言直到罗丽的俏脸已经冷若冰霜，耐心就快要被磨灭干净之时，才整了整领带，道：“那1500万呢？可以吗？”
“太低了，不……”习惯性的张口拒绝，但罗丽随即就意识到了这次数额的不同，“1500万？怎么突然提高了这么多？”
“怎么？报价高了罗小姐难道还不高兴吗？”
“不，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摇了摇头，罗丽皱眉考虑其李言的1500万报价来。
作为早已经想卖掉天奇制药的拥有者，罗丽心中不可能没有一个预期的心理价位。而李言刚提出来的这1500万，就正好触及到了她的预设底线。
罗丽的皱眉思考，让李言嘴角一扬，心中已大致猜到了对方的预期目标。
“1500万还是有点低了，要知道我们天奇制药……”
“这已经是最高价了！”出言打断了罗丽的继续争取，李言摇头道：“罗小姐，之前我已经退让了那么多次了，再退下去，可是有点说不过去啦！”
“我明白您的难处，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呀！”咬着红唇，罗丽纠结道：“补上亏空，还清银行贷款，将拖欠的工人工资结算完后，这1500万就所剩无几了。您看我忙活了这大半年，总不能一点都不赚吧？您再高抬贵手，多加一点，就当给我的辛苦费啦！”
李言报的这1500万，正好是天奇制药厂所有拖欠费用的总和。这也难怪罗丽会如此纠结，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这如同巧合一般的精妙计算，自然是利弗莫尔在背后指点的功劳。通过罗丽提供给李言的那份简单的资产负债表，利弗莫尔很快便找出了其中隐藏的各种财务信息，统计核算之后，才对李言报出了1500万这恰到好处的数字。
“辛苦费？”李言摇了摇头，“我不会出的！但是，我还有个更好的提议，不知道罗小姐想不想听一下？”
“哦？什么提议？”
“我想将罗小姐聘请为新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依旧负责收购后天奇制药厂的日常管理，如何？”
“喂！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提起商量一下！”显然这个提议阮玉眉实现并不知道，脸色一惊，急忙小声询问道。
摆摆手，李言回头解释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回头再跟你解释！”
“李先生，你确定没再跟我开玩笑？”同样惊讶的，还有身为当事人的罗丽，被李言突然的提议吓了跳，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言打的是什么主意。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随便拿来开玩笑呢！”
看着李言一本正经，确实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罗丽秀眉微皱，开口道：“能让我听听你的理由吗？为什么要选我当这个首席执行官？”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罗小姐请放心，这只是单纯的商业聘请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李言看着罗丽，继续道：“罗小姐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可以接受我的邀请，我再解释理由也不迟！”
“嗯，好吧！你容我仔细想想！”
“没问题！我等罗小姐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