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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若负心,请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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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胥羽的身体,轻轻倒在段郁宁身上。睍莼璩晓

    对于他,段郁宁恨得牙痒痒,她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为什么会恨,是因为心离不开他,怎么也没法将他拔除出去。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段郁宁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抱住了她,两具身体跌倒在地。

    她伸手,眼泪朦胧的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让她放纵一次,最后一次……等他醒过来,他走他的帝王路,她过她的江湖桥。

    紧紧将他搂在怀中,段郁宁俯身贴着他的脸,晶莹的眼泪滴落在他俊逸无铸的脸,和着鲜血流淌滴落。

    两年不见,他愈发的成熟稳重,无瑕的脸刚毅不摧,隐隐带着一股不怒而怒的帝王之气。官场磨砺,远山眉黛间间不若初见的纯净无垢,却多了份执著与责任。

    段郁宁坐在床边,对着他沉睡的容颜怔然失神,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一坐,便是大半天,直到银毛歪着脑袋现在她的视野,不断朝她挥手,“奶奶……奶奶……”千防万防,贱人难防。床上的王八蛋,竟然敢派人引开它。祖宗若是知道,不扒了它的皮才怪,连奶奶都看不住啊,还不知两人偷情了没?她若是给祖宗戴了绿帽子,它死十万次祖宗都不解恨啊。

    段郁宁幡然回神,对银毛道:“叫琉璃过来,把他带走吧。”既然是他的结发之妻,她有责任跟义务照顾他。

    银毛伸手欲去扛楚胥羽,“琉璃身娇肉贵,走路比乌龟爬还慢,从山上下来都要天黑了,不如孙儿将他送回去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活埋掉,省得碍眼。

    段郁宁拍开它的手,不悦道:“她身娇肉贵,莫非我皮粗肉厚?”所有的人,包括僵尸在内,都认为琉璃才配得上他。只因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拥有富可敌的金矿?财富只是她的出身,除去这些她为楚胥羽做过什么?可曾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可曾为了爱他宁愿舍弃一切,至死不渝。魔牌明月

    为何琉璃的出现,将她所有的努力都否定,化为虚有。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奶奶,琉璃她只是天生命好,捡了你不要的。楚胥羽算什么,他是个负心汉,你不能为了他放弃整个森林。多看看身边,其实祖宗也挺优秀的,三界之内未逢敌人,会煮菜做饭打理家务,简直是不可多夺的好僵尸,过了这村没那店哦,亲。”

    段郁宁望向远方,“对,是我不要他!”琉璃,只是捡了她不要的!

    有一种悲哀,叫自欺欺人。

    银毛附和道:“对对对,他就是个臭不要脸的,你为他伤心不值,好好考虑一下祖宗吧。”

    银毛迫不及待要弄走楚胥羽,段郁宁冷喝道:“还轮不到你来带他走,让琉璃来。”银毛的睚眦必报,她再清楚不过,楚胥羽若落到它手上,只怕会性命不保。

    银毛讪讪收回手,“行,奶奶等着,孙儿这便去请。”

    银毛这一去,便是半天没有消息。

    段郁宁守在房间,心若波涛翻滚,久久平静不来。

    “郁宁……郁宁……”晕迷的楚胥羽呻吟,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溺宠仙妻,相公很妖孽

    心,犹如银针扎落,那一瞬间的刺痛,让人呼吸不来,却又是讽刺到了极点。他已经别人的丈夫,可嘴里却叫着她的名字。

    若负心,请彻底!

    一个连爱恨都不能痛快的男人,为她却痴迷不悔?

    呵呵,她所深悟痛绝的,是他,亦是自己!

    “郁宁……郁宁……”楚胥羽不断喃喃,“不要走……”

    段郁宁紧紧咬住唇,克制住自己的*,在走与留之间不断徘徊挣扎。

    终是,她选择留下,只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楚胥羽伤得不轻,晕迷的他时而咳嗽,时而说着梦话,在傍晚间苏醒过来。

    肺腑如烈火焚烧,呼吸困难的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着急地寻找着段郁宁的身影。见她单薄的身影寂寥地站在窗边,紧张的心才算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露出笑容,“郁宁。”没有做梦,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段郁宁转身,并没有向前,只是望着他,眼眸中闪着无法掩饰的悲伤。

    “当年是你离开,还是银毛带你走的?”身体的重伤,让楚胥羽无法下床靠近他。

    段郁宁只觉得讽刺,“我若不想离开,谁能带走我。”

    是非对错,一时间很难说得清楚,楚胥羽苦涩道:“孩子流产之事,并非是我娘做的,怪只怪我处理不当”养个闺女当王妃

    段郁宁不再说话,孩子已经没了,再说已没有任何意义。是姚慧妩也好,不是也罢,她与他的终是越走越远,回不到当初坦诚。

    她要的,只有他,而他要的需要承担的,太多。

    “这两年,你怎么过的?”

    “吃饭、睡觉,别人怎么过,我便怎么过。”段郁宁佯装淡然道:“你不也如此,两年来也没少过一两肉,我也活得好好的。”

    “郁宁,我们都别再说自欺欺人的话。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相信你也过得不好,因为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她心里,还有他。

    “无时无刻不在想我?”段郁宁只觉得荒谬至极,“你娶妻生子,却说无时无刻不在想我?这句话,你说出来不觉得恶心吗?”

    “你怎么知道我娶妻生子?”楚胥羽愕然,“银毛说的。”

    “不需要谁说,我已经见过她了,确实很漂亮,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动心的。”

    “娶妻生子,为何我自己都不清楚呢?”她的多疑,一如两年前严重。她可以相信任何人,却唯独不相信他。之前脸上长了骇人的胎记,她极度不自信,倒也可以理解。可现在她的胎记没了,露出绝顷绝世之姿。在他眼中,无论哪个她,都是世界上最漂亮最重情重义的。

    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她不断怀疑他?

    他的否认,让段郁宁心生不满,“我们曾经爱过,纵然此生无缘,但也好尽好散,自己做过事没必要对我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