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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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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江县的上空飘着鹅毛大雪,地上布满了厚厚的雪,房子和远山穿上了白色的棉袄,人们都说很多年都没有看到下这样大的雪啦。一些小孩在雪地里打着雪仗,一些树被雪压断。

    “妈,你别扔下女儿。女儿会听你的话的。”江幼仪从昏迷中醒过来。这时蓝海茵坐在江幼仪的床边打盹儿被江幼仪的说话声惊醒。蓝海茵握着江幼仪的手,两个人哭得泪眼婆娑的。

    “小茵——!我妈妈这一走,在这个世上我就一个亲人都没有啦。以后我该怎么办呀。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年的亲人突然一下子就没啦,我这心里空荡荡的。我妈妈她操劳了一辈子,没想到她是这样痛苦的走完自己的路。我做为女儿,太不孝啦!”江幼仪这时哭得全身抽搐起来,她死死地抱着蓝海茵。

    “小仪,卢阿姨她已经走啦,再也回不来啦。”蓝海茵带着哭腔说着。

    “我妈妈没有走,她还在她现在在我的这里,从此以后我跟妈妈就没有距离了。”江幼仪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对,卢阿姨不仅是走进了你的心里同时也走进了我的心里,从此以后我们会怀念她的。小仪你知道不,在我心里卢阿姨特别的亲切,那种感觉好像卢阿姨也是我的妈妈一样。所以陆阿姨走了,我也很心痛。”蓝海茵也紧紧地抱着江幼仪,她想有自己的拥抱来缓解自己认这个可怜的姐妹内心极大悲痛。

    “小仪,古往今来人面临最大的痛苦就是这种诀别。卢阿姨走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一定要撑下去,让卢阿姨风风光光的上路。”蓝海茵这时虽然伤心但她的伤心远远不能跟江幼仪比,所以她还有几分理智想到怎样处理卢欣芸的后事。

    “我不知道怎样让妈妈风风光光的走,我爸现在坐牢了,他是有的财产都没收。妈妈生病的时候欠了很多债。我现在家里那栋房子外都不知道还是不是我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啦。我妈妈跟我爸结婚已经和我外公家断绝关系啦,从我记事以来我们家和妈妈的后家从来没有什么来往和联系。”江幼仪绝望地看着蓝海茵。

    “这么会这样呀,你等等。”蓝海茵跑出了医院。不一会儿她又气喘吁吁的跑到蓝海茵的房间里面。

    “小仪,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才十万块!我知道这点钱根本不可能将卢阿姨的后事办下来,你先收下我在想办法。”蓝海茵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几搭钱放在床上。

    “不行!小茵,这些钱我不能要。”江幼仪将钱整理好退换跟蓝海茵。

    “为什么呀!现在你正缺钱,卢阿姨的事需要钱来解决。”

    “小茵,你已经不回家啦这些钱是你以后生活的钱。我要是拿了你的钱你怎么办呀。这钱我不能要。”

    “什么叫我生活的钱呀。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呀。如果我们是的话你就收下我的钱,如果我们不是的话,我拿着钱马上走人,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这事蓝海茵的心里特别害怕,她怕江幼仪不认他这个姐妹。

    “这!你不是在逼我吗,我们当然是好姐妹呀。可是这钱......”

    “既然你还承认我们是好姐妹,这钱你就收下。钱是可以挣回来的,只要我们还有劳动能力。”蓝海茵有将钱塞到江幼仪的手里。

    “小茵,这钱收一半,另一半你留下作为以后的生活开销。我一有钱会还你的。”江幼仪只拿了五万块钱。

    “小仪,好好好!这样吧,十万块钱你收下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这样总行了吧。”蓝海茵有钱十万块钱塞到江幼仪的手里。

    “小茵,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走运,能遇上你这么好的姐妹。我这辈子怕是永远还你不清了。”江幼仪这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小仪,你不用这样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前你对我也不挺好的吗。”

    “小茵,我要送妈妈的尸体去殡仪馆那边。你也挺累的就回去休息吧,我需要你帮的忙还多着呢!”江幼仪起身离开。“小茵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欠你的钱还上的。谢谢你小仪,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辈子我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姐妹。不管我以后怎么样,我都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姐妹而光荣。”江幼仪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这样想到。

    “等等!小仪,我跟你一起去。我不了累,我们一起去多少还有个照应。”蓝海茵快步赶上江幼仪。“小仪,谁要你还钱呀,这是我们姐妹的情分,是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只要你我以后能在冷漠的尘世共同扶持,永不相忘就足够了。”

    江幼仪和蓝海茵在殡仪馆忙了大半天才吧卢欣芸的火化手续办完,卢欣芸的尸体被工作人员推进火化场。

    “请死者的亲人在这份报告上签字。”江幼仪听到这句话,手里拿着笔不停地发抖,“妈妈,永别了。今天过后女儿再也见不到你啦。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留在心里。你到那边去放宽心走,别有牵挂。路上冷了就加衣服,你要是在那边闹什么感冒的话,女儿就孝敬不了你啦。逢年过节,记得回家来看看,女儿会想你的。如果有来世,我来做妈妈,你来做女儿。这样我就可以还清这辈子我欠你的恩情。”江幼仪看着她妈妈的尸体被人越推越远,心里难过的想着。

    “妈妈——妈妈——妈妈!”江幼仪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妈妈啦,伤心地喊了起来。

    “卢阿姨!”这时蓝海茵和江幼仪坐在地上一边叫喊着卢欣芸的名字一边痛哭起来。不到一会儿工作人员将一个陶瓷的罐子交给江幼仪。

    “这是你妈妈的骨灰!”江幼仪抱着装着妈妈骨灰的罐子亲吻着。

    “妈妈我们回家吧!从此以后,你不用为女儿操劳了,你好好的休息吧!也不再会有病痛折磨你啦。”江幼仪在蓝海茵的搀扶下离开了殡仪馆。她们二人往江幼仪的家里赶去。

    “叮铃!”门外突然响起按门声。

    “现在有谁会来我家?妈妈的后家不可能,爸爸的朋友更不可能,因为他的朋友都已经蹲监狱啦。小茵你先坐下我去开门。”江幼仪走出院子看到门外的人是闵聪。

    “闵聪,你怎么来啦。进来吧。”江幼仪惊讶的问了一句。

    “小仪,卢阿姨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也很难过,希望你不要太伤悲,人死不能复生。卢阿姨的后事办得怎么样啦?”闵聪纠结地看着江幼仪。

    “没想到,高中的朋友只有你和小茵对我不离不弃。有你们真好。”

    “小仪,你别说那些见外的话。卢阿姨的后事办的怎么样啦!你倒是回答我呀。”闵聪见江幼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急得不得了。

    “妈妈的骨灰还在家里面,我爸爸进监狱了,他的财产被没收加上我妈妈生病这么久家里钱了人家很多钱。我不怎到怎么办。”江幼仪抱着她妈妈的骨灰坐在了沙发上。

    “哎呀!卢阿姨都已经走啦,怎么会留在家里呀!不管怎么说应该让她入土为安呀。”闵聪气愤的说着。

    “闵聪,你以为我们不想让卢阿姨入土为安呀。现在我们的钱在殡仪馆已经花完了。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蓝海茵脱下自己的帽子对着闵聪说着,闵聪看到蓝海茵的头发先是一阵惊讶。

    “小茵,你爸爸不是做生意的吗。你可以回家先向他借点钱,以后我们想办法再还他呀。”闵聪看着蓝海茵。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十三。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啦。要我现在灰溜溜的回去向他们借钱,我还不如撞豆腐死啦算了。”蓝海茵心里也是一大股火。

    “你们别吵啦,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妈妈在休息,需要安静。”蓝海茵和闵聪听到江幼仪这么一说差一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小仪,你别这样好不好。”蓝海茵怕江幼仪承受不了丧母的打击。

    “你们不用在想办法啦。我爸爸的财产都被没收了为什么这房子没有被没收。这一定有为题,你们帮我找找这房子的房产证。”三个人在江幼仪家里忙活起来。

    “找到了,我找到房产证了!”闵聪打开一个盒子递给江幼仪。

    “这房子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买的为什么房产证上会是写我的名字呀。这不可能呀。既然是这样妈妈的后事就好办啦。”江幼仪自言自语到。

    “小仪,你不会是要将这房子卖掉吧。”蓝海茵疑惑的问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啦。我总不能让我妈妈这样留在敬爱里吧,这房子有这么大,地理位置和交通都很好应该可以买到一个好的价钱。”

    “可是,如果你将这房子卖掉你在哪里安身呀?再说了,这房子是你亲人留给你唯一的东西。”闵聪很是不赞同江幼仪的做法。

    “亲人,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啦。这个家对我来说只有恨和伤心,这个家对我已经没有意义啦。”

    “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爸爸现在进监狱啦,可他始终是你的爸爸呀。”闵聪反驳道。

    “别在我面前提他!”江幼仪大声的说着。

    “闵聪,你能不能别说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蓝海茵训斥道。

    “好了,是我不对。我决定买房子啦,明天我就去打印传单,到时候麻烦你们发一下传单。只要有人来我就将房子买掉。我妈妈不能再等啦。”

    “小茵,我们对房子的行情一点都不懂。现在这方面的商人会用各种手段来砍价,我怕到时候你会吃亏的。”闵聪小心地说着。

    “小茵,要不房子你先别买。实在不行我回家里跟他们要点钱。”

    “小茵,平时你都不肯回家。你现在回家不是让我过意不去吗!你帮我已经很多啦。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再受委屈。这房子我是卖定啦,不管那些啦。”三个人忙碌了一天终于有人将房子卖掉。江幼仪拿着这些钱请人帮自己的妈妈做了场法式,最后在蓝海茵和闵聪的陪同下她为自己的妈妈买了一块墓地。蓝海茵和闵聪都知道,江幼仪一个高中毕业的女孩,社会阅历浅,被那些商人宰了很多钱。谁都没有说。三个人为卢欣芸的后事都忙了几天,他们都很疲惫了,但是江幼仪坚持要留在卢欣芸的坟前。

    “你们,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陪陪我妈妈。”江幼仪摸着自己妈妈贴在墓碑上的照片。

    “小仪,你已经几天都没有休息啦。现在正下着雪,你这样下去不被冻坏也会被累坏的。听话,你跟我们一起去休息吧。”蓝海茵抖着身上的雪花。

    “闵聪,我看小仪是不会跟我们回去的。现在下这么大的雪,天又这么冷。你去买些吃的东西来,随便取些棉衣来给幼仪取暖。我在这里陪着她。”蓝海茵拉着闵聪走到卢欣芸坟后的一棵树下商量着。

    “行!你看着幼仪,我去去就回。”蓝海茵看着闵聪的背影,眼睛里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雪花飘进了眼睛里还是泪水涌出了眼眶。蓝海茵看着坐在卢欣芸坟前的江幼仪快步走了过去。

    “妈妈,我这里已经下雪啦很冷很冷,不知道你那边会不会下雪,是不是也很冷?如果冷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别让自己冻着啊。”江幼仪的手一直在摸着她妈妈的照片,这时江幼仪的手被冻得红通通的。

    “小仪,你别这样。看手都冷红了。快,暖和暖和。”蓝海茵把江幼仪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

    “小茵呀,你说人为什么就那么容易死呢?我觉得昨天我妈妈很漂亮年轻她还在对我笑,怎么今天就走了。你说要是我以后想她了,去什么地方找她呀?”江幼仪盯着自己妈妈的照片。

    “是呀,人的一生是不怎么坚强。就拿零三年来说吧。四月一日哪天有谁会想到一位天才歌手会那样悲壮的结束自己的医生呀。有人说:人的一生就像一出戏,这个人在自己的人生里是主角也是配角,是导演也是监制。人的一生和戏同样有巧合,有高氵朝,有落幕。戏的开始就是人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戏的结束就是人临死前闭上眼睛的那一瞬。像在想想也对。”蓝海茵看着落下来的雪感叹道。

    “你说人的一生就想戏,有时候戏何以有续集,为什么人走完后就没有了呢?”

    “戏完了就没有啦,因为那个故事已经被定格。就算人们为那个故事拍续集,也不尽可能让那个故事重新活过来。因为故事的人物和情节已经不是原汁原味的啦。”蓝海茵看着远处模糊的雪山。

    “那你的意思是我永远不能看到我的妈妈啦!”这事江幼仪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疲惫,多么的孤单。

    “也不是,你不是说卢阿姨走进了你的心里吗。当你感觉到孤单的时候想想她,你就可以看到卢阿姨,还有卢阿姨不是说过:她会上天堂,他会变成星星永远的守护你,注视着你,照亮你的前路吗。只要你想卢阿姨,你随时都可以看见她”江幼仪、蓝海茵,闵聪在雪地里卢欣芸的坟前升着小火聊天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