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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他的告白和他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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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田洱放下茶杯,一脸温和,对上那二人,“原来是姑老爷,田洱初来乍到,本就识不得谁,你不自我介绍,我又怎知是姑老爷?说放肆,不是尔等一进我这别苑就大喝小叫更加放肆吗?”

    听这话,连冬晴都有些抽气了,满心的担忧。屋门外,还守着这些人的手下呢。

    表少爷一愣,竟然不怒反笑,眯着双眼盯着田洱,“果然是当家选的女人,真不一般。”说着话,好手还托着下巴摸了好几下,看得田洱很不舒服。

    “贺儿。”那表老爷在这个时候,出了一声,似乎在提醒着他儿子来此的目的。然后对上田洱,单刀直入,“闲话少说了,我只是来告诉你,别打段家的主意,像你们这种外面来的狼子野心的妖妇,是分不走段家的一分一毫……啊!”

    话未完,表老爷便被泼的一脸的茶水,茶叶还黏在了他那圆肥的脸上,脸肉一抽一抽的,十分滑稽。

    田洱收回了杯,放了回去,眯着双眼,冷声说道:“我既未杀你全家,也未**你妻女,更未得罪过你。这种骂人的话,别随人按在我身上。”放杯的声音“啪”一声低闷,并不响,却在此话中起到了震慑作用。

    负手站了起来,在对方震惊不敢置信中时,田洱继续说:“姑老爷是吧?我不管你们以前的那些作为,今日我住在这里,手握着段家一半的权力,我就有权让尔等滚出段家。”摆了摆袖,“莫想来欺辱于我。”

    “……你、你放肆!”被泼了一脸的姑老爷气极,身子都抖着,指着田洱的鼻子,“你个臭婊子竟然敢……啊!”这一声,比起刚才,更惨些。

    姑老爷气话没骂完,只觉得脸一疼,整个人都傻住了,不断有热热的液体落下,这一抹才发现全是鲜红的血,吓得当场就险些晕过去了。

    “天啊,快、快叫大夫……”不知是哪个仆人在那儿惊慌,连冬晴夏晴二人都吓得站在一边抽气了。这、这少夫人也太狠了……而且,好厉害!

    亮了亮手中的小手术刀,田洱眯站眼盯着这对惊慌的父子,笑了,“这次只是下巴,下次再辱我,便让你的嘴永远说不出话来。”

    “……”表少爷任着那些仆人慌张搀扶他的父亲离去,并不怎么关心似的,而是盯着田洱看,眼里阴狠中,带着浓浓的兴趣,竟然也笑了,“果然够狠辣,本少爷喜欢。”

    一方说完,便传唤仆人扶他父亲暂时先离开了。

    这个骚动发生得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也并未惊动到守在门外的守卫,田洱已一个人搞定了,而且事情搞得有些大。段府上下,都只是隐约知道别苑住了未来的少夫人,未得到允许是不能到这里来的,所以府上见过田洱的人并不多,传言各样的都有。今日一闹,段府是无人不知田洱这个厉害的少夫人了。

    段苍?才一回府,便听到这些传闻了。心中多少有些着急,赶到别苑时,田洱正在那儿扎着马步……

    见到回来之人,田洱一额的汗,却冲那人笑笑,“你回来了?快教我习武吧。”之前教的剑法,她练得挺熟的,但觉得那只是秀花枕,光好看并没用。

    原本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段苍?回了温雅的笑容,“王贺他们有来过,有未对你怎样?”

    王贺便是那表少爷的名字。

    将蹲跨的步子一挪一挪地收回,站起了起来,“是啊,我还给你姑你父的下巴开了个口子。”田洱淡声说,“不过当时可能手抖,开得有些深,听说流了不少的血,请大夫时都晕过去了……”

    话落,一身汗水的田洱被拥进了一个久违的怀抱中,结实而带着清香的,熟悉的怀抱。

    “抱歉,我没有按排妥当。”段苍?的声音有着心疼愧疚,田洱一动不动任他搂着,心中却有些难受。

    不是按排不妥当,而是他故意这么做的,不是吗?

    为了,让段府的人都知道她不好惹,故意高调地放出风去,故意没有将她的别苑好好守护起来。为的就是能让那些找麻烦的人,可以寻得上她,好演上这一出。

    段苍?啊段苍?,我该如何信你?

    “……我一身汗,想洗澡。”二人站了许久,直到田洱收?瘟四欠菪那椋?獠趴?凇?p>  松开了田洱,段苍?看到她那淡然的神然,心中叹息,点点首,容她去沐浴更衣。等田洱一身清爽出来,桌面已经摆了丰富的菜色,段苍?正坐那儿,独自饮着酒,那身影,好不孤单。

    微微地怔着出神,田洱以为,自己可以体会这个男人的,所以,才会被算计也并不那么讨厌他。

    二人同桌,段苍?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一遍上午所为,田洱安静地吃着饭,听着。

    想想以前,二人几乎每日同桌,二人几乎无话不谈,如何像现在,二人无话。

    笑了笑,田洱终于还是开了口,仿佛二人并无隔阂,娓娓而谈,“……我们那里,有个地方的人,长腿的,除了桌子不吃,什么都吃。但是,别外的人都说他们懂得养生滋补,很会吃。”顿了顿,“尽管我觉得他们有些残忍,但是当我食起那些对他们而言是美味佳肴时,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很美味的。”

    缓缓道完,田洱抬起了长长的睫毛,下方是一对清澈明滟的眸子,看得段苍?心中微微一刺,不知是疼还是酸。

    夹了块清蒸鸡肉,越过桌面,放于田洱的碗中,方道:“你如今若有气,我并不怪你;你如今对我不信任,我亦不怨你。”收回了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便是真心想娶你,打第一眼见到你,我便想,今后都与此人生活,那该多好。”

    他的话,轻轻又淡淡,带着丝丝的忧,丝丝的绪,听得人陶醉又心酸。

    “所以,不管我做什么,只是在为以后你永远待在段家而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