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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她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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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妖孽一般的男人,田洱神色变得平静淡然,不再似原来的调皮开朗笑料百出的模样。这个男人啊,长得真不是一般的俊美呢,就连刚才那个可爱的扬浩宇都看得被震惊住了,可想而知这人就是个妖孽一般的存在,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不喜欢他们?”久久,她才道了这么一句。

    段苍?从来都是温和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即便仿佛没有感情的笑容,也是温暖的,叫田洱喜欢,也习惯性。两次遇上那京城四少,他都会变得有一丝的不一样,所以她猜想各种情由。

    “所有的名门正派,我都不喜欢。”段苍?声音仍旧是悠然平淡的,没有感情,没有愤世嫉俗,却没有厌恶。话与神色联在一起,显得比无生动。

    “……是吗?”田洱敛了眸,那两湾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神色,“若是苍?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比起那些根本陌生到可有可无的东西,她更在乎眼前这个也许她永远也猜不透的男子。大概,是因为,第一个遇到的人,便是他吧。她甚至没有去问,他为什么名门正派都讨厌。

    油纸伞,遮住了二人头顶那一片灰蒙蒙的春色,微白的伞顶处,描了一株丰满娇柔的红莲,映得段苍?的脸色有些釉绯,犹若白纸上染了胭脂,淡雅而妖冶。

    段苍?脸上,又挂上了一如继往那种温和清雅的浅笑,带种一种田洱大概永远不明的情绪,注视着她,最后,他才问了一句:“司徒木……是你最亲近之人?”

    一怔,田洱想起刚才自己在谎报自己的姓名时,口快直接就用司徒木的名字,说到这人名便忆起那个冷面又毒蛇的男人,不禁面露喜色,笑答:“是啊,那货坏得很,总是欺负我!”说这此话,她脸上倒没有第一次谈起的愤然,眉一敛,语气由生动变得伤感,“只是,每次我有危险时,他总是最快出现的。”就像上次,莫名其实被当小三挨耳光,险些晕倒,还是司徒木的出现,抱着自己离开的呢。

    那次……也是她最后一次在学校,最后一次见到同学朋友们,最后一次与他们在一起……

    甩去那一份哀愁,田洱咧着嘴笑,仿佛一朵绽放的莲花,“不过没关系了,今后他都欺负不到我了,不会在我父母面前嚼我的坏事,也不会在我有难时出现……”不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不会总对我毒蛇着各话难听却带着关怀的话,不会面上无表情双眼里却总含着担忧地看着自己……

    段苍?伸出闲着的手,轻轻地撩拨着一脸笑容的田洱鬓发,那动作自然而青瑟,“唱歌吧,唱田儿最想唱的曲子。”他分担不了她的思乡之愁,他只能这么说,这么纵容着她。

    那是,纵容的语言,那是纵容的神态。田洱抬首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看不透看不懂的男人,原本的笑容,原本用来伪装的笑容,慢慢地消敛了去,最后变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在段苍?以为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时,她突然一个转身,冲着茫茫的花海,用尽全力地呐喊:“司徒木——你个魂蛋!我不是说我不要走吗,为什么不让我留下!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一生一世的吗?为什么让我离开,为什么——”

    这种任性的呐喊,明知无用,可她还是喊着,尽全力地呐喊着。也不知喊了多久,嗓子都变哑了,喊得自己心里舒畅了。她转首对着身旁一直站着并未有离去的男人咧嘴一笑,“我要唱歌!我要忘了以前,忘记有关过于的所有人所有事!”宣言完毕,她又朝着一片花海,张口就唱——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要是这时有酒,就更好了!我便与你对酒当歌,逍遥这个俗世!”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她慷慨激昂,未饮先醉。她只想天地间任她飘摇,她不求别人明了,只要一身骄傲——

    这次,打着伞的段苍?没来得急给她伴乐,可那潇洒脱然的曲子,伴着轻风细雨,在空中飘荡,在花间徘徊,久久不消——

    每一回听田洱的曲子,犹是段苍?都会震住一时无法言表,此时此刻的他,脑海里全是这个一身骄傲的女子,花再美也不需要地任天地间飘摇;她笑红尘,所以即使住在青楼她亦无讽;目空一切实,所以闻名的京城四少相交她亦无心相攀;她已心无所扰,所以可以对着自己这样身份不明的男人,也能单纯以友谊相处;她对酒当歌,只愿开心到老……

    “……你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晓的?”这一个疑问,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疑问。

    田洱对他洒然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你一生也知而不尽。”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她是田洱。

    一生吗?段苍?微怔片刻之后,笑了,“哈哈……”也是平生第一次,他笑得如此高雅洒脱,笑出内心。

    细雨仍旧留念着一花一草,无声地抚慰着这些心爱的东西;天色越来越灰蒙,望尽的春色越来越少,甚至连建筑物也难以看得清之后。小艇终是靠了岸,田洱本是要抱着那一堆她采摘得来的莲蓬回去的,叫段苍?给阻止了,他让那一直如哑巴沉默的摇浆人,将那些莲蓬给送回翡翠楼去,自己打着伞,二人并肩而行。

    二人,一高一矮,却都是美男子,细雨中,惹来了多少的贪慕视线,二人恍若不知,逍遥自在。

    “是了,刚才的曲子,可有名头?”打伞的雄姿段苍?侧首而问。

    “有啊。”

    ——歌【笑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