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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激战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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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激战松滋

    让你冒这么大风险给我们带路,这是离我们一万多里的美国大鼻子造的牛肉罐头,拿回去给娃们吃。——鲁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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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今,中华大地的许多地方男女结婚都要由男方给女方彩礼钱。

    其实这个习俗是从封建社会流传下来的一个糟粕。古代,妇女地位低,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妇女过世都不能认祖归宗的。

    女儿嫁到了夫家,为丈夫的家里增添了劳动力,所以女方要收彩礼。

    当然,70年前,江汉平原一带的百姓要求还不高,对彩礼的要求还没达到房子、车子、票子的级别。

    “哎,你可别空着手去!江汉平原一带的人家都把姑娘叫‘坛子’、‘酒坛子’,意思是说姑娘自订婚以后,逢年过节的,男方得孝敬岳丈大人一两坛好酒呢,你小子家里姊妹多,穷光蛋一个,哪还有钱买酒?”鲁星野以过来人的经历,带着些责怪的语气说。

    陈胜利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咱缴获几瓶小鬼子的洋酒,让岳父大人开开洋荤!”说着,把帽沿往旁边一拉,接着又一拉正,这个动作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看上去有些吊。其实,自打处上对象之后,他还自觉不自觉地收敛了一些不良习气呢。比如不再把烟叼在嘴里讲话了,还晓得天天要用热水洗脚、洗屁股,洗过之后,人的确是他妈的舒服一截。幸好他现在是连长,可以有单独的房间,要是当排长、当班长和弟兄们滚在一起。那屁股还洗得成?

    “时间真快呀,一晃这仗都打了六年了!记得在汉口和你还有陈公勇、腊狗一起报名当兵的时候,拐子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胆子大不大,我说我以前是杀猪的,你说我胆子大不大?拐子哈哈一笑,把手一挥。说通过啦,算你专业对口!原以为杀鬼子就和杀猪一样,上了战场才知道,这鬼子比老虎都还凶好几倍呢。”鲁星野感叹道,也是有意识地提醒一下陈胜利,别太大意。独宠鬼颜太子妃

    不知怎么的。陈胜利忽然想起孟铁蛋,“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时间也真是快呀,以前那一个愣头愣脑、傻里傻气的“差一点”。现在竟也是神气十足的中尉副官了。

    “笑么事撒一个人?”鲁星野又问。

    陈胜利说他自己笑自己,也他妈的成了“差一点”,那天,孟铁蛋来团里接老伙夫去五十八师,自己居然差一点认不出他来!鲁星野深有同感地回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着拐子哪有不进步的道理。听说在五十八师,有三个半‘小张灵甫’呢,孟铁蛋一个,陈公勇一个。高敬一个,特别是高敬。神态气质最像拐子。”

    “那还有‘半个’咧?”

    “是拐子的坐骑虎子撒,拐子额头上有伤痕,用头发遮住,虎子额头上也有一块疤,刚好也被鬃毛给挡住了。”

    “拐子要是能升军长就好了,再么样也要提携提携我们几个吧?我们可是在他和蔡大哥手上招的兵啊!”

    “嗯。总有这一天的,你小子等着吧!如果让李副当军长,还不知道整个军会搞成啥鸟样子。”鲁星野满怀信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农民王天有把老婆、女儿和一些细软送到澧县外婆家以后,忽然想起地契忘记带出来,又急急忙忙往回赶。他的家在松滋县的街河市,这是湘鄂边界上一个有名的集镇,如今人都跑光了,满街都是兵,有的在屋顶上架机枪,有的把木炭一篓篓地铺到外面的公路上。王天有晓得要打仗了,揣起地契就走,哪知道刚出门就被一群兵给拦住了:“嗨,老乡,请给我们带个路!”

    完了,走不脱了!王天有转身想跑,又怕遭枪子,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当兵的倒也客气。一个挎短枪、操武汉口音的老总,首先递给他一支烟,笑眯眯地说:“我见过你呢,昨天,你不是牵了一辆牛车、拉着你的两个小丫头吗?”见他的手抖得厉害,又安慰他道:“你不要怕,我们都是自己人,来打鬼子的,只有消灭了鬼子,老百姓才有安稳的日子过,你说是不是?”黑化的卡卡西

    然后,老总才问他,靠北边的那座山叫什么山。

    难得老总这么客气!王天有十分感动,连忙说那座山叫牛长岭,还补充一句:东面的山叫文公山。于是,那老总将手上的地图指给另一个老总看,说:“果然就在这里。陈连长,你带他做向导,要注意他的安全,你们连依托牛长岭,以有利地形阻击日军,我带全营战士随后接应。”王天有这才知道他们一个是营长,一个是连长,其实穿的也都是布鞋和粗布制服,同士兵一样。

    陈连长马上集合全连出发。走在最前面的五个尖兵,把枪装上刺刀,子弹推上膛,还把挂在胸前的五颗手榴弹,拧开了两个盖子,看样子真吓人。陈连长带着王天有跟在尖兵后面,一边走一边继续问他,牛长岭有多高、多大,山那边又是什么样的地形,树多不多等等,问得很详细。他背着一支有把的、后面带铁架子的枪,王天有从没见过这种枪,只看清楚了他的臂章上有“前茅”两个字。

    眼看就要走上牛长岭,忽然,前面的尖兵一起停下来,向后面打起手势,弟兄们便全猫着腰“嗖嗖”往上冲。

    “别怕,跟我来,我们会保护你的!”陈连长拉着他几步冲上山,叫他趴到一块大石头下面,枪声就响了,王天有吓得魂不附体,捂着耳朵直发抖。可弟兄们都很勇敢,一个战士还爬在树上抱着机枪打,最后连人带树被炮弹炸翻。

    从中午一直打到下午,弟兄们才撤下山,一点名,就只剩下36个人了。夜晚,还有行动,这一次由营长领队,让王天有带路去文公山。到了山下,营长怕上面有鬼子兵,亲自带人爬上去,发现没人后,才让大部队沿着山脊继续前进。摸到一个名叫周火铳的小山村后,只见村里灯火通明,东洋兵正在杀猪宰鸡,忙得不亦乐乎。营长当即决定:一个连下去包围敌人,自己和陈连长他们在山上埋伏,最后将两个圆溜溜的东西塞到王天有的手上说:“辛苦你了,老乡,让你冒这么大风险给我们带路,这是离我们一万多里的美国大鼻子造的牛肉罐头,拿回去给娃们吃。”综影视之勾搭渣夫

    接过奖品,王天有喜出望外,连连小声说:“谢谢长官、谢谢长官!”等他一口气跑下山的时候,累得只有趴在地上喘气的份了,心想自己算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再侧耳一听,文公山后面却打得正酣。

    又过了两天一夜,直到枪声彻底平息,乡邻们才陆续回家,只见街河市、牛长岭、文公山一带遍地都是东洋鬼子的尸体,还有不少死马,我们的战士也牺牲不少,有的是跟对方扭在一块牺牲的,解都解不开。

    听几个胆子大的后生说,他们躲在附近观战,亲眼看到东洋鬼子的骑兵往街河市冲锋的时候,成群的战马一冲上铺有炭篓的公路,有的站立不稳,东倒西歪;有的一脚踏空,来了个马失前蹄,结果全栽了,一个个都成为*的靶子。

    哦,难怪*要把炭篓铺到公路上!

    王天有这才恍然大悟。

    那两听绿色的罐头可以留着过年了,现在有马肉吃哒。正当他欢天喜地赶着牛车、和乡亲们一起忙着往家里搬运死马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一声熟悉的招呼:“嗨,老乡,给我们带个路吧!”

    抬头一看,原来是陈连长和几个弟兄,怎么今天没有穿军装,还挑着担子?王天有心里又是一紧,以为是要潜入到敌占区打游击,再一看,陈连长满脸悲戚!

    原来,赏给他罐头的那位*营长已经阵亡。弟兄们带着抚恤金,又凑了几千元纸币,买了一些大米和油,想请他带个路,去荆州看望长官的太太和还在襁褓之中的一对女儿。王天有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啊”了一声,嘴巴半天没有合拢,那一张笑眯眯的脸、那一句热乎乎的话立刻在他心里晃动起来:“我见过你呢,昨天,你不是牵了一辆牛车、拉着你的两个小丫头吗?”

    他都不知道他的名和姓,但他永远记住了这张真诚的笑脸,很多年后,耄耋之年的他觉得*官兵也不全是蛮横无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