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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守祥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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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守祥符观

    我怂?哪次冲锋我落后过?杀小鬼子我从来不手软过。——李欣

    “弟兄们加油,最后五里地了,我们一定要在小鬼子的前面进入阵地!”张灵甫大手一挥,跳下坐骑,让骏马去驮重武器,他加入队列,带领官兵们跑步前进。

    一五三旅的将士们犹如一只只勇猛的小老虎,飞快地向前方冲去。

    二千多米跑下来,他们一个个喘息不止,就像刚到站的火车头,大口大口地吐出一团团废气。

    孟铁蛋跑得呼吸困难,张大了嘴,鼻翼撑得难受,两眼发黑,胸口奇闷,两条腿沉得再也抬不起来。

    一五三旅抢在日军前面赶到祥符观。

    祥符观位于高安县城以东,南靠锦江,位置突出,距南昌只有45公里,是日军进犯高安的必经之路。这里原本是个集镇,因有道观而得名。

    雨终于停了,但寒风未止。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弟兄们精疲力尽,肚皮贴到后背,身上的雨水、汗水再被风一吹,透心似的冷,把身上的油布往地上一铺,一屁股坐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多想有一堆烧得旺旺的篝火啊……再架上一口大铁锅,炖上满满一锅五花肉烧萝卜,一边烤火,一边瞅着菜在锅里煮得滚烫滚烫的香,那种滋味、享受,别提了,要多美有多美,就是拿个皇帝老子来换都不情愿!有几个弟兄甚至争论起来,是五花肉烧萝卜好吃还是炖粉条好吃,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他们的争论。逗得孟铁蛋涎水直流。忍不住跑过去也插了一句嘴。说五花肉烧萝卜最好吃!

    然而,没等大家喘口气,又传来旅长毫不留情的命令:“全体拿锹!抢修工事!!”

    慈不掌兵,自古皆然。张灵甫和团长、营长们像工头一样,四处督促,只差提着鞭子驱赶大家开工了。

    强敌即将来袭,少挖一锹土,无疑于多挨一颗炮弹。这道理。谁都懂,可人的体力一旦超支后,惰性就会战胜理智,连高敬都躺在地上不想动了。陈公勇要拉他起来,他叫饶似的说:“让我再睡一分钟,好不好?求你了!”

    “你呀,好好休息吧。”陈公勇充满同情地把自己的油布盖在他身上。唉,也难为高敬了,一个大学生、少将公子,何时吃过这种苦?能来当兵就不错了!他在心里感叹道。便拿起锹,和旅部直属队的弟兄们一起开挖战壕。

    “听见没有?赶快拿锹!拿锹!”

    附近仍有长官在逼命似的叫着。

    一五三旅两个团。一个摆在公路两边的丘陵上,一个布置在集镇内外,组合成有一定正面和纵深的六道防御线。

    按惯例,305团顶在最前面。

    张灵甫来到305团机炮连阵地,下了坐骑后,没有拴马,任它自在去吃草。连长鲁星野上前敬礼,报告布防概要:“本连控制制高点,三个排呈倒‘品’字型设防,形成交叉火力网,以点制面,对敌实施主要突破方向的山口、道路、谷地重点设防,弟兄们目前正在克服一切疲劳和饥饿,抢筑野战工事。为迷惑日军,本连还将挖出的泥土堆在远处,做成了碉堡状。”一口武汉话,没有卷舌音、没有上下声,也没有什么前鼻音后鼻音,听上去直来直去的,给人感觉他说的这些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毋庸置疑的。

    看到鲁星野,张灵甫便想起陈公勇,他们都是他前年和蔡仁杰在汉口招的一批湖北兵。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不少人都说湖北人奸狡、好斗、难缠,但他感觉最深、也是最欣赏的还是湖北人的“好斗”。陈公勇不就是典型吗?撤职不撤志,毫不气馁。

    张灵甫一边听汇报,一边背着手在阵地上来回巡视,走到那里,那里就一片肃然,弟兄们一见旅长那一张不怒自威的面容,纷纷打起精神埋头干活。

    孟铁蛋挎着皮包背着枪,寸步不离地跟在旅座身后。对孟铁蛋来说,回到他以前呆过的机炮连,不等于衣锦还乡了么,而且他还挎起了极为少见的皮包。皮包、皮靴、皮鞭,这军官的“三皮”,让小兵们人人眼红、个个羡慕,有了这三皮,找媳妇都一说一个准。再跟着旅座多打胜仗、多捉几个鬼子兵,既报效国家、又可以升官发财,所以他便特别神气,小胸脯挺得笔直笔直。不过,见到以前的老长官,他还是规规矩矩一一敬礼。

    有一段山丘是陈胜利的防线。陈胜利见旅座驾到,赶紧迎上前。忽然,张灵甫皱起眉头,闻到一丝烟草的味道,不抽烟的人,对烟味特别敏感。他一脚越过战壕,果然发现,山丘另一侧,有一个士兵正躺在草丛里、弓着腰背对自己偷懒抽烟,一缕缕青烟从他手上的烟杆袅袅升起。

    鲁星野跟着跳过来一看,马上气得脸通红,刚才还在一个劲地炫耀自己的连队如何选位、如何苦干,这下好,在旅座面前丢尽了脸。陈胜利也觉得倍没面子,那懒虫名叫李欣,正是自己排里的弟兄,更让人可恨的是,旅座都走到了他背后,他居然还不知道,一动不动地仍在那里腾云驾雾!

    陈胜利正要上前一脚把那家伙踢起来,张灵甫伸手一拦,轻轻地说了一句:“他睡着了。”因为他发现,那烟杆歪斜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听到有动静,李欣猛然惊醒,回头一看,旅座、连长等正站在身后,顿时一个翻身跪在地上扇了自己两耳光:“我真浑,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看看你这个熊样!”鲁星野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连长的话激怒了他,他瞪着眼睛顶嘴道:“我怂?哪次冲锋我落后过?杀小鬼子我从来不手软过。你就是拿枪毙我我都不眨眼睛!”

    “毙你有个激吧用!”陈胜利开口骂了一句。“你以为你狗日的死了,小鬼子就不奸你老娘、淫你姐妹了!”

    话粗了一点。但理不粗。

    “好啦好啦。”张灵甫也认出面前这个浑身泥巴、帽子戴歪的弟兄。也是前年他在汉口招的兵。虽然已经叫不出名字了。他伸手把他的军帽戴好,又擦擦他红领章上的泥点,看到只有三颗星,便带着有些责备的口气说:“你也是老兵了,怎么没长进呢?”

    “报告旅长,我冒得文化。”李欣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这时候,孟铁蛋在后面欢声叫起来:“开饭喽、开饭喽!!”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老伙夫带着几个兵、挑着热气腾腾的大木桶走到了山坡下。阵地上随之一片欢腾。

    鲁星野热情邀请道:“要是旅座不嫌寒酸的话,就在我们这里吃吧。”

    “行!”张灵甫本能地抬脚就走,他也不是铁肚子,早饿了。刚走两步,回头又看了李欣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旅座还记得自己是老兵、记得叫自己吃饭,这样的长官没的说啊。李欣感激地跟着长官们下了山。

    老伙夫看见旅座在连长的陪同下走过来,连长边走还边问他:“大师傅今天有么事好吃的撒?”他立刻就窘了,连连摆手:“盐水煮萝卜、盐水煮萝卜。”

    “一点肉也冒得?”鲁星野把脸一沉。

    “军需官说早就超支了,钱在长沙为灾民用了不少。”老伙夫无可奈何地说。鲁星野红着脸、搓着手。讪讪笑着对旅座说:“要不您回旅部吃吧?”张灵甫淡淡一笑,扭头命令孟铁蛋:“拿碗、装饭。”然后。找了一块干净石头坐下。

    没有说添饭,而是说装饭,一个“装”字,豪气十足。

    虽然不是五花肉烧萝卜、炖粉条,连油都很少,弟兄们很是失望,但大家还是以班为单位,席地而坐,和自己的长官一样吃得喷喷香。

    孟铁蛋端着碗凑到李欣旁边,悄悄地拐了拐了他说:“你说你没文化,咋知道那些女人用的东西咧?”

    去年在万家岭的时候,也是这个老兵说出了孟铁蛋搞不懂的那些小物品。李欣得意起来,大大咧咧地说:“老子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还要个么吊文化!”

    于是,孟铁蛋口服心服地说:“牛、你牛。”

    旁边有弟兄见今天孟铁蛋那副衣锦还乡的人模狗样,早就不服气了,见他正好过来,便说:“你这差一点,神气个啥,不就是一个传令兵么?”

    “切!你咋没本事去捉两个皇军?”反唇相讥的孟铁蛋,又炫耀了一句:“俺现在都会背唐诗宋词了!”说罢,扬长回到旅座那边。

    正吃着饭,卢醒来了,说派出去的侦察员已发现大批日军、十几辆坦克,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弟兄们马上加快扒饭的速度,只要一交火,还吃个屁。卢醒请示旅座说,前面几公里,有一个集镇,一个大队的日军正在休整,是不是派兵偷袭干他一家伙?

    张灵甫想都没想,连连摇头:“我们打了就跑,日军不拿百姓出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过分刺激倭寇,有本事者,摆开阵势明着干。”他一口喝尽碗里最后一点萝卜汤,把碗递给孟铁蛋,“先擦干净,回去再洗。”

    “哎。”孟铁蛋抓了一把野草,开始擦碗。

    说话之间,枪声响了,这是前沿观察哨在鸣枪报警日机来袭。

    “快隐蔽!隐蔽!”大家四处散开。

    “糟糕!我的马!”张灵甫跳起身来,双手拢在嘴边,朝着在远处啃青草的坐骑大声呼喊:“虎子!虎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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