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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逛“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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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5逛“芝加哥”

    “这么点饭菜怎么够我们这么多人吃,我再去打点来。”高敬道。

    高敬的饭菜还没有打,窗口里已不见打饭的师傅了,便径直钻进厨房里,迫不及待地揭开蒸笼,不顾烫手,抓起一个馒头,一边吹着气、一边将馒头在双手之间来回倒腾着,几个伙夫正蹲在一边吃饭,见状后有的连声要他小心别烫着,有的赶快跟他找了一个碗。当兵以来,除了饭量大增,他的学生味一点都没有变,喜欢在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杆钢笔,还喜欢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看报,难怪全团上下都叫他“大学士”。

    等他端着一碗稀饭、一碗菜、两根筷子还戳着三个大馒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团座和陈公勇坐餐桌边,如风卷残云般地喝着稀粥、啃着馒头,在305团,就数他们的个子最高、饭量最大,一米八几的身材需要更多的食物来支撑。而精精瘦瘦的卢醒则一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菜汤、一边不无遗憾地说:“哎,司务长说到处买不到皮蛋,要不我煲皮蛋瘦肉粥给大伙尝尝,用文火慢慢熬,那个香哦……”说着,嘴里就“啧啧”有声起来。

    “得得得,呆会呀,团座还要讲,那韭菜羊肉饺子才香呢。“

    听到陈公勇这一句打趣的话,高敬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这来自于一南一北的两位长官,以前还要再掺和一个不南不北的汉口拐子蔡仁杰,常常在一起过嘴瘾,在茶前饭后各自争论家乡的美味佳肴,大有望梅止渴之意。于是,他凑过去插上一句说:“以前听蔡团长讲,汉口有家蔡林记,那里的热干面可好吃呢,据说是与山西刀削面、两广伊府面、四川担担面、北平炸酱面并列为全国的五大名面,要不我们中午就去搓一顿吧?”

    正埋着头吃得喷香的张灵甫,忽然醒悟到什么,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说:“这老蔡,逢人就夸蔡林记的热干面,该不会是他家亲戚开的餐馆吧?”

    “一笔难写两个蔡字,很有可能他们系(是)亲戚啦,我们去吃,还会要钱?”说着,卢醒把桌子一拍:“白吃谁不吃呢,说定了,中午就去吃他蔡团长的大户!”

    “哈哈!谁在背后嚼我舌头咧?”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蔡仁杰气宇轩昂地从外面跨进食堂,真是当了团长气度也不同了。于是,大家连忙起身让座,七嘴八舌地埋怨道:怎么回来不事前做个声?食堂里其他的弟兄们看见他回来,也纷纷站起来向他打着招呼,一时间让他应接不暇。

    蔡仁杰是早上出来遛马的,不知不觉的就溜到了305团门口,便一抖缰绳拐了进来。听说大家要去看望耿云飞的亲属,顺便去尝尝蔡林记的热干面,他就说道:“那我也去吧,在望亭突围时,多亏了耿云飞。至于中午的那一餐,算我请客,不过我声明:蔡林记与我蔡某人无关,那家餐馆的老板其实姓李。”

    305团扎驻在汉口近郊的一座军营里。

    吃罢早饭,一辆军用卡车就停在团部门口,张灵甫、蔡仁杰、卢醒、陈公勇、高敬和几名勤务兵、警卫员一起就上了车。出了军营后,很快,汽车进入市区,为了让大家先看看汉口的市容市貌,和张灵甫一起挤在驾驶室里的蔡仁杰,指挥着司机兜了一大圈:首先沿着最热闹的中山大道到六渡桥,绕过铜人像,经民族路拐进沿江大道,最后再从洞庭街、鄱阳街穿出来,向江汉关码头驶去。

    三十年代的汉口,是仅次于上海的全国第二大金融和商业中心,市面繁荣,店铺林立。女人们有的穿着露出大腿的旗袍、有的穿着绣花白上衣、黑裙子,个个仪态万千。尤其是在沿江大道一带,大都是英、法、德、日、俄等五国的租界,那一栋栋罗马式、歌特式、文艺复兴式的、用大麻石砌起来的建筑,立着圆柱的门楼,凸着雕饰的拱窗,透着双排石柱的廊台,精美绝伦,集中展现出西欧各国的艺术风格,形成一片浓郁的异域风情。

    站在车厢上,团部的那帮小兵们一惊一咋的,一会儿争论哪栋房子最高、最洋气,一会儿又瞪大双眼,眨都不眨地看着路上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惊叹汉口的女人怎么不怕冷,春寒料峭呢,怎么就穿起旗袍、裙子来?

    见自己的兵这般谗相,卢醒又好气又好笑,他一连踢了身边几个小兵一脚,说:“看什么看呀,有点出息好不好?”嘴里这么训斥着大家,其实,他的眼睛也像雷达捕捉飞机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偷偷扫描着街面的异性。唉,也难为他了,自“七七事变”以来,有大半年没见着自己的媳妇了。

    陈公勇和高敬都是军官,又有很高的文化素质,不好意思看女人,就把目光投到市容市貌上。这时候的武汉三镇,还沉浸在台儿庄大捷的余庆之中,街上拉着横幅,墙上刷着标语,家家户户插着青天白日旗,蔚为壮观。一路上,陈公勇还指指点点,十分热心地为高敬介绍着汉口各处的景点。相同的的文化背景,使得他们情同手足,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

    张灵甫却没有什么心情看风景,这倒不是因为以前来过一次汉口。那次到汉口,是来投奔师座王耀武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未好好逛逛这传说中的“东方芝加哥”。坐在车上,他沉默少言,心里想的是如何应对下一场恶战。蔡仁杰用胳臂肘拐了拐了他,说:“你这老伙计,都当副旅长了,也不去旅部办公,怎么老呆在305团?”

    “我不是还兼着团长嘛。”张灵甫闷闷地回答一句,停顿几秒钟后,又加上一句:“再说,旅长那里我呆不习惯。”

    蔡仁杰知道他看不起旅长李天霞,李天霞也不喜欢这个愣头愣闹的陕西汉子,便没有再问下去。

    不一会儿,卡车开到江汉关钟楼前停住。一行人下了车,穿过闸口,走进码头,眼前豁然开朗,那浩浩荡荡、日夜奔流不息的长江便立刻展现在众人眼前,强劲的江风迎面吹过来,鼓起他们的军衣,也鼓起每个人心中的万丈豪情。上一次见到长江,是在南京大溃退的那个夜晚,已经一连苦战三个多月的弟兄们高擎着国旗,捂着流血的伤口,坐着木排划过冰冷的江面,含着热泪告别了自己的首都。如今,他们和七十四军的一万多名兄弟一样,养好了伤,吃饱了饭,攒够了劲,誓死要与小鬼子再干一场,谁怕谁呀!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一首著名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不由得涌上张灵甫的心头。凭栏远眺的他,感慨万千地对大家说:“中华这么大,亡不了,绝对亡不了。”。

    “是呀,团座,咱几万万中华人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汇成一条长江,淹死小鬼子呢。”高敬接上一句。年轻气盛的他,恨不得一夜之间把倭寇赶下东海去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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