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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因为我的话陷入短暂沉思，脸色却不知为什么逐渐难看起来，最后抬头看我，深邃的眼里带着几近割伤我的锐利，冷漠地说：“你现在是想告诉我，除了你，我还有更多选择没看到，放弃你也不是那么困难是吗？莫可诺——，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话到最后他双手用力地握进我的肩膀，让我感到一丝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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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稳了稳心神，却控制不住脸色泛白，语气依旧：“我清楚莫谦，你是时候回去了，风鸣村不适合你，我也——，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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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再次沉默，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原本晕染上愠怒的眼色逐渐往下沉，像镀了层冰，闪烁着冷锐的光芒：“因为楚泊然吗？”他突然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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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一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二是奇怪他为什么总要扯上楚泊然。某些方面上他的小心眼我不是第一次领教，但他还不至于胡乱猜测，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跟楚泊然在无意间真做了什么，让他深信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否则我在说自己不适合他的时候，他怎么会首先想到是楚泊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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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他没有关系。”我明明白白地说，就算打算重新看待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拿楚泊然当借口，但也知道多说无益，他要是不信，说多了反而还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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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看似随口问道，给人感觉他是一点儿也不信，从那问话的语气和丝毫没有升温的眼睛就可以完全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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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认真地回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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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真的打算把我当傻子了！”他冷笑说，像是怒不可遏，但没让这股怒气迸发出来就强制压抑下去，直让人担心他是否就此内伤，“好，那你就来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突然改变想法？”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看着我，无端我有丝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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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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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跟我装傻了好吗！”他毫无耐心地出声打断，“那天你亲口说的话，你以为我没听清吗？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想法？明明是说在一起的，怎么就变成了不合适，难道不是因为那天楚泊然偷偷进了你房间，跟你说了什么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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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完，没等我回话，自己表情先怔了怔，接着偏开头笑得有些低淡和讽刺，看得我就像被针扎在胸口似的心疼，真希望他这样的笑容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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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问好像很犯贱，………还是换种说法好了。”他自言自语说着，然后回过头，审视着我，眼神越发拔凉：“你以为我那天没听清楚，所以也打算把自己说出口的话当屁放了是吗，莫可诺，我告诉你，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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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地说，冷怒的气息让他原本刀削似的精致五官更加棱角分明，但这种紧绷和僵硬没维持多久就被一抹若有似无讥讽所代替，深邃冰厉的眼眸也附上一抹怅然的暗淡，也让我本就歉疚的心更是自责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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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真的可恨，但也有坚持不懈的优点不是吗，难道我真就这么不幸，至始至终就是那个例外？你对我的任何话、任何承诺都可以随意更改，丝毫不值得你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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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反复更改语气说话，让我知道他真的被我气得不轻，于是我语气放软了说：“我想我们有必要再冷静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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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还是不必了！”他一下很冷静，也很坚决地拒绝，放开抓紧我肩膀的手，侧过头不知看着什么。我一时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但从他冷静下的侧脸可以看出来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也决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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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对你太纵容了。”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用一种被自己或别人愚弄后的了然笑意，夹着一丝冰冷的怨怼说：“怎么会给你一次又一次决定的权利？莫可诺，从你了解当初自己是怎么对我后，我想你就没权利再对我拒绝，要或不要，该怎么继续，根本就应该是我的决定，而不是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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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说的脸色泛白，但竟然连一丝反驳的立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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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原本你跟我都是怎么想的，但从这一刻开始，莫可诺，我决定了，我们还是在一起吧，就算不甘心，我也想要把你放在身边体会到我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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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莫谦，事情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我想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不值得你记恨，更不值得你不甘心，虽然很自私，但我还是要说，我也不可能现在就跟你在一起——”最后一个起字还没说完，他就近乎粗鲁地吻住我，除了感到唇齿间的略微疼痛外，我脑子几乎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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