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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几乎无眠，浑身的烧灼难受几乎让我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个人一直陪着我，醒来已是晨光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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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着雪白天花板数秒，轻眨了几下眼睑，眼前还有些挥之难去的热气，勉力支起身，脑袋疼的皱眉，四周来回看了一遍，眼里的疑惑慢慢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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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床靠上，不多久，陈莫谦端着早餐进门，我没多少惊讶，倒是他看着我醒过来坐着有些惊讶，即便很淡，我也看得出，他看到我醒过来时似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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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见到的陈莫谦似乎比往常更温柔一点，先是细心地看我退烧了没，再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递给我一杯热水，然后给我弄吃的，这一系列举动，让我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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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了抚额，轻皱眉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有些干涩的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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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这么一问，动作一滞，将端起的杯子放下，回过头，深看了我一眼，嘴边挂起一抹不同寻常的笑：“我想我必须先问清楚一件事，关于昨晚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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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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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急，等了一会，提醒说：“Elysium？”顿了顿，他脸色微变，抿了一下唇，说：“Bruce？”连语气都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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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力气跟一个一大早还吃着昨晚醋的人计较，偏开头浅笑：“如果我只记得你泼了我一脸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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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一刹那，魅惑横生：“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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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地看着他，难道这个人希望别人都记着他的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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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小块蓝莓甜点递到我嘴前，迎接我的疑惑说：“那代表昨晚你只记得我，也没忘了我们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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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看着他找不到话，不尴不尬地接过他手里甜点，他轻皱了一下眉，似乎更喜欢我就着他的手直接把点心吃下去，我假装没看到他他那一丝佯装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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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直接送我回去，反而带到你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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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是回你那个没人的公寓，还是送你到萧雨帆那，又或是——，那个让你买醉的人那里？前者，我舍不得宝贝你一个人面对病痛，至于后两者，实话说，我没那么大方！”他倒不怕刺激我，话讲得相当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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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他一眼，脸色微白，不过想到昨晚，反正脸也丢尽了，就无所谓计不计较，一大早也没力气跟他贫嘴，只是每次感觉他带我到他家来，总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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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见我许久不讲话，忽然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听那声音摆明是故意的，我懒得理，照常喝着他递过来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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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等不到我问他为什么叹气，他只好自己主动开口：“有个问题，其实我现在‘非常’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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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见他非问不可的样子就好心给个铺垫让他问：“什么问题。”声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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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诺。”他一本正经地叫我名字，我下意识跟着认真。
他轻蹙着眉，朝我靠近许多，拇指指腹顺着我的脸颊一路往下，动作暧昧，眼神却只是疑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某些方面来说，我会让你已经觉得已经不再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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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竟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想进一步思考，只听他下面一句道来，我片刻只感觉无语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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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眼下衣服已经换了吗？你就这么相信，在你醉死过去的时候，我没对你怎么样？”他几乎咬着我的耳朵说，温热的气息呼出来一阵酥麻，说完他离开我少许，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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