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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未知我意情难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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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巡逻的人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站在窗外,高声问道:“帮主,您老人家可好?”

    石头本欲说出真相,可是看着那少女犹自生气的摸样,心中想着她只是认错了人,等会儿向她解释清楚就好了,实不便让他人知晓。

    石头高声说道:“我没事!我......我只是做了噩梦。”

    那长乐帮巡逻的人听了,立刻说道:“帮主,安寝!我等必会守护好帮主!”

    石头又回道:“嗯!好!你且去巡逻去吧!”

    那人道了声“是”便离开了窗边。

    石头听着那人走远,心中舒了一口气儿,转头一看儿,却见两行清泪正自那少女白腻的脸上留下,凑着月色,显得楚楚可怜。

    石头心中本有些惊惧于她的行为,但是见她哭地伤心,心中又是有些怜惜她,定了定神儿,正色说道:“姑娘,我跟你说,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甚么天哥。我不是石破天,我叫石头。”

    那少女一呆,止住哭声,双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将他身子扳转了半个圈,让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向他凝神瞧了一会,突然破涕为笑,道:“天哥,你真会开玩笑,什么石头、砖头的?刚才你说得真像,可给你吓了一大跳,还道真的认错了人。”

    还不待石头说什么,她突然又伸手去摸石头的耳朵,石头吓一跳,急忙闪躲。

    那少女却用手掌在他耳朵上轻轻的揉了几下,笑问:“天哥,你痛不痛?”

    石头道:“自然痛的。”

    那少女笑道:“活该你痛,谁叫你骗人?又古里古怪的叫我甚么‘好姊姊’!”

    说完这句,却是想起什么似地,轻声笑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油腔滑调、不正经的样子。”说完,在石头脸颊上轻轻一吻。

    二人站得极近,石头不备,愣是没躲开。

    石头被那少女一吻,瞬间石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来。

    石头低头但见她满脸红晕,心中却是想起阿绣来。看着面前少女娇羞的样子,心中却是颇有些惴惴。

    石头立刻拉开和少女的距离,对着她认真说道:“姑娘,我真的不是你的天哥。我叫石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可瞧清楚啦!”

    那少女一听石头认真的样子,也细细朝着石头的脸看去,但是看来看去,确实还是她记忆中的天哥。

    那少女见此,却是不听,右手拉住了他的左手,笑靥如花,说道:“又来!好啦,你定要扯足了顺风旗才肯罢休,我便依了你。我姓丁名珰,你一直便叫我‘叮叮当当’。你仔细瞧瞧我,可记起来了吗?”

    说着拉着石头转到月光下,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让石头瞧个清清楚楚。

    石头又定睛瞧去,见她皮肤白腻,娇艳美丽,确实有些面熟,仔细地回想,忽然想起前几日在仪真城的鸿福居里见过她,记得她叫丁珰,有个爷爷叫丁不三。

    石头恍然大悟,确认地道:“你叫丁珰,你的爷爷叫一日不过三,丁不三是不是?”

    那少女一听,顿时乐了,咯咯笑着说道:“你还说不认识我,这不是连我爷爷的名字,你都知道啦!嘻嘻!天哥,你真是个坏人~~”

    石头听了,想起她爷爷在鸿福居时的杀人摸样,心中有些惊惧道:“丁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见过你,是在前几日仪真城里的鸿福居,那时我看见你和你爷爷和长乐帮的贝先生、云香主几个人打了一场,你的爷爷杀了长乐帮三个人。”

    那少女一听,却是有些愧疚道:“我知道你现在是长乐帮的帮主,我爷爷杀了你帮里的人,你不开心。但是那日是那几个人想要欺辱我,又不尊敬我爷爷,所以,我才......才要杀了他们。”

    石头点头道:“丁姑娘,那日你下手确实狠了些,他们虽然有错,但是也罪不至死。以后你下手可是要留情些,他们毕竟是一条人命。”

    丁珰听了立刻点头道:“你放心,只要你不喜欢,我便不做了。其实,这些你只要跟我说清楚就行了,何必要躲着我呢?还拿姐姐、妹妹的来气我。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石头奇怪道:“那......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丁珰答道:“八天前,我和爷爷从仪真城来到镇江,看到长乐帮的人在迎接帮主回来,我好奇之下,便多看了一眼。也幸亏我多看了这一眼,才让我找到了你。只是我原来竟不知你是长乐帮的帮主。自那日我见你后,便一直想找机会潜入进来见你,可是这长乐帮守卫甚严,一直难以成事。幸好,今天晚上我见帮中有人闯入,吸引了一批帮众,你这院子守卫松了些,这才趁机进来来。天哥,自一月前你消失不见,可是让我好找!”

    丁珰说完,却是欲要靠近石头。

    石头见此却是立刻双手摇摆着阻止道:“丁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萍水相逢,我真的不是你的天哥!我......我也不是长乐帮的帮主。”

    石头为了让丁珰相信她,却是将自己不是长乐帮帮主的事情都给说出了。

    只是丁珰却是仍不信,见石头百般不肯承认,心中的怒火又蹭蹭上涨,尖声道:“你是不是真的被坏女人勾走啦?快说!是谁?我一定要去杀了她!”

    石头经验稀少,她认识的女子也只有他的妈妈、阿绣和侍剑,她的妈妈虽然有时候也打骂他,但是从未像丁珰这般的凶恶,他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喜怒无常的女子,此时见到丁珰连连逼问,心中早已经惊惧地冷汗连连,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侍剑本住在石头外面的一个偏房里,丁珰连连逼问,一声比一声高,早已经将侍剑惊醒。

    侍剑听到声响,提着灯笼,打着哈欠,来到石头门外,轻声问道:“少爷?少爷?你睡了吗?”

    丁珰听到侍剑的声音,却是住了口。

    石头连忙答道:“侍剑姐姐,我睡下了,只是我......我刚刚做了噩梦,吓得醒了过来,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我......我这就睡了,你回去吧。”

    石头不欲让其他人知道丁珰在,却是央求道:“丁珰姑娘,我真的不是你的天哥。你快些走吧!若是被其他人的发现可就不好了!”

    丁珰却是不走,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被这个小丫鬟勾走啦?是不是?”

    石头摇头道:“丁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侍剑姐姐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丁珰不信,冷哼一声道:“不是她,那可是谁?”

    外面侍剑听到屋内有细细人声,又问了一遍:“少爷?你在和谁说话?”

    石头冷汗连连,急忙回道:“没......没有人!”

    丁珰听此,又冷哼一声。

    侍剑听到声音,又问一声:“是不是阿绣姑娘?”

    石头一听,立刻否认道:“不......不是!”心中却是冷汗连连,

    侍剑又追问道:“那是谁?”

    丁珰听到阿绣的名字,早已经是心中明白了,定是那个叫阿绣的坏女人勾走了她的天哥。听到侍剑的问话,却是再也忍不住抬高声音道:“好啊!原来是那个阿绣将你勾引走的,是也不是?她是谁?在哪里?我要去杀了她!”

    丁珰连连追问,石头心中却是感到她的难缠,渐渐厌烦不已。听到她要去杀了阿绣,却是心中急躁。

    这时侍剑确实听到人声,见石头一直没有回答,怕他出事,却是说了一声:“少爷,你屋里是谁?你怎么不说话?我可是进来啦!”说完,便伸手推门。

    远处花园中,巡逻的帮众也听到了侍剑的声音,以为是帮主出了事儿,却是朝着这边奔来。

    石头见此,却是对丁珰说道:“丁珰姑娘,你快些走吧!要不然我可真的不客气啦!”

    丁珰一听到石头说的话,眼中含泪,却是不再相逼,在门被推开之际,却是打开窗子,对着石头说了一声:“我还会来的!”然后跳将出去,只听得屋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石头见丁珰离开,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儿。

    这时门被推开,侍剑提着灯笼进来,见屋中只有石头一人站在窗边,奇怪道:“少爷,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然后鼻子闻了闻,却是嗅到一股子香气,侍剑心中更是奇怪,正想要说话。

    这时,花园中巡逻的人也已经赶到,对着窗边的石头行礼后,问道:“帮主,属下刚刚看到有影子从您的窗子上闪过,可是有刺客要伤害您老人家?”

    石头听了,立刻答道:“没有什么刺客,刚刚有只白猫窜进了我的屋子里,一直在叫唤,我嫌它吵,便将它撵出去了,可巧它看到你们过来,便上了房顶跑走了。”

    那帮众听了回道:“既然是这样,那帮主您早日休息,属下告退。”

    石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人又行了礼,便离开窗边继续去巡逻。

    石头见那人离开,又转头对侍剑道:“侍剑姐姐,让你担心,真是对不住。你也早点休息的去吧。”

    侍剑虽然心中对石头有所怀疑,见石头果真无事,又见外面有长乐帮高手巡逻,便也放下心来,又给石头铺了下被子,待得石头躺下后,又给他掩好门窗,这才离开。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石头颇有些心惊胆战,躺在床上,却是有点难以入眠。

    耳朵上的疼痛还未消,想起刚刚丁珰的作为,心中仍有余惧。但是又想着丁珰对那个天哥的痴情,却是有些可怜她。

    只是,他不是石破天,他是石头,他喜欢的可只有阿绣一人,可怎么向丁珰说清楚呢?

    又想起,长乐帮众人也是都将自己认作那个长乐帮的石帮主,难道自己真的和那个石破天那么相像嘛?若不像,为何人人都要认错呢?

    可是又想起阿绣见到自己第一眼,却是将自己认了出来,没有将自己认作他人,心中又是惊奇,也有些不解。不过他本就心思简单,事情想不通,便不再想。

    不过,想起只有阿绣没有认错自己,心中又是欣慰。

    石头想了一会儿,便觉得世上只有阿绣一人对自己好了。

    不过想到阿绣,心中却又是甜蜜,又是满足,心中的烦躁和忐忑也渐渐消失,想着明日早上就要见到阿绣,心中欢快至极,过了一会儿,便渐渐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看电视剧,觉得丁珰活泼可爱与石破天的憨直单纯正成对比,觉得他们俩是一对儿也不错,一个伶俐机灵,花样极多,一个憨厚老实,心地善良,正好如郭靖与黄蓉一样成为一对儿令人艳羡的爱侣,可是在读过小说后,这种想法便改变地彻底。

    丁珰是与黄蓉有本质区别的。首先丁珰是一个没有多少良心准则和道德概念的人,所以石破天再优秀,再朴素纯粹,再是良心的化身,他都不能投合丁珰的胃口。丁珰喜欢的是石中玉那种人,不需要他是大好人,甚至他好色奸淫都不要紧,只要他油腔滑调,聪明伶俐,能讨女人的欢心就行了。其次,丁珰有一个同样是没有道德底线的爷爷,不像黄蓉有一个那么优秀的爹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丁珰被那样的爷爷教育长大,会好到哪里去?(这句是借用一位看文的亲的评价)。

    曾经丁珰以为狗杂种是自己的天哥时,还费尽心机想尽办法要帮助石破天逃离丁不三的魔手。后来,丁珰和石中玉设下圈套让石破天去钻,还要说得天花乱坠,让他受骗上当还心甘情愿。丁珰为了帮石中玉,把真正关心石破天的善良的侍剑给杀了,将现场伪装成逼奸不遂而杀人的场面,真是看得让人发指。

    丁珰是有着丑恶的心的,是货真价实的“妖女”。近善得善,近恶得恶,和石破天在一起之时,丁珰还有个人样,和石中玉在一起时,她已成为邪魔(这也是引用一位亲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