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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叹眼前崎岖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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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气!”刚刚回到虞府的井汲贤皱着一双剑眉,大步跨出了房门,抬头就看到了天边那血红色的云霞,浓烈的妖气就在不远处集中成一团。

    玉净台和黄玉叶也自里面走了出来,同时看向不远处的天边,一脸的震惊。黄玉叶表情凝重的看向井汲贤问道:“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妖气?难道除了玄机之外,连妖王也参与这场游戏之中了吗?”

    “不清楚,但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尊上刚刚离开不久,现在就出现了这一股强大的妖气,而且你们看,妖气并没有扩散而是集中在那里,像是要困住什么。可能尊上他……”井汲贤看向玉净台说道:“你虽然已经摆在我的门下,但是功力低微,就呆在府上莫要出去。”交代了一声大喝:“御剑术!”桃木剑变得极大,他走上剑身,黄玉叶也不敢含糊的跟在他的身后,木剑腾地而起,飞去。

    终于到了红云密布的地方,木剑飞落了下来,这里已经变成了荒芜的。而这里就是妖气最浓的地方。

    “这里是虞家,之前我就和主人路过这里,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变成了妖物聚集的地方,这般说来,虞家不就是助纣为虐了吗?”黄玉叶看着已经碎成了粉末的树枝以及柱子,地上隐约还是着了一层浅浅的粉绿色的粉末,看起来很新。她沾了一丝放在鼻间,还有一些新鲜的气味,想来这虞家变成这个模样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前的事情。那么主人可能就在这里面,但是现在看来这里几乎寸草不生了,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与井汲贤对视了一眼,从他的眼中得到了答案,阵法!是阵法!唯有阵法才能够变成这个模样。

    “这个阵法妖气过重,虽不知道是什么阵法,但是却也是阴毒的。”井汲贤得出了结论,尊上定然是被困在阵法之中了,而妖气冲天,可以说明这个阵法的厉害,拿那么厉害的阵法对付尊上,可想而知,尊上的实力是多么的令设下这个阵法的人害怕。

    “也许就是玄机!”井汲贤不是傻子,立马就联想到了造成这一次虞州妖祸的幕后黑手玄机。虽然他并没有见过玄机,但是能够让尊上忌惮的,那就是一个厉害的,这设下眼前这个阵法的还会有谁?若是玄机的话,他就要有一番的思量了。

    看着眼前的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任何阵法的痕迹,但是就是这样就越怪异,心里的恐惧感就越来越重。井汲贤捡起地上的碎石,反手一掷,顿时触动了什么,在他的面前张开了一个血红色的洞口,连他都来不及准备,就被吸入了洞中,而那洞就在这一张一吸之间合上了。就连被井汲贤的惊呼声吸引住的黄玉叶也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一回事,那井汲贤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了。当下她不由得急切了起来。

    “井汲贤——”回应她的是寂静无声,四周空荡荡的,是一种绝望的寂静。她的心渐渐地沉了下来,恍如无底洞那样一直往下沉。

    这里仙雾缭绕,缠绵着每一座山峦,每一棵松柏,每一花一草;飞鸟眷恋的飞过那一层一层薄纱般的雾,唧唧地叫唤了两声,飞梭而过。在一座险峻的高山的山腰,一棵。攀岩而生得松树下盘坐着一个青衫男子,男子容貌?i丽,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在飞鸟飞到他的面前时,忽地张开了一双沉静如水的眼,光华无限,若天上月皎洁,天质自然

    飞鸟在他的面前扑着翅膀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青衫男子却是一派了然的模样,转而他那飞入鬓间的墨眉拧成了一团,张口:“妖气?在虞州?长老们可知了?”

    “唧唧!”飞鸟点头然后又叽叽喳喳的了数声就飞到了松树上,看着男子站了起来,衣袂飘飘,若仙人。

    那男子望下万丈的深渊,举目便是青天。哗啦啦地一声,那男子已经跃下了山崖,飞身而过。那飞鸟也随着男子离去。

    深山之中,矗立而起的朱红色的寺院,沿着一座高峰层层叠叠而上,一条石阶也高高直通那最高的山巅,仿若仙山一般。

    男子飘然地落在了山脚,在一侧的石碑上刻着两个大字:天门。

    没错,这里正是九洲大陆上最大的门派——天门。关于天门的传说有很多,大抵都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就算是一个打杂的弟子放在人世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以瞧出天门是一个多么高大的所在。

    “师兄!”一个少女带着几位白头发白胡子的老者自山上御剑而下,皆是一身的白衣。少年模样大约在十*岁的年纪,容貌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倾国倾城,只不过这世上倾国倾城的女子太多了。看到她,男子并没有任何的惊艳,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目视着为首一位白发,但是容貌却是如同十*岁的少年一样的白衣人,讶异:“太上长老?您怎么出来了?”

    那白发童颜的白衣人不是别人,而是天门的第一高手,天门的太上长老有莘融。别看他还是一副年轻的模样,实际上他已经有七百多岁了!

    谁知有莘融并没有马上回答男子的话,只是看着一旁的白胡子老头说道:“公孙,你这徒儿成就恐怕要超越你我二人了!”

    被称为公孙的老者笑道:“师叔祖谬赞了!若是行御能够达到那种高度实在为我天门的大幸!”言罢,就见到自不同地方下来的白衣人,笑道:“都来了!”渐渐的笑容隐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莘融见人到齐了,沉着声音说道:“此次本座找你们前来,不是为别的,而是昨晚我观测了星宿,见西北方向暗淡无光,便扑了一卦,发现要妖孽祸害凡间。所以老夫便找了你们前来。此事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们轻忽。在此的都是修为有所小成的修者,你们便随老夫一同前往西北,查看是什么妖孽在作祟!”

    青衣男子上前作揖后,说道:“四年前天魔教的教主逃遁了,会不会是他?”

    有莘融沉吟片刻,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来,说道:“行御,也许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天魔教幕后之人在作祟,而东诛也不过是一个帮凶,不过就算是帮凶,老夫也不会留情!”接着便说道:“还是前往西北看看是什么回事,再做定夺!”

    “是!”

    有莘融忽然拿出了一盒小小的船,嘴里边念念有词,大喝了一声:“去!”那托在手掌上的小船顿时变成了巨大的画舫。有莘融说道:“我们走!”

    青衣男子目光一闪,在几位长者上去之后也走了上去,恍然想起了四年前的人和事,心,沉甸甸的,泄露着淡淡的愁绪。

    站在甲板上,船渐渐的飞上了云端,几个几位长老使着灵气,驾驭着船飞去。

    “炎师兄,在想什么?”方才那个少女又走了过来,衣袂翻飞,发丝缭乱在狂风之中,沾染这云雾。但是少女的笑容留在脸上太久,僵住了都没有见到男子回答,尴尬的同他望着翻涌的云海,说道:“炎师兄你的修为是多少了?我总觉得比起三年前更加的有威压了!”她的余光又痴痴地看着男子白璧无瑕、水木清华一样的容颜。

    青衣男子颔首,看着霞光布满的云彩,说道:“已经突破化婴之境了!”他并没有将突破到什么程度告知少女,谁知女子却因为他的告知而喜悦着,并且说道:“炎师兄你的天赋那么高,若是再百年后,恐怕就要突破了元婴之境,到时候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没想到青年男子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之色,而是沉思了一下,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却令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的少女捕捉到了,不解地问道:“炎师兄你能够以二十三岁的年纪达到这个高度已经是世间第一人了,为何还叹气?”

    “世间第一人吗?我顶多也不过是世间第三人罢了!”他的目光遥遥落下,不知道在望着什么东西。

    “还有谁这么有天分?”

    青衣男子顿了一下,只听见一个男子从后面走出来,语气有些酸酸的说道:“小师妹,你不知道吗?这世间可是有这样的传闻:孟家有女名款儿,吴越一出卞女殇。倾绝天下卞郎慕,开古绝后第一人。这孟家女可不仅仅只是美貌天下无双,而且她的修为那是恒古第一人。第二位就是那位仰慕孟家女的卞七郎,这卞七郎可谓是扮猪吃老虎的,原本只是以为他只是凡夫俗子罢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一个修者,虽然不知道他的修为是多少,但是绝对不可小觑。炎师兄曾经见过这两位,想必比师弟还要清楚!毕竟炎师兄是和卞七郎齐名的绝代双骄!”

    青衣男子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盯了那个男子好一会儿,才转身返回了船舱。

    “炎师兄!”少女欲追上去。可是男子拉住了她,说道:“小师妹,被追了!你可不懂,这些年来,炎师兄最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那两个人了!”

    少女错愣了一下,不解地询问:“为什么?”

    男子呵呵一笑,神神秘秘地说道:“原本我以为炎师兄只是妒忌二人的才华而已,没有想到……”他稍微顿了一下,吊足了少女的胃口,便续道:“炎师兄爱慕孟家女!”

    “不可能!”少女快声的否决了!心缓缓的酸疼了一下,整个天空仿佛也沉沉的。

    “怎么不可能?就连对女子不屑一顾的卞七郎也爱慕上了那个女子,炎师兄又怎么会不会对她心生爱慕之情?”

    “炎师兄没有那么肤浅!”少女的双眼红红的,悬泪欲泣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却也是极美的。

    “别自欺欺人了!我可是亲耳听见炎师兄说过的。”

    “你胡说!”她虽然这么说,但是信念已经在摇晃了。男子从容一笑,在笑她,说道:“三年前,炎师兄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在夜里得了伤寒,就在那个晚上炎师兄最里边一直喊着的就是孟家女的名字。小师妹,我可没有丝毫的欺骗,信不信由你了。”

    少女的泪划过他的唇边,却被男子用食指沾了一下放在唇边,“苦涩的!”

    “你!”少女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走进了船舱,耳边传来男子苦涩的笑,洒向那漫天的云雾上,散落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