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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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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俊随着她的诡异举止,心头莫名的抽痛,当年那番千翻百转滋味重覆胸间。他似有所觉,慢慢回头,霍然发现,史密斯正静静立在他身后三步开外,他耳朵上掩着耳机,神色静的如同夏日午后沉寂的水面,不起一丝觳纹。

    在林珺目瞪口呆时,史密斯步上前,姿态沉稳有力,不输于他平素里的优雅体面,他字字锥心,“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做了错事还要嫁祸他人。”林珺还有何言以对,她原本是侥幸想着那一桩事已经陈迹,却是抵不过心头的旧怨新恨,时隔十年再翻旧事,竟是不可逆的暴|露了自己,这如何都不是她所愿。

    或者,这就是咎由自取?

    “你走吧。”史密斯转目别处,再也不愿看她一眼,那声音里透出的冰冷如千年寒冰,叫人不寒而栗。

    林珺神色仓皇着瞥过徐俊,终于胧踵一步逃一样匆匆离开。那佝偻着的背影看起来弱弱的,让人恨之不能。

    “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那天我赠你的笔,是装了窃听器的。这一次,我故意将林珺与你同时约在机场,我是想着赌一把的,没想到竟是赌对了。”史密斯说的时候,神态坦然,没有丝毫违和。

    “所以你故意跌坏了我那支随身十几年的笔?”徐俊看着他,面容淡淡,看不出喜怒,他始终是有歉意的,当年,若不是因为他,史密斯断不会受不可挽回的伤害。即便史密斯再有过激,还是自己欠了他,永远还不起的亏欠。

    “不要算计了,我一支新笔换你一支旧笔,如何都是你合算,而且,只那个窃听器就是三十万,你赚了啊。”史密斯生硬的扯扯嘴角,俨然想着笑一笑的,但终归是藏头露尾的,看了只令人心酸。

    “是赚了,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徐俊笑着看他,那笑缓缓染进眉目,“一直以来都是你懂我,也难怪林珺会以为咱俩是玻璃。”

    一笑泯之,这似乎是最好的了断。尘埃落定,史密斯如释重负归去,徐俊望着史密斯的背影,眉宇间笼着的却是浓郁的忧虑。他隐隐感觉到,一股子风暴正悄悄袭来,女人的愚蠢,往往是祸端的开始,如同史密斯那日万不该他遭遇的无辜。

    史密斯的离开或者是他早已谋定的,徐博文无几日,便是脱离了轮椅,没有生龙活虎,倒也是腿脚灵便、来去自如。

    这日,他来寻徐俊,生涩却是坚定的跟徐俊提起,要独立经营一间公司。这本是无可厚非,徐俊本意也是打算待时机成|熟时,好好磨练他。只是,当博文提起时,徐俊却是胸腔里似受一击,他是不是有些急于求成?

    徐俊给他续茶,问道,“你是要自行注册,还是从下面匀过一间?可是想清楚了?”

    “我想单独注册,以我自己的名义。徐氏是大哥一手经营出来的,我怕万一失手坏了大哥名号。”博文吖了茶后,边搁杯盏,边抬眼看着徐俊说,神情淡然,淡的如茶气氤氲,让人不能琢磨。

    “你这样不觉得见外吗?徐氏本来就有你的一部分,何况,徐凯如今在外自立门户,你又是这样,人家会不会生嫌隙?”

    “大哥,我跟——”博文说起徐凯的名字时,略生迟疑,似乎是潜意识的有避讳,他顿了一瞬,道,“我跟二哥不同,二哥有他的天地,我只是想从头摸索,输赢无关紧要,反正有大哥在,我也是衣食无忧。”

    徐俊听着他似是而非的说辞,啼笑皆非之余,却是油然而生那不能言明的复杂滋味,三兄弟难不成真不能拧成一股劲儿?他有心叙说,待他再看博文时,博文也正抬眼望着他,博文抿唇一笑,抢了先道,“大哥,我明白你的苦衷,你不愿意我单打独斗,或者说不喜欢我走弯路。但是,我相信天道酬勤,即便我辛苦播种十分,只收得三分坦诚那也是我自个儿的收成。我只是想试试。”

    话已明到这份儿上,徐俊若是再不应承,那真正是他小气了,他只道是有什么事,希望博文不要自己一力承当,不管如何,他这个大哥总是在背后支持着他。

    无几日,博文的公司筹备的已然有模有样,初具雏形。博文里里外外忙活的不亦说乎,那边的徐凯却也是不平静。替他打小九九的岳添在一旁冷哼道,“看到了吧,你们家这个老三,表面是柔弱书生,内里却也是个不省油的灯,这一趟茬子,没要了他的命,反倒是将他的野心给激活了。我看你徐凯,以后有的忙了。”

    如猫一样无骨的偎在徐凯身旁的Alma听了此话,懒洋洋的直起身子,不屑道,“不过是一初出象牙塔的无知少年,哥你还担心他做什么?再也说了,徐凯他连博文还应付不了吗?”

    岳添心里气的直撩腿儿,恨不得踢出这个徒有其表的傻货,她哪里会懂他的心思花在哪边,只知道是皮毛附焉。岳添正气着,一直没有开腔的林珺说了话,“博文眼下虽不足为惧,但他显然是看透了之前的迷局,人一旦真正成长,是按不住的。何况,他现在视徐俊为马首是瞻,日后怎样的风向,谁也不敢断言。”

    “那又怎样?徐凯有哥帮衬,顶多各走各路呗,徐氏一分为三,不就是太平盛世吗?”说着,便是娇俏着缠磨徐凯,一个劲的问他,她说的对否。

    徐俊能说什么,与她说起,也只是对牛弹琴,一窍不通,干脆就顺了她意,夸赞一番,一方面也是为了压下这着实令他难堪的话头。岳添近来愈发对他啧有烦言、颐指气使,这让他怏怏着憋火,可碍于局面,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嘴吐不出。

    林珺瞥过一眼,她怎能不知徐凯的苦不堪言,她不是同样如此吗?眼前的境遇,绝非短时能解,她忧心的是徐凯会不会因了捺不住而挺身走险。以他的性子,林珺真的是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