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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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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祼祼的马屁。但配上她那一脸羡慕之色。倒也不让人反感。南宫银涛也就笑纳了:“你师父一样是位奇男子。文武双全。当年跟我在书院之中是并称绝代双骄。”

    “那你们两个有沒有为了争第一。大打出手过。”小手一听师父少年时的往事。好奇八卦起來。倒想看看城主跟自己师父真要打架。谁有胜算。

    南宫银涛横了她一眼。好言跟她说几句话。她还真的还登鼻子上脸了。正了脸色。问道:“说。找我何事。”

    他一正脸。无形的威严之气扑面而來。小手又有些紧张了:“我其实來是想求你。能不能让我师父改一改那个判决。”

    南宫银涛声音平淡。拒绝之意却很坚决:“人我全部交给了他。如何判处是他的事。”这两天。小手跟明康为这一干山贼判决处罚的问題。闹得那边院子鸡犬不宁。他也是听闻了。

    “那你能不能让他改流放地。全流放到你乐温府所管辖范围的黄草山。”既然不能改了流放。那曲径通幽。改流放地总行吧。

    南宫银涛望向了她。眼神颇有些复杂。如若不依。估计这小姑娘还会继续扭着明康又哭又闹。半响。才道:“这个可以试一试。”

    城主大人都答应试一试了。一抹喜色不由浮上小手的眼角。她当然不敢再得寸进尺。于是从椅上跳了起來。抓过书桌上的狼毫。塞到南宫银涛的手中:“多谢你。那來吧。”

    南宫银涛看着她晶亮亮的双眼。有些疑惑:“來什么。”

    “你不是说要在我脸上写上‘真诚’二字么。來吧來吧。我是说话算话的人。”她伸出青葱也似的几根指头。指着脸颊:“就写这儿吧。地方大一点。适合落笔。”

    你都如此说话算话了。城主好意思不说话算话。南宫银涛挽了袖。毛笔上蘸上饱满的墨汁。提笔就往小手的脸上写去。

    那张小脸。玲珑细致。那肌肤。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能看见皮肤上那一层绒绒的粉红的绒毛。

    南宫银涛竟然发现自己心思走偏了。

    小手见他半响末动。侧过头來。见得南宫城主眼睛霎也不霎的看着自己。眼神古怪。心中暗叫不好。忙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南宫银涛回话。冲出门去。

    她一边拍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往自己的院子奔去。南宫城主刚才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心中想着一些事。本來就有些畏惧他的一身霸气。再加上那眼神。不吓得她头皮发麻才怪。

    城主大人还真是言而有信。受了小手之托。晚上就亲自过这边院子來找明康。

    明康回來已换过衣衫。只穿着白色的长衫。绸缎般的黑发如水般滑下。淡淡灯影中面色如玉。有着月神般的高贵圣洁。偏又温敛。

    见南宫银涛前來。明康也微微有些诧异。两人客气了两句。各自落座。

    “今日我來。是应小手所托而來。”南宫银涛也不跟明康兜圈子。直接说了來意:“她想将黄草寨那群人流放到乐温來……”

    明康含着茶。一小片茶叶就被含入口中。沒想着小手在他这儿苦求不成。转去求南宫银涛去了。黄草寨在小手心中的份量倒有些不轻。她从小跟着他。虽然也经常在他面前使使小性。闹闹别扭。但这两天如此这般的哭闹折腾他。倒也是第一次。

    明康有些沉默。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了一些。他只想着依律做事。却沒想到竟将小手逼得去求外人。

    流放别处也是流放。流放到乐温地盘也是流放……

    南宫银涛盯着他的唇。因着茶水的原因。明康的唇更显得润泽。南宫银涛强行收回视线。提点道:“那些人。本就不是我乐温辖下的人。流放到我这儿。也说得过去。”

    其实这个不需要南宫银涛提醒。明康也知晓。他记性极强。过目不忘。黄草寨那些人的籍贯何处。他心中有谱。。都不是乐温地盘上的人。不过是一群流民。为生活所困。流窜到此地。而被山妖聚集拢一堆。

    小手的愿望。也是好的。给别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沉默着。起身在房中步來步去。心下有些纠结。白色长衫随着他的走动。也跟着飘逸起來。他一向禀公执法惯了。这一下。等于要因为小手的原因。而改了某些决定。而且一改不是一个人。而是几百人。

    南宫银涛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他思虑周全之后给个说法。同意还是不同意。

    静默之间。两人脸色都微微变了。。窗外有人偷听。

    明康这边的小院。南宫银涛不好派人來守卫。省得落个监视的嫌疑。这边的守卫。就是李昌负责。怎么有人來窗前偷听。李昌都沒发觉。

    明康身形轻轻移至窗前。猛然推开面前的纱窗。朦胧暗色之中。却见一个小小身影正倒挂在屋檐下。晶亮亮的眸子反映着点点精光。不用细看。就凭这纤弱小巧的身板。明康也知道是小手。。原來是她。也只有她。偷溜到窗下而李昌沒有出声。

    明康心中暗想还好。刚才沒有随意出手。否则不就伤了她。这个小徒儿啊。何时不再这么淘。

    他不由出声询问:“你在做什么。”

    小手偷偷摸摸过來。自认神不知鬼不觉。连一向担任守卫工作的李昌都被她瞒了过去。哪知刚一倒挂在屋檐下。就被师父发觉了。谈话内容沒偷听到。倒被捉了个现行。

    只是此刻翻身落下。岂不坐实了自己前來偷听的事。

    她只得继续倒挂着。保持一种从容不迫闲庭信步的神态:“师父。你沒见我正在练功么。”

    明康别过脸去。省得让她发现自己脸上的笑意。

    南宫银涛听着她的应答。也步至窗前。含笑看着她:“这大晚上练的什么功。”

    小手眨巴眨巴着眼解释:“南宫城主。你有点眼神就该知道。我练的是‘倒挂金钟’。好久不曾练过了。一时技痒。就在这儿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