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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黎有些愣住，她目光怔怔地看着帝凌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是疼的。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轻声问道。
帝凌桀给她涂药的手指一顿，眼睫轻垂，没有立刻回答她。
“苏陌说我是从山崖上坠落的，落入山崖下的河川中顺水到了沧月国边境的，是他救了我，带我回苏府时，大夫说我四肢尽断，肋骨也摔断了好几根，满身都是石块划过的伤痕。”凤九黎淡淡说着，“你们说你们是我的亲人朋友，那你们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君陌遥和帝凌桀都没有说话，表情有些悲伤，这要怎么说呢？这件事前前后后关乎两世，她失忆，就算解释，能解释清楚吗？可是，又能不解释吗？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帝凌桀叹了口气，继续给她涂抹药膏。
“九儿，等你记忆恢复，我会跟你解释，有些事，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相，现在跟你说再多，也说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帝凌桀说着，虽然理由并不充分，但是，现在也只能跟她说这些了。
凤九黎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感觉到脸上疤痕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她这才想起脸上的疤痕，苏府的那个大夫说，她脸上的伤本就伤的重，伤痕很深，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处理那处伤口时，伤口附近的皮肤已经有些溃烂了，留了疤痕是在所难免的。那大夫说，这疤痕想要去掉，需要几味特殊罕见的药物，并不好寻找，虽然那大夫已经承下会替她寻找那些药物，但是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他此时给她涂的药物，怕也并不能起到多大用处吧。
“别浪费药物了，这疤痕很深，不好去掉，就不要在我的脸上浪费药物了，不过是一副皮囊。”凤九黎说着，神色很平静，是真的不在乎这张脸是否毁容。
然而下一刻，她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双手臂有力的环在她的腰上，紧紧抱住。
帝凌桀将脸颊贴在她的耳畔，终于，将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他语气深沉，低声说着。
凤九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被他抱在怀里，突然向她道歉，为什么？
她的手放在半空，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看了眼一旁的君陌遥，目光中带着询问，君陌遥却是起身，“我还有些事，你们聊。”
这下好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能不能先放开我啊？你这样抱着我我不舒服。”凤九黎皱了皱眉，被他这样抱着，不知怎么觉得心里很难受。
帝凌桀身体有些僵硬，缓缓松开她，凤九黎看着他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却是一脸的伤感，问道:“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今天情绪很不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帝凌桀看着她一脸无辜地问他，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面对着这样的她，他能不患得患失吗？
“没什么，我很高兴，找回你我就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