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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欠她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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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恋霖让童初玖先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则拿着电话走出病房。

    看着手机上陆阡陌的号码,她犹豫了很久才拨通出去。

    电话通了,封恋霖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可下一刻,手机里却传来挂断的声音……

    封恋霖一瞬间脸色惨白,要不是背靠在病房门上,她几乎都要站立不住。

    陆阡陌挂了电话?是因为他这时正忙,还是因为他不想接她的电话,还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

    封恋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回头看向童初玖的方向,门缝里,童初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阳光撒在她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如果换成是童初玖打给他,阡陌哥他一定会接电话的吧……

    封恋霖眼睛一酸,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自己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阡陌哥,我救了一个女生,她醒来之后我才知道她叫童初玖,还有她哥哥……我现在把她们带回医院来了。”

    封恋霖咬牙一口气发出这条信息,然后就像被掏空了力气一样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咋然响起!

    封恋霖望着电话上的来电,一颗心几乎坠到谷底。

    “喂,阡陌哥……”封恋霖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哭腔。

    “哪一家医院?”陆阡陌的声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封恋霖眼神空洞,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她木讷地将医院地址说了一遍,又问道:“阡陌哥,你不是还有任务吗?你哪一天能过来?”

    “我立刻就到。”陆阡陌的声音仍旧沉稳,却不难听出其中隐隐的急切。

    “那……阡陌哥,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封恋霖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封恋霖颤抖着手,半天才将电话收好,又浑浑噩噩地走进病房,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要做些什么。

    童初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但见她这样,也不好意思问自己吃什么的事情。

    “你怎么了?”童初玖伸出五指在封恋霖面前晃晃。

    封恋霖呆呆坐了一会,默默摇头。

    童初玖越发奇怪起来,一般只有在受到什么巨大打击之后,人才会这么失魂落魄,可这姑娘刚才还好好的呀?

    童初玖决定自己还是别去打扰她,先打个电话给陆阡陌吧。

    自己折腾了这么一通,哥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些要害自己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一切只有先联系上陆阡陌,然后再想办法重头解决。

    “能借你的电话给我用用吗?”童初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封恋霖答得飞快,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紧紧捂住电话,“我,我电话没电了。”

    “啊?”童初玖越发觉得封恋霖有些怪怪的,她想了想,要不自己还是出去找个公用电话?

    可她正这样想着,封恋霖的电话却忽然响起。

    封恋霖一张白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看见电话上显示的名字,她第一次这样不想接陆阡陌的电话……可却又舍不得错过他对她说的每一个字。

    “喂,你到了吗?”封恋霖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她的声音柔柔弱弱,让在一边旁观的童初玖都觉得心疼。

    “让童初玖接电话。”陆阡陌仍旧是那一副语调。

    封恋霖的眼泪瞬间就砸了下来,她将头垂得低低的,把电话递给童初玖:“是找你的。”

    说完,她快步走出了病房。

    不是说,没电了吗?

    童初玖莫名其妙地接过电话,对着里面“喂”了一声,里面的声音却差点把她吓的从床上蹦起来。

    “童初玖,你可真有本事,才几天不见你就又把自己折腾到医院里去了?”

    这是?

    这是陆阡陌?

    原来那姑娘刚才是帮她打电话联系“亲属”了啊,童初玖有些感激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却只看见封恋霖靠在门上发呆的影子。

    这姑娘,可真够可爱的。

    童初玖笑了笑,可对上陆阡陌的质问,她又笑不出来了。

    “陆阡陌,那个,这回不是我自己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的,我遇上抢劫,一下飞机我就被一辆出租车劫持到没人的地方扔下,司机抢走了我的所有东西……要不是后来我爬出来,遇上个姑娘把我救了……对了,这电话就是那个姑娘的,她可真是好人。”

    童初玖将自己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陆阡陌那边却始终一言不发。

    童初玖有些不满地嘟囔:“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再怪我了好不好?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了,可是你不在啊,我联系不到你才一个人去的嘛。”

    陆阡陌眉头紧锁,童初玖的话里有很多问题,这可能是一次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精心策划……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童初玖,你现在到顶层的停机坪来。”陆阡陌最终于说了一句话。

    “啊?”童初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顶层?停机坪?

    她是不是没睡醒,还是这两天脱水太严重,脑子也坏掉了?陆阡陌现在不是应该在他美国的朋友家吗?

    “童初玖,别犯傻了,快点上来。”陆阡陌隔着电话仿佛都看见童初玖现在的傻样。

    一想到她的惊讶和意外,陆阡陌连日来的忧虑烦闷都一扫而空,只要见到她还好,仿佛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我,我马上就来。”童初玖也终于回过神,她已经听见电话里巨大的螺旋桨的声音了。

    陆阡陌,他真的来了!

    童初玖穿好衣服鞋子,快速向外走去,开门的时候看见了封恋霖。

    “谢谢你,我的朋友到了。”童初玖一脸灿烂的笑容,将电话还给封恋霖,“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吧。”

    “哦,我……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封恋霖揉揉眼睛。

    封恋霖的精神看起来有些不好,但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童初玖也不好一直追问。

    她跟医护人员打听了一下停机坪的方向,两人一前一后朝顶楼而去。

    医院顶层设有一个急救用的停机坪,而此时,却被一架墨绿色巨大的军用直升机占据。

    童初玖看见这战机就已经有些合不拢嘴了,再看见陆阡陌从上面走下来,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童初玖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陆阡陌走上前,拍着她的后脑勺粗暴地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你就这点水平,还想来帮你哥哥?”

    “我……”童初玖也知道自己这回简直太差劲了,不但没帮上哥哥的忙,反而差点连小命都搭上。

    她靠在陆阡陌胸前,使劲蹭了蹭,索性厚着脸皮道:“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是这么没用……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童初玖的声音坚定而又响亮,陆阡陌气得没忍住,重重敲了她的脑门:“现在知道听我的了?你先给我上去坐好,等有空我在跟你慢慢清算。”

    童初玖表面上嬉笑着,其实在看见陆阡陌的那一刻,心里早已是又酸又甜。

    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能再活着见到陆阡陌,她已经非常感恩了。

    童初玖一点儿也不想反驳陆阡陌的话,乖乖地爬上直升机坐好。

    陆阡陌看见这么乖巧的童初玖,原本那些气闷也彻底烟消云散,他温柔地看着她坐好,这才转过头来,对上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封恋霖。

    封恋霖眼睁睁地目睹了一切,童初玖的笑容是那样刺眼,陆阡陌居然会说那么多话,虽然是责怪的话,可听起来是那样的甜蜜……而她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陆阡陌!

    封恋霖整个人就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一样摇摇欲坠,直到陆阡陌走到她的面前,她才缓过神来。

    陆阡陌率先开口:“童初玖的哥哥童钊南也在医院?他人没事吧?”

    封恋霖仰起脸看着眼前这高大英俊的男人,他跟童初玖说了那么多,到了自己面前,说的却还是童初玖的事情。

    “我,我救他回来的时候他有些不好……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封恋霖眼中的失望几乎藏不住。

    “恩,那就好。”陆阡陌却松了一口气,“医院方面我会派人专门过来盯着,你早点回去。对了,童初玖曾经给我打过电话,是你接的吗?”

    封恋霖一瞬间愣在原地,陆阡陌的眼神冰冷地从她身上扫过,跟看着童初玖的时候完全不同。

    “不,不是我。”封恋霖慌张地频频摇头,“我没有接什么电话。”

    陆阡陌又看了她一眼,这才道:“童初玖说你是个不错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说谎。那么,谢谢你。”

    陆阡陌说完,也不等封恋霖再回答,转身上了直升机。

    封恋霖仰望着巨大的直升机越飞越远,终于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

    陆阡陌……他难道不懂吗?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一句谢谢啊!

    …………

    童初玖再回到国内,已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自己一件事情也没办成,可是陆阡陌却全帮她办好了,将她送回来了不说,还用军用救援飞机将哥哥也接回来了。

    就连现在在照顾哥哥的医生,也是陆阡陌从部队里借来的一级医师。

    这么一来,她总算对爷爷有个交代。

    童初玖先是去海陆医院将哥哥安顿好,然后立刻赶到了爷爷所在的乡下。

    “初玖?”童老爷子看见童初玖,激动得上前握住她的手:“瘦了,我孙女怎么瘦了?”

    童初玖在美国没少吃苦,怎么能不瘦。

    不过她还是笑盈盈道:“哪有瘦了?爷爷一定是太想我,才会觉得我瘦了的。其实我不光没瘦,而且还特别有精神呢。”

    “哦?”爷爷仔细打量了一遍童初玖,“瞧着是精神不错,那就陪爷爷在这山路上走走,顺便说说你在美国的事情。”

    童家老屋这块地方,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跟个小景区差不多,平时也有不少人慕名前来钓鱼踏青,是个很适合疗养的地方。

    童初玖也想陪爷爷走走,就欣然同意下来。

    一直照顾童老爷子的冉仪妃主动留下做饭,童初玖和爷爷两个顺着山路散步。

    一路上,童初玖给爷爷编了不少在美国的故事,当然都是报喜不报忧,至于被劫持的事情,更是完全被她当成秘密深埋心底。

    见童初玖玩得十分痛快,又听说自己的孙子也安然无恙,爷爷整个人瞬间看起来都年轻了十岁,连声夸奖童初玖聪明懂事,已经能担当童家的掌家大事。

    “童小姐?”

    正当童初玖要扶着爷爷去前面坐下休息,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童初玖有些惊喜,笑着回头:“祁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初玖认识的人很多,但这位只见过几面的祁轲先生,却一直令她有种“相识多年”的错觉,尤其是对方的声音,她每每听起来都觉得十分亲切。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一下子分辨出来人。

    祁轲有些惊喜,他合作的项目看中附近山上的地皮,计划要在山里做项目开发,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遇见童初玖。

    更令他惊喜的是,童初玖居然认出了他,还记得他的名字。

    祁轲欣喜极了,连忙上前打过招呼,可下一刻,他却微微惊愕地愣住了。

    童初玖身后的老人,是……

    “这是我爷爷,”童初玖没察觉到祁轲表情的变化,她甜甜地拉着童老爷子的手:“爷爷,这位是祁轲先生,算是我的一位朋友。”

    是她的爷爷,而且姓童……

    祁轲心底的回忆如同打翻一般,这位童爷爷,不就是爸妈在世时的至交好友?自己那时还小,可隐隐记得,似乎还见过他一次!

    他目光微微有些凝重,看看童初玖,又看看童老爷子。

    心中的那个想法,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冲破!

    祁轲暗暗深呼吸,将冲动压了下去:“童小姐,难得咱们又遇上了,不知我能不能有荣幸请你吃顿饭?童爷爷也一起去吧?”

    童初玖有些不好意思,祁轲上次请她吃饭,她就因为一时事忙回绝了。

    这一回……

    童初玖正想答应,童老爷子却忽然捏紧了童初玖的手。

    “谢谢祁先生的好意了,不过我们家里已经做了饭,就不打扰祁先生了……初玖,时候也晚了,咱们先回去吧。”

    爷爷说着,已经甩开了童初玖的手,快步朝回走去。

    爷爷平时都不这样的,遇到客人一向和蔼可亲,之前看见陆一淘和陆阡陌,他都是笑咪咪的,还时常要留他们在家吃饭,怎么这一回见到祁轲却……

    童初玖有些惊愕,猛然想到会不会是爷爷身体不舒服。

    她立刻抛开了脑中的怀疑,对祁轲抱歉道:“我爷爷身体不好,吃饭的话可能要改天了,真是对不起,我先走了啊。”

    童初玖说完就追上爷爷,回头抱歉地看看祁轲,转身走了。

    遇到祁轲这件事,童初玖并没太放在心上,回到老屋里,冉仪妃端上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三人一同吃完之后,安顿了童爷爷休息,冉仪妃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童初玖出去说话。

    童初玖也有很多事情要跟冉仪妃说,尤其是那些不能告诉爷爷的,她正愁没人听她分享呢。

    她们两人离开之后,童老爷子却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天看见的那个人……

    童老爷子长叹一声。

    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如果他还在监狱里,童家没有希望,那个人出现也就罢了。

    可现在,他没有几天好活了,能看着孙女在自己眼前欢笑……

    他舍不得啊!

    童老爷子想着只觉得心口一阵难受,眼睛中溢满的了泪水,他伸手擦去眼泪望着窗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谁?谁在外面?”

    童老爷子正看向窗外,就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是我,爸!”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正是许久不见的薛妙珍。

    薛妙珍说着,已经推门钻了进来。

    童老爷子这才看见清来人,有些微微怔忪:“你,你不是旅游去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童老爷子这回出狱,从头到尾都是童初玖一个人忙前忙后。

    对于薛妙珍这个儿媳妇,他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薛妙珍皱着眉头,一脸可怜巴巴地样子:“爸,我来是有事情要求你帮忙。”

    “什么事?”童老爷子一听有事,心里还是软了下来。

    薛妙珍虽然精明了些,但从前儿子在的时候,她也算尽心。而且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童家人。

    “还不就钱的事情。”薛妙珍盯着童老爷子,“爸,你那里现在有不少钱吧?我一个人带着初诗不容易,你能不能拿出来一些……也不能太偏心初玖了啊。”

    “你说什么?”童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儿媳妇见了自己第一件事,居然就是问自己要钱!

    他气得剧烈咳嗽了几声,这才垂着胸口道:“我哪有什么钱?之前初玖他爸临死前,把童家交给你……”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提这个!”薛妙珍不耐烦道:“当年留的那点家底,还不够一年吃吃喝喝呢,你就别藏着了,童初玖既然有本事把你从狱里捞出来,她手上一定有很多钱吧,她有没有给你?”

    “你,你!”

    童老爷子震惊地看着薛妙珍,亏他儿子还一直信任这个女人,即使临终前,还要让童初玖孝顺她,照顾她,一切都听她做主。

    这么多年,他的初玖是怎么过来的啊!

    童老爷子听着这些话,再想起童初玖在自己面前总是笑盈盈的样子,只觉心口疼的越发厉害起来……

    “爸?你怎么了?”薛妙珍看着童老爷子不大对劲,心里也害怕了起来。

    童初玖那个丫头现在可厉害着呢,要是被她瞧见,自己今天怕是要脱一层皮!

    薛妙珍暗暗骂了声“晦气”,转身开门跑出了院子。

    祁轲仿佛看见一个黑影从在远处闪过,他没太留意,只看看眼前这处院落。

    今日白天一见,他心里就再也放不下了,眼看天色将晚,他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发动了车子,想来这里看上一看。

    “这门……”

    虽说山里民风淳朴,但也不该这么敞开这院门。

    祁轲有些奇怪地敲了敲门,见没人答应,更是心里生疑:“有人在吗?”

    祁轲喊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他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连忙推门走进去,却正好看见童初玖的爷爷倒在地上。

    “老人家,你怎么了?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祁轲一边抱起爷爷向车上走去,一边大喊着童初玖的名字。

    等他上了车,童初玖还不见踪影,童老爷子的病情看样子不能耽误,而这里本来就离医院比较远……祁轲毫不犹豫地发动车子,救人要紧。

    “病人已经醒了,还好送来的及时,没有什么大碍。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护士将童老爷子推入病房,祁轲连忙跟了上去。

    等从医生那里出来,祁轲的脸色也不太好。

    他来到童老爷子身边,凝神注视着他,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童老爷子注射了急救药物,人已经转醒过来,只是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他看见祁轲进来,低低地垂下了头:“医生都告诉你了?”

    祁轲点头,“是,都告诉我了,你病得很重。”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能求你别告诉初玖吗?”童老爷子忽然有些激动:“你也看见了,我活不了几天了,初玖是个很有孝心的女孩,我不能,我不能让她难过……求你别跟她说,什么都别跟她说……”

    童初玖收到祁轲的讯息吓了一跳,等她赶往医院的时候,却看见祁轲正跟爷爷有说有笑。

    “你们……”

    童初玖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童老爷子微笑着招呼她过去:“你和冉仪妃出去说话的时候啊,我身子正好有些不舒服,喊你你又听不见,正巧这位祁先生来了,我就让他带我来医院看看……祁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啊。”

    童初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疑惑地看向祁轲。

    祁轲望着童初玖,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芒,沉吟了许久才道:“我也只是路过,既然童老爷子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童初玖总觉得气氛哪里怪怪的,不过还是笑着送走了祁轲,看来这一回,她不但欠祁轲一顿饭,更欠了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