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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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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楚子域掀开车帘问道。

    太仆大人凑到楚子域耳边压低声音道:“回公子的话,守门的侍卫正在查行,大家都在排队呢。”

    楚子域眯了眯眸子,望着排成长龙的队伍陷入了沉思,就在此时,负责探信的青玄回来了。

    “怎么样?可弄清楚了?”太仆大人急切地迎上前去问道。

    青玄点点头,隐约露出担忧的表情,“守卫正在挨个查人,我看他们手里拿着的画像跟芙蓉姑娘一模一样。”

    楚子域掏出一撮假胡子黏在陈梦蝶的脸上,自言自语道:“这下应该不用担心了。”

    陈梦蝶不满地揪了揪胡子,没想到那撮胡子黏得很结实,这么一揪,还挺疼的。

    “马车上的人也要下来接受检查,一个都不能放过!”轮到他们的时候,查人的守卫牛气冲天地指挥道。

    太仆大人横在众小卒面前,冷冰冰地呵斥道:“退下!”

    众小卒不敢轻举妄动,纷纷退后两步,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负责人身上。

    “哟呵!口气不小嘛!你这么害怕我们搜查,该不会是马车上真的藏了什么人吧?”守卫紧了紧腰带,扬着脑袋,斜着眼睛问道。

    太仆大人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利落地在守卫面前一抖,悠悠然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你们的国主亲笔写下的通行文书,若你不放行,就是对你们的国主不敬!”

    守卫看了看章印,确实不假,再看卷帛,金黄溜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上面写着恭送楚世子及使者八个大字,虽说笔法遒劲有力,却饱含了大王对楚世子浓浓的敬畏之意。

    太仆大人见守卫犹如木头一般僵在原地,显然是被吓傻了,于是他凑近身子补充道:“对国主不敬,那可是要杀头的。”

    守卫一听杀头二字,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好似丢了魂魄一样。

    “我们走!”太仆大人拂袖一挥,一干人马无视守城的士兵大摇大摆地出城去了。

    “拦住他们!”守卫队长命令一下,那些愣在原地的士兵全都一窝蜂地涌了上去,迅速地堵住了楚子域等人的去路。

    “我们有国主御授的文书在手,你也敢拦?”青玄掐腰横在守卫队长面前,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小人只是秉公办事,大王的文书我们拦不得,县长的命令我们也推不得,向来听闻楚国人知书达理,一定不会让小的们难做吧?”守卫队长说得不卑不亢,却也柔中带刚,立场坚定。

    青玄点了点头,这话说得还有点道理,如果他执意阻拦,那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既然他们执意要查,那就让他们查吧。”楚子域一边说着,一边敞开车帘,迈开步子走了出来,他站在守卫队长面前,整个人比对方高了一头,对方不得不抬头仰望着他。

    “传闻楚世子身材颀长,威猛有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守卫队长忍不住夸赞,同时被楚子域强大的气场深深地折服了。

    “过奖,”楚子域彬彬有礼地回道,“我的人都在这里,你们随便查。”

    “既然如此,那小的便得罪了。”说罢,那守卫队长便对着手里的画像挨个检查起来。

    待他走到陈梦蝶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打量着她,陈梦蝶怕他看出端倪,赶紧竖起眉毛,粗着嗓门凶巴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个子矮的男人吗?”

    大家见守卫队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陈梦蝶,一颗小心脏都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上,这家伙不该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吧?

    “这位仁兄,你误会我了。”守卫队长痴痴地望着陈梦蝶,眼里噙着泪花。

    陈梦蝶被他这饱含情义的目光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退后两步,一脸戒备道:“误会什么误会,你这样盯着一个大男人看,该不会是有特殊的癖好吧?”

    “小人并没有不良嗜好,”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悲戚戚道,“只是见公子长得像我离家的小弟,忍不住悲从心来,这才失了礼数,还望公子见谅啊!”

    “好了,不怪你,你也蛮可怜的,呜呜......”陈梦蝶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哥哥,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两个人相顾无言,哇的一声拥抱着痛哭起来。

    “弟弟!”

    “哥哥!”

    “......”

    大家表情各异地望着他俩,青玄捅了捅太仆大人的胳膊,朝着失态的两人拱了拱脑袋,问道:“这是咋回事?他俩咋还认起亲来了呢?”

    “诡异,诡异啊。”太仆大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嗨嗨嗨,你俩赶紧撒手吧,后面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检查呢。”楚子域上前拉了一把,俩人才抽噎着松开彼此。

    俩人对视一眼,破涕为笑,楚子域推着陈梦蝶进了马车,守卫队长目送着陈梦蝶离开,这才擤了一把鼻涕回去站岗了。

    “行了,还哭?”楚子域凤眸一眯,陈梦蝶立马止住了哭泣,她抬头望着楚子域,两只眼睛像兔子眼一样红,还时不时地擦擦鼻涕,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噎着。

    楚子域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递过手帕来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赶紧擦一擦眼泪吧,好在你的妆不脱水,不然非得露馅不可。”

    陈梦蝶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又将泪痕斑斑的手帕叠成方块,捏着鼻子擤了擤鼻涕。

    “我实在没忍住,太感人了,太难过了。”陈梦蝶将沾着眼泪鼻涕的手帕塞到楚子域的手里,兀自托着腮望着车顶棚。

    楚子域赶紧拎着手帕干净的一角丢出窗外,抓了抓头发说:“到底是感人还是难过?”

    “说不清,”陈梦蝶仰起头来,“快别说这个了,再说我又要哭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楚子域将脑袋枕在胳膊上,自言自语道。

    城墙上,一名男子静静地立在那里,风鼓动着他的长袍,夕阳把他的影子拉长,颇有一种孤寂的萧索之感。

    “禀教主,所有的人都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那名女子。”一名小卒跪在地上垂首禀报。

    男子冷哼一声,纵身一跃飞下城楼,动作快如闪电,等那名士卒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只有一束束柔和的阳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