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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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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还没亮,宁静宏伟的大宅院就被一阵呼啸而来的喧哗声大乱。只见一匹黑马越过高高的护栏,踩烂鲜花和草地,朝中心飞奔而来。参瞌睡的守卫们一下子都惊醒了,一个个追在后面拼命的跑。

    马匹上还坐了一个人,不明的光线下就是一道黑影子。更多的护卫涌出来,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

    “停下,马上停下,否则我们就要射击了。”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喊话侍卫脚下,那人完全吓傻了。

    马上的人手举着还在冒烟的枪,一身军装英俊逼人,他冷睨所有人,“我看谁敢。”

    上了年纪的侍卫长哆嗦的这声音,喊了声,“普尔曼少爷。”

    普尔曼再次出现在自己的家族,给所有人狠狠的下马威。那些年轻点的侍卫、仆从都傻了眼。

    再次走进曾经敬畏的宅子,普尔曼没有多余的感觉,锃亮的黑皮靴踏在发光的大理石地板上,脚步急促却坚稳。

    这儿是欧罗斯家族的主宅,也是家主住的地方。小时候普尔曼到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像迪斐,从小就住在这里。他祖父的偏心,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和他母亲都是家族里最不受欢迎的存在。这栋房子足够大也足够奢华,却处处透着冷清空旷,好像连呼吸都有回音。

    “普尔曼少爷,你来的比伯爵先生想象的快,”格雷特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普尔曼抬头也面无表情,“丝楠在哪里?”

    “伯爵先生说得对,果然没有她,你不会回到这个家。”

    普尔曼讽笑,“你觉得他把我当成家人了吗”

    格雷特不评价,欧罗斯家族的家务事他只旁观不参合。他说,“我奉劝你在这里还是注意言行。”

    “我还轮不到你这只走狗指手画脚。”

    “我不该指望米歇尔能把你教好,”颇有威严的声音的打断了普尔曼和格雷特的对话,一位拄着拐杖,头发全白的老人从长廊拐角走出来,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堆,双目却很凌厉,心智弱的人一定会震慑于他的气势。“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溶进血液里,改不掉。”

    普尔曼眼睛有些泛红,不是伤感而是气恨。

    “看看吧,他一点教养都没有,和他母亲一样,劣等。”

    “我们家族怎么掺进来这样的人,米歇尔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吧。”

    “离他远点,别被他传染了,看着他那副样子就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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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时期那些鄙夷侮辱的画面突然一张张闪现在他脑海里,如果不是家主默示,谁敢这样对待欧罗斯家族的少爷。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在这些人眼中就是笑话。

    但如今普尔曼已经不是那个幼小无助的男孩,他昂起下巴,直视老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不劳您操心。”

    “翅膀硬了就敢与长辈叫板,你在殖民地也是这样同米歇尔说话?”老伯爵冷眼盯着普尔曼,普尔曼亦然,两人的眼神不像十几年未见的爷孙,冷漠疏离的连路人都不如。

    “我也不想出现在您面前碍您的眼,是您逼我来的。”

    普尔曼昨晚去找丝楠,一听到格雷特带走了她,他就明白他祖父的意思。

    “我不清楚米歇尔收养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孤女有何意图,但是没有我的允许,她别妄想贴上欧罗斯家族。”

    迪斐和普尔曼那么一闹,格雷特才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老伯爵,他气得险些犯心脏病,这是继瑟琳娜之死,他第二次犯病。原本他还没把丝楠放在眼里,可普尔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欧罗斯家族的权威,伊莱海默伤得重,邦尼特家族的人都找到这里要找他评理了,欧罗斯家族因为普尔曼成了大笑柄。

    他对米歇尔更加失望,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所作所为没有一件顺了他的心。而普尔曼与他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有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怎么会想高攀这个高贵的姓氏?连我都觉得姓它压力很大,时常考虑不如改母姓算了。”漫不经心的话足以气死老伯爵,

    “你敢,”他抡起拐杖恨不得打他。

    没想到普尔曼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和他斗狠,“只要你敢伤害她,我就敢。”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分明从未把家族放在心中。

    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寂静,那些佣人们都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瞄这场祖孙大战。同时暗暗的把普尔曼和迪斐比较。

    因为迪斐被禁足之前,也和他的外公大吵一架。

    老伯爵怒极反笑,“我向来不惮别人威胁,普尔曼,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要对付你那个名不正言的妹妹,我至少有十种方法。”

    普尔曼知道他祖父不是在吓唬他,在巴黎,欧罗斯家主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实在太简单了。

    “如果没有欧罗斯家族的庇护,你以为你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吗?”

    姜还是老的辣,势单力薄羽翼未丰的普尔曼想与整个家族斗,还是太嫩了。不过他也听出来,老伯爵并不愿意他脱离家族。是啊,他父亲的财富,还有他们在殖民地的势力,欧罗斯家族舍得放手吗。

    普尔曼对上老伯爵的眼睛,他们的瞳色那么相近,眼神也是。

    丝楠是被钥匙碰撞叮咚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迷糊的视野里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向她走来。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丝楠没看清人,却恍惚的想这不是普尔曼身上的味道么。他半蹲下,跟她膝盖挨膝盖,接着她被抱起来,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脑袋被向里按了按,

    “别乱动。”

    丝楠浑身都是凉的,透着一股寒气,普尔曼搂紧她,也不动,好像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身体。过了一会儿,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搭上了他的肩,捏了一下他的肉,“我想离你们远点。”

    “做梦。”

    丝楠不说话,更用力掐他,泄愤一样。普尔曼由着她,在她没感觉时,偷偷在她发顶印下一吻,微底下眼,眼里柔情似水。

    丝楠来的莫名其妙,离开的也莫名其妙,至始至终她都没见到欧罗斯家主,她想人家大概不屑与她对话。

    普尔曼抱着她上马,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迪斐透过窗户,望着他们,白皙的脸更白了,“看见了么,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孩,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外公,您不要说了,为什么要带丝楠过来,她没有错,就算您有气应该对我发来。”

    “我只是对她好奇,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普尔曼对她的态度不一般,你知道他的心思吗?”

    “是普尔曼缠着她,他就是想跟我抢,”迪斐微垂着眼,扶在窗栏的指节泛白。

    那天他等了丝楠一夜,明知他们不可能回来。可是如果不等,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一想到中了药的丝楠和普尔曼独处,就坐立难安,夜不能寐,他后悔自己当时懦弱的放手。如果丝楠因此**给普尔曼,他认了,但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妒、悔、怨、恨,一股脑,对震怒的外祖父,他说了一句令他更震怒的话。

    “我要娶她。”

    从不违抗命令的迪斐像是着魔般,郑重的,坚定的告诉老伯爵,对,是告诉,而不是请示,然后他就被禁足了。不准出门,不准见人,房间外有守卫把手。连丽兹夫人求情都没用。哦对了,老伯爵还连株的斥责了自己的小儿子和儿媳,丽兹夫人战战兢兢,好几天都不敢出现。

    老伯爵看见到此刻还执迷不悟的外孙,他想到自己的女儿,想到麦凯克伦,老人心里愈发认为丝楠是祸害,

    “普尔曼没资格跟你抢,是你的就是你的,而他得到不一定是最好的。”

    迪斐而耳朵嗡嗡的,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普尔曼比不上他,快麻木了他的神经。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他的外祖父不会干预普尔曼,却能干预他。只因为他戴着一条继承人的枷锁。

    普尔曼没有送丝楠回家,而是把她带到医院,一路上她俩的回头率百分之百,骑着马穿梭在马车和人群里,是丝楠的头一遭。可惜她状态不太好,意识不清,没好好享受一回这种拉风的交通方式。

    丝楠清楚自己没啥大事,普尔曼硬要医生给她做全身检查,像是担心他祖父虐待她。

    检查结果当然没问题,医生给丝楠打了一针消炎药,还开了一盒感冒药,“我本来好好的,哎,”等着拿药的丝楠叹了口气,叹自己命衰,麻烦接二连三的来,身旁还站了一个麻烦**。两人没心平气和多久,普尔曼就劈头盖脸的教训他,“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万一他们打算找个地方把你杀了呢?”“格雷特又不是坏人,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家的人会把我关起来,”丝楠小声嘟囔。这时护士递药过来,普尔曼接。丝楠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足以惊到她,“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