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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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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没有呢!”撅着嘴反驳一句,筱汐接着欢快的道,“小姐,您不知道,从昨夜开始,翠微苑的那位主子就没好受过。睍莼璩伤听说她昨儿半夜还差人来请王爷了,可是生生的被喱夜给阻止了。今儿一大早又过来找王爷,还说是身子不爽利,可王爷只让人传话说,今儿他会进宫禀了皇上,为了小姐和她会请个御医回府,让她等着就是了。结果,可没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你这是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没事的别到处嚼舌根,要是传了出去,还道是怎么撺掇的,岂不是落人话柄!”偷偷看一眼浅夏的面色,只见她波澜不惊,筱蓝看不出主子的心事,只能薄责了一下筱汐。

    “这点我懂得,只是说给小姐听听罢了,外面我定然不会胡乱的去乱嚼舌根的!”筱汐还算是谨慎的道,“小姐,我只是气不过那位总是明着暗着的不将您看在眼里,所以听了她吃瘪的消息便忍不住兴奋了些而已。”

    微微点了点头,浅夏淡然一笑,很想要告诉两个丫头,这只是开始而已,以后,她自然会让她吃更多的瘪,跳更多次的脚的。

    “小姐,先喝药吧!”见浅夏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筱汐的心情就越发的好了,她就知道自家小姐只是不愿多事的一直忍让着,却不是真的没有生气而已旄。

    细心的吹凉了,筱汐便舀了一汤勺喂给浅夏。

    瑟瑟的苦味含进嘴里,浅夏本能的皱了皱羽眉,却待正要往下咽的时候,只感觉舌尖微微的有着麻麻辣辣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细细品尝之下确实有这样的味道在里头。

    一侧头,噗的一下将没有咽下的药汁全部吐掉,令得筱汐下了一大跳的惊问:“小姐,怎么了,是还嫌烫吗?崤”

    她可是记得王爷亲自的关照,不管是汤药还是粥品燕窝之类的都不能太热,不然会烫了小姐受伤的喉咙,不但伤势好的慢,还有可能会因为过度的刺激变得更严重的。所以,她可是已经非常的注意了,却为什么第一勺就害得小姐吐了了呢?

    自责袭上筱汐的心头,眼中竟然泛起了水花,就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浅夏见状,只是失笑的摇了摇头,指了指筱汐手中的汤匙,示意让她也喝一口试试。

    呜呜~果然,小姐是觉得她没有好好的吹凉,所以要让她自己试试温度是不是太烫了。没闹明白浅夏的意思,筱汐眼睛一眨,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怎么了?小姐!”正将洗漱的水盆用具什么的递给外边守候着的粗使丫头回过来的筱蓝,一眼就看见筱汐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事正在挨罚的背影,而小姐则很无力看着她,足踏上一滩灰黄的液体四溅,立即紧张的上前。

    朝着筱蓝无奈一笑,果然言语无法沟通有太多不便。不过,此时,并不是纠结这个既成的事实,还是这汤药里面的问题至关重要。

    眼神中浮现一抹深沉和戒备,浅夏指着筱汐手中的汤药比划了一下喝的手势。

    筱蓝虽也不能完全掌握浅夏的意思,但看着足踏上的药渍猜测道:“小姐是让我们也喝一口试试?”

    浅夏微微点头,终究还是筱蓝机敏些。

    “小姐是……”虽然昨日小姐受伤的事情似乎是被王爷下了缄口令,任她如何打听小姐是怎么样受伤的,整个荻罄院的下人们都一致表示不知道,但总不可能是小姐自己无缘无故的伤了自己吧。因而筱蓝亦是留了一点心眼的,此时见浅夏如此,心头一惊,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浅夏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只是让她们先尝了再说。

    难道昨日对小姐下手的人还想要在药里面下毒吗?一边猜测,筱蓝一边接过筱汐手中的汤药,舀了一匙看着。但继而想想,应当不是下了毒,若是,小姐定然是不会让她们尝尝的。但若不是下毒小姐如此的戒备又是怎么一回事?

    纠结无用,筱蓝毅然将汤药喝进口中,含在嘴里细细品着,只是觉得,除了苦涩还是苦涩,没有其他的感觉在。

    找了个茶碗吐掉口中的汤药,筱蓝对浅夏摇头道:“小姐,奴婢没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吗?难道是自己因为一连串的事情变得草木皆兵了?浅夏羽眉微蹙,沉凝着。细想之下,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此处是萧卿墨的院子,就算呂微澜大着胆子早早的在自己的院中安插了她的人,但想来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动脑子的吧,何况,他们还是那样的恩爱不是吗?

    稍稍释疑,浅夏正要示意筱蓝喂自己喝药,却见筱汐噗的一口吐出满嘴的汤药,然后不迭的叫道:“这药怎么是辣的?”

    辣?!

    浅夏面色一变,那自己方才的感觉并没有错了,只是筱蓝却为何没有尝出来?

    筱蓝亦是一惊,怪异的看了筱汐一眼,问道:“筱汐,你吃出了辣味?”

    “是啊!”筱汐一边擦着嘴角的药汁,一边咋舌,“虽然不是太辣,但就是有辣的味道啊!小姐,奴婢是南方人,从小最不爱吃的就是放了辣子的东西了!”

    “难怪!”筱蓝恍悟,重又喝了一口,之后干脆整个咽下,还是不曾觉出辣味,便道,“小姐,筱汐说有辣味,便一定是辣的。只是奴婢老家是湘湖那一带的从小就吃惯了很辣的东西,这一点根本尝不出来。”

    浅夏此时亦是明白了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出自哪里了,轻轻颔首,眼眸中却是一片阴冷。原来还是她小看了呂微澜,她既然敢在她院中放人,定然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在萧卿墨院中安插眼线了。毕竟,萧卿墨如今不光光是她们这两个女人,在她们之前,不是还有着另五个了吗?她恐怕防的不只是自己一人了。

    这汤药中的辣味虽然不明显,但按照她此刻受伤严重的喉咙来说,这却是致命的毒药。每日三顿不停不休的喝着,保管她的喉咙在不知不觉中将永远的好不起来。当真是无比险恶的居心,呵呵,应该说,她呂微澜阴毒的居心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呂微澜一定是算准了他们这边的生活习俗,平日里每道菜里稍稍的放几个辣子,是能够增加香味和食欲的,因而才会使了这个让人看不出睥睨的手段。

    只是,呂微澜却没有算到,她娘亲是南方人,从小便不爱吃辣,平时太傅府的厨子总是会特意做些不含辣味的菜,而她从小随着娘亲,对辣的菜亦是敬而远之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救了自己的喉咙免于被摧残致哑的危机。

    “小姐?”看着自家小姐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让人心寒的笑意,而筱蓝在一旁又是面色凝重,筱汐不克自持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不解目前的状况,“奴婢知道您也是吃不得辣的,要不,奴婢去跟王爷禀告一声,请他让太医重新换个方子?”

    若是换了方子,岂不是辜负了别人的一片美意?

    浅夏凝眸冷笑,只是可惜这两个丫头不识字,不然她便可以告诉她们将计就计的计划。但是,此时,确实是不能让她们两个多嘴的打草惊蛇了,那样的话游戏便不好玩了。

    轻笑着摇头,浅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让筱蓝将喷洒在地的药汁好好的擦拭干净,在她担忧的目光中表示出自己的笃定。

    筱汐还有些恍惚,闹不明白自家小姐是啥意思,但筱蓝却是有点明白浅夏意思,便出声问道:“那这药,小姐预备怎么处理?”

    倒了自然便被外人看了去,不倒的话,满碗的端出去还是引人起疑,可是,既然已经知道是加了辣子的,更不能随便喝了。

    再看萧卿墨这个房间,除了床就是衣柜,简洁的连个装饰用的花瓶陶罐什么的都没有,真不晓得他一个堂堂的晋卿王爷,是小气还是嫌累赘,害得她连藏药的地方都没有。

    眼帘微垂,浅夏暗想:要不干脆就将汤药倒在床底下?复而又摇头,这药味如此浓郁,除非萧卿墨的鼻子有问题才会不被发现。

    那究竟该怎么办呢?

    水眸流转,四处找寻能够将这意图害她从此不能言语的汤药毁尸灭迹,却是不得不再一次暗骂萧卿墨这房中的一片空寂。

    正犹豫着,却见筱蓝猛地一下子将碗中还剩余的汤药如数的灌进了自己的口中。

    筱蓝!

    她惊呼,奈何喉间疼痛,发不出声音,只是霎时觉得鼻尖一酸,眸中一片迷蒙。这丫头,定然是看出了自己的意思,便出此下策了。

    这药是伤药,虽然是医治所用,不能算是毒,但好端端的一个人却喝下它,不晓得会不会反而伤了她的身子啊。

    “筱蓝,你怎么将小姐的药喝了呀?”筱汐却因为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所以并不明白浅夏的意思,柳眉儿一皱,反而怪起了筱蓝。

    “你轻点声!”筱蓝却是一边抹着嘴边的药汁,一边看向外头,长窗外阳光明媚,没有人影晃动,外间亦无人来往,回过头来接触到自家小姐愧疚的视线,她轻柔一笑道,“小姐,奴婢的命是当年夫人所救,被安排在小姐的身边之后,吃香的喝辣的,没有一样是少了奴婢的,因而为小姐分忧的小事便是奴婢应该做的。”

    微一颔首,浅夏将眼中的泪意隐去,轻轻握一握筱蓝的手,又转而握住筱汐的手,不用说出谢意,她也知道她们能够明白。

    筱蓝聪慧稳重,又能体恤她的心意,她倒是放心不少,但筱汐单纯莽撞又冲动,日后倒是要时时提醒着她,莫让她毫无提防之时被人算计了去。

    “小姐,那您看,咱们是不是还是回水菡院吧?这边的人毕竟都不是咱们熟识的,而且这药,您并不能真的断掉呀!”安抚了一下想要问话的筱汐,筱蓝征询着浅夏的意思。

    浅夏却是淡淡一笑着摇头:她若就这样回了水菡院,也许会少了份危险,但同样也少了机会。而那个人也决计不会因为她回去便会罢手的,与其还要猜测着她准备着其他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还不如就着这个已经掌握的讯息来个人赃俱获,瓮中捉鳖。

    而且,她敢在萧卿墨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那她就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露出狐狸尾巴。

    阴沉沉一笑,水眸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让两个丫头心中陡的一震,一阵寒凉袭过脊背,泛起阵阵寒意,面面相觑着,竟然谁都不敢再言语。

    只有心中闪着疑问——方才是她们眼花了吗?

    ————

    接近晌午的时候,浅夏正靠着床靠,在筱蓝的帮助之下看着书,外面忽然起了一阵喧哗。

    “小姐,我出去看看!”早就闷不住的筱汐从足踏上一蹦而起,说话间人已经冲了出去了。

    “这个说风是雨的急躁性子!”已然知道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本性,筱蓝只能随意的嘀咕一句,继续帮淡淡微笑的浅夏翻着书页。

    少顷,就见筱汐又一阵风的跑了进来,脸上的喜悦之情简直是无以言表了:“小姐,喱夜那个臭小子正在张罗着一些家具布什,说是要在王爷的寝房中重新布置呢!”

    羽眉微微一皱,浅夏很是无奈的看着她,这丫头,什么时候跟喱夜这么要好了,只希望他们不要走得太近受了不必要的伤害了。

    “小姐,您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呀?”重新布置寝房,是预备让小姐久住在这里的意思么?筱蓝却是不无顾忌的问着。

    虽然这可说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样就说明王爷是真的开始关注起了小姐,按照正妃的礼制对待她了。但是,在翠微苑那位主子的虎视眈眈之下,王爷这番举动,空怕反而会为小姐增添麻烦了。

    还有那汤药,为了小姐,她愿意为她喝下更多,可是小姐若是不及喝药的话,脖子上和肩膀上的伤就会好的慢呀。

    浅夏淡淡一笑,眼中却是一片嘲讽:他这是想要接近她了,男人啊,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山盟海誓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烂漫的调剂品而已。

    试想,风过最多留下一道痕迹,却是转眼即逝,想要捕捉定是枉然;而花开的再美,折下时,不过三五刻钟的时辰便黏软凋零;雪景再美,隔日便会迎来晴光暖日,不消两天,便雪融冰消;就算是几乎每夜都能看见的月儿,又圆又亮也不过是每月只有一夜而已。

    因而,从这便可以看出,男人的誓言还不若一条看门狗来的更忠实。

    呂微澜进门不过一月多,之前总算还是恩爱有加,可她昨日方表现出一点柔情,他便很快便将呂微澜抛在脑后了。

    呵呵!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那么,他喜欢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罢了。

    “王妃娘娘,王爷嘱咐奴才带着几个婆子过来整理寝室了!”门外,喱夜有礼的隐在门后扬声道。

    见浅夏并没有阻止的点了点头,筱汐立即欢快的应声道:“都进来吧!”

    话落,就见几个婆子训练有素的搬着家什轻悄悄的鱼贯而入。

    紫檀木的八角方桌,配同材质的圈椅两个,阵阵醇厚的檀香味带着让人安定镇静的味道。

    一张紫檀妆奁梳妆桌上镶固着几乎一人高的铜镜,清晰的程度显然是要比水菡院的那面铜镜还要好上数倍。先不去计较这珍贵又昂贵的紫檀木的价格,便是这打磨的如此精致清晰的铜镜,便可知晓这梳妆桌的价值几何了。

    原该是隔断的地方,此时几个婆子仆妇正将绛紫色绣牡丹盛放图案的厚重帷幔和浅紫的轻纱挂起,霎时,就觉得原本宽敞的有些空寂冷硬的寝房中温馨了许多。

    这帷幔看着厚重,透光性和透气性却是极其的好,应当是夜光国进贡的冰丝流光锦。听说两三年进贡也不过一匹或是两匹,冬能升温,夏会转凉,原该是留着给皇后做衣裳的,却不想居然被他用来做了遮挡的帷幔。真不晓得哪一日若是皇后娘娘来了他的寝房中,是哭是笑还是怨恨了。

    帷幔轻纱落下的同时,外面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是又搬了许多的东西进来。少顷,又有一个丫鬟的声音在帷幔外传来:“王妃娘娘,奴婢们进来了!”

    这些个婆子仆妇还有丫鬟,倒是守礼的很,果然在萧卿墨院中当差的都是些机灵和稳重的,内房的恐怕是呂微澜收买不了的,这一番观察下来,倒是省的浅夏一一排查了。

    得到筱蓝的代为指示后,几个丫鬟撩开帷幔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中皆端了一个妆奁盒,其中领头的紫衣丫鬟显然是荻罄院的大丫鬟,手中正拿着一本白线蓝皮的账本,来到床前,低头弯腰躬着身道:“奴婢紫醺见过王妃娘娘,这是王爷交待奴婢拿来的首饰清单,请娘娘过目比对。王爷嘱咐了,娘娘看看里面还缺不缺想要的东西,跟奴婢说一声,奴婢便为娘娘取来。”